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琢柠听到贺思乐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她阻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 完蛋。 她偷瞄了一眼萧鹤锡,他的脸色一沉,刚才与她调情的漫不经意早已逝去,深邃的眼眸一瞥就和她目光相接。 “萧哥,你怎么在这?”贺思乐紧张地说,整个人倏地僵住,脸色变得拘谨起来,萧鹤锡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萧鹤锡看着江琢柠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看向贺思乐,说:“你哥知道你喝酒了吗?” 江琢柠并不知道贺思乐其实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昨晚和贺明宴说她在这睡,贺明宴只是回了句好。 贺思乐的眼神偷偷看向了江琢柠,像是在求救。 “我现在就回家。”贺思乐痛苦地求饶,“求你别跟我哥说,不然他又唠叨我了。” 随后贺思乐给她传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对不住了,贺思乐心里默默念着,跑回卧室拿起包就溜了。 等贺思乐一走,客厅里的氛围一下变得凝重起来,雨下得越大,江琢柠越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江琢柠谨慎地看了一眼萧鹤锡,他的目光落在江琢柠身上,凌厉冷眸仿佛要将她看穿,原本打算走的他觉得现在走有点早了。 “萧太太,我想你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萧鹤锡抬腿一步步逼近,刚被他扣好的西装外套,他的指尖轻轻一动,动作斯文又优雅,像贵族公子一般不失雅度,那扣子就被重新解开了,而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却直逼江琢柠。 “还是遂了你的愿我让人去查。” 萧鹤锡一改风格,话里带着浓浓的威胁和压迫。 江琢柠眼睫一颤,目光坦然地接受萧鹤锡地审视。 与其主动坦白,还不如赌一把。 她勾唇一笑,反问道:“萧先生,你不相信我?”手中的铅笔握在她的手心,被细汗浸湿。 萧鹤锡没想到证据面前还能自在冷静地反问他,这个问题问得确实好,他缓了好几秒才开口。 “老婆,我的信任取决于你,你觉得我应不应该相信你。”萧鹤锡走进,那只修长的手贴上她的皮肤,随后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僵住,只感受到手中的热源不断朝她手心蔓延而来,手心的汗也被男人所察觉。 “你都说我是萧太太了,你觉得呢?”江琢柠反握住那只手,让自己显得更为淡定。 似是女人的行为令萧鹤锡卸下了防备,眼眸中的那一丝审视淡去,他抬手顺了顺江琢柠的头发,薄唇一动。 “下不为例。” 江琢柠抬眸与他目光相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上次因为陈寅的事情,他就有警告过她,但江琢柠能看出来,萧鹤锡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至少他对她来说,存在一丝理智,江琢柠也庆幸他存在这一丝理智,让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虽然两人现在领了证,但对彼此都知道感情是否拥有,像萧鹤锡这样精明,手段了得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感情随意给一个只见了几面,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只不过她不知道在什么方面引起了像他这种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的好奇心与兴趣,打算和她玩一玩。 江琢柠这么一想,继续熬下去,离婚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或许等哪天他意识自己并不能给他带来所想的预期,那么陆家千金的好便也会显露,很有可能就会与她离婚和陆家联姻。 江琢柠盯着萧鹤锡,一时想出了神。 “在想什么?” 江琢柠从回过神来,一使力便将手抽了出来,她撇过视线,故作淡定地说:“我在想,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去上班?” 刚才他原本就想离开,要不是贺思乐刚好出现又将两人的事情不小心说漏了嘴,她也就不需要在这和萧鹤锡独处一室。 “萧太太,这么轻易就想打发我?”他的眼眸垂下,视线从她的脸上落在了刚刚抽出去的手上。 男人又向前逼近,似是料定了江琢柠不会拒绝,一副要在她这里讨个好处才愿离开的模样。 “你确定要这样?”江琢柠后退靠在沙发边缘上,两人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她看向萧鹤锡的时候要抬头才行,男人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将她的视线侵占,男人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她感受到莫大的压迫感。 萧鹤锡抬手,露出那昂贵的腕表,他看了看时间“嗯”了一声,他说:“我今天的时间都可以是你的,如果你想的话。” 又是一如既往的威胁,她最看不过的便是萧鹤锡这般,明面上的结果却总是将决定权抛给对方,偏要对方说出那个答案,似是这样的行动就可以说明不是他做的一样。 江琢柠除了上次江天诚逼她嫁给萧鹤锡时心里才有过强烈的讨厌情绪。 “萧大总裁要是想的话,我也不介意,您是大老板不用上班,可我还是要上班的,那我就先去上班了。”江琢柠偏过身子躲开萧鹤锡的阻挡,她弯下腰匆忙地收拾桌上的稿纸。 萧鹤锡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这样我可不能保证你那工作室会不会出问题。”他的话里带着笑声。 江琢柠手中收拾的动作一顿,她咬唇将东西放下。 “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江琢柠一时没控制住语气,带着一丝恼。 她看着萧鹤锡,心里现在十分的不爽。 “生气了?”萧鹤锡勾唇问道。 看见小狐狸发火,他心底划过一丝喜,前几次江琢柠还会忍着接受,今天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性情,他很是高兴。 江琢柠转身坐在沙发上,桌的另一边,是萧鹤锡带来的早餐,有一部分并没有吃,她平淡地说:“没,我哪能像您一样,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呢。” 她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萧鹤锡在她身旁坐下,他身上的松木香萦绕在空气之中,扑在她的鼻息之间。 萧鹤锡偏头看向她,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今天的她还挺倔。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江琢柠感受到身边男人的目光,她没给正脸给他,两人的呼吸声在“滴答”的雨声中又乱又不明晰。 她拿着手机打算和萧鹤锡晾着,她拿过电脑放在腿上又开始了工作。 一道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江琢柠看了一眼萧鹤锡,她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着“小希”来电。 她刚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小希慌张的声音。 “姐,工作室里有人来闹事,把柜台的玻璃砸破了。”小希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姐,你快过来看一下。” “什么?你报警了没有啊。”江琢柠将电脑里的东西保存后关机,急忙起身,“我现在过来,你不要怕。” “已经报警了,刚有路人帮忙控制住了那个人,警察一时可能赶过不来。”小希看着几个路人帮忙按着地上的醉酒的男人。 “行,我现在过来。”江琢柠拿起包准备离开。 萧鹤锡多少听到了一些,他问道:“需要帮忙吗?” 江琢柠停下,视线扫过他,犹豫了几秒说:“麻烦你了。” 出门的时候,萧鹤锡也跟着出了门。 等两人来到工作室的时候,警察也刚好到现场,路人见警察到了场,便将人交由警察离开了工作室。 摆放的玻璃柜被砸碎了得玻璃四处乱飞,满地都是碎片,江琢柠担心地走向小希,向她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陈羡希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他闹事的时候我躲进了休息室,还有那几个路人进来帮忙制服了。”小希眼睛朝那个醉酒的男人看去。 醉酒的男人被警察架着身子,手里拿着一瓶还未喝完的啤酒,脸色涨红,此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萧鹤锡打了一通电话才走了进来,两名警察显然是认识萧鹤锡的,纷纷向他打招呼。 小希看到萧鹤锡的那一刻,双眼放大,简直不敢相信,虽然她在网上得知江琢柠嫁给了萧鹤锡,但江琢柠一次也没谈过她自己和萧鹤锡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敢问,但没想到这么今天这件事情萧鹤锡居然会亲自到场。 萧鹤锡真如网上所说的那样,长相冷峻,眸眼犀利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举止投足间优雅又斯文,浑身散发着矜贵气质,他长得很高,目测接近一米九,身材比例优越,西装穿在他身上,完全可以用西装暴徒来形容。 小希一时忘记了反应。 萧鹤锡停在警察面前,他那双利眸一垂落在了醉酒的男人身上,清冷地开口道:“会有人过去和你们接洽。” 他和警察交代了几声,醉酒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双目瞪着萧鹤锡,嘴里叫骂着:“都是你,你个恶魔,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警察似乎没料到醉酒的男人挣扎起来,两人一时没拦住,男人抡起手中的瓶子朝萧鹤锡砸去。 江琢柠看见那个男人的动作,担忧地喊道:“小心。” “砰”地一声,啤酒瓶重重地砸在萧鹤锡的肩头上,碎片划破了他的脖颈,血丝挣破细缝冒了出来。 两名警察紧急按住他,萧鹤锡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两个可担待不起。 江琢柠被声响吓了一跳,掉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划过她的小腿,可她太过着急忘记了腿上传来的一丝疼痛,直朝萧鹤锡走去。 “你没事吧?”江琢柠满脸担心地看着萧鹤锡的肩膀,而脖颈上血丝自是一并映入了她的眼中。 萧鹤锡扫视一眼,碎了一地的玻璃格外显眼,几片碎玻璃上带着一点红。 江琢柠担心的面容落在他的眼中,他勾唇道:“我没事。”手搭在了江琢柠的肩膀上安抚。 “怎么会没事,小希,拿一下纸巾过来。”江琢柠朝后面的小希叫道。 “都流血了。”江琢柠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她的视线瞥向被摁在地上的男人,男人挣扎不得,嘴里却还在骂着脏话。 两名警察明显也慌了起来,连忙对着对讲机说明情况。 “萧总,你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一下。”蹲在地上的警察紧张地问,他那张脸上带着一丝谨慎又带着慌张。 萧鹤锡的眼神划过一丝阴郁,开口说道:“你们先将他带回去吧,我会让律师过去交涉。” 两名警察给男人拷上手铐,拖着那个男人往外走。 江琢柠接过给萧鹤锡,想让他自己擦,可没想到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俯身凑近,轻声说道:“我看不见。” 见小希还站在旁边,江琢柠只好先让小希下班,她则是将萧鹤锡带进了休息室。 萧鹤锡坐在床上,江琢柠从抽柜中拿出医药箱,她看着萧鹤锡和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他本来就不属于她这个圈子的人。 她拉过凳子坐在了萧鹤锡面前,白色的医药箱里装着很多种常见药品,她拿出棉签和消毒水,看着萧鹤锡的脖颈,她问道:“你确定不去医院看一下?”随后目光又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刚刚啤酒瓶直接砸在肩头上,听那破碎的声音她都觉得疼,但萧鹤锡硬是一声也没坑,还真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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