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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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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融化之前

作者:听灯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3-18 14:10:09

  “啰嗦。”老爷子有点不高兴,“我还能不知道这吗?来得及,万一……”

  “没有万一。”燕雪舟打断他,紧接着宽他心,“孙院长不是跟你保证过吗?一个月后还要跟你一起去钓鱼呢。”

  “好,好好……”老爷子妥协着嘱咐,“大麻花可以不买,你答应我要带女朋友回来的事,可不能忘了啊。”

  “嗯,你好好休息。”

  燕雪舟挂断了电话,什么也没说,连眼神都没给梁冰一个,继续专注地一行一行看那份文件。

  梁冰却听明白了,原来那个临时起意的邀约,不是无关紧要可以随便临时改期的旅游,是燕雪舟的爷爷要动手术,他要带她去见老人家。

  “你怎么不说?”梁冰问。

  燕雪舟平静地看着她,“说什么?”

  是啊,说什么呢?

  她心中早有取舍,即便是现在知道了北京行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结果会有不同吗?

  是向她摇尾乞怜,还是掐着她的脖子强迫她改变主意?

  他不稀罕,他只要心甘情愿。

  空气像是化成了一滩黏稠的胶水,将梁冰的四肢百骸牢牢粘住,稍微一动就要撕开一层血肉。

  她忍痛挣扎了下,看着窗玻璃上倒映出苍白的影子,艰涩地开口,“你爷爷的手术具体是安排在哪一天,能不能等我回老家……办完事我会连夜赶过去的,说不定时间来得及……”

  “不用了。”

  前所未有的冷淡态度,太过明显的心灰意冷,眉目之间难掩的消沉,都让梁冰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她无法做到熟视无睹,继续咸吃萝卜淡操心地问:“那你怎么跟爷爷说?”

  燕雪舟放下文件,抬头看她的时候竟然笑了笑,“这已经不关你的事了吧?”

  梁冰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燕雪舟继续耐心十足地看着那份不算薄的文件,仿佛公事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又隔了一会儿,梁冰直白地问:“你知道的对不对?这份文件根本没有那么着急,是我让郑蔚帮忙出主意,他才故意让我送来给你看的。”

  他微微愣了下,并不否认,“没关系,早看晚看都得看。”

  燕雪舟拿起笔,唰唰两下在文件首页右上角签上自己的名字,递到她面前,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梁冰没接,低垂着眼眸,睫毛上似是沾了些湿意,“前几天你说我不懂,我当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了——”

  她的目光怔忡地落在那盆茉莉上,“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是我没能给你足够的信任……”

  话音刚落,她就抽开他手中的文件夹扔到一边,吻旋即贴了上来,她俯身,双腿分开压在他身上,双手紧紧贴在他的肩头,湿润的唇舌从他的嘴角一掠而过。

  燕雪舟撑在沙发上的手紧了又松开,没有回应,却也没有挣脱她的怀抱。

  梁冰微微颤抖着,头埋在他的颈窝,舌尖舔了下他凸起的喉结,声音低弱到近乎迷离,“……要做吗?”

  燕雪舟的身体因为她紧贴着的摩擦而微微灼热,面上不以为然地极力抵抗着,哑声问:“这算什么?”

  “你总是兜圈子,而我又太迟钝,不能准确地判断你的用心和感情——”梁冰捧着他的脸,又看了一眼那盆茉莉,“我不喜欢种花,不是因为害怕花会凋落,而是不想等花开败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那盆花曾经为我绽放过。”

  她细碎的吻不断落下来,他渐渐握紧了拳头,那根无形的绷紧的弦断裂时,他突然侧身将她按在身下,话中带刺,“如果你只是为了纾解欲望,我可以满足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她打断他,低声表达完诉求,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他的耳垂,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他的颤栗。

  彼此交手过太多次了,她熟悉他的每一处敏感地带,他的身体渐渐滚烫起来,欲拒还迎地纠缠上她的唇瓣,再多的夹枪带棒都化成了温存而轻柔的喘息和呢喃。


第六十四章 锁链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毯上,梁冰被抵在沙发扶手上,燕雪舟执着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像是恨不得要让她窒息而亡,他攥着她腰侧的手越来越紧,明知那样用力会让她痛,却无法停止下来。梁冰任由他施为,神志变得涣散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气息不稳地偏过头去。这一刻,很多东西是难以隐瞒的,梁冰粗重喘息着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用气音说:“你心里其实不想让我走,对吗。”燕雪舟的身体僵了一瞬,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那又怎么样?你想走就走啊,别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你留下来,不可能的,那太愚蠢了。”梁冰感受到颈侧的手指渐渐收拢用力,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她稍稍后仰,她耷下眼,距离很近地和燕雪舟对视。他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抬着下巴笑了一声,“……还不如给你的脖子栓上一条铁链,把你关起来,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你说——”梁冰吸了口气,郑重地凝视着他,“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立刻就走,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燕雪舟明显怔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即便是在三年前最生她的气时,他疯狂猜忌,自我折磨,却也没说过分开。显然,梁冰此刻如同赌桌上最后梭哈对垒时的胜利者,她看穿了他,拿到了他的底牌,而他却还在忐忑不安,不惜用尽一切肮脏下流,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博一个没有胜算的胜利,可下一秒——“但是——”梁冰的手握住燕雪舟禁锢在自己脖子的手腕,向下压,像是多加了一重枷锁,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更是重得像是在发誓,“在你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离开你。”明明胜负已分,可梁冰竟然把主动权交了回来。明明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可燕雪舟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拴住的人。梁冰的筹码从来都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喜欢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随时可能会烟消云散。看似是她在向他示弱,实际上只有燕雪舟心里最清楚,她反过来掌控了他,用她能给予的安全感,换来了他的俯首称臣。被猛…

  衣服一件件散落在地毯上,梁冰被抵在沙发扶手上,燕雪舟执着而热烈地亲吻着她,像是恨不得要让她窒息而亡,他攥着她腰侧的手越来越紧,明知那样用力会让她痛,却无法停止下来。

  梁冰任由他施为,神志变得涣散时,他才终于肯放过她,气息不稳地偏过头去。

  这一刻,很多东西是难以隐瞒的,梁冰粗重喘息着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用气音说:“你心里其实不想让我走,对吗。”

  燕雪舟的身体僵了一瞬,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虎口卡在她的脖子上,“那又怎么样?你想走就走啊,别以为我会苦苦哀求你留下来,不可能的,那太愚蠢了。”

  梁冰感受到颈侧的手指渐渐收拢用力,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她稍稍后仰,她耷下眼,距离很近地和燕雪舟对视。

  他好似完全失去了理智,忽然抬着下巴笑了一声,“……还不如给你的脖子栓上一条铁链,把你关起来,锁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你说——”梁冰吸了口气,郑重地凝视着他,“只要你开口说……分手,我立刻就走,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燕雪舟明显怔愣,一下子没明白她的用意。

  即便是在三年前最生她的气时,他疯狂猜忌,自我折磨,却也没说过分开。

  显然,梁冰此刻如同赌桌上最后梭哈对垒时的胜利者,她看穿了他,拿到了他的底牌,而他却还在忐忑不安,不惜用尽一切肮脏下流,卑鄙龌龊的手段,去博一个没有胜算的胜利,可下一秒——

  “但是——”梁冰的手握住燕雪舟禁锢在自己脖子的手腕,向下压,像是多加了一重枷锁,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语气更是重得像是在发誓,“在你说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先离开你。”

  明明胜负已分,可梁冰竟然把主动权交了回来。

  明明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可燕雪舟却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一条无形的锁链拴住的人。

  梁冰的筹码从来都不是仗着他的喜欢,喜欢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虚无了,随时可能会烟消云散。

  看似是她在向他示弱,实际上只有燕雪舟心里最清楚,她反过来掌控了他,用她能给予的安全感,换来了他的俯首称臣。

  被猛地抱起来时,梁冰“啊”的叫出声来,她下意识将双腿缠上燕雪舟的腰,从客厅到走廊再到卧室,光线越来昏暗。

  黑暗里,他们一刻不停地交缠着接吻,被放在床上的刹那,梁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把他的脸拉到唇边,气息炽热,唇舌湿滑。

  窗外淅沥的雨声和心跳共同组成永不止歇的鼓点,催促着他们上阵交锋。

  水声比雨滴更黏腻缠绵,额面,鬓角,掌心,皮肤沾满了淋漓的液体……无限贴合接触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湿润的,连睫毛都像是沾了雾气。

  在一片漆黑里醒来时,梁冰有半分钟恍惚,她意识模糊地翻了个身,却在碰到身边人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弹坐起来。

  回想起混乱的昨夜,梁冰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也不知道结束时是几点了,只记得最后燕雪舟按着她的后颈不断地亲她,她像是流泪了,连大腿根都仿佛在抽搐,她好声好气地跟燕雪舟商量,“就到这里吧,改天再做。”

  他特别较真地问,“改天是哪天?”

  清醒一闪而过,她权衡着挑了个正确答案说,“明天。”

  他大概是笑了下,终于答应她,“那就改天。”

  然后是她草草冲洗完,穿了件他的T恤,不省人事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就到现在了。

  昏暗的光线里,燕雪舟的呼吸绵长而安稳,梁冰不由得贴上去,彼此的皮肤都很暖,窗帘拉着,她不知道是几点,但缝隙里透出的光看应该是清晨,她想要去找手机,刚一动就被人拖了回来,“去哪儿?”

  骤然被问到,梁冰吓得差点要弹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燕雪舟没睁眼,把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有一会儿了。”

  “那怎么不出声?”

  “问你去哪儿不是出声吗?”

  梁冰语塞,转而问:“几点了?”

  “不知道。”燕雪舟低下头去亲她的发顶,梁冰被他牢牢圈着,想要挣脱开,又临时改主意,反手也抱住他,比他更加用力。

  燕雪舟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来,松开了些手臂的力量。

  梁冰动了动,又问:“晚饭也没吃,你都不饿吗?”

  少许停顿后,燕雪舟答:“……饿。”

  “那你放开我,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说着,梁冰翻身要下床,却被燕雪舟捞了回来,他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摩挲徘徊,唇贴在她的后颈和发根,含糊道:“天亮了,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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