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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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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下雪的冬[京圈]

作者:糜拉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15 04:10:05

  陈贝有些乐呵地笑,说好。

  和她一同飞机下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陈贝一见到他就开始神情紧张,怯懦到几乎无法正视外人。

  这是个不速之客,William也没想到对方会来。僵持中,陈贝看见他严丝合缝的笑容神色也紧绷了起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William先是安慰了陈贝,而后对她说:“我和他有事要谈一谈,等我一下。”

  而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并且故意隔开陈贝几十米远。

  梁冕真的老了,这段时间,时间仿佛在他的身上下了诅咒,鬓角的两侧已经有了隐约的白,但整体气质还是那么的儒雅从容,这种人就算老去也是很有魅力的一款。

  他可能早已猜到那个未婚妻是谁,但今日一见,还是不可置信:“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William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这不重要了。 ”

  一抹淡笑从梁冕的脸上流出,他继而问:“看她的样子,好像不记得我了。”

  这回William直接纠正他:“是我们。”

  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记得了。

  这样也好,William苦笑道:“她告诉我,她从楼上意外坠落摔坏了脑子,你信吗?”


第56章

  一辈子把你困在属于我的岛。

  柏郁将话说的十分嘲讽, 换来了两人长久地缄默。

  梁冕在他面前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最后嗓子都哑了,“你说, 她有没有资格知道过去的那些事。”

  话音刚落,柏郁就朝梁冕的脸上暴虐地来了一拳。

  “你想怎样?!”

  “毁了她,还要让她记住你?!”

  “梁冕,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陈贝是陈贝, 凌歌是凌歌, 她的过往我不允许任何人去揭穿,我也愿意为了她舍弃过往。”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他柏郁,他早就放弃这个姓氏。

  “我们都太过自私。”梁冕无奈苦笑。

  “我无法再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梁冕最后连婚礼都没参加,甚至都没鼓起勇气多看那个人一眼,他离开了这座小岛。这座岛也不欢迎他的到来, 此后余生, 他都注定孤独。

  婚礼进行到很晚, William和陈贝忙完后双双疲惫倒在床上, 两人的心境差不多,均是欣喜大过疲惫, 只是陈贝有些疑惑。

  “今天来的那几个人, 都是以前我们的朋友?”

  William起初没吭声, 约莫思索几秒后他点头应了。

  “为什么, 总感觉……他们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陈贝也对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可能因为是故人的缘故, 她对这几个人都有些熟悉到生畏的情绪在里面,尤其是见到那个男人。

  她确定以及肯定, 自己一定曾经见过他。而正当她想向William打听这个男人的时候,对方已经紧闭起了双眼,睡着了。

  陈贝撇着嘴,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问。

  两人又在岛上休息大概一周,等陈贝身体彻底恢复好之后,William终于给两人安排了回国的机票,先抵达京都之后再转机平川。新冠疫情刚刚肆虐起来,William一直很担心陈贝,但好在两人安全地度过了隔离期。京都总是一如往日,多的是人在这里徘徊又徘徊,迷失又迷失,搞不清方向了还要继续往前走,不论春夏秋冬气息里总带着一股干涩的味道,陈贝发现自己居然不能适应这里的天气。

  待在这里的每一天,她都咳嗽不止,想要呕吐的欲望就没消停过。毕竟海岛是那么潮湿,突然来到这样干燥的地方她很难适应。

  见她受苦,William的表情显得很忧郁,他问陈贝:“很难受吗?”

  “就是不适应。”她其实从来都不喜欢这座城市。

  “那我们去平川。”

  两人没在京都做过多停留,刚隔离完就飞去了平川。他们计划在浮陵小住一段时间。这里的夏天并不热,但日光依旧灼人,两人住进了之前的那个民宿,就在当地居民的住宅区。白天的时候他们会赖床到很晚,尤其陈贝。William为了不让陈贝饿着总是会早些出门给她买好早餐,偶尔陈贝来了兴致,也会和他一起去逛早市,这里的早市很有名,全是卖当地特产,当然,还有鲜花。

  每天清晨起床,陈贝总会收获一个早安吻以及一束鲜花。William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品味和情调的人,眼光比陈贝好,选的花搭配起来都很出彩,颜色饱和度很高,总是会给气氛稍微压抑的房间增添一点生机。

  晚上的时候,两人喜欢沿着那条湖散步。夜晚的风有些许凉意,燥意席卷的夏天总是蝉鸣不止,陈贝喜欢和William十指相扣,走过那座桥的时候,她总是会顿住,然后微微歪头,问眼前的男人。

  “我们是不是走过这座桥?”

  William连连点头。

  “走过。”

  这次轮到陈贝潸然泪下。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陈贝都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哭着告诉对方:“这感觉好不真实。”

  “为什么?”

  “我感觉是我奢望的,那种幸福。我感觉我现在太幸福了。”

  William无处安放的另一只手胡乱抓了把陈贝的头发,“要去走走吗?”

  两人牵着手走上桥,在桥的尽头看见一个算命的。William记得他,这次他直接走了过去,掏出手机扫码,转过去一个极为可观的数字,对方也记得他,因为像他这种作风的没有别人。

  “这次想算什么?”

  William拉着陈贝走进他身后的小摊,从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中选中了一对同心结。

  而后拿到对方面前示意:“不算,我们求福。”

  经年难遇的人近在咫尺,多年纠缠修不成正果也早已将对方拴在身侧,是苦中作乐,更是万劫不复。

  柏郁想,如果上帝惩罚,也一定不要以她做筹码。

  回岛之前,William带陈贝去见了叶芝和凌季青。很不幸,她现在不认识这两人,叶芝那天晚上专门找到柏郁,差点跪着给他道谢,说要不是他找到凌歌,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柏郁体谅父母的心酸,不过他立马提了两人要重新回岛的想法。

  叶芝很舍不得,但也没阻拦,凌歌的状态三人有目共睹,或许辟一世安宁是最好的选择,凌季青也支持柏郁。

  没在平川待多久,两人重新回了小岛。临走前William问陈贝有没有一点不舍,她说没有,只是有点累。

  男人笑,搂着对方的腰说很快回家。

  两人什么都没带走,只把那对同心结揣进了包里,陈贝小声警告对方:不许弄丢了。

  William似笑非笑,说当然不会,再也不会——

  今后此生,都将把你据为己有,一辈子困在属于我的岛。


第57章

  许青黛视角:柏郁爱人从来不看躯壳

  第一次见柏郁的时候, 我们还是孩童。他和我从一个幼儿园到小学,从小学直升到相同的初中,后来高中陈娴阿姨就有把柏郁送出国的打算了, 只是柏郁一直不肯,拖着。

  说到这件事,他高中没能出国的原因也许有我的成分。当时我比他小一届, 那个时候因为家里挨的近的原因,我们一起上下学, 几乎除了学习就腻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就不怎么见柏郁笑过了。

  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很忙,他的成绩也很好,据说要是申请的话也会瞄着qs前30的学校去,只不过陈娴阿姨每次提到这件事情柏郁总是无动于衷, 显得很呆楞。

  第一次听说起陈娴阿姨的想法时我也哭了, 那个时候也不大点, 我的妈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哭, 我当然和他们解释不通。从小到大的情谊,那是说能断就能断的, 他们陪伴我的时间还没有柏郁多, 他们根本没资格问这种问题。

  我借着一个很愚蠢的套路问出了我的问题, 然而得到的答案令我松下一大口气。

  我问柏郁会不会走。

  柏郁说不打算, 挺舍不得这里的人的。

  看吧。柏郁还是记得我的,不对,应该说他记得他的所有朋友, 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自私冷漠不是他的代名词, 但好像所有人都在误会他,我每次都想和他们辩解,可他们却越说越兴奋,搞的我也越来越无言。

  柏郁会照顾旁人的情绪。当时我因为一场舞台事故被人私底下嘲笑了很久,那个时候的我特别高傲,也打心底里害怕听到这种声音,年纪不大点的柏郁专门跑到我班门口来给我撑腰,这次之后我又成为了全班最羡慕的对象。但是后来这件事情逐渐污名化,有一些人开始传我们两个的谣,谣言越传越离谱,这种学校里无所事事的人还真挺多的,柏郁此后都跟我保持距离。

  我知道这是迫于无奈,但每次想到他刻意闪躲的眼神我就崩不住眼泪,因为我真的害怕他之后再不理我。

  可后来提及此事,他只是笑我傻,那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我怎么会不理你。”

  柏郁这样的人,从小到大都是风云人物,但也因为他的耀眼,造就太多不可避免的错误乃至惋惜。

  他上高中后开始被一些女生缠上,一些女生甚至男生总是爱以他为话题,他本人不甚在意,我听他的意思是这种人慢慢疏远就好了,直到有一天,我在校门口没有等见他,那天司机陪我在车上坐到天黑,天很黑了,我才瞧见他的身影。

  我到现在也不确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的确是从那天之后,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柏郁的变化。

  以前的他,虽然话不多但不至于沉默,纵使不努力学习但也不至于彻底放弃(他成绩一直很牛,英语更是,从小都上外教课),爱玩也有限度。但从那天之后,他逐渐淡出我的视野。他开始疯。

  什么混蛋事都干,几乎可以说是无可救药。课翘了一节又一节,我看见他逐渐倒退的成绩比他还难过,因为我认为这不该是他的结局,可是他每次都会故意很冷淡地回我一句:关你什么事。

  我很难过,但我不会知难而退。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和一个外校的女人在街上亲嘴。

  那个时候的我完全无法想象这种场景,我无法想象柏郁为什么会接受这种人,她不仅是平庸,还很俗。非常俗,我百分百肯定她和柏郁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柏郁对人一直很大方。

  据肖白廷口述,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把柏郁的零花钱花了一大半,那可不是小数目,我看见那个女人一身名牌。那个时候的柏郁更加猖狂,几乎从学校里消失,我去找过他班上的同学,得到的回答永远是不在。

  我不明白柏郁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但我知道他是把自己放逐了。

  我们至此少有交流,柏郁出入的场合我根本不会去,没人能找得到他,只要他想。但纸包不住火,柏郁这样的行径只会引来更大的矛盾,这一次,我终于看见了柏郁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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