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报警了!你别过来!”姜莱闭上眼睛冲着那方向大喊了一句。 “应该报警的人是我。” 姜莱猛地睁开眼睛,看清楚人后,眼底的恐惧瞬间消失殆尽。 “陈蕴舟?”她茫然无措地问道。 男人穿着西装衬衫,领带还未解下,脱下来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间,神色不清地望着她。 “你希望是谁?”他沉声反问。 姜莱看着他一步步走进,生病时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全部往外冒,当然,还夹杂着别的小心思。 她瘪了瘪嘴,眼泪就这样滑了下来。 本来还想佯装愠怒的陈蕴舟顿时心软下来,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坐在姜莱的床边把她揽进怀里。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陈蕴舟轻声哄道。 姜莱此时的哭更像是小孩子撒娇,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陈蕴舟只好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用手擦去她的眼泪。 她抽泣着,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生病了怎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嗯?”陈蕴舟问她。 姜莱躲在他的怀里,早在哭的那一瞬间就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就是仗着陈蕴舟会心软,这样他就不会太生气。 “我没来得及。”她说。 撒谎。 他联系不上姜莱,打电话给导演,导演又让他联系关承杨。 和关承杨通了电话才知道,她昨晚发高烧被送去了医院,于是他匆忙推掉第二天的会议,订了最早的机票赶往怀城。 “不过也是,就算你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办法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说完这句话后,陈蕴舟的表情不太好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姜莱伸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带着哭过后的鼻音道:“我知道你忙,也不想你担心。” “所以,以后最好还是把你捆在我身边。” 他这句话和姜莱的话同时说出口。 姜莱有点懵地从他怀里抬头看他:“捆?” 陈蕴舟垂眼,眸光沉沉:“嗯,字面意思。” 说完,他就伸手要解领带。 “哎哎哎。”姜莱赶紧制止他,拽住他的手讪笑,“你来真的?” 陈蕴舟睨了她一眼:“害怕?”说完,他挣开她的手,解开领带扔到一旁,“没说现在捆,你还病着。” 姜莱突然坏笑,贱兮兮凑过去:“我还以为你想体验三十九度的......” 陈蕴舟用手指戳着姜莱的额头,把她推开:“怎么生病了还不老实。” 她撅起唇瓣,委屈道:“生病都是你害得,我这段时间太想你了。” “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让你留在剧组。等你病好一点我们就飞北城,我会把飞墨尔本的机票改早一点。”
第94章 只要你想 其实你刚才的表现有点一般 姜莱有点担心, 犹豫道:“那剧组这边如果......” “编剧跟组本来就不是必要,我能理解你为工作考虑,但在这之前, 你能不能先顾虑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陈蕴舟把她抱在怀里紧了紧, 轻声道。 她叹了口气,有些沮丧:“我应该抽时间去锻炼一下。” “等你病好了我陪你。” 姜莱突然抬头, 羞恼道:“我是说正经锻炼。” 陈蕴舟挑眉轻笑:“我没说别的,你在想什么?” 姜莱这才发觉是自己想太多, 脸红得彻底, 又在心里吐槽男人总爱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 其实结束跟组工作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她这段时间在剧组学了不少东西, 已经足够。能借着这次生病提前结束,她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生病是真的难受, 但最重要的是, 她很想念他。 对于她和陈蕴舟来说,根本没谈过恋爱就进入了婚姻, 过年时才刚袒露彼此心声,现在应该处于热恋期。结果因为工作,还没亲热几天就面临了长时间的异地恋, 感觉每天都是度日如年。 想到能和陈蕴舟一起重返上大学时的城市, 姜莱就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 微微翘起唇角。 那段异国时光有眼泪, 有难过,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是他们第一次有了真正的交集。 从那枚唇钉开始。 把姜莱哄好后,他才开始秋后算账。 “姜莱。”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语气不紧不慢,“撒谎是个不好的习惯。” 姜莱愣住, 或许是他的语气有些危险,让她莫名感到心虚:“什么撒谎?” 陈蕴舟拿出手机,放在姜莱面前。 两人早上的聊天记录展现在她面前。 她说:[我要起床开工啦!今天又是动力满满的一天!] 空气瞬间被冻结,姜莱眨眨眼睛心虚地没敢开口狡辩,陈蕴舟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轻飘飘得感受不到什么情绪。 但是姜莱知道,没人喜欢被欺骗,尤其是在身体状况方面。 她有些后悔,刚才哭早了。 那点儿不值钱的眼泪应该留到现在用,起码陈蕴舟还能放过她一码。 姜莱眼巴巴地望着他,那双眼睛水光潋滟,每多看他一秒,就让他心里软上一分。 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下次不要再瞒着我,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听到你的消息。” “好,我知道啦。”姜莱答应得乖巧。 离开剧组前,陈蕴舟请剧组众人吃了顿饭,这是他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公开自己和姜莱的关系。 大家早已心照不宣,但还是纷纷送上祝福。 只有关承杨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看起来兴致不高,偶尔望向坐在陈蕴舟身旁的姜莱,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酒过三巡,关承杨趁着大家喝得尽兴时走到陈蕴舟的身旁,低声道:“我想和你谈谈。” 姜莱离得近,自然能听到关承杨的话,视线在两人身上辗转了一下,没说什么。 陈蕴舟喝了一些酒,但看起来和清醒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冷静疏离的态度,起身率先走出包厢。 两人在走廊里站定。 这里比包厢内要安静些许。 “想聊什么?”陈蕴舟淡淡地看向关承杨。 后者身上染了不少酒气,神情恹恹,不甘心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陈蕴舟比关承杨大几岁,沉稳且游刃有余:“我没想到有那么多人好奇我和我老婆的恋爱史。” 关承杨远远没有陈蕴舟看起来淡定,身侧握成拳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所有心思,又被陈蕴舟尽收眼底但没戳破。 “如果早就在一起了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这样显得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这个问题听在陈蕴舟耳中只觉得荒谬,他嗤笑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或者换一个说法,这是我和姜莱的隐私,自然有权选择公开还是坦白。”他睨了关承杨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 关承杨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神色越来越暗淡,还是不甘心地开口:“我以为......” “你以为姜莱是单身。”他一语道破关承杨的想法,话音一转,“那又怎么样?即使姜莱是单身,你也远远配不上她。” 关承杨攥紧了拳头,拼命忍着一拳打上去的冲动。可他清楚,陈蕴舟说的是事实。 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相比,还差得很远。 关承杨沉默了许久,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陈蕴舟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又频频望向包厢的方向。 他离开的太久,不知道姜莱会不会担心。 他不耐烦道:“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下。”关承杨叫住他,脸上闪过一抹纠结的神色。 陈蕴舟顿住脚步,不解地看过去。 “之前的事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郑采薇出席那场宴会,我爸也不会回心转意。”关承杨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这句道谢说出口。 那些事情他后来都听郑采薇说了,事情解决以后,他父亲也没再继续在外面养女人,家里好不容易安宁许多。 “回心转意?”陈蕴舟轻笑一声,带着些许嘲讽,“一个习惯了在外面招蜂引蝶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回心转意,不过是在选择下一个合适的目标罢了。” 他最后留下了一句话:“赶快长大吧,小屁孩。” 关承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对姜莱的感情这下彻底被摁死在萌芽中,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差距已经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他早就该死心。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沉默了许久许久。 回到北城的时候,姜莱的病已经好透了,只是还有些咳嗽。 飞墨尔本的机票被定在几日后,她趁着这几天闲下来,去探望了一下陈修诚。 陈修诚的身体每况愈下,就连医生都无法断言他还能弥留多久,只是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谭姨这段时日都陪在病房里,神色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 见到姜莱时,她难得过问了一次她和陈蕴舟之间的事:“莱莱,你们都领证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准备婚礼?” 姜莱有些无措,自己好像从没和陈蕴舟讨论过这件事,也把婚礼这一茬忘在了脑后。 “婚礼......我和蕴舟还没计划过这个。” 谭姨表情有些为难,叹了口气:“这些天老陈总在我耳边念叨这个,他这人就是这样,特别固执。” 姜莱认真道:“我回去和他商量下。” “好。”谭姨笑笑,遮不住眼底的倦意。 晚上,姜莱刚刚大病初愈,陈蕴舟没怎么折腾她。完事儿后,陈蕴舟把洗干净香喷喷的姜莱抱回床上,她窝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块松软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蛋糕。 姜莱把今天谭姨找她说的那件事情讲给陈蕴舟听。 陈蕴舟问她:“你怎么想?我尊重你的意见。” 如果她想,他随时可以为她准备一场盛大豪华的婚礼,她会是婚礼上最漂亮的新娘,不会输给别人半分。 姜莱却面露难色:“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在想这个问题。你想听实话吗?” 陈蕴舟亲她:“嗯。” “虽然穿上婚纱是很多女生的梦想,但我没那么在意那些。婚礼的流程复杂又繁琐,为了一场婚礼两个人要提前很久开始准备,婚礼当天还要凌晨就起床化妆,忙碌一整天下来累得都喘不上气。我不喜欢。”姜莱有些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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