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和男人坐得有点近,听吴李一说,自己赶紧拉开距离。 “再点一杯?”吴李问。 “不用了,你们还得谈事。”半夏知趣地站起来。 “白半夏,白律师,正式认识一下。”吴李没理会她,“林锚,你委托人。” “啊,你好。”半夏低头,用眼神暗示吴李,哪个委托人。 “柴家男,故意杀人。” 半夏想起来了,可是她记得委托书上的名字不姓林。 “林什么?”半夏问。 吴李翻了个白眼给她,如此直白表现情商低的人也只有她白半夏了,直接说个“林先生”也比她现在这个实诚的傻样强。 “锚,金、苗,锚。”林锚自己介绍,趁着半夏和吴李聊天他给半夏点了一杯美式。 “少见字,我还是第一次见。”半夏和他握手,林锚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薄荷味,还有烟草的味道。 “我记得委托书上不是你的名字,您是柴家男什么人?”半夏问,她很快恢复了律师的工作状态。 “他是我兄弟。” 姓氏不一样,他也不说是表弟、堂弟,半夏想到第一次见柴家男,他提到过一个“林哥”,可能就是眼前人,不过也不好再细问,“这个案子您有什么问题吗?” “他有点事情要跟律师交代,想让律师会见柴家男时带话给他。姜驰说你最近忙,我就先见见。”吴李解释,“看来你们还是有缘分。” 白半夏直觉,吴李和林锚关系不一般,不然吴李也不会一口一个“他”。 “白律师,你去见柴家男,跟他说,他妈妈已经住进医院,手术结束了,放心。这是三千块钱,你给他,让他不要舍不得吃穿,我会照顾他妈妈和妹妹,案子我也会持续关注。”林锚把一个白色信封交给半夏。 半夏打开检查,确认除了钱没有其他物件,放到包里,点了点头。她也确认了柴家男背后的“金主”就是他了,那林锚就是她“甲方爸爸”。 “交代完了?”吴李在旁边静静等着,五口喝完咖啡,最后一口喝完,他说,“一起吃个晚饭。” 半夏偷着看了一眼手机,七点半,该回家了,她放心不下妈妈。吴李显然看到她偷摸的眼神,用大腿和膝盖敲打了她一下。 她顿时明白了,“旁边是泰餐馆,我请客!” “老林?”吴李问。 “好。” 半夏他们出了咖啡馆的门,紧走两步就到了一家名叫“泰酷啦”的餐厅,装修都是满满的东南亚风情,墨绿深棕,透着黄的绿和透着绿的黄,满目葱茏。 半夏让服务员找了个小包厢,吴李一屁股占了一个卡座,“你俩坐,我胖,不方便。” 林锚也并不介意,主动坐到卡座里面位置。 “还是我坐里面吧,你太大,挤。”半夏说。 “咳。”吴李忍不住咳嗽一声。 “你们所律师挺猛啊。”林锚笑着说,“给。” 半夏都没搞清楚两个人说的意思,低头看见林锚拎着自己的包。对,在咖啡馆,她的包当时在和宋致远那桌,自己太激动,加上后面有工作,就忘了。林锚竟然一直给她拎着。 “谢谢,谢谢!”半夏头点得像鸡啄米。 半夏坐下,赶紧给白芷发了一个信息,说自己加班,晚回去。如果她今天不说,回家白芷还是要发作一番,可即使她说了,白芷还是要说,只不过没那么难听。 很快,白芷回复,“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还加班,你看着办吧。” 半夏垂眸,心里像被重重击了一拳,叹气几不可闻。 林锚低头,看见了聊天内容,半夏关了对话框,他迅速移开目光。 “老林,你能吃辣吗?”吴李看着餐单问。 “我可以吃不辣的。”林锚说。 “是呢,我想着你有痔......” “我能吃,你点吧。”吴李话还没说完,林锚赶紧打断。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半夏道歉,她只一心想着找个近点的地方,早结束早回家。现在转念一想,林锚到底是客户,怎么就没有征询一下人家的意愿呢? “没事,我能吃,太辣我就过水。”林锚安慰她。 “你们这有哪些菜不辣?”半夏问服务员。 “这个,这个,这个,”服务员指点。 “行,各来一份,还有冬阴功汤,青木瓜沙拉,辣牛肉沙拉。”半夏说。 “半夏,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这类的,没想到你喜欢老林这款。”吴李说话毫无顾忌。 他和半夏熟,和林锚也熟,便也默认林锚和半夏熟。 半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那是气得,开玩笑。” “老林单身。”吴李说。 “嗯。”没想到林锚也应和。 “二位大佬,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人微,开不起玩笑。” 半夏给林锚倒了一杯茶水,三个人都开了车,喝酒不方便。 “你不记得我了?”林锚问。 半夏送水杯的手停在半空中,林锚长得确实有一手,帅到她不敢看。听他这样问自己,她才敢细细打量,脑袋里像过电影。 “你还真是像吴李说的,很少关注身边的人。我可是第一次就记住你了。”林锚接过茶水。 半夏想起来了,难怪她一开始就觉得林锚倍感“亲切”。 这应该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第8章 她狡黠中透着一股真诚,俗称傻 第一次是吴李带她应酬几个老总,林锚也在。半夏当时很紧张,人太多,她也不好一个个细细打量,林锚坐在吴李左边,她坐在吴李右边。面上看,他们是一个战线,其他几个人是“敌对”位置,她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用在应付对面劝酒的王总了。 想必那时吴李和林锚也不熟,怎么没做介绍呢?林锚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是奇葩。 第二次就是超市外,半夏和宋致远吵架,一个人经过她旁边被吓了一跳,微笑致歉。 半夏暗忖,林锚这种气质也不多见,自己竟然一点印象没有。 “想什么呢?”林锚看她沉思皱眉,似是在绞尽脑汁。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半夏说。 “她就这样,你别介意,神经大条。”吴李解释。 “我专业能力没问题。”半夏赶紧追加一句。 “嗯,我相信老吴。” “您二位认识多长时间了?”半夏疑惑他俩应该认识不久。 “挺多年了。”吴李说,“五年?六年?” “五年多,不到六年。”林锚说。 “那上次酒局怎么没介绍我们认识?”半夏问吴李。 “我带你去应酬是为了让你认识不认识的人,不是认识认识的人。”吴李像在说绕口令,“你们有我就够了。” 菜悉数上全,林锚没怎么动筷子,他果然吃不了辣。半夏倒是一口一口吃到唇边都肿了起来,唇膏和辣汤都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啥是啥。 林锚斜着身子,倚在卡座另一端角,用端酒杯的架势端着水杯,看着她,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贴在前额。 “我看你也不怎么能吃辣,怎么还这样吃?”林锚问,顺便递给半夏一张纸巾。 “辣味食物更有感觉。”半夏一愣,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林锚本来是给她擦汗用的,现在她擦了嘴角,也不好再让她擦汗。 “什么感觉?” “嗯,我也说不好,算是生活的一种调剂。” “你不要尝试理解她的理论。”吴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白律师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 “是吗?”林锚笑。 一顿饭只有半夏吃尽兴。 三个人出了饭馆,半夏发现自己车不见了,原来她违停,车被拖走了。 不远处,吴李和林锚还在聊天。她赶紧跑过去,… 第一次是吴李带她应酬几个老总,林锚也在。半夏当时很紧张,人太多,她也不好一个个细细打量,林锚坐在吴李左边,她坐在吴李右边。面上看,他们是一个战线,其他几个人是“敌对”位置,她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都用在应付对面劝酒的王总了。 想必那时吴李和林锚也不熟,怎么没做介绍呢?林锚全虑舟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是奇葩。 第二次就是超市外,半夏和宋致远吵架,一个人经过她旁边被吓了一跳,微笑致歉。 半夏暗忖,林锚这种气质也不多见,自己竟然一点印象没有。 “想什么呢?”林锚看她沉思皱眉,似是在绞尽脑汁。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半夏说。 “她就这样,你别介意,神经大条。”吴李解释。 “我专业能力没问题。”半夏赶紧追加一句。 “嗯,我相信老吴。” “您二位认识多长时间了?”半夏疑惑他俩应该认识不久。 “挺多年了。”吴李说,“五年?六年?” “五年多,不到六年。”林锚说。 “那上次酒局怎么没介绍我们认识?”半夏问吴李。 “我带你去应酬是为了让你认识不认识的人,不是认识认识的人。”吴李像在说绕口令,“你们有我就够了。” 菜悉数上全,林锚没怎么动筷子,他果然吃不了辣。半夏倒是一口一口吃到唇边都肿了起来,唇膏和辣汤都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啥是啥。 林锚斜着身子,倚在卡座另一端角,用端酒杯的架势端着水杯,看着她,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贴在前额。 “我看你也不怎么能吃辣,怎么还这样吃?”林锚问,顺便递给半夏一张纸巾。 “辣味食物更有感觉。”半夏一愣,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林锚本来是给她擦汗用的,现在她擦了嘴角,也不好再让她擦汗。 “什么感觉?” “嗯,我也说不好,算是生活的一种调剂。” “你不要尝试理解她的理论。”吴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白律师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 “是吗?”林锚笑。 一顿饭只有半夏吃尽兴。 三个人出了饭馆,半夏发现自己车不见了,原来她违停,车被拖走了。 不远处,吴李和林锚还在聊天。她赶紧跑过去,“主任,我车被拖走了,你送我回家。” 吴李先翻了个“白痴”的大白眼送她,又看一眼根本不存在的腕表,“你嫂子等我回家,没我她睡不着觉,我先走了,主要是咱不顺路。” “天太晚了,我打不到车。” “让老林送你。”吴李驱车而去。 “老林?”半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送你,上车。”林锚拉开旁边车的车门。 “我还是打车吧。” “你不是说天太晚,打不到车吗?” 半夏一时语塞。 “谢谢。” 林锚开车既不喜欢听音乐也不喜欢听广播,黑色宽阔的 SUV 里安静异常,只有两个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半夏有意克制自己的呼吸,以防声音太大招人膈应。不克制还好,一刻意关注,呼吸反倒更明显,还有咽口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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