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来这里?” 江荃不语,只是靠在栏杆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 林絮之看这个盒子正正方方的,很像戒指盒。她有些惊愣,江荃要干嘛? 江荃望着眼前的人,她今天穿得很简单,燕麦色羊毛休闲裤,配上一件白色短款羽绒服,戴着一个棕色针织小围巾。她还是扎着一个利落的马尾,没化妆,也没戴任何首饰,跟高中时候的她没什么区别。 “送你的,新年礼物。” 林絮之半信半疑地接过这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早已生锈的铜制戒指,一只鸟的形状,完整地嵌在海绵里。 她疑惑地抬头。 “你说喜欢这个戒指,有鸿鹄高飞的意思,又说想来江边散步,这不就带你来了么。” “我什么时候……” “等我买来去找你的时候,你倒是拍拍屁股去美国了。”江荃对着江面看向她,像是在看什么久远的事。“只是你忘了,但我没忘。” 江荃说的是高中时的事,她确实没记得这么细,连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翻了翻回忆,这些应该是她敷衍他的话。她看着手里的戒指,沉默不语。 “所以这是……” “你喜欢那个叫文儒昱的?” 林絮之愣住。 “一开始我还没想起来,后来仔细一想,他不就是你隔壁班的同学么?这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 江荃自嘲笑了一声,像是知道林絮之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又道:“一会儿有烟花,一起看看么?” 林絮之看了看他,问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她晃着手里的戒指盒。 江荃低头看她,静默了一会儿,说道:“还能有什么意思?补偿我呗。” 与其说是补偿,不如说是成全那时候的自己。
第56章 空乏感 十二点的烟花如约而至,新年钟声也敲响了。绚烂的火光照映在林絮之的脸庞上,白光闪过,又归于黑寂。 “烟花看完了,走了。”江荃道,“我送你回家。” 林絮之打量了一下江边周围,这里离小巷咖啡不远,走五六分钟就到了,便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有事。” 江荃嘁了一声,但也没问她要去哪,走到车门旁,但又顿了顿,转身张开双臂,抱住了林絮之。 只是一下,他便松开了。赶在她开口骂他之前,江荃就上了车,朝她挥手。 他的车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林絮之低头瞧着这枚生锈的戒指,随后合上,放进口袋里。 往前走了两步,她忽然顿住,立刻道:“喂,江荃!我买的东西还在你车上呢!” 看着他的车身涌入一片红色提示灯里,林絮之略感无语,岂不是又给了他一个来找她的借口? 手机屏幕亮了,林絮之拿出来一看,是文儒昱。 “我在你对面。” 林絮之一愣,转头看向对面,隔着一条川流不息的车道,从恍恍重影里看到他。 文儒昱仅穿了件黑色长款大衣,风把他的衣角吹起,吹乱了衣领和他的额发,他个高条顺,这种凌乱多给了他一层气质。 离得远,林絮之也能感受到他不一样的气场,他的眼睛平静无波,眼神就像一根几乎透明的鱼线,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是不是看到江荃刚刚抱她了?或许他来得更早,看到她和江荃一起看烟花了? 明明自己没有理亏,但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还是一虚。 她走过马路,到了文儒昱的面前。她抬头一看,他脸上的表情确实很淡。 但很快,他就勾起唇角:“刚约会完?” “不是。”林絮之顿了顿,道:“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我们没说什么,就看了场烟花。” 文儒昱仍旧是笑而不语。 “额,最后抱我是个意外,估计是想告别吧,我感觉他……哎哟,你干嘛不说话啊。” “这不是在听你狡辩么。” “我没狡辩啊,说的是实话。”林絮之两手一摊。 今晚过了十二点,街上还是熙熙攘攘,人流很大,大多都是年轻人,天空还有刚放不久的气球彩带,飘到路灯上方,亮晶晶的。 文儒昱看她… 十二点的烟花如约而至,新年钟声也敲响了。绚烂的火光照映在林絮之的脸庞上,白光闪过,又归于黑寂。 “烟花看完了,走了。”江荃道,“我送你回家。” 林絮之打量了一下江边周围,这里离小巷咖啡不远,走五六分钟就到了,便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有事。” 江荃嘁了一声,但也没问她要去哪,走到车门旁,但又顿了顿,转身张开双臂,抱住了林絮之。 只是一下,他便松开了。赶在她开口骂他之前,江荃就上了车,朝她挥手。 他的车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林絮之低头瞧着这枚生锈的戒指,随后合上,放进口袋里。 往前走了两步,她忽然顿住,立刻道:“喂,江荃!我买的东西还在你车上呢!” 看着他的车身涌入一片红色提示灯里,林絮之略感无语,岂不是又给了他一个来找她的借口? 手机屏幕亮了,林絮之拿出来一看,是文儒昱。 “我在你对面。” 林絮之一愣,转头看向对面,隔着一条川流不息的车道,从恍恍重影里看到他。 文儒昱仅穿了件黑色长款大衣,风把他的衣角吹起,吹乱了衣领和他的额发,他个高条顺,这种凌乱多给了他一层气质。 离得远,林絮之也能感受到他不一样的气场,他的眼睛平静无波,眼神就像一根几乎透明的鱼线,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是不是看到江荃刚刚抱她了?或许他来得更早,看到她和江荃一起看烟花了? 明明自己没有理亏,但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还是一虚。 她走过马路,到了文儒昱的面前。她抬头一看,他脸上的表情确实很淡。 但很快,他就勾起唇角:“刚约会完?” “不是。”林絮之顿了顿,道:“我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我们没说什么,就看了场烟花。” 文儒昱仍旧是笑而不语。 “额,最后抱我是个意外,估计是想告别吧,我感觉他……哎哟,你干嘛不说话啊。” “这不是在听你狡辩么。” “我没狡辩啊,说的是实话。”林絮之两手一摊。 今晚过了十二点,街上还是熙熙攘攘,人流很大,大多都是年轻人,天空还有刚放不久的气球彩带,飘到路灯上方,亮晶晶的。 文儒昱看她仰着头的白净脸庞,他垂下眼眸,不多时,他又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淡淡道:“林絮之,你总不能一直吊着我吧?” 那双琥铂色的眼睛像有雾气,比之前要暗沉许多,他脸上早已没了笑意。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陷入人群里。 林絮之站在灯下,双手都放进兜里,脖子缩在围巾里面,可尽管如此,身上还是有点冷嗖嗖的感觉,体感温度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双腿像灌了铅,愣是抬不起一点,任由文儒昱越走越远。 林絮之难受地呼了好几口气,出口白雾散在空气里,飘然升上去,稀释在夜幕里。 电话铃声又响了,林絮之这次十分迅速地拿出手机,双眼满是期待,但在看到来电显示之后,眼神又沉寂下来了。 是梁静兰的电话。 她还是接了。 梁静兰问她在哪里,上次在三仙船酒楼遇到的朋友说想见见她。 林絮之知道,梁静兰想让她来应酬一番。 放在平时,她一定挂了电话,但此时她平静地说了声:“好。” 她打车到了三仙船酒楼,到了指定的包间,里面又是一大桌子人,林絮之挤出笑容,一个个过去打招呼。 “絮之,来,这是陈局,你叫陈伯伯。” 梁静兰挽着林絮之走到这个男人跟前,他浓眉大眼,眼中一团和气,身高中等,体态偏胖,但面色和善儒雅,与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有所不同。 “陈伯伯好,刚好过了零点了,今天是新年了,祝您新的一年更上一层楼,万事如意。” 陈斌端的是玉兰雕花定窑白瓷,清透的白酒盈盈满满,他的酒杯朝向林絮之,但却对着梁静兰说:“梁总,您有福气,把孩子教得这么好。不愧是母女,长得都这么漂亮。” 梁静兰又吹捧了一番对方的儿子,指着坐在陈局长旁边的一个与林絮之年龄相仿的男生,对林絮之道:“絮之,这是陈局的儿子,跟你一样大,你叫陈舜哥哥。” 他皮肤白,中庭长,鼻梁高,但眉眼生的柔和,和陈斌的眉眼很相似,所以让人看着很是可靠。 林絮之顺从地喊了一声:“陈舜哥哥好。” 陈舜举起酒杯,他杯子里盛的是啤酒,与林絮之的茶杯碰了一碰,装作无意道:“絮之跟我差不多大吧,那就跟我一起喝啤酒吧,度数不高,应该能接受吧?” 话音一出,林絮之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梁静兰先开口:“不好意思啊小舜,絮之喝不了酒,她酒精过敏。” “居然真的有酒精过敏这个病啊?我第一次碰见。”陈舜笑道。 梁静兰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但她老练世故,一看陈斌没反应,就知道陈舜是故意的,她不动声色地把林絮之拉到身后,笑道:“是啊,她小时候不懂事,喝过一次酒,结果浑身长疹子,又红又痒,去医院一查才知道过敏,所以就再也不让她碰酒了,连含酒精的饮料也不给她喝。” 林絮之低头扯了扯嘴角,虽然她很意外梁静兰知道她酒精过敏,但后面这段话完全就是梁静兰在瞎扯,什么喝过一次酒长疹子,不让她碰酒。她是有次去做体检的时候才知道的酒精过敏,林絮之从来没喝过酒。 两厢推杯换盏之后,陈斌就出来主持大局了,不轻不重地说了几句陈舜。 林絮之只觉得好笑,这就是梁静兰喜欢的赚钱?和一群装得要死的人说一些假得要死的话。 等这顿酒局差不多要结束了,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梁静兰授意让林絮之去买单,其实就是签梁静兰的名字,她这个名字在烟溪大多数饭店里都能签单。 她正好借这个时机清净清净,走到门口,拿出一根烟来,动作娴熟地点上,烟雾便飘到了她眼前。 “絮之妹妹,借个火?” 林絮之一扭头就看见陈舜斜着眼睛对自己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把打火机递给他。 陈舜却没有接,反而笑道:“酒精过敏,但却是抽烟的一把好手,真是不可貌相啊。看来酒精过敏这个症状也能很快就痊愈了?” 听着他的话,林絮之的眼尾露出一点冰冷的情绪。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8 首页 上一页 5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