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李医生还加上一句:“顾先生放心,等有时间我亲自接诊沈院长,以顾先生太太的名义为沈院长做体检。” 到了晚上回家,憋了一天的沈池鱼把包往柜子上一放,噔噔噔朝着楼上卧室走去,想到整天大家议论的模样,她恨不得把顾渊就地正法。 推开房门,话还没说出口就愣在原地。 房间里播放着悠扬的西班牙民族乐曲,中央摆着一张白椅子,男人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翘着二郎腿,金丝眼镜下掩住了那份精明的光芒,手里拿着诊单正在认真翻看。 见她进来,他抬眼,声音冷清:“沈小姐,你迟到了六分钟。” 沈池鱼下意识抬头看向时钟,平时她都是九点左右到家,今天因为堵车九点三十六才到家。 被这诡异的气氛弄的云里雾里,刚刚的怒气和质询被抛到九霄云外,疑惑而小心地迈进一只脚,对上他冷淡地眼神,她试探性地说了句:“对不起?” “嗯。”点点头,手掌一伸,“请坐。” 看着亮堂堂的地板,她沉默:? 配合地走到他面前:“坐哪?” 他没说话,把另一只腿放下来,答案显而易见。 “不要。”沈池鱼果断拒绝,她今天有点累,不知道顾渊在做什么,只想快点倒在床上睡觉,往床的方向走去。 脚步还未迈开,身子一扭跌进怀中,抬头看,始作俑者嘴角带着胜利的笑,话语却是异常严肃和认真:“沈小姐,还没体检完呢。” 他拿出听诊器没根据地伸下去,突如其来的凉意惊的她一颤,整个人绷直。 “沈小姐,说说你的个人情况。” 听诊器灵活地在身上游走,她难受得厉害,想要推阻,身子却没有力气。 “没,没有基本病史,之前有点胃溃疡……” 耳边一阵阵热气,他咬着耳垂轻轻重重:“沈小姐,基本病史是这样说的吗?” 眼泪被逼出来,面前那面镜子直直照着他们两个现在的模样,她敢肯定这个镜子的摆放是故意的,原来不在这里。 白大褂整齐禁欲地穿在身上,眼镜挂在鼻梁上,他对着镜子似笑非笑,那种羞耻感瞬间充斥脑中,眼泪都被逼出来。 “等一下顾渊……!” 捂着眼睛的手被拉下来,气势逼人:“沈小姐,是顾医生。” 他恶意的笑语在耳边游荡:“劳烦沈小姐说说顾医生和李医生谁的医术更高明,我不着急,你慢慢说,毕竟——” “夜还很长。” 理查德×方留存(一) “五百万!”拍卖师举起小锤子笑得十分张扬,没想到这幅画竟然能够拍上这般好价格,本来还以为三四百万就能结束的,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原本的价格,真是让人意外。 正当他以为会场不会再有人举牌而要落锤时,一枚黑牌缓缓举起。 在看到那枚黑牌举起的那一刻,会场所有人都微微讶异片刻,要知道这种级别的拍卖会,只有V城手上拥有上市公司且排国内前千的人才能来。 会场分为黄、红、黑三种颜色,黄色红色尚常见,而黑色只有在最后压轴三样物品时才会时不时出现,但是那种时候大部分人都不会看到,早早就被请出会场。 可现如今只是一副小小的画就能引出来黑牌人,着实也让黄牌与红牌开了眼。 拍卖师只是小小的惊异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神情,抬眼看向那个举牌的男人,尽管那人穿的西装革履,但是拍卖师心里也清楚那个并不是今天的主角。 真正想要这副画的人正是他身边——穿着红色西装、带着金丝银边面具闭目休憩的男人。 男人穿着耀眼,以他多年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就算是他耳骨上钉的那枚蓝宝石耳骨钉,也价值不菲。 “八百万。”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断了在场所有人想要这副画的念头。 男人其实并不清楚这副画到底多少钱,只是舞会的时间快到了,买下方留存最喜欢画手的画颇为重要。 自从结婚之后,理查德像是变了一个人,除了烂脾气没什么实质性变化外,整个人收心了不少。 舞会是白家举办的,在京北城颇有威望,他也不得不去凑一凑热闹。 当初他结婚的消息也是闹得沸沸扬扬,都知道他混蛋多情,那些随时准备往他身边涌来的女人措不及防被这个决定弄傻了眼。 即便如此,现在还是有不长眼的人想碰碰运气。 自从他一进入就敏锐地观察到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理查德!好久不见啊。”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他礼貌点头,脑海里快速回忆着这是哪个女人。 那人像是早有预料,巧笑嫣然,捂着嘴笑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高中的班长了吗?” “怎么会呢。”他疏远而又有技巧的碰杯,装作想起来的模样,眼神却捕捉到女人染着还未干的红指甲油想要往他袖口上蹭的举动。 灵敏避开,没有直接提出来,但两边皆知是什么意思。 许琳略微有些不可思议,眼珠一转道:“都说理查德先生自从结婚后就收心了,烟酒男女皆不碰,我还以为只是传言呢。” 带着讽刺的话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抬眼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语听不进去半分,他绕开女人,径直往某个方向走去。 方留存揽着身旁男人的臂弯,打量四周,还是有些不确定:“你是说这里会是王董接下来要布置的场所?” 邓林极其肯定地点头:“那当然,我还能骗学姐不成。” 方留存偶然得知自己的大客户是大学社团学弟的老板,这次约出来就是为了低调调查王董接下来的行程。 “学姐听说你最近已经结婚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在群里惋惜了好一阵呢。”说起来方留存在a大也算是个人物,男友都是月抛,长得漂亮性格好,许多人毕业都念着。 “惋惜什么?”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留存僵在原地,邓林下意识脱口而出:“当然是还没把学姐追到手……” 两个人齐齐转头,就看见黑着脸的男人站在二人身后,眼神恨不得要杀人。 凝重的气氛过分压抑,在深深凝视方留存良久后,理查德黑着脸吐出两个字:“回家。” “好。” “理查德,等等……” “唉!”邓林拦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粉色裙衫的女人,“你好端端地叫人家干什么?” 就算邓林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再刚刚交流中他也能感觉出来方学姐的老公应该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那这个女人……估计是方姐夫的爱慕者,想到这里,那他就更不可能让她过去了。 许琳看向拦着自己的男人,刚刚方留存过来时她记得他就在方留存身边。 “你不过就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你凭什么拦着我!” “对啊,我就是小白脸,你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出钱包养我,到时候我不仅不拦你,我还会帮你把他俩绑过来。”邓林一点也不计较她说的话,反而没脸没皮地回怼回去。 “你!”许琳气得举起手来指向他。 “你什么你!”邓林打掉她的手,“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吗?本质上来说你和我都是三儿,但是我比你好一点儿的是我还有钱拿,那你呢,你比我可怜多了。” 趁着许琳气得说不出来话,邓林昂着头高傲地转身离开了。 许琳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她会被一个下流的小白脸当堂羞辱,等回过神来看到四周时不时传来的打量眼神,许琳更是又羞又愤。 要不是想着今日是白家少爷的主场只怕此刻她也早就离开了。 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气场冷的甚至让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打颤,很有眼色地将挡板降了下来,这下后座就只剩下方留存与理查德二人了。 “你,你怎么在那里?”在寂静许久之后方留存才率先开口。 听见他这么问理查德被气笑了,转过头:“这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吗?” “……那你问。” “……?”理查德被气到语塞,扣着手下的真皮座椅,“还他妈要我问吗?你不会自己说吗!” “你先不要那么大火气。”方留存将手边的冰镇矿泉水拧开,刚想递过去,理查德的手还没碰到就被他又果断拧好放了回去,转手拿了一瓶常温的矿泉水打开送到她手上,“我只是去帮忙,没想到你也在。” “没想到我也在?看来是我打扰你的好事了。”他冷哼。 方留存垂眸:“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理查德眼角微微上挑尚有一种无理取闹的架势,“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和别的男人去,你想让我以为是哪个意思?” “那只是邓林学弟……” “只是学弟?!”理查德直接从位置上弹跳起来,要不是车的空间有限,估计人真的要蹦起来,“你这是去当邓林女伴?方留存!你他妈真的要将我气死不成?!” 结婚以来,他是把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了,只有她,三天两头有男人往身边跑,就连结婚婚礼现场还有两个男的跟哭丧一样,据说是她的某两个前任。 “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完。”方留存看着眼前这个像小炸弹一样的理查德有些头痛。 “我还需要听什么?你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吗,还是我理解错了,你不是去当女伴而是去当服务生,方留存你现在果真好本事!”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佩服他们哪一个好。 “我只是去还个人情,而且我行得正站得直,既然我坦坦荡荡地去了就自然与他无任何其他关系。” “你坦坦荡荡?那就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呗,行啊,你和那丑男人私会被我发现还是我的错,你这么会说就不该当画家,该当作家!” “我都说了不是私会,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方留存搞不懂他的脑回路,反正每次吵架他总是有各种理由,“而且我本来就在编撰教材,说起来也可以是作家。” 听她的语气还颇有些骄傲,理查德:……真的要气死我不成? 他将手中的常温矿泉水甩回方留存怀里,抱着胳膊:“我要喝冰的饮料,不喝这个!” 方留存将矿泉水重新拿回到她面前:“不行。” 理查德重新将他手中的矿泉水拿走,丢到一边,加重语气:“我要喝冰的饮料!” 她将矿泉水捡起来,放回到他旁边的桌子上,淡定道:“不喝就别喝了。” “方、留、存!”理查德咬牙切齿道,“这是我的车,我的冰箱和我的水!我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冰箱在方留存这边,饮品一类也都在她这边,理查德要是想拿身体必须经过她。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8 首页 上一页 9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