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要不然我现在就派人去查。” “不用。”陆禾冷漠拒绝。 他觉得自己刚才只是眼花,他明明亲眼看着林嘉坠楼,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海宁呢? - 宴会厅的水晶灯明亮粲然。 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失而复得的澎拜激动几乎淹没了陆禾所有的情绪。他盯着她看,担忧地检查着她身上是否有多出来的伤痕。 幸好,她还好好的活着。 呼之欲出的思念在看到无名指上那颗璀璨的钻戒时,化作一句情绪复杂的道歉:“抱歉,认错了。” 陆禾松开林嘉的手,擦掉脸上眼泪,面不改色阔步离开会场。 围观者窃窃私语,目光有意无意从林嘉身上扫过。好奇这个女人和南城新贵小陆总是什么关系。 贺老匆匆道别后,一瘸一拐去追陆禾。和林嘉然擦肩的瞬间,他忍不住感慨,“像、太像了。” 林嘉然出于对长辈的尊重颔首问好,对于贺老没头没尾的话仅仅是好奇地皱了皱眉。 宴会照常举行,张新月带林嘉然结识了很多南城的青年才俊,玩的热火朝天。 凌晨四点在某人的夺命连环电话的声声警告中,张新月才老实地送林嘉然回去休息。 - 吴国顺送完贺老回家就看到陆禾瘫坐在客厅,背靠沙发,脚边好几个空酒瓶歪歪倒倒。 他屈着一条腿,手臂随意搭在膝上,一手拿着杯,一手拿着酒瓶。就这样麻木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你这又是何苦。”吴国顺从餐厅拿了个新杯子,坐在陆禾旁边,“听说你今天在宴会上抓那女的手了?还哭了?” 陆禾没理他。 “是不是春天到了,你也有点春心萌动?”吴国顺说的是真心话,今天上午他听面包店那群摸鱼的说,陆禾当时冲进去对着人家老太太哭。 “不过,你这样也有点过分了吧?完全不分年纪的么?”吴国顺抢过他的酒,给自己倒了半杯一口闷。 “要不我把你拉进我加的高质量相亲群?万一……” “滚。”陆禾眼皮微垂,神色薄凉。 “陆哥!” “我让你滚。” “行!”吴国顺翻身爬起来,正要走手腕一沉。 陆禾拉住了他。 吴国顺偷笑,唇角压不住的扬起。看吧,他又舍不得自己了。 “一个小时我要看到那个女人的全部信息。” 吴国顺:…… 哥最近是看小说了么?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林嘉然。” 吴国顺震惊,“你居然还知道人家名字?” “快去!”陆禾抬腿踹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查!你真是我的活祖宗。” 一整本资料送到陆禾手上的时候,他又迟迟不肯翻开看。 吴国顺都有点替他心烦,“哥,我得提醒你一句。人家虽然看着年轻,但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陆禾烦躁地反手将资料本扔出老远。 吴国顺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撇飞:…… “那又怎样。” 吴国顺:“哥你说什么?” “我说,就算结了婚又怎样。”他偏执地红着眼质问。 吴国顺想了想,“婚内勾结往轻了说叫出轨,往重了说……” “把她住址给我。”陆禾踉跄地爬起来,食指勾着领带往松扯了扯,配上他说的话颇有一番斯文败类的味道。 “哥,你……”吴国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哥怕不是被夺舍了?这么疯狂的么? “闭嘴,听我的。” 吴国顺站起身,单手扶额看着前面摇摇晃晃直线都走不了的人,无语啧舌。就这,还想强取豪夺呢? 六月的雨说下就下,来的毫无章法。 吴国顺将车泊在张家别墅门前。 他刚才托参加宴会的人调查张新月和林嘉然的行踪,得知两人在回张家的路上,吴国顺一刻不敢耽误的驱车带陆禾来门口蹲守。 “车上还有伞么?”陆禾问。 “这么大的雨,您要下去等?”吴国顺震惊地瞪着眼。 陆禾黑瞳迷离染着酒气,清冷冷地点头。 “得,真服了你。”吴国顺见他执拗地搬动门把手,大有他不给拿伞就下去淋雨的架势,只好迅速下车取伞。 昏暗冰冷的雨夜,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撑伞守在张家别墅门前,眼神恳切地不住眺望来时路,期盼下一秒思念至极的人就出现在眼前。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在冷雨中站了一个小时。好多次吴国顺看不下去,下车陪他,因为太聒噪被无情撵走。 后来,吴国顺心里暗暗骂领导,骂的骂的在车里睡着了。 陆禾提了提西装裤腿,伞漫不经心搭在肩头,蹲下身继续等。 直到雨势渐小,天蒙蒙亮时,红色跑车终于轰鸣而归。 张新月一眼看到门口杵着把黑伞,拍了拍身边的人,醉醺醺地开口:“门口那坨是什么玩意?” “好像是个男的。难不成是你的风流债追上门了?” “放屁!我对…嗝…那是忠心不二。停车!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堵我张家的门。”张新月眼神迷离,手舞足蹈地高呼二叫,一副这天底下她最牛逼的样子。 红色跑车的距离越来越近,陆禾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头,强撑着精神站起来。跑车嚣张地停在他面前,车身几乎擦着陆禾身体。 黑色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驾驶座年轻阳光男人的脸。陆禾没由来的心一紧,但面上目光锋利,压迫感十足。 一只做了超长美甲的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拍在男人侧脸,把人往后扒拉。 张新月面色酡红,定睛看了好久才认出陆禾。 陆禾看到副驾上是张新月,暗暗松了口气,眼中敌意逐渐退散。 “陆学长?”宴会上,陆学长不是说回去陪新婚妻子么?怎么现在孤零零站在她家门口淋雨? “林嘉然呢?”他的声音比周围湿冷的空气还要薄凉。 张新月面色难受地打了个酒嗝,然后又往驾驶位男人身上趴了趴,“陆学长,你说什么?” 她是真没听清。 陆禾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林嘉然人呢?” 张新月像是静止了,呆滞了好一会儿,转过头问贴面的男人,“他是问我,嘉然姐么?” 男人笑着摸摸她的头,嗯了声。 “哦~”张新月恍然大悟,像是听懂了,“嘉然姐被我送回酒店休息了啊。” 陆禾蹙眉。宴会上她不是说要带林嘉来张家住么? “陆学长,你有事么?” “地址。”陆禾言简意赅。 张新月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把微信二维码递在陆禾眼前。 陆禾看着黄色的收款码,没有任何犹豫的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微信收款28万元’ 提示音一响,驾驶座的男人和张新月都愣住了。 就听陆禾一本正经地解释,“限额30万,给你发个吉利数。” 张新月收回手机,看着收款码界面尴尬的酒醒了。她点的不是添加好友的二维码么?怎么成了收款码? “陆学长,我不是……” “地址。”陆禾打断她的话,一心只想去见林嘉。 “哦,我加你微信发你。”张新月点开付款记录,申请添加好友,“陆学长,钱我退给你。” “不用,你拿着买喜欢的东西,权当我送你的见面礼。”收到地址后,他迅速离开没有一秒拖泥带水。 张新月彻底清醒了,探头看着黑色库里南启动离开。 “是我头昏么?怎么感觉这车好像在哪见过。” 驾驶座上人轻笑提醒,“姐姐,这台库里南你家地库就有。” “不是……和我家的不一样。”张新月锤了锤头,瘫回副驾,“走吧回家。”
第79章 京南逢春 “但如果真的爱不会算计 爱是不嫉妒不张狂不求自己 无关你的回应 永不止息 你知道我真的爱你没人能比拟” 雨珠急切细密地敲打落地窗, 伴随着CD机发出低沉暗哑的旋律,整个世界被巨大的孤寂包围。 室内开着空调,制冷温度保持在16℃, 林嘉裹着薄毯, 微醺地缩在沙发一角。窗户被暴雨冲刷的透亮,南城霓虹尽数映入眼底。 手边矮几上放着瓶刚开封的罗曼尼康帝, 醒酒器里还剩小半。 她在想今年宴会上抓她手的那个男人。他落泪的瞬间她的心竟然也跟着作痛, 从那之后,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场景。 那天夏天的风扇、西瓜、白糖冰棍。那年圣诞的吉他,告白,亲吻。 或许他没有认错人, 不,他们一定认识! 可他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放开了她的手? 寂静的雨夜,总统套房外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沉闷、焦虑、犹豫。 林嘉把手机关机扣在桌面上, 穿着白色真丝吊带裙慵懒地裹着毯子赤着脚往门口走去。 门口可视门铃的监控画面中,男人垂着头犹豫踱步的画面格外清晰。 是他。 站在门外的陆禾做了三遍深呼吸,借着酒胆摁响了门铃。 同一时间, 房门被拉开。 两人一个双手紧握站在门外的大理石地板上,一个赤足站在毛绒地毯上歪头看向来人。陆禾裤腿湿了大半, 锃亮的高定皮鞋沾染了干涸的泥渍。 目光对视的瞬间,丘比特藏了好久的箭正中双方眉心,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林嘉神情变换, 从陌生好奇到红了眼眶。陆禾大步跨进房间,揽住她的腰, 将人逼在墙角。 他声声缱绻,唤她阿然。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 CD机还在滋滋转动,正在播放的是告五人的《爱人错过》。 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比窗外的雨来的更加猛烈急切。 林嘉手臂圈着他冰冷的脖颈,整个人软的像水,从上到下紧紧贝占合。薄毯不知何时从香肩滑落,带着凉意的粗糙大掌从腰肢移到双肩,小心翼翼摸娑着,最后一刻指尖轻动推落单薄的肩带。 林嘉被勾的心脏滚烫,搭在男人脖颈上的纤纤玉手伸进严丝合缝的白衬衫里。手下的腹肌像块烙铁,又硬又烫。 陆禾唇齿厮磨林嘉耳畔,忽地身体轻颤绷直了脊背,闷哼一声,含着少女诱人耳垂,沙哑低语:“宝宝,脏…” “那我帮你洗好不好?”她眼眸流转,含情脉脉盯着他,手指灵活挑拨。 “嗯。”他弓着身,欲拒还迎。 雨下整夜,凉如水。密密麻麻的水珠染着花香洇湿泥土,这一晚花蕊含羞展露,时而涩然紧缩,时而兴奋的颤栗。一整夜的折磨,最终在快见到曙光时伴着柔情的水柱缴械投降,全然绽放。 嫩红的花瓣轻轻舒展,越来越多的水顺着花瓣纹路汇集到花朵中央,花蕊不堪重压,挤出乳白花汁滋润孕育它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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