林已秋备菜,梁泷买来饮料和酱料,一群人围坐,边看电视边吃了顿热腾腾的火锅。 邵言筷子没停下来过:“我在峪禾快想死火锅了。” 云柏给她夹丸子,吹了吹放她碗里,“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邵蔻去冰箱拿饮料:“谁要喝果汁?” 一连串的报:“我要柠檬的!” “百香果。” “橙子的有吗?” 梁泷知道邵蔻一个人拿不完,他过去帮忙。邵蔻开了瓶草莓的,“小言爱喝这个果汁,我买了两箱,各种口味的都有。” 许易:“你对你妹妹可真好,我想要什么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呢?” 邵蔻给她开了罐汽水,希望能堵住她的嘴。 邵言咬着丸子问:“咱许富婆还想要什么?” 许易唔了一声,“我想想……” 邵言:“哈哈别想了,你除了却一个对象,啥都不缺。” “……” 许易:“去去,边去。” 她抓了张纸巾擦擦嘴边,哈哈笑:“等我想好要什么了再说。” 邵蔻竖起几根手指:“超过这个数字买不起。” 比许易想象的要多的多,她扔掉纸团,往前一扑,搂住邵蔻:“果然是当老板娘了,硬气了现在。” “停!我以前小气过么!” 许易偷偷笑:“……我想想噢。” “还用想!?”邵蔻端走她的虾滑。 “我的虾滑!” 两个人玩笑起来和高中一样没心没肺,屁大点儿的事也乐呵半天。 林已秋见状,赶忙挤进去几颗虾滑,肉丸,牛肚,邵言捞出来一碗:“这儿还有呢。” 许易回来,坐到座位上,勉强多出一个满登登小碟,林已秋和她相隔两个人,安静地吃青菜,脸被热气熏的红彤彤的。 许易看看他,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煮的。 她一声不吭地吃完,意犹未尽,咕咚咽口口水,“那个……毛肚离你近,你再放点。” 林已秋端起碟子,用筷子往锅里拨,连续拨了两盘,许易开心地笑了:“够了。” “哦,好。” 他放下空盘,拿起筷子继续吃青菜,才发现碗里的菜叶子吃完了,就剩下一小块菜根。 他挑出去,筷子碰到碗碟,许易捞出来一碗毛肚,“吃这个,别吃你的几根草了。” 他受宠若惊地说:“哦,好。” 其他人默默看着,为了掩饰偷笑,有人拿起饮料,有人装作吃饭,各自默不作声,为许易和林已秋维持气氛,不小心和旁边人一对视,那笑就要从眼里,嘴边飞泄出来。 他们这群人时隔几个月聚到一起,聚餐到凌晨才散伙。许易开车来的,问有谁不顺路,搭她顺风车走。 梁泷靠到林已秋身边,嘀咕了几声,林已秋立马把车钥匙塞兜里,弱弱地举起手。 剩他一个落单,许易也不好他去打扰人家邵言和云柏的二人世界,“别吐我车上就行。” “哦,好,”他意识到自己今晚就会说这一句话,补充道:“我没喝酒。” 人陆续都走完了,客厅就剩下邵蔻和梁泷。梁泷把她抱起往房间走:“睡觉。” “刚吃完饭,等等再睡。” 他抬脚踢开房门,再踹上,压着她往床边走:“你确定?” “当我没说,”邵蔻的腿窝碰到床榻,膝盖一弯,被带倒在床上:“睡觉吧!” 他的笑容逼近,嗓音极哑,因为掺杂着暧昧的情绪,听起来柔情动听。 “小芍?你朋友都喜欢这么叫你。” “嗯……你别扯。” “睁眼。” 她咬紧下唇,他强迫让她睁眼看看亲吻她的人是谁,要烙在心里,深入骨髓的爱。 忽然地,梁泷拉着她的手往下走,放在自己的某个部位上,形状和触感抵达脑部神经,她被烫的缩手。 “你看看。” 邵蔻脸红的要滴血,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今天……特意换的,和你的很配,”他有一瞬的说不出口,压住声音里的色-气,克制沉抑:“你喜欢的。” 邵蔻穿着白色的一套内衣,小小的布料,他指节划过,一点点蕾丝勾边。他匆匆一瞥,嗓口滞涩,低头看自己的,同样纯白色,四角裤,腰裤一圈黑边。 他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拉过头顶,脑袋在脖颈周围蹭,一路向下。邵蔻迷糊之间,看到他的四角裤最右边有个眼熟的图案,她在宁南说起过的卡通人物“阿愣”,也是她的头像。 邵蔻推一推他的肩膀,“你自己弄的?” “嗯。” 他漆黑的眼看着她,下颌线更显流畅“有哪个商家会在男士内裤上画这玩意?” 她一时分不出好笑和无语哪个更多。 “不然你还以为让你看什么。” 她用被子蒙住脸,要往下躲。 “一到这时候你就跑。” 邵蔻折腾着翻身,被摁住,他挠到她的痒痒肉,她躲在被子里笑,被他的身体贴的死死的,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抛出被子外,咚的一下又一下,贴身衣服落地的声音。 “你一般……有点乱。” “嗯?什么一般?”他在她的颈侧吮出一个明显的红印。 “画的一般,是画……” “啧。”他笑了笑:“看挺仔细。” 她被他拉上来,抵住,他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香津搅动,她被吻得呼吸紊乱,气息相传,分不出是谁的,两个人,,,潮,一阵快感的酥麻,她咬紧牙关,两手攀不住他的肩膀,无力地滑下来,他温柔地叫她:“宝贝。” 她侧头,床头柜上一只菱形纹路的水晶花瓶里插/着一朵丁香花,她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梁泷,眼前浮现了这朵开的热烈的小花。 艳丽的花瓣,美的不可方物,她的脸上泛起红晕。 他的额头沁出汗珠,屋内春意盎然,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海边送来的咸咸的潮意。 他的眼前也有一朵幽静的小花,它不需要绿叶环衬,鲜花的蓓蕾,水灵粉透,悄寂绽放。 邵蔻有点累,只想睡觉,不得不说,体验极好。 可能是晚上的冷饮喝多了,邵蔻隔天早上肚子疼醒,大姨妈提前了几天。 她在床上躺到中午,食欲不振,梁泷找来热水袋塞到她脚下,脱了衣服躺在她身边,搓热手捂住小腹,“好点了么?” “好多了。” 他就像个热腾腾的暖炉,一进来被窝都暖和了。邵蔻枕着他的胳膊,疼痛减轻了大半,缩在他怀里舒服地闭上眼睛。 梁泷喂她喝了杯红糖水,她受不了太甜的,“热水就行,不想喝这个。” 他赶忙去厨房倒掉,换了杯热水,又塞了个充电款的暖手宝放在她手心里,邵蔻迷糊的快要睡着,感觉衣服被掀开,梁泷跪在身边,她以为是那档子事,推了推,说:“不要,好累。” 梁泷撕开包装,反应过来,“想什么呢,给你贴暖宝宝。” “哦。”她虚弱的这会想笑也没力气。 梁泷对准位置贴了两片,整个肚子都包的暖暖的,他把衣服拉好,躺下来,亲亲她的脸颊,“宝贝,就是你现在想,我也不同意。” 邵蔻睁不开眼睛,听他说:“等你肚子不疼了,想来多少回都听你的。” 她想着等痛经过去,一定要揍他,这个家伙趁她没力气说话,抹黑她。 梁泷抱着她睡了一下午,醒来邵蔻感觉好多了,想吃拌面,许易送过一瓶拌面酱,特别好吃,但是在家。梁泷穿衣服出门,回去取。 “我房间里有个文件夹你带过来,没在书架上就是在抽屉里,你找找。” 二十分钟后,邵蔻收到微信,是梁泷拍的照片:这个? -不是,你看看是不是在下面压着的那个,蓝色皮的。 -好,我找找。 梁泷把东西放到一旁,邵蔻的抽屉很整齐,东西没多少,他看到了文件夹蓝色的侧边,一抽,上面一些卡片被带下来。 白色,海蓝色,紫色,大概五六张,都是明信片,还有些类似信纸的东西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猝不及防看到上面的娟秀小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见过他。 -楼前有一棵白杨树,叶子招摇,美好的像幅画。我喜欢思政楼,也喜欢上经常出现在这里的他。 梁泷捡起,下面的话映入眼帘: -那天阳光很好,他站在我面前,我紧张到不会走路。 -航模比赛那天,他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校园。很希望那时有场盛大绚烂的黄昏,在余晖里膨胀的温暖和轻柔的风,而不是于他而言素不相识的我。 梁泷呼吸一滞,隐约猜到是什么,第二张上面的字钻进视线: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以他的名义给自己了张明信片,希望它能支撑我熬过高考,我要到南京去找他。 梁泷有印象,邵蔻说过上学时喜欢过一个人,因为他学的固定翼。 他回想她当时的语气和神情,该是经历多大的绝望才能释怀,把分量如此重的喜欢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梁泷很清楚,这是高中时期邵蔻的暗恋心事,寥寥几句话,连日记都算不上。 他捡起最后一张,是正面是深蓝色海洋,中央只有一只透明水母。 -While there is life there is hope. “一息尚存,希望不灭。” 他沉思半晌,眉目浓重,只看这句话就能想到,高考那段时间的邵蔻该有多煎熬。 他握着署名是L,这张就是邵蔻以那个男生的名义给自己寄的明信片。 看着心爱的人以前这么用力地喜欢过一个没有结果的人,梁泷像吃了片苦叶,说实话,他心情烦躁。 他默默地把东西放回原位,信封和信纸都没有动,合上抽屉时,有一张照片骤不及防滑下来,边角露在眼前。 梁泷顿时呆住。 照片中是一辆普通的银灰色单车,淡淡的辉光,不是那么亮眼,有脱漆的痕迹,很男孩子气的一辆车,仿佛能感受到骑车穿梭时带来的风和速度。 右侧是穿实验高中校服的邵蔻,扎着马尾辫,一个内敛的背影,她徘徊在车边,手指若有似无的触碰车身,可还是差了几厘米没碰到。 当时能看出有第二个人在,有意给她拍下这张照片。 梁泷惊讶,因为照片中的单车是他的。 普普通通,不是名车,没有理由会让人借此理由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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