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柔柔圈上他的脖颈,轻轻下压拉近彼此的距离,呼吸相互交融。 林嘉轻轻贴上,唇齿几乎摩擦少年微红的耳垂,“你是陆禾,是只属于我的陆禾。” 湿漉漉的温热感包裹着耳垂,贝齿密密麻麻地摩挲。游离的那团火被添了新柴,越烧越旺。 青涩的挑/逗/始终没等到热血方刚少年的下一步动作,林嘉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他的胸膛坚硬冰冷。 “那我好看,还是邓燃好看?”少年今天非要刨根问底,问不到满意誓不罢休。 林嘉在他怀里坏笑地蹭了蹭,薄唇微张,故作很难回答的样子。 大掌轻轻捏了把腰间软肉,惹得林嘉痒痒,笑着扭动逃窜。 嘴上却说,“当然是邓燃哥哥了,温柔绅士,笑起来如沐春风。” 还邓燃哥哥上了? 这张小嘴真是不会说话,陆禾掐着她腰,低头咬上让他不满意的唇。 林嘉吃痛,握拳锤在他肩上,下一秒呼吸一滞,竟是完完全全被封上了唇。口腔中的柔软灵活地勾着她缠绵萦绕。 在陆禾技巧性很强的攻略下,林嘉意识逐渐迷离,只想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过了好久,陆禾才恋恋不舍松开,轻轻啄了她一下。 “现在呢?” 林嘉软绵无力靠在他怀里,手臂紧紧勾着他脖颈,声音都低的微不可闻,“在我心里,最好看一直都是你。” “我?”陆禾挑眉,对这个干瘪的代词很不满意。 见他又垂下头,林嘉赶忙道:“一直都是陆禾。” “陆禾?刚才叫邓燃哥哥不是叫的挺顺口么?”怎么到他这儿就成了你、陆禾,这么冰冷的词语。 林嘉抿唇,踮脚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 摇曳烛光下,陆禾脸‘唰’的红透了。 林嘉顿时坏笑起来。 陆禾摸了摸不自然地鼻子,转头吹灭将熄不熄的蜡烛,打横抱起她往里走。 本以为林嘉只是准备了纪念蛋糕,可走到卧室门前,才发现卧室里铺满了玫瑰花瓣。 林嘉缩在陆禾怀里,戳了戳他的脸,又努力仰头亲了亲愣在原地的他。 “看傻啦?” 陆禾眼眶红红的,垂头盯着她看。那目光太炙热真诚,林嘉被盯得不好意思,缩起了脖子。偏偏陆禾不愿意放过她,低着头在她唇上亲了好几下,这次的吻很轻,很舒服。 他抱着林嘉坐在床上,在林嘉不解又好奇的目光下,拉开床头的抽屉。 黑色的丝绒盒子里放了两枚带钻金对戒,碎钻镶嵌在戒指中,款式新颖。 “我自己去加工店打的。”陆禾从盒子里取出女戒,“本来想毕业那天晚上和你告白的,既然氛围都到这里了,就趁现在一起办了吧。” “阿然,我现在可能还给不了你很好的生活。但我保证,不出四年我一定站到之前的位置,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陆禾深情款款,话音掷地有声。 他是认真的,为了林嘉,他什么都不怕。只要能给她更好的。 林嘉赤脚踩在他单膝跪地的腿上,抬手递在他面前,“喏,我相信你。” “以后我们也要住很大很大的房子,开很舒服很舒服的车。要一起去世界各地旅游,要吃很多很多好吃的,还要一起坐轮椅逛公园。到时候你就变成老爷爷,我就变成老奶奶。哦对了,即便我们牙口不好,你也要给我买我最爱吃的糖葫芦。我要成为一个让所有老奶奶都羡慕的老奶奶。” 一瞬间,陆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林嘉说那些很远很远的话就是想哭。给林嘉戴戒指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还是林嘉帮他稳住。 他们才毕业,未来或许会有更好的选择。但林嘉相信他。 “嗯,我一定让我的阿然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老奶奶。”说着,他抓着林嘉珠圆玉润的脚猛地一扑。 吻来的痴迷又热烈。 当柔软沉下时,正月色当空,清辉洒落,浪花汹涌翻滚,窗外总能听到娇俏的吟声。夏日燥燥,倒是那粉白芍药开的正盛,花瓣微散,风一吹便可窥见其中娇嫩花蕊。 若是稍一触碰,花瓣四合不忍颤颤,露水汩汩从中流出,灌溉湿润大地。偶得天赐,雨势渐猛,几经波折,芍药不堪其负缓缓紧缩,在暴雨喷洒下竟将甘甜香露尽数交了出去。此番过后,若得光照,盛开得越发娇艳动人。 谁人不为芍药之美唏嘘感叹一番。 夜里起了风,陆禾扯过轻薄的夏凉被盖上林嘉露在外面的胳膊,那些暴风雨后的印记属实惹人动容。林嘉枕着他胳膊,背对他而眠。 陆禾另一只手轻轻环着她腰腹,时不时拉过她的手摸娑指尖。 林嘉累的困倦,手依旧不乖,拉着他往下走。 “阿然,能和我讲讲你手腕上那道疤么?”陆禾问的小心翼翼,和他现在的动作一样。 一点一滴无不照顾林嘉的感受。 林嘉睁了睁眼,又懒懒闭上,缩着身子往后靠了靠。 还是被他发现了。 但在此之前,林嘉轻轻动了动深埋的长指,反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上次乔鹤北来家里提起你自杀是怎么回事?”
第70章 掀开伤疤给你看 陆禾犹豫了很久, 他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提这个话。孟晨安曾再三向他保证过要把这件事留给他告诉林嘉,他笃定林嘉还不知道。 手指温柔缱绻撤出,陆禾扶着林嘉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 旖旎仍存, 少年眉宇间却染上正色, 浓浓湿意的清亮眼眸一点点沉了下去,“阿然,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 林嘉察觉出陆禾情绪低落沉重, 摸到搁在她肩头的大手,和它十指相扣,她的力量全部传给他。 “陆禾,当初我并不是因为和你赌气才离开。”她垂着眼纤长睫毛扑簌簌颤着, 提起言珞那些压抑的不好的记忆瞬间侵占脑海,“是……我妈妈生病了。” 言珞对她的伤害没有任何弥补的可能。 此时的少女不安地蜷缩着,嗓音哽咽地让人心疼。 陆禾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着, 哄道:“不想了,阿然不想了。”他宁愿不知道这其中真相也不愿意再让她回想之前经历过的痛苦。 “不,我要告诉你。”林嘉下定决心掀开这张蒙在身上十几年的遮羞布。 曾经她被同龄人以此笑话, 受到过无数同情怜悯的歧视目光。后来她为自己筑起围墙,把那些不齿的、残破的过往深埋。 她努力将自己包装成不在意的样子, 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对母亲的渴望,无论好的坏的她都自己消化。生怕人家会因此嘲笑她,轻看她。 可现在, 她遇到了陆禾。他不会嫌弃她,也不会看不起她, 更不会笑话她。 陆禾同样知道林嘉是因为信任自己才掀开伤疤给他看。心中酸涩越胜,手一下一下不住地缠绕她头发。这有这样才能掩饰他心底同样的不安。 林嘉消失后的日子应该没有比他好多少。 “我该恨她的, 恨她当初抛下我离开,恨她冷漠决绝。可是你知道么?当我听到她病危的消息,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她的手紧紧抓着陆禾,“我真的害怕她永远离开我。” 那样,她就再也没找言珞女士‘报复’的机会,也再不会有幻想得到言珞女士母爱的那一天。 “飞机上我还在祈祷,祈祷她平安。可我没想到,她骗了我,哥哥骗了我,老林也骗了我。她没收了我的手机和护照,以爱之名把我囚禁在澳洲。她口口声声说她错了,说她以后会对我好,我很开心,我想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一个缺失了十几年母爱的叛逆少女,在母亲慈眉善目对她展露笑容的那一刻,彻底沦落下风。只有林嘉自己知道,她多么多么期待那一刻。当时,她甚至觉得若是言珞真的重新爱他,她宁愿这一生都在澳洲陪她。 可是,终究是她太单纯。 言珞只不过是想把她那些多余的占有欲发挥在她身上。 “她的爱太沉重,太窒息。我忍过了几百个日日夜夜,最终所谓的母爱压垮。去年圣诞回来找你的前几天我总觉得有个无形的塑料袋紧紧套在我头上,后来呼吸也变得困难,心跳发了疯的快。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依旧每天笑着忍受着她施加给我的一切,不论好坏。” “后来,我偷偷去查过,确诊了抑郁症。没有言珞女士那么严重,但情况也不好。” 陆禾的心疼无以复加,这一切比发生在他身上更让他难受,那个套住林嘉的塑料袋,此时此刻仿佛就在他头上蒙着,眼尾湿湿的。 如果当时林嘉真有点意外,他恐怕都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他们之间的误会永远无法解开。想到这里陆禾止不住后怕。 在林嘉看不见的地方,少年落了泪,泪水腥咸苦涩。 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对林嘉很好很好,一辈子都对她好,只对她好,再也不让她受这种伤害。 “去年圣诞节,见到你我才发现只有你是最管用的那剂药。虽然只有短短一面,但比我经历的每一天都开心。”林嘉说到这里,委屈地抬眼看陆禾。 陆禾来不及躲闪,偏头将泪蹭在枕巾上,回避她的目光。 林嘉却以为他是心虚,嘟着嘴越发委屈:“在澳洲我费了很大力气偷偷给你写信邮寄,为什么你一封都没回!” 陆禾脊背一颤,眉头茫然轻蹙,“我没收到。” “可我明明……”林嘉欲言又止,半晌想到了什么,恍然轻哂,“怪不得,怪不得老林那几天对我那么好。” 事已至此,陆禾也猜到了一二。林嘉写给他的信应该是被林云天拦截了,那几天他忙着外婆的葬礼无心其他,确实也怪他疏忽。 “我一直以为你和乔之雅在一起了,才没给我回信。后来我也就不写了。” “傻瓜,怎么会呢?为了防止她再骚扰我,折断了人家胳膊。把未来的彩礼都赔进去了。”陆禾捏了捏她的鼻子,故作苦恼,“没彩礼娶不到媳妇儿,你说这谁赔我损失呢。” 林嘉闷哼,被子下用脚蹭了蹭他,“我这不就陪你呢么。” 此陪非比赔。 陆禾趁机夹住她的脚丫,一手屈起撑头戏谑道:“是么?那以后没有彩礼可怎么娶我们阿然?要不然先打个欠条?” “当然!”林嘉傲娇扬头,气鼓鼓道:“不可以。我不仅要彩礼,还要你八抬大轿来娶。” 陆禾本就逗她玩,见状笑容地越发宠溺,“好~到时候我一定八抬大轿重金求娶我们阿然回家。” 林嘉满意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但我还是要问你,为什么那天不来找我解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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