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他们得到了风声,说单家貌似有意要与哪个世家联姻......” 纪疏樱血液似凝固住般,光听到名字,心底的涟漪轻易掀起。 早晨做梦的画面,再次在脑海里盘旋。 如同藤蔓,开始在她心里肆意蔓延。 这时,就看到男人被簇拥而来,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姿卓越,五官完美,檀黑般的眸子不经意望过来时,使人溺毙其中。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满身的矜贵沉稳之气,斯文而又倜傥。 夏时萤不动声色地将纪疏樱的反应,尽数收进眼底,她试探性地问:“你难道就不去替自己争取一下?不怕将来后悔吗?” 纪疏樱没应,她默默将香槟一饮而尽,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整个酒店宛若西方宫殿般,奢侈的欧式风格,气派辉煌的设计小到每一个细节无不精细。 然而纪疏樱没有闲暇欣赏这些,她脚步飞快,宛若在逃离什么。 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他,以为心中悸动减少,未曾想,还是这么轻而易举被影响。 看着镜中土气的裙子,纪疏樱第一次后悔自己在纪家逆来顺受。 耳边不断回荡夏时萤的话。 纪疏樱抿紧唇,她何止怕将来,现在就开始怕。 可,怕又能怎么样呢,她和单止澜之间毫无交集,偏偏她还是个没出息的...... 再出来,走廊门口多了个不速之客。 她认识这人,秦家二公子。 秦星赤眯眼,双眸盯着纪疏樱出神,从见到这女人起,他的心逐渐被勾的找不到南北。 本就喝了不少酒,此刻,近距离看,只觉得更醉了。 他仗着纪家对秦家讨好之势,凑上前,“知道我是谁吗?纪小姐......我是你的结婚对象。” 话落,秦星赤想在纪疏樱眼里,找到震惊、意外、惊喜之类的反应。 可什么都没有,她漂亮妩媚的眸子,满是平静,像是一点都不意外。 也是,纪家应该早就跟她通了气。 来这里之前,纪疏樱其实是什么都不知晓的。 以往,有纪家推脱的宴会,才会带上她,还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是看她刚过法定年龄,迫不及待的甩开她这个包袱。 所以不用管眼前的这个人,人品怎么样,她会不会喜欢。 纪疏樱巧妙躲开他的接近,习惯性隐忍道:“这位先生喝多了,认错人了吧。” 被拒绝,秦星赤很不悦。 但女人又柔又媚的嗓音,丝丝钻进他心房,无端引起燥热。 “没关系,反正我们早晚都要深入接触的,先让我们好好交流一下。” 说着,他手伸过来,想要先一亲芳泽,纪疏樱胃里翻涌,转身往后退。 秦星赤眼里闪过志在必得,轻笑:“跑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小爷今晚还就跟你玩一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他边上前,边说:“我们两家联姻对纪家只会有好处,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 听到这些话,纪疏樱心里已经没了任何波动。 她停下来,站在昏暗的角落里,朝秦星赤勾了勾手。 “是吗?那你过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秦星赤心猿意马,兴奋说:“想通了?这就对了,小爷我风流倜傥,嫁给我不吃亏,以后你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黑暗里,女人莹白肌肤犹如羊脂玉,眸光幽幽,唇角含笑,如同艳鬼般致命又令人心甘情愿。 纪疏樱姿势维持不变,在他扑过来时,眼里狠绝掠过,将手上的酒瓶快准狠地给砸了下去。 她选的位置隐匿,无人、又没有摄像头,就算事后秦星赤想追究,也拿她没办法。 — 半岛山的夜晚雾气尤为浓重,纪疏樱警惕巡视后,彻底发现自己迷路了。 她来到了后山上,周围静的可怕。 脑中不经浮现男人如玉的俊容,她突然很想抓住,不再偷偷爱慕,想将无数个梦里那样,统统变为现实。 光是想,就令她忍不住颤栗。 “听说这有萤火虫出没,纪小姐也是来看的?” 一道低醇嗓音从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快速将纪疏樱拉回现实。 快速转头,他站在二楼眺望台处,面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如悬月高高悬挂,可望却触不可及。 “我......不是故意到这来的。” "所以是迷路了?"单止澜似轻笑了声,墨色的眸子望过来看不透情绪。 他若有若无继续开口:“纪小姐,若是有困扰,不妨跟我说说?” 纪疏樱漂亮的眸子睁大,心口狠狠一紧。 她的手心微微出汗,直觉告诉她,单止澜可能看到了什么,砸人她不怕,她担心的是他会怎样看她。 怔愣之际,单止澜抬步朝她走来,他先前的深灰色暗格纹西装已经脱掉,身着一件白衬衣,袖扣处的钻石袖扣,精致名贵,闪出熠熠微芒。 没出息的心跳加速,特别是在他逼近到她跟前,仿佛将她看穿,说出的话不由控制。 “单先生,我应该是伤到人了。” “秦家的二公子,流了挺多血的。” “哦?”男人尾音扬起,嗓音听不出多大波澜。“对你来说,这的确是个难办的事。” 纪疏樱懊恼地垂着眼,她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他们距离这样近,近到可以轻而易举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像麝香,还夹杂着木质香。 她起了贪恋。 单止澜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小心翼翼,想到方才看见的画面,心里缓缓流淌出不知名的心绪。 如好不容易寻到的沉浮,有了归处。 她和他是同类。 他要她。 第2章 令她溃败 他从不是个谦谦君子,内心想…… 宴会厅外乱成了一锅粥,而纪疏樱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她知道纪家人在找她。 找她,绝不可能是因为担心她,在纪家度过的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她的云淡风轻。 比如现在,纪疏樱将手机彻底调成了静音。 纪疏樱感觉有些狼狈,她撩了撩头发,尽量让自己不失了风度。 “单先生,那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砸他。” “为什么要问?”单止澜温淡开口:“既然能让你动手,那就只能说明他活该不是吗?” 纪疏樱怔住,像抑制住的风暴,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短短两三句话,轻易令她溃败。 她抬起头,乌黑眼瞳直直望过来,嘴角掀起一抹笑,“谢谢你。” 月色下,少女本就娇媚的五官,此刻眼波流转间都像是在勾人魂魄,唇边噙着的笑意,无端透露出诱惑与风情。 令所有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做她的裙下臣。 单止澜眸底漾起极低的晦暗不明情绪。 他就这样看她从隐忍、到止不住委屈,但又很快被她压制住的转换,再到这难以移开目光的一面。 相反,并没有令他引起反感,反倒想更深一层地对她进行窥探。 犹如他先前所见的那样。 “不用跟我道谢。”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说:“如果我没有预料错的话,秦家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势必要将弄伤秦星赤的人,给找出来。” “至于纪家人,这个点应当到家了。” 纪疏樱何尝不知道,她局促地站着,仿佛自己完□□.露在单止澜面前。 他分析地样样都对,她无处可逃、无人可依。 如果她够有胆识的话,或许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在单止澜面前委屈落泪,然后扯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求他带她走。 哪怕不能成为他的女朋友,能借助单家的势力,令她暂时摆脱纪家、亦或者让秦家虎视眈眈的,不敢再打她注意。 纪家那种封建、让她难受挣脱不开的地方,再也不要回去最好,她早就受够了,巴不得和他们脱离,没有半点关系。 在今夜不顾半点亲情,将她毫不犹豫推给秦家的时候,更是一丝留恋都不剩。 这样想着,纪疏樱忍不住审视自己身上陈年老气的礼服,不由怀疑这么多年来,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长过脚踝的裙摆,布料从脖颈遮过臂膀,纯棉的料子轻肤,但在这珠光璀璨的灯光场合下,如同破坏气氛的女巫,无论扔在哪里,都是极其煞风景的存在。 就她这样、丝毫不像富家千金的小姐,如何能入得了单止澜的眼,他的身边或许就像宴会中,那些人议论的一样,配上端庄、文雅、知趣,可以给他带来巨大利益的女孩。 夏时萤说她说的对,她就是看的太透,太有自知之明。 纪疏樱:“单先生预料的不错,我自己做的事,我会......” “纪小姐打算拿什么承受?“男人寡淡的嗓音,径直打断她:“别说我没提醒你,再昏暗的光线,再你以为没有看到的摄像头,都会留下清晰的证据,比如走廊的另外一头,比如你的指纹。” 纪疏樱张了张唇,一双手下意识收紧。 宴会上的事情,快到她来不及思考,这种高级宴会厅上,为何会出现酒瓶。 更别提,及时去清理现场。 “对纪家来说,你是可有可无的弃子,秦家若是坚持娶你,无论哪种结果,你都没办法再像今天一样,纪家此时不会替你着想,将来更不会给你撑腰。” “那......你可以帮我吗?” 因向他羞耻开口,纪疏樱再次垂下头。 却,错过了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 单止澜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修长的指节处,并没有夹出香烟,而是把玩着打火机。 声音一开一合的,在这寂静地气氛中,尤为响亮。 纪疏樱的心,也跟着这声音起起伏伏,宛若提起又很快被放下,逐渐开始渴望这亮光,为她停留。 单止澜向来承认,他的心思是阴暗的、带着强烈目的性的。 他从不是个谦谦君子,内心想要或者认定的事,不择手段都要到手。 这个角度,很轻易将少女的表情,收入眼底,很快,他觉得差不多了,慢条斯理地说。 “当然,我给纪小姐两个选择,一跟我结婚,二今晚的事,我当没有发生,现在可以带你离开。” 纪疏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好半天,才从木讷中回过神来,她双眸盛满不解:“为什么是和我结婚?” “很明显不是吗?我钟意你。”单止澜很淡一笑,仿佛他在陈述件很简单的事。 刚才不顾一切砸向秦星赤时,她都不曾露怯过,反倒这会儿全身血液汇聚一处。 纪疏樱深呼气,逼迫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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