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那我有可能会走错路哦,把你带到我家算了。” “你能闭嘴吗?真的很烦。”林絮之揉了揉太阳穴,靠在车窗边上。 陈舜听到后眉毛一挑,“想不想结婚啊林絮之?我们结婚吧。” 他玩世不恭的语气,真的很欠扁。林絮之的脑袋嗡嗡作响,越来越痛了,她真觉得陈舜脑子有病,她跟他才认识多久?至于这么戏耍她吗? “你爸妈都挺满意我的,虽然你也清楚他们什么意图,但毕竟没有坏处,你……” 只听见一道声响,林絮之捂着胸口,胃里翻江倒海,对着副驾驶的储物格就是一阵呕吐。 陈舜连忙踩住了刹车,双眼满是惊愣。 “林絮之你……” 林絮之摸到了车把手,晃晃悠悠地下了车,她潜意识里知道已经到兰苑门口了。 “喂,林絮之!” 陈舜赶快下车,走到她身边,但他动作一顿,她嘴边还有呕吐物,脸色很不好看。 见她快要倒下,还是咬牙握住了她的手,一摸竟然是惊人的烫。 “你发烧了?” 林絮之甩掉他的手,但身体支撑不住,腿一软,就这么倒下了。 她没倒在地上,有人扶住了她。合眼之前,她没看清是谁。 估计是陈舜吧。
第58章 蝴蝶 医院里多是老人小孩,药水味刺鼻浓烈,但却能让人产生安心的信念感,觉得这种味道是拯救的信号。 吊水的透明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渗入,林絮之悠悠转醒,入目一片极致的白,看到手背上的针管,她的眼皮重重一跳,手指不自觉地弹了弹。 林絮之向上看,发现陈舜交叉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似在假寐。她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嘴唇干裂起皮,她微微伸舌舔了舔,有一支矿泉水在床头柜上。 林絮之伸手去拿,但拧瓶盖的时候使不上劲儿,感觉只要一收紧手背就疼。 陈舜感觉眼前有一阵风,他一睁眼就看到林絮之正准备拧瓶盖,他起身往前倾,从她手里拿回矿泉水,帮她开了瓶盖,递到她面前。 “醒了。”他淡淡地打了个哈欠,又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你送我来医院的?” 林絮之一出声,喉咙就疼,声音像粗粝的石子滚在石板路上,十分沙哑干涸。 陈舜松动一下脖子,坐着半个小时,骨头都僵硬了。 他没回林絮之的问题,只高深莫测地一笑。 林絮之不再问了,心里白了他一眼。 陈舜却朝她手一伸,林絮之神情疑惑,他又唱哪一出? “洗车费。”他理所当然道,“你吐了我一车,我没算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林絮之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道:“我扫你。” “加我微信直接转我吧。” “为什么要加你微信再转?你直接给我扫你的收款码不就好了吗?” 陈舜笑道:“你脑筋转得挺快的嘛,不过我没有收款码。” 林絮之仰头看他,这股居高临下的挑衅感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跟斗鸡似的。 “你开通一个。” “我不开。” “你不开我不给。” 陈舜沉默了一会儿,道:“行,我开。”语气有些隐隐的咬牙切齿。 随后他把手机推到她面前,林絮之给他转了一千块,连同医药费也算在里面了。 陈舜看到后,便道:“林小姐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四位数。” 此时,病房门已经打开了,林絮之一抬头便愣住了。 文儒昱怎么在这儿? 他进门便看到林絮之和陈舜都拿着手机,像是在互相加微信。 他走到林絮… 医院里多是老人小孩,药水味刺鼻浓烈,但却能让人产生安心的信念感,觉得这种味道是拯救的信号。 吊水的透明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渗入,林絮之悠悠转醒,入目一片极致的白,看到手背上的针管,她的眼皮重重一跳,手指不自觉地弹了弹。 林絮之向上看,发现陈舜交叉双手,抱臂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似在假寐。她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嘴唇干裂起皮,她微微伸舌舔了舔,有一支矿泉水在床头柜上。 林絮之伸手去拿,但拧瓶盖的时候使不上劲儿,感觉只要一收紧手背就疼。 陈舜感觉眼前有一阵风,他一睁眼就看到林絮之正准备拧瓶盖,他起身往前倾,从她手里拿回矿泉水,帮她开了瓶盖,递到她面前。 “醒了。”他淡淡地打了个哈欠,又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你送我来医院的?” 林絮之一出声,喉咙就疼,声音像粗粝的石子滚在石板路上,十分沙哑干涸。 陈舜松动一下脖子,坐着半个小时,骨头都僵硬了。 他没回林絮之的问题,只高深莫测地一笑。 林絮之不再问了,心里白了他一眼。 陈舜却朝她手一伸,林絮之神情疑惑,他又唱哪一出? “洗车费。”他理所当然道,“你吐了我一车,我没算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林絮之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道:“我扫你。” “加我微信直接转我吧。” “为什么要加你微信再转?你直接给我扫你的收款码不就好了吗?” 陈舜笑道:“你脑筋转得挺快的嘛,不过我没有收款码。” 林絮之仰头看他,这股居高临下的挑衅感仿佛与生俱来一般,跟斗鸡似的。 “你开通一个。” “我不开。” “你不开我不给。” 陈舜沉默了一会儿,道:“行,我开。”语气有些隐隐的咬牙切齿。 随后他把手机推到她面前,林絮之给他转了一千块,连同医药费也算在里面了。 陈舜看到后,便道:“林小姐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四位数。” 此时,病房门已经打开了,林絮之一抬头便愣住了。 文儒昱怎么在这儿? 他进门便看到林絮之和陈舜都拿着手机,像是在互相加微信。 他走到林絮之的另一边,与陈舜形成对立之势,然后把一袋子药放在她床头,道:“吊完这瓶水就可以回去了,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记得每天看着医嘱吃,我会提醒你的。” 林絮之还是没晃过神来,难道是文儒昱送她来医院的? “你……” 文儒昱的眼神撇过去,对他道:“你还不走?” 陈舜双手叉腰,挑眉笑道:“我为什么要走?我送絮之回去。” 林絮之被狠狠打了个恶寒,她怎么感觉陈舜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文儒昱听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道:“不觉得自己很惹人嫌?” “嘁,惹人嫌的是你吧。” 林絮之听得一愣,他们之间认识啊?好像还很熟稔。 “你考虑得怎么样啊?” 这句话是陈舜对林絮之说的。 “考虑什么?” “结婚啊。” 林絮之再次吸了一口气,陈舜就是有病。 文儒昱不怒反笑,声音很清淡:“你跟她认识多久了?” “这跟认识多久有关系吗?有些人一见钟情一拍即合,认识一天就能领证,有些人啊,认识十年八载的还停留在不熟的阶段。” 后半段他的语气开始变了调。 林絮之不知不觉地狠狠瞪着陈舜,恨不得把他掐了。 文儒昱不语,只是盯着陈舜看。 “这样,这周末你来我这儿。” “不去。” “你不去我就死缠着她。” 文儒昱顿了一会儿,随后笑了一声,他有时候真觉得陈舜的脑子是个新的,没用过。 “行,我去。” 听到这几个字,陈舜又朝林絮之扬了扬眉,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出门。 林絮之问道:“你……你去他那儿干嘛?” “没事,逗他玩玩。” “你跟陈舜认识?” “嗯,认识挺久了。” 文儒昱坐了下来,顺手削了个苹果。 林絮之却默默打量他,这个“挺久”是有多久?见这串苹果皮慢慢剥落,她忽然想到,陈舜的父亲是税务局的,所以他才跟文儒昱认识的?而且很有可能是那种从小就认识的。 周围气氛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林絮之浑身不自在,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总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她终于受不了这种氛围,缓缓说道:“我刚刚在陈舜的收款码,给他转钱。” “转什么钱?” “我吐在他车上了,给他转洗车钱和医药费……不对,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吧?你给我交的钱?我还给了他一千块!” 林絮之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文儒昱笑出了声:“你不会还想把这钱要回来吧?” “当然了,洗车钱给他两百块都算他赚了,我要拿回剩下的八百,我……”林絮之顿了顿,道:“你去帮我要回来吧,好不好?” 她看向文儒昱,嘴唇下意识地努了努,像金鱼吐泡泡。 他的视线在她微翘的唇珠上定住了。 “林絮之,你知道这两天我在想什么吗?” “啊?” “我在想,蝴蝶的生命周期很短,停留的时间不多,能偶然停在人类指尖上的,少之又少。” 林絮之以为他去了什么蝴蝶展览馆,因此有了些见解,所以呆呆地点了点头:“噢,是的。” 文儒昱笑了笑:“我养过一只蝴蝶。” “蝴蝶,也能养?”林絮之觉得不可置信,放在玻璃窗里养啊?那她去他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到? “但它破茧用了很长时间。一般蝴蝶从幼虫期到蛹期只有几周,但我的这只,用了很多年。” 林絮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但我后来发现,是我用错方法了。这只蝴蝶需要用心用爱去主动喂养,而不是秉持着能养一日是一日的想法去随波逐流。” “可是任何宠物不都是要用心去养的吗?你要是随波逐流,人家小动物都感受不到,当然不会破茧了。” 林絮之发出疑问。 “你说的对。”文儒昱道,“是我太低估了自己,总觉得蝴蝶要往远处飞的。” “也不会吧,蝴蝶吃什么的?花蜜?它喜欢吃啥你就给它吃啥呗,还怕留不住它?而且我看你阳台上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啊。” 林絮之觉得他应该能养活很多东西,像他这么有爱心的人。没错,在她心里,觉得文儒昱就是很善良,至少比她善良…… 文儒昱低声一笑,随后捏了她的下巴,微微挠了挠。 “那你现在想吃什么?一会儿回去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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