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项目的进展还顺利吗?”他率先开口,语气轻松随意。 舒晨点点头:“嗯,还不错,就是细节方面还有些地方需要再优化。” “有问题可以随时提。”秦争鸣淡笑,“同时两份兼职,感觉还顺利吗?” 舒晨愣了一下,斟酌着用词:“还行,其实这份工作比我想象中轻松很多。” 秦争鸣轻轻点了点头,像是若有所思。他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声音低沉带着关怀:“如果有困难,随时告诉我。”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但听在舒晨耳里,却莫名让她觉得心头一热。 餐上来了。舒晨点了一份蛋包饭,秦争鸣则是一份避风塘干炒牛河,加几份点心——其中还有一份杨枝甘露。他将杨枝甘露往她那边推了推:“这是给你点的。” 舒晨有些意外,下意识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杨枝甘露? 还好,她忍住了没问。 应该只是巧合。 午餐的节奏不急不缓,话题从工作渐渐转向更轻松的方向。 秦争鸣端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忽然开口:“最近我打算给一位女性朋友选份礼物,但一直拿不定主意。你平常会收到男性朋友送的什么礼物?” 舒晨一听,瞬间精神一振,八卦之心迅速苏醒。这么难得的八卦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女性朋友?是很特别的那种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秦争鸣看着她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嗯,有点特别。” 舒晨思索了一下,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很少有男性送我礼物。” 秦争鸣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他沉吟了一下,语气平静地问:“那你男朋友呢?没有送过?” 舒晨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摇头:“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这句话让秦争鸣手中的杯子差点没拿稳。他迅速调整了情绪,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吗?” 话题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秦争鸣低头沉思,神色莫测。 她说没谈过恋爱,就是说,她已经完全将他从记忆里抹去了。 但是……虽然连同他一起否定了,至少说明她现在是单身。 他嘴角弯了弯,心情倏然愉悦。
第4章 新的兼职 茶餐厅里,金色的暖光洒在舒晨精致的侧脸上,映衬得她的皮肤如同上好的瓷器。 “送礼物这种事,最好选对方喜欢的东西。”舒晨认真地分析道,“如果不知道喜欢什么,送点实用的也不错,比如包包、丝巾、首饰。不过护肤品最好避开,每个人的肤质不同,送错了用不上,容易踩雷。” “嗯,听起来很有道理。”秦争鸣一边点头,一边拿起桌上的柠檬茶抿了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掩饰住心底的某些波澜。 他抬眸:“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位女性朋友的年纪?” 舒晨一愣:“不应该是同龄人吗?” 秦争鸣笑道:“是我小姨,50岁了。” 舒晨张了张嘴,因为误会了他而有些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我没有暧昧的女性对象。”秦争鸣放下手中的水杯,眉眼沉静,“很多年前有过一个女朋友,现在已经单身很多年了。” 舒晨怔了一下,一瞬间有种错觉,他仿佛是在为自己做某种解释。舒晨心里一动,却又无法深想,只能讪讪笑了一下:“哦,那……那挺好的。”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舒晨低头喝了一口柠檬水,眼神却忍不住往对面的秦争鸣身上瞟。 他的五官深邃,眉骨分明,鼻梁高挺,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和他相比,自己浅色的上衣和牛仔裤显得有些平淡。舒晨第一次检讨自己,平时上班是不是该多花点心思打扮。 就在这时,隔壁桌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边相亲的那对看见没?男的女的都好养眼啊!这下我能涨粉不少吧。”一个女生压低声音说道,语气里满是兴奋。 “你小声点儿!”另一个女生连忙提醒,“被听见了还怎么偷拍啊!” 舒晨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手指不自觉地在杯壁上转圈圈。她甚至不用抬头去看,也能想象对方正用手机偷偷对着自己和秦争鸣拍照。被误会成在相亲,还要被偷拍,这种状况有点尴尬啊。 秦争鸣倒是神情自若,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隔壁桌,眼神平静得让人摸不透情绪。紧接着,他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衬衫袖口,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舒晨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嘴角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笑意很浅,转瞬即逝,像是一滴墨水落入清水中,没来得及晕开就被不见了。 见秦争鸣没有生气,舒晨稍微松了口气,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吃完饭后,两人又回到了公司。 秦争鸣去了他的办公室,舒晨留在自己的办公区。 一个下午,她埋头在电脑前,目光紧盯屏幕,指尖如飞,一串串文字跃然而出。桌上的咖啡杯早已空了,残留的咖啡渍干在杯底,一股淡淡的焦香弥漫在空气中。 期间秦争鸣出来看过一次她的工作。 “这个结构还行,不过数据再细化一点。”秦争鸣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的弦声,震得人心尖一颤。 他微微俯下身来,宽肩挡住了她头顶的灯光,气息轻柔而清晰,仿佛无形地笼罩在她周身。 舒晨手下的鼠标不由顿了一下,屏幕上的数据表也因此僵住了片刻。 她感觉他离得有点近,近到甚至能听见他呼吸时微不可闻的节奏。她下意识垂下眼帘,不敢抬头与那双眼眸对视。 “好,我再加几个维度分析。”她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带着习惯性的认真,双手已迅速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秦争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在她身后,随后轻轻“嗯”了一声。 时间悄然滑过,舒晨不知道秦争鸣什么时候走的。 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和舒晨偶尔点鼠标的声音。数据从最初的零散逐渐整理成形,表格里的数值开始有条理地排列,最终形成一份简洁而直观的框架。 舒晨终于停下手,长长吐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她微微后仰,疲惫写在脸上,纤细的脖颈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微微发酸。她揉了揉肩膀,随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早已凉掉的茶水。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跳动到“17:00”。窗外的夕阳透过百叶窗洒下一片暖橙色的光影,映得她脸庞柔和而专注。 就在这时,秦争鸣的办公室门被拉开了。他走出来,脚步稳健,西装的剪裁衬得他身材颀长笔挺。他的目光扫了一眼舒晨的工位,随即停下。 “辛苦了。”他语气似乎带着一种安抚,“我先走了,你也可以回家了。” 舒晨微怔,随即抬头应了一声:“好。”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舒晨才收拾好东西,拎起包回家。一路上,街灯已经亮起,城市被笼罩在一片微冷的暮色中。霓虹闪烁,行人匆匆,车流不息。 回到家后,她第一时间冲了个热水澡,把一整天的疲惫洗净,然后换上宽松的家居服,开始为晚上11点的跨国远程会议做准备。 没错,今晚她还有线上助理的兼职。 打开笔记本电脑,幽幽的白光在黑暗中晕染开来。舒晨一边敷着保湿面膜,一边整理会议资料。 电脑屏幕上,几页PPT一字排开,她快速浏览,眼神中透着一丝审慎。眉毛轻轻蹙起,偶尔用手指揉揉太阳穴,缓解因长时间盯着屏幕而带来的疲劳。 就在这时,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白天,她的时间给了做商业计划书的秦争鸣;晚上,她的时间又给了新洲生物科技的秦争鸣。 不对劲啊,这不就相当于为一个老板白天黑夜地打工吗? 舒晨忍不住无语。她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但现在却不知不觉间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不行,她得做出改变,减少和秦争鸣打交道的频率。 深夜,结束了远程会议的安排工作。舒晨打开手机日历,意识到接下来两天就是周末了。 她飞快地将接下来的一周安排得满满当当。 “明天早上七点,健身房有个高强度燃脂课程。”她轻声念叨着,手指飞快地敲打屏幕,“中午继续关注兼职群的新动向,顺便投10份兼职简历出去。晚上去超市买点新鲜食材,回来试试做煎牛排……” “后天中午记得看那个心理学在线直播,下午去公园散步……再往后……嗯,晚上看那部新出的悬疑电影,网上评分挺高的。” 手机屏幕上,一个接一个的时间格子被涂满,她的日程安排得滴水不漏。 终于,她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闭眼深吸一口气。 健身、散步、学做饭、看电影、培训课程……总之就是让自己忙起来,把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她要忙到没有时间再去惦记秦争鸣。 想到这里,她猛然一愣。 “惦记?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她喃喃重复这个词,随即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猛地坐直,“谁惦记他了!” 舒晨度过了一个无比充实的周末。 周一一早,她重新回到线上助理的工作状态中。 “小舒,尽快准备下周商业论坛秦总要用到的资料。”徐总助在工作系统里对她说,“有一些是公司内部的资料,需要麻烦你来公司一趟拿一下。” “好的,我现在出发。”舒晨回复。 半小时后,舒晨准时抵达新洲生物科技。徐总助亲自在会议室等着和她对接。 进入会议室的那一刻,舒晨微微有些愣住。 她对徐总助的印象还限于公司内部系统中那个永远语气严肃的头像,没想到眼前站着的徐总助和她想象中的人截然不同。 他有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带着和蔼的笑容,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搭配深蓝色的领带,整个人透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舒晨忍不住在心里联想:偶像剧里的富家少爷管家,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小舒,辛苦你来一趟了。这是您需要的资料。”徐总助微笑着递过一个文件夹。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眼神专注,让人感到一种被重视的温暖。 “谢谢您。”舒晨双手接过资料,低头瞥了一眼,内容详细得超乎她的预期。 “对了。”徐总助突然说道,“小舒有空的话,要不要尝尝公司的下午茶?” 舒晨有些受宠若惊:“可以吗?” “当然可以。”徐总助说,“那你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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