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江琢柠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她一时没找到吹风机在哪,只好拿干毛巾擦了几遍。 萧鹤锡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情况,他站起身,骨节分明的手在袖口处动了几下,衣袖挽起,露出苍劲有力的手腕。 他往浴室处走去,没一会就看到他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过来。”他插上电,直接朝她唤道,不容拒绝的意味十足。 江琢柠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有着魔力一般,她竟不自觉地迈步过去。 “萧先生,我自己来。”站在萧鹤锡面前,显得她太过渺小,又显得一切是多么的无力。 “萧太太,这难道不是我这个丈夫的应该做的么,你应该好好享受才是,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日。”萧鹤锡俯身朝她靠近。 紧致的领带系在他的身上,将那滚动的喉结凸显出来,矜贵又性感。 萧鹤锡简直就是她的克星,一切都装的那么的完美,让她无从下手,最后还是乖乖让他摆布。 看着女人一脸不服气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萧鹤锡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
第4章 过分 两人无形中的对峙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先生,太太,晚饭好了。”陈姨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江琢柠见萧鹤锡没回应,她只好开口道:“好的,马上来。” 江琢柠顺了顺自己的头发,才发现自己的几根发丝还挂在萧鹤锡的手上,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又白皙,如果她是手控的话,这样的手谁会不喜欢。 她撇过眼去不理会萧鹤锡的动作,又不是她非要他帮忙吹的。 “那个,我先下去了。”江琢柠轻声说,可眼神还是忍不住往他的手心看去,只见那几根发丝被他抓起,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心忽地一颤,仿佛被他抓在手心的是她。 江琢柠匆匆离开卧室下了楼。 “太太。”陈姨朝她喊道,“在这边用餐。”陈姨朝另一处指去。 江琢柠落座之后萧鹤锡才从二楼下来。 等他落座之后,江琢柠才重新开口说道:“萧先生,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刚才因为吹头发的原因,两人没能成功进行谈判,现在这样一个好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老婆,萧家有规矩,食不言,往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只见他打开桌上的红酒瓶,浓郁的红酒倒在高脚杯里,灯光之下晃荡。 “喝个交杯酒。”萧鹤锡直接将一杯酒递过来,他的眼神直盯着江琢柠,眸中笑意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江琢柠越看心中心情就越是烦闷,“抱歉,我不善喝酒。” 只见他那只手拿起酒杯,红艳的酒色摇晃不停,他太过从容以至于江琢柠以为他会放过她。 红酒掠过他的唇瓣,缓缓送入他的口腔,优雅矜贵。 “江琢柠。”原本低下头的她,被他这么一叫内心一惊,她抬头,那张凌厉的面容就已经出现在眼前。 下一秒,她的下颚被捏住,冰冷的唇瓣贴上,她的瞳孔不由放大,随即挣扎了起来。 下颚传来丝丝疼痛感,她吃痛的霎那间,被他侵袭而入。 浓郁苦涩的味道袭来,温热的红酒在她的口腔中流淌,她反应过来那是刚刚拒绝的红酒。 她的双手抵住萧鹤锡的胸膛,白色衬衫在短短几秒内失去了光滑。 外界声音被隔绝,清晰无比的水流声如同雷响般响彻耳边,莫名的窒息感传来,白皙的脖颈漫上一抹绯色。 唇瓣再次分开,江琢柠忍不住咳嗽起来,手下意识地捂住嘴,肚子却传来隐隐不适,眉头轻蹙。 萧鹤锡伸出手在她后背轻抚。 江琢柠后背一僵,抬手“啪”地一下将他的手挥开。 虚情假意。 在豪门你争我斗的环境下成长怎么会没有隐藏内心深处的劣根呢,也许像他那样的人就喜欢得不到的东西。 她此刻能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他那样一个人非常恐怖了,表面漫不经心笑颜相对,实则压制强迫意味十足,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容许别人拒绝,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痴迷与疯狂。 看着入网的猎物拼命的挣扎反抗,他就越是欢喜。 萧鹤锡收起手,脸上笑容不消反增,他甩了甩手,随后坐回座位上。 “我觉得这样的交杯酒更能促进我们的感情。” 轻飘飘地声音传来,显得格外突兀与讽刺。 江琢柠不留情面地朝他瞪去,眼里带着一丝恼,对萧鹤锡这样的行为十分不满。 而萧鹤锡像个没事人一般,他一如平常优雅将红酒轻抿,品尝其中的美妙。 “萧先生,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江琢柠忍不住出声,嘴唇残留着他留下的余温,传来丝丝地酥麻感。 似乎这一句话起了作用,只见他脸上那抹漫不经心逐渐散去,冷冽气质焕发,他唇轻启:“萧先生?”下一秒笑意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也不是不可以。 “哪里过分了?”萧鹤锡放下手中把玩的红酒杯,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江琢柠的碗中,轻声说道:“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先生,虽然我们领证了,但你应该知道我们并没有感情,也知道这场婚姻是怎么来的,我想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萧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江琢柠语声严肃,她说得认真。 见萧鹤锡不说话,江琢柠乘胜追击,说道:“如果你只是想要一段婚姻,我可以配合你演戏,豪门间的事情多了去了,想必萧先生应该不陌生吧。” 她想利用这次的谈判跟萧鹤锡达成协议,约法三章也行,毕竟一个人在他这样的老狐狸之下实在是太危险了。 萧鹤锡一直看着她的举动,这样一个烈性玫瑰一颦一笑无时无刻在勾动他的心弦,从未有过的新奇感。 “老婆,你这番话实在是令我伤心,我没想到在你的心里我是一个毫无头脑的大善人。”萧鹤锡冷笑,“又或者是觉得我一介商人配不上你,如果是这个看来我还要多做努力。” 江琢柠一时被他的话给堵住,前一句无疑是在说他花一个亿的事情,轻易被她达到目的萧鹤锡得是有多笨,后一句又自退一步,晋城的大佬配不上她,谁会信。 她无奈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先吃饭吧,陈姨的厨艺很不错的。”萧鹤锡又夹了几道菜在她的碗里。 后面的时间两人没有再开口,萧鹤锡时不时给她夹菜,可惜的是那一盘菜里他夹的菜一口也没动。 萧鹤锡像是看不见似的,毫无反应,反倒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盯着她吃饭。 她则是吃了一些,随后回了主卧。 看着房间的装饰,她哪哪都觉得不舒适,仿佛那双凌厉带笑的眼睛在盯着她,她的一切赤l裸的暴露在他的监控之下。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 萧鹤锡走了进来,只见他一只手放在领带上,随手扯了一下,红色格纹领带被他行云流水般解下,露出精悍的脖颈。 而他径直朝她走来。 新婚之夜,江琢柠怎会不清楚他的意图。 “那个,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谈一谈。”江琢柠往后退去。 萧鹤锡要是霸王硬上弓她绝对逃不过,可她偏偏不想。 看着他不断凑近的身形,江琢柠紧抓在衣角的手一松,下一秒手就挥了出去,静谧的房间内传来“啪”的一声。 那一刻,两人身形一顿,江琢柠不敢相信她居然把萧鹤锡给打了,而且还是他那张脸。 她的血液仿佛开始倒流,心里急速加快,她的手传来颤颤的阵痛感。 只见萧鹤锡偏过头,再次抬眸之时,两人视线相接,萧鹤锡眼中早已没有用饭时的散漫,眼中无形的锋利感与压迫感朝她袭来。 他顶了顶脸颊,看着江琢柠的脸,向前朝她靠近。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江琢柠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去,可惜身后就是床,无路可退。 “老婆,你是第一个敢打我脸的人。”萧鹤锡的声音十分低沉。 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从出生都是娇贵得被捧在手心的存在,哪受得了别人这般侮辱人的打法正是因为如此,江琢柠知道,她是真正的惹上萧鹤锡这个魔鬼了。 她试图收回视线,躲避他无形中的惩罚。 下一秒她感觉腰身被揽住,她的身子撞在他坚实的肉墙上,那抹高山雪松凛然侵鼻,还没反应过来,腰间那只手加重力道,将她紧紧圈在怀抱里,随即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不乖就该罚。”他如同咬耳朵一般,俯身凑在他的耳旁,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耳朵上,声音冷淡无比,江琢柠却听着十分邪魅。 她挣扎着,反抗着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挣脱她的束缚,萧鹤锡的一只手就将她全在怀里不能动弹,江琢柠抬脚就要去踩他。 可萧鹤锡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动作,向前走了一步将她压制在床沿边。 “错了没?” 江琢柠被迫仰头与他对视,棱角分明的双眸带着挑逗意味,如同逗小猫一般,认乖就给奖励。 肚子一阵刺痛,她蹙眉,整个人蜷缩软在萧鹤锡的身上。 萧鹤锡看着女人的反应,以为是江琢柠在向他低头。 女人喘着气,微微凌乱的发下是细碎的汗珠,他察觉到不对劲,随即松开手去查看。 “你哪里不舒服?” 江琢柠一只手捂着肚子,才想起来今天应该来例假了,刚刚吃饭时就隐隐作痛,只是处在那样的境况之下,她便抛之脑后,但她又无比的庆幸,逃过了一劫。 “生理痛。”江琢柠想撑起身子去洗手间的,可不知为何这次的疼痛是往常的几倍,她耳上不断冒汗,腿也没有力气。 “要拿东西?”萧鹤锡蹲下身子,与她持平视线说道。 “麻烦你帮忙在行李箱拿一下。”江琢柠已无力去跟他争辩。 等他拿完东西,江琢柠就去了洗手间。 看着前一秒还在和他理论的女人变得柔弱起来,萧鹤锡心里泛起一阵怪异的情绪。 他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座机拨打电话。 没一会儿就接通了起来。 “先生。”陈姨的声音传来。 “陈姨,准备一份红糖姜茶上来。”萧鹤锡看着洗手间的方向,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再拿一袋冰袋上来。” “好的。” 江琢柠再次出来已经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她撑着身子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丝毫不理会萧鹤锡的存在。 “咚咚”两声,“先生,太太。”是陈姨的声音。 “进来。” 听到萧鹤锡的话后,陈姨推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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