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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存在已经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这人……是明星吗？ 舒晨心里冒出疑问。对方的气质和普通职员明显不同，而在座的面试官看见他时，神情也立刻变得恭敬。 “秦总。” “秦总，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秦总？ 难道这人是老板？ “你们继续。”男人低声开口，声音低沉清冽。 仅仅一句话，所有人都不敢有异议。 于是，面试官继续对舒晨面试。 舒晨的目光转向面试官。秦争鸣也终于抬眸，正大光明地看着她。 她好像和以前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脸上褪去了青涩，更漂亮了。头发也更长了，眼睛还是那么清亮，紧张的时候手上还是有那种可爱的小动作…… 但，她没有认出他。 秦争鸣伸手，端起水杯，目光却垂落在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总，秦总……”直到坐在旁边的一名面试官轻声提醒，“你拿错杯子了，这是我的。” 秦争鸣一愣，“哦”一声，放下了水杯。 舒晨没有察觉这边某人的一时分神。 面试最后环节主要是了解舒晨的薪资要求，以及工作时间的配合程度。 面试官说：“线上助理这份职位，经常涉及到一些跨国会议的线上安排，所以有时候需要深夜工作，你能接受吗？” 舒晨对此已经有心理准备：“可以的。” 她也说出了期望的薪酬。 面试官点头后，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请示的意味：“秦总，我们这边基本面试完成了，您还有补充问题吗？” 男人长睫轻抬，目光从手中的简历上移开，缓缓看向舒晨。他的眼神中似乎带上了某种复杂深邃的情绪。 舒晨下意识地绷紧了背，心跳加快。 男人开口，声音沉稳悦耳：“舒小姐，简历上显示，你的大学入学年份比高考年份推迟了一年。能否解释一下原因？” 舒晨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她很快调整过来，语气依旧得体：“高考之后我发生了一场事故，为了调养好身体，推迟了一年入学。不过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不会影响工作。” 男人的手指轻敲桌面片刻，点了点头：“明白了。” 面试官顺势说：“那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非常感谢你来我们公司。” 舒晨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微微鞠躬：“谢谢各位面试官的时间。” 她转身走出会议室，脚步平稳，背挺得笔直，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直到走进电梯，她才真正放松下来，靠在电梯壁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电梯门缓缓合上，舒晨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快速给于婷婷发了条消息： “面试遇到了一个超帅但超有压迫感的老板，他的眼神真的会杀人！” 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叮的一声响，两条回复先后蹦了出来： “哇，难得你会评价一个男人帅，看来是真的帅！” “帅就完事了，他招你你就去啊！这样工作起来心情也会好。” 舒晨看着屏幕，忍不住轻笑一声。 是啊，只是兼职，有钱赚就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是她一时颜迷心窍，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不做入籍牛马的。 要做也要做散养的牛马！
第2章 美人老板 半小时后，舒晨推开家门，拖鞋一丢，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 面试终于结束了，今日份社交额度已用完。 “不行，得吃碗热腾腾的面条压压惊。”她嘟囔着，从沙发上爬起来，甩掉外套，套上一件宽松的家居服，直奔厨房。 水壶咕嘟咕嘟烧着，她不紧不慢地切葱花、拍蒜、下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就在倒入鸡蛋的时候，她对着桌子上的智能音箱喊了一声：“猫猫，帮我查一下，新洲生物科技的老板是谁。” “好的，妈咪。”清脆的机械童声响起，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宠物猫，带着点讨好和撒娇的语调。 面试时，她对面试官特意提到的“进食困难的猫”，其实就是这只AI猫猫了。 没错，她的猫不是真的猫，而是她每月掏68块钱供养的万能AI猫猫。 如今社会，未婚未育的女性找工作困难，她又不想扮演已婚已育，所以给自己找了一个“儿子”。这样在一些时候，还可以把猫儿子拉出来当挡箭牌。 猫儿子会上网，会查资料，会陪她聊天，还会卖萌撒娇，她可一点都不亏。 很快，AI猫猫用语音播报：“新洲生物科技是一家新锐的生物科技公司，成立短短几年就发展迅速。令人意外的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秦争鸣，居然是一位年仅26岁的年轻富豪。” 舒晨的手顿了顿，原本准备撒葱花的动作停在半空中，最后一片葱滑落到锅里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26岁？”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些不敢相信。 那不是她的同龄人吗？ “猫猫，他的照片有吗？发我手机上看看。” 她想确定是不是今天见到的那人。 “妈咪，网上几乎找不到秦争鸣的正面照片，大部分都是模糊的偷拍或侧影。不过他的粉丝圈倒是很热闹，你要听吗？” 舒晨拿着铲子的手微微一颤：“他还有粉丝圈？” “当然！”猫猫的语气听起来比她还激动，“听着哈，我给你读几条粉丝评论——” “秦总简直是资本界的男神！” “他低调得不像话啊，这种颜值也不营销？” “听说他家世也特别强大，但创业全靠自己。” 锅里的水咕咕作响，冒着白烟，舒晨却完全没心思管了。她的脑海中，会议室里那张英俊到近乎刺目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舒晨咬了咬唇，心头一阵莫名的复杂感。 说实话，她当时确实被他的颜值冲击得心跳加速，但因为紧张又不敢多看，只能用余光偷偷瞥了几眼。他的轮廓分明得仿佛雕刻，眉眼间透着一股冷峻的精英气质，尽管没有笑容，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怪不得粉丝这么会夸。” 但她对他有印象，并不完全是因为颜值。大学里追求她的人里，颜值出众的也有，但她都提不起兴趣。 只是在看到秦争鸣之后，她忽然好奇，他这样的人都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和她的生活又有多大差距？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一条邮件提醒。舒晨迅速擦了擦手，拿过手机点开，邮件标题赫然写着： “面试通过通知。” 她盯着屏幕，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大脑给她的信号：面试成功了！ 舒晨不挑兼职，毕竟在她的生存哲学里，生活的保障来自收入，而收入的保障来自工作机会——越多越好。 这次找到的线上助理兼职，每周工作三天左右，看起来既轻松又自由，薪资还不错，对方只要求工作认真，按时完成任务即可。 舒晨表示很满意，晚饭后还奖励了自己一块小蛋糕。 第二天清晨，舒晨一如往常在闹钟声中醒来，但这次心情格外不同。 虽然人在家里，但她要开始上班了。 从今天起，自己成为新洲生物科技的一名编外人员。带着些许期待与忐忑，她打开电脑，按照邮件指示，登录了公司的员工工作系统。 系统应该是独家定制的，干净的灰白配色让人感到效率满满。进入主界面后，最显眼的就是她的个人资料页面。除了基本信息外，还有两个显眼的“直属上司”。 第一个直属上司是徐为，总裁助理，职位清晰明确。 第二个名字却显得神秘，就一个字母——“Q”。 这个Q没有职位描述，也没有头像，只有一个字母孤零零地挂在那里。舒晨下意识地想，这会不会是她昨天在会议室里遇见的那位秦总，秦争鸣？ 但又不敢确定。 还没等她细想，系统弹出一条新消息：“欢迎加入新洲生物科技，我是徐为，可以叫我徐总助。” 来了，首先联系她的是这位徐总助。 舒晨点开徐总助发来的消息，里面有一份加密的PDF文件。 她查看后，发现这份工作指南文件非常正式，甚至可以说过于细致。每一项任务的操作步骤都清清楚楚，就连汇报的语气和措辞都有明确要求。 “这是你详细的工作内容，如果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徐为的语气礼貌但不失威严，风格就像一个老牌企业的高管。 资料显示，徐总助今年45岁，在公司很资深，但是因为年龄关系，对于远程跨国会议的软件使用等有些力不从心，所以舒晨的工作就是弥补这一方面的。 她这个线上助理，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主持线上会议。 公司的很多项目都涉及全国乃至国际合作，因此每周都要召开几场远程会议。 很快，她的第一项任务便来了。 周五的国际会议是一个跨国项目的启动仪式，需要协调多个国家的参会人员。舒晨的主要工作包括调试会议软件、发送链接以及作为会议主持人协调问题。 周五早晨，舒晨早早地上线，测试设备、检查参会列表，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会议软件的调试花了她两个小时，但最终成功运行，屏幕上弹出“已准备完毕”的提示时，她长舒了一口气。 她迅速在工作系统中向徐为和Q分别汇报：“会议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开始了。” 徐为的回复很快：“辛苦了。” 不一会儿，Q也回复了：“OK。” 很快，电脑上的会议室画面出现了一个新用户。这个新用户占据了屏幕的主要画面，显然他是会议主要成员。 他的用户头像在闪烁几秒后，切换成了视频画面——摄像头打开，一下子就是美颜暴击。 舒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Q果然就是那天面试时在会议室看到的美人老板——秦争鸣。 那张脸近乎完美，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线分明，每一处都像是经过精雕细琢。 与面试那天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透出几分休闲感。 背景是一间宽敞的书房，书架上的书籍整齐排列，隐约还能看见一张金色的奖牌反射出的光。镜头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丝柔和却不失锐利的轮廓。 舒晨只是会议主持人，不用开自己的摄像头，此刻她的目光几乎粘在屏幕上，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多少有些丧失形象了。 还好没人看见。 然而，屏幕上的秦争鸣却似乎知道有人在看他，两腿交叠着摆出优雅姿态，偶尔喝一口咖啡，露出一抹蛊惑人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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