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日子没过多久。 霍飞雁孕肚比同期怀孕的人大很多,睡觉怎么躺都不舒服,整晚翻来覆去睡不好。 到了五个多来月,胎动开始频繁。 她更睡不着了。 睡不着带来的烦躁,比吃不下饭更严重。 她脾气愈发见长。 这期间,江家父母觉得儿媳妇怀孕后期辛苦,回来帮着照顾一二。 霍鸿元也回来了。 他到英国后没什么事,和江家父母商量着出去玩算他一个,衣食住行他全包,带着他玩儿就行。 江家父母不在意钱,但乐的多个伴。 两人行就成了三人行。 三人回来后,霍飞雁脾气收敛了点。 从无差别教训江序庭和没出生的孩子,改成了只针对让她怀孕的始作俑者,没再殃及其他人。 江序庭也不会一味受气。 霍飞雁每次发火,他总有办法让她消停下来。 父母们看着他们相处融洽。 也很放心。 家里有佣人,他们回来帮不上忙,还添了三个需要照顾的对象。三人一合计,又走了,计划等霍飞雁生的时候再回来。 江河最近在暗戳戳追求霍岚。 霍岚大咧咧的还没察觉,一味跟着自家小姐蹭孕妇餐。几个月过下来,霍飞雁没长多少体重,她胖了不少。 霍开河交了女朋友。 一个金发碧眼的美艳女郎。 霍飞雁都不知道自家大哥怎么把人勾搭到手的,对方看霍开河的眼神拉丝,透着浓浓的爱慕。 毫不畏惧众人在场,大方秀恩爱。 霍飞雁直呼腻死我算了。 女郎还为了霍开河,在努力学中文。 学了两天,用蹩脚的中文,连说带比划的给大家解释她和霍开河在一起的原因。 她说:“他…大。” 惊呆了在场的一干众人。 霍开河:“……” 夜里,霍飞雁睡不着,跟江序庭说话:“外国人就是放的开,我说话都不敢这么直接。” 江序庭无情的拆穿:“你还不直接?” 她当初是怎么说他的? 小白脸。 花样多。 衣冠禽兽。 还说她没睡够。 哪个词比人家含蓄了? 霍飞雁不服气:“我哪个说错了?你脸不白吗?花样不多吗?脱了衣服不禽兽吗?还有……我就是没睡够。” 她说着,心思就开始往歪处飘。 咕哝:“自从有了这个小崽子,好久没来了。” 又盯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说:“碍事的小崽子,你说你耽误老娘多少事吧。” 还说:“人家五个月肚子那么小,我这这么大。” 江序庭抱过她:“可能孩子个头大。” 又说:“回头给你补上。” 后来过了几天,女郎又学会了几个词儿,重新形容霍开河:“个大,安全。” 众人:“……” 霍飞雁进产房时,两家人都来了。 产房里传出来“砰砰砰”的声音,是霍飞雁在捶床。 江序庭坐在走廊椅子上。 面色沉静。 眼神藏不住紧张。 江序禾戳戳江序初:“二哥,你说嫂子生的男孩女孩?” 江序初:“会不会跟咱俩一样?” 江序禾:“打个赌?” 江序初刚想问“赌什么”,就感受到一阵阴恻恻的眼神。 他们向来温和的大哥问:“找揍是不是?” 俩人火速噤声。 产房里霍飞雁备受煎熬的一小时,大概也是江序庭这辈子过的最长的一小时。 腿坐麻,他都没觉出来。 直到产房中传出一声啼哭,他长身拔地而起,才感觉到周身的麻木。 缓了会儿,却不见产房门打开。 又过了漫长的半小时。 产房里又传出了第二声啼哭。 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医生说:“恭喜,双胞胎,两个都是儿子。” 两个儿子。 江序初惊叫:“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他声音太大,把江母吓了一跳,江父骂他:“多大人了,能不能稳重点?你看你哥都没说话呢。” 话音未落,“稳重”的江序庭冲进了产房。 江父:“……” 江序庭给两个孩子取名江蕴宁和江京墨。 江蕴宁和江京墨满月,霍鸿元看着白白胖胖的两个外孙,满脸羡慕,问霍开河什么时候结婚。 还说你再不结婚,我就把财产留给外孙了。 江山拱手让人,曾经叱诧一时的霍大总统,如今手里只剩下钱了。 钱不钱的。 霍开河不在意。 肤白貌美的金发女郎,他是真喜欢。为了把婚事尽快提上日程,他也开始学英文。 江蕴宁和江京墨一周岁。 霍开河正式迎娶了金发女郎,婚礼上,老父亲霍鸿元笑得合不拢嘴。 一年后,霍开河女儿出生。 黄皮肤,黑眼睛。 长的像他。 霍飞雁很羡慕,因为她的两个儿子都长得像江序庭。 霍鸿元大手一挥,给孙女和两个外孙各自分了一笔财产。 江父也不遑多让。 三个孩子,每人置办了一套房产。 苦心帮大哥经营公司的江序初觉得,结婚真好,他也想生几个小孩了。
第247章 番外:相思难付 温瓷再一次遇见宋韵玲,是她带着三岁的小岁宁,去广城看望怀孕的阮殊。 三人出去吃饭。 宋遇良小心的扶着阮殊入座。 温瓷笑他。 他说:“老来得子,不小心点儿哪行。” 温瓷笑的更厉害了。 阮殊让温瓷不用理他,要抱小岁宁,温瓷可不敢让她抱,说小岁宁现在可皮了,没轻没重的。 温瓷在广城住了几天。 逛街的时候,在一家笺扇铺子里,遇到了宋韵玲。 几年了,她模样几乎没变。 还是一身旗袍,妆容不似从前艳丽了,淡淡的,多了几分从容。 看到温瓷,她也很惊讶。 尤其看到跟在温瓷身边的小孩儿,她眼睛亮了几分,问道:“这是你跟二少帅的女儿?” 又说:“真漂亮。” 温瓷点头,对小岁宁道:“叫姨奶奶。” 宋韵玲说:“还是叫‘姨娘’吧,姨奶奶都把我叫老了。” 温瓷让小岁宁改了口。 小岁宁乖乖巧巧的开口叫人,声音又甜又糯。 宋韵玲夸她懂事可爱。 问温瓷:“你怎么来广城了?他……那边的人都还好吗?” 温瓷心想,她想问的可能是傅总督。 回道:“挺好的,总督伤好之后一直住在总督府,后面开了一大片花园,种着郁金香。” 宋韵玲听到她的话,怔了片刻。 又笑了。 说:“以前我老家的门口,种了几枝,我一直想等到它们开花,可惜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话一句带过。 她对小岁宁说:“姨娘第一次见你,送你份礼物。” 她送了小岁宁一把洒金笺的扇子。 很是名贵。 温瓷要推辞,她道:“你这姑娘,当初我去跟你道别,你不声不响往我包里塞了两个小黄鱼,我都没找着机会还你。如今我给孩子送个礼物,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 温瓷没再推辞。 两人说了会儿话, 才道别。 傍晚,宋韵玲关上店门,回到了在广城的小院。 院子里,也种了一小片郁金香。 很多年前,她出生在广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里。 父母很恩爱,家里有两块农田,平日父亲下地,母亲帮人做做浆洗的活儿,日子虽不算富裕,却也过得下去。 隔壁住着一对母子。 说是男人在多年前外出谋生,一直没再回来,生死不知。女人拉扯着儿子,生活尚且艰难,她还坚持让儿子去读书。 宋韵玲家常接济他们。 只是命运从来不问人心善与恶。 一场意外,把宋韵玲的父母带走了。男孩母亲也因常年劳累,死在了那年冬天的夜里。 仅一个冬天,两家人就只剩了两个人。 男孩抱着仅有的家当过来找宋韵玲,说:“以后咱俩搭伙吧,我给你当哥,以前你家帮过我家不少,以后我养着你。” 那时男孩十五,宋韵玲十三。 两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两年。 受尽欺负。 连宋韵玲父母留下的田,也被村里的恶霸抢走了。 宋韵玲觉得这样不行。 咬咬牙,让男孩回去继续上学。 男孩怕她吃苦,不肯去。 宋韵玲说:“你去上学,我最多吃几年苦。你不去上学,谋不到出路,我们要吃一辈子苦。” 男孩这才答应了。 他去了申城。 宋韵玲努力赚钱供他读书。 男孩也憋着劲儿,拼命的努力,一定要学出个名堂来,要让宋韵玲过上好日子。 他很聪明,又很努力。 终于在毕业后,谋求到了一份好差事。 他每个月的薪水都拿回来给宋韵玲,自己只留下吃饭用的钱。宋韵玲也精打细算着,想去他做工的申城,开个小铺子营生。 男孩有次回来,带回来了几颗种子。 说是郁金香。 还说现在种下去,等郁金香花开的时候,他赚的钱就应该够在那边租个小铺面了。 到时候他们就结婚。 就是在这时候,出现了变故。 上官的女儿看上了男孩。 男孩斗不过,收拾了所有家当,带着宋韵玲逃了。 可哪逃得掉呢? 他用他的死,全了对宋韵玲的忠贞,也保住了宋韵玲的命。 宋韵玲再回到家。 那个和她相依为命的人,成了怀里轻飘飘的骨灰坛。 他们一起种上的郁金香,被来找他们的人踩的稀碎,再也不可能开花了。 宋韵心里恨啊。 她给男孩上了三香,出发去了申城。 去了那个害她没了依靠的地方。 她打听到,如今申城最有权有势的人,是总督大人。 她年轻,貌美。 想方设法,爬上了傅总督的床。 傅总督没那么好骗。 她费了很多心思,才成他身边的姨太太。 总督夫人很难对付。 总督还有个脾气暴躁,又聪明过人的二儿子。 不过都不重要,她只想报仇。 傅总督带着她赴宴时,害死男孩子的那个上官也在。他没认出傅总督身边的人是她,她几个媚眼,就勾的他忘了自己的身份,跟着她出了房间。 傅总督枪指到他头上时,他终于知道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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