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儒昱隐隐叹了口气:“雪笠,我最初觉得爱情是要双方都喜欢才好,我现在也这么认为,最完满美好的爱情应该是相互的。可是现实世界里,不是只有喜欢就能解决一切的。至少在你的选择当中,会被很多因素左右。” “但你不该反悔,反悔是最没用的选择。” 文儒昱的语气平淡,面色如常,但字字珠玑。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赵雪笠顿了顿,“就只有这些吗?” 文儒昱略微皱眉。 “除了这些客观事实,这些大道理,你能理解我爸妈的处境,体谅方宥川的难处,甚至那些人的后果,但你却不问我的想法,不在乎我的心情。” 赵雪笠没控制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相信,”她哽咽了一声,“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想法,我不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空气静默,房间里只有赵雪笠的啜泣声,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小。 文儒昱直视着她,没有一点躲闪。 良久,他开口道:“雪笠,有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她是我高中时就喜欢的女孩子。” 赵雪笠突然停止了流泪,抬眼看向他,忘了惊讶。 “我原以为跟她是没可能的,也许是缘分吧,又或许是我妈临走前许给我的气运,我和她重逢了。更幸运的是,她也喜欢我。我很爱她。” 赵雪笠浑身无力,甚至没有额外的力气去说话。 文儒昱抽了两张纸巾放进她手里,道:“雪笠,我现在很幸福,过得很好。我希望你也过得好,希望赵叔和梅姨越来越好,你会有自己的幸福的,人要向前看。”
第65章 英雄气短 林絮之还记得那个地址,是同个小区的另一栋楼,那栋楼就在东南方倒数第三个,站在文儒昱家的阳台上就能看到。 她走到阳台上,站了很久,这个时间,除了来来往往散步的老人和小孩,很少见年轻人。 就在她要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栋楼大门走出来。 文儒昱果然去了赵雪笠那里。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删除聊天记录是一件很蠢的事,高子皓随便打个电话给他就能攻破信息差,他也必然会知道是她碰了他手机。 林絮之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还是昨晚播放的连续剧,她剥着橘子,眼睛看向电视机屏幕,但眼神却有些无神。 过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听见开门声,她有些疑惑,距离又不远,按道理应该早就回来了。 林絮之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日光透过玻璃门照进客厅,一室暖阳,她等得迷迷糊糊,眼皮慢慢合上。 文儒昱刚出大门,迎面就撞上了张胜。 张胜昨天和他闹得有些不愉快,双手交叠在一起,下意识地搓了搓,他的神情有些尴尬,笑着开口道:“儒昱,今年不回老家过年了?” “嗯,今年在这儿过年。” “那也挺好的,我今年也不回去了,明年过年,咱们中午一块儿吃个饭吧?” “我要问问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林絮之,张胜的神情更加尴尬了,道:“给你带了点东西,老家杀的猪和鸡,新鲜得很,正好年夜饭做来吃。” 文儒昱接过这几个袋子,道:“谢谢张叔。” 两人边走边说话,文儒昱坦白道:“张叔,我应该让你上去坐坐的,但家里有人,又没收拾,真抱歉。” 张胜赶紧摆了摆手,“没事儿,我知道的。我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排解排解,怕你误会张叔。张叔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你别见怪。” 文儒昱笑了笑:“都是小事,张叔你也别介怀。” “我絮之,只是一个偶尔会吃点小醋,有些小脾气的孩子,但这一切都在我。我明白她的为人,也知她的煎熬,她做的这些事对我来说都是受用的。您总说她漂亮,说我被她栓得不成样子,这是事实,我不反驳,而且很高兴。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与她厮守… 林絮之还记得那个地址,是同个小区的另一栋楼,那栋楼就在东南方倒数第三个,站在文儒昱家的阳台上就能看到。 她走到阳台上,站了很久,这个时间,除了来来往往散步的老人和小孩,很少见年轻人。 就在她要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栋楼大门走出来。 文儒昱果然去了赵雪笠那里。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删除聊天记录是一件很蠢的事,高子皓随便打个电话给他就能攻破信息差,他也必然会知道是她碰了他手机。 林絮之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还是昨晚播放的连续剧,她剥着橘子,眼睛看向电视机屏幕,但眼神却有些无神。 过了十几分钟,还没有听见开门声,她有些疑惑,距离又不远,按道理应该早就回来了。 林絮之换了个姿势躺在沙发上,日光透过玻璃门照进客厅,一室暖阳,她等得迷迷糊糊,眼皮慢慢合上。 文儒昱刚出大门,迎面就撞上了张胜。 张胜昨天和他闹得有些不愉快,双手交叠在一起,下意识地搓了搓,他的神情有些尴尬,笑着开口道:“儒昱,今年不回老家过年了?” “嗯,今年在这儿过年。” “那也挺好的,我今年也不回去了,明年过年,咱们中午一块儿吃个饭吧?” “我要问问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林絮之,张胜的神情更加尴尬了,道:“给你带了点东西,老家杀的猪和鸡,新鲜得很,正好年夜饭做来吃。” 文儒昱接过这几个袋子,道:“谢谢张叔。” 两人边走边说话,文儒昱坦白道:“张叔,我应该让你上去坐坐的,但家里有人,又没收拾,真抱歉。” 张胜赶紧摆了摆手,“没事儿,我知道的。我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排解排解,怕你误会张叔。张叔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你别见怪。” 文儒昱笑了笑:“都是小事,张叔你也别介怀。” “我絮之,只是一个偶尔会吃点小醋,有些小脾气的孩子,但这一切都在我。我明白她的为人,也知她的煎熬,她做的这些事对我来说都是受用的。您总说她漂亮,说我被她栓得不成样子,这是事实,我不反驳,而且很高兴。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与她厮守,您就当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吧。” 今天的太阳很暖和,冬日暖阳最是令人动容,尤其是在过年期间。 张胜看向地面的影子,又抬头看向文儒昱,他太年轻,身上的这股气质有他父亲的影子,让张胜恍惚,当年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文志远对他的提携之恩。 “儒昱,要是你父亲还在……”张胜颇有些动容,声线隐隐颤巍。 文儒昱立刻制止了他的话,笑道:“张叔您这是什么话?我爸怎么就不在了?他在老家安安心心陪我奶奶过年呢,我奶奶都那么长寿了,我爸能平平安安地待在她身边,就是最大的福报了。以后这种话您少说。” 张胜被他拉回现实,只能重重地应了一声,却也小心翼翼地叹了口气。要是文志远还在,文儒昱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了。 “不跟您多说了,我得回家做午饭了。” 张胜欲言又止,只说了句:“张叔相信你的选择,你去吧,把这肉腌一腌,肉质更香。” 文儒昱点头应好,随后就走进了家楼下的大门。 张胜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林絮之被这股倦意拖累,晕乎乎地躺着睡了二十分钟,被门把手的转动声吵醒了。 文儒昱一进门就见她躺在沙发上,似乎才刚醒。 “又睡回去了?” “你上哪儿去了?”林絮之率先发问。 文儒昱一边走进厨房一边回她的话:“一个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她。她叫赵雪笠,你应该知道她了吧?” 林絮之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视线跟随者他,当他说出赵雪笠三个字后,他就已经走进厨房了,林絮之只听到他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只是听在林絮之的耳朵里,却多了一丝反问和无奈的语气。 她攥紧了手,却故意问道:“赵雪笠是谁?” 厨房没有立即传出他的声音,林絮之明显感觉到他停顿了一会儿,随后才回答:“一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父母都走得很近,关系还不错,她爸妈对我也很照顾。最近她结婚了,所以去祝贺一下。” “她不是逃婚了吗?你确定是去祝贺?” “说到这个,她逃婚是大家意料之外的举动,影响很大,所以他妈妈想托我……” 文儒昱刚想转身去储物柜里拿一瓶新的酱油,就看到厨房门前立着一道影子,林絮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这副表情?吃醋啦?我当她是我妹妹而已。”这话说完,文儒昱觉得颇有些像渣男说辞,但自己说的是实话。 林絮之仍一动不动,她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生病了的?” 文儒昱道:“今天早上,小雨给我打过电话。” “其实你知道我碰了你手机吧?” 文儒昱放下酱油,“知道,但这不重要。” 见他并没有什么大反应,林絮之却不知为何,更加恼火。从一开始,她要对那个梁静兰的小男友动手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了。 她内心阴晦,表里不一,人家觉得她单纯善良,但她知道自己骨子里有些东西早已腐烂,甚至仇厌很多人。 她讨厌那个小男友,所以想方设法加害他;她讨厌林婉,所以那把刀她在手里时,她只想到直接杀了林婉;她讨厌林图南,所以花钱找人引他入歧途,让他烂根。她讨厌汪秀芝,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敬老尊慈之情。 她身上这股暗室欺心的特质融入进骨血里,用一副青春靓丽的皮囊包裹住,骗得过世人,但骗不过那些流浪猫,它们不待见她,连碰都不让她碰。 “文儒昱,我讨厌你去看她,我讨厌你跟她有任何联系。她生病了又怎样?快死了吗?你是医生?你去了她就能病好?凭什么她妈托你去看她你就得去?” 林絮之仰着头对他说话,脖子上的青筋犹如一条小青蛇,隐隐蠕动。她站在厨房门外,厨房连着小阳台,正午阳光热烈,文儒昱站在厨房内,阳光铺满他全身。 “她逃婚的时候还一心想着去你家,文儒昱你扪心自问,如果当时你在烟溪市,你会不会开门让她进来?我知道,你会开门安慰劝导她,然后送她回去。但那又如何?文儒昱,我不准你和她有任何来往,不准你和她说话,她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絮之一口气说完,脸颊红润,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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