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之有点头疼,根本不想跟他吵架,更懒得多说一句。比起梁静兰,林鹏更惹人厌。 “那你想怎么样?” 看昔日乖顺的女儿陡然换了副态度,林鹏倍感不悦,他忍住了脾气,道:“你也有这么大了,陈局长的那个儿子,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林鹏继续忍着,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人选?看中了谁?” “你说的人选是指哪些人?”林絮之觉得好笑。 “我支持你恋爱自由,但你最好选一个最出众的,尤其是家世背景,希望你的眼光不会让我失望。” 林絮之缓缓吸了一口气,道:“您还有别的事吗?” “你这是赶我走的意思?” “没有,您爱待多久就待多久,那我先走了。”她回到房间收拾衣服,还多带了几套。 “你要去哪?”林鹏看她拖了一个箱子。 林絮之没有回答,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林鹏,仍旧是那张漂亮的圆脸和柔和的五官,只是她眼中没有温度,尽管笑着,却是一种淡然到极致的冷漠神色。 “对了,以后安排工作去找林图南,安排婚姻去找林婉,别想控制我。还有,比起我,你更应该担心他们俩会不会啃你的老。” “你站住。”林鹏忽然沉下脸,声音刻不容缓。 林絮之脚步不停,到了电梯门口,林鹏追了出来。兰苑是一户一梯制,林鹏只要一打开门就能和林絮之碰个照面。 他抬手往林絮之的脸上一扇。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廊道里。 而这时,电梯门开了。 文儒昱从电梯里出来。 他的脚步一顿,倒没想到她爸会在这儿。而下一秒,他就察觉到异样。 “絮之?” 林絮之垂着脸,拉着他的手往电梯里走。 “他是谁?你现在谈的男朋友?是哪家的?” 文儒昱一抬头,林鹏本来震怒的神色开始缓和,觉得文儒昱的长相有些眼熟,应该是自己见过的。如此一想,他收了收脾气。 “伯父你好,我姓文……”文儒昱刚一开口,就被林絮之扯住了手。 她抬眼,坚定且冷漠的神色尽显,她道:“我们走。” 文儒昱瞬间就看到了她脸上的红印。 林鹏却抓到了文儒昱说的字眼,皱眉道:“你姓文?文志远?你是他的儿子?” 他大怒,对着林絮之道:“这就是你挑的好人选?林絮之,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是吧?不知道文家犯了多大的事吗?文志远早就被革职了,你跟他的儿子鬼混?你不准走!” 林絮之猛然转头,将林鹏吓了一跳,他没见过林絮之露出这种神色,相当违和。 他愣神的瞬间,电梯门已经关闭。 小区里橙黄灯盏下,晕黄光芒散在他们周围,林絮之没哭,文儒昱也没说话,只是摸着她的脸颊。 忽然,他微微笑道:“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爸妈的时候?” “哪次?” “我们一起吃饭的那次,你爸妈也在场。” 林絮之想起来,扯了扯笑容,他们那时候的谄媚嘴脸,可不是现在这样。当年要是文儒昱父亲提出双方孩子定亲的要求,林鹏都恨不得马上点头。 “那时候我爸就跟我说,看人要看心,不能看脸。脸能撒谎,但心很难撒谎。”文儒昱双手捧起她的脸颊,道:“那个时候,我再去看你,总觉得你和你脸上表情不符。但你现在就很好,那天你冲我发脾气,其实我挺开心的,因为你会对我宣泄情感。林絮之,都过去了,不管是谁,都过去了,人不会一直停在原地。”
第69章 春日 四月。 江边的樱花树开了,柔和的暖风吹拂,不少花瓣盘旋在空中,下起了樱花雨。 天气一回暖,路上的人就多了,一条道堵了五分钟。 文儒昱带林絮之去了郊外,那片地方靠海,山坡上的草地被海风吹得歪斜,不远处还有个教堂,外墙刷了一层又一层瓷白的粉饰,白得刺眼,哥特风屋顶竖起一个尖尖的十字架,肃穆黑寂。 教堂旁是一片墓地,一排排矮小深灰的墓碑伫立在草地上,四周的风一吹,更显得安静。 他们走到一个墓碑前,上面的名字是莫青林,文儒昱的母亲。 文儒昱放了一束马蹄莲在墓碑前,掺杂着几捆粉蓝的满天星,色彩格外鲜艳。 “我妈向来喜欢春天,那天也正好在四月里,所以她还是很开心的,还跟我说以后带一些漂亮娇艳的花来看她,我妈以前就喜欢摆弄花草,家里阳台的那些植物,多半都是她留下来的。我后来用她以前的方法慢慢养着,每年春天阳台都很漂亮。” 林絮之这么听着,笑道:“阿姨很热爱生活嘛。” 文儒昱点点头:“她那时候还安慰我,说人与人的羁绊是永远的,不会因为时间或空间就消失,她要我向前看,不想我困在原地。”他摸着墓碑上镌刻的铭文,“我一直记着她的话。” 林絮之看到那一寸遗照,他母亲的样貌还停留在她高中时的印象里,永远梳一个整洁利落的低盘发,她的穿衣风格很知性贤淑,长相和行事都很大气。 只是有些感慨,也不过几年的时间,就物是人非了。 文儒昱站起来,对她道:“我妈一直记得你。” “我?”林絮之有些惊讶。 他笑了笑:“以前读书的时候,她觉得你像是我会喜欢的女孩,就一直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阿姨怎么会这么觉得?” “她的直觉吧。”文儒昱低声轻笑。 他母亲会暗暗关注林絮之的动向,每次学校一有活动时,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去看林絮之,但文儒昱表现得很正常,她想说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而在她生病的那几年,她问过文儒昱几次:“以前跟你在靖华读高中的那个女同学呢?你有她的消息吗?” 他说她出国了,没有消息。 她又问他:“那你怎么不跟她… 四月。 江边的樱花树开了,柔和的暖风吹拂,不少花瓣盘旋在空中,下起了樱花雨。 天气一回暖,路上的人就多了,一条道堵了五分钟。 文儒昱带林絮之去了郊外,那片地方靠海,山坡上的草地被海风吹得歪斜,不远处还有个教堂,外墙刷了一层又一层瓷白的粉饰,白得刺眼,哥特风屋顶竖起一个尖尖的十字架,肃穆黑寂。 教堂旁是一片墓地,一排排矮小深灰的墓碑伫立在草地上,四周的风一吹,更显得安静。 他们走到一个墓碑前,上面的名字是莫青林,文儒昱的母亲。 文儒昱放了一束马蹄莲在墓碑前,掺杂着几捆粉蓝的满天星,色彩格外鲜艳。 “我妈向来喜欢春天,那天也正好在四月里,所以她还是很开心的,还跟我说以后带一些漂亮娇艳的花来看她,我妈以前就喜欢摆弄花草,家里阳台的那些植物,多半都是她留下来的。我后来用她以前的方法慢慢养着,每年春天阳台都很漂亮。” 林絮之这么听着,笑道:“阿姨很热爱生活嘛。” 文儒昱点点头:“她那时候还安慰我,说人与人的羁绊是永远的,不会因为时间或空间就消失,她要我向前看,不想我困在原地。”他摸着墓碑上镌刻的铭文,“我一直记着她的话。” 林絮之看到那一寸遗照,他母亲的样貌还停留在她高中时的印象里,永远梳一个整洁利落的低盘发,她的穿衣风格很知性贤淑,长相和行事都很大气。 只是有些感慨,也不过几年的时间,就物是人非了。 文儒昱站起来,对她道:“我妈一直记得你。” “我?”林絮之有些惊讶。 他笑了笑:“以前读书的时候,她觉得你像是我会喜欢的女孩,就一直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阿姨怎么会这么觉得?” “她的直觉吧。”文儒昱低声轻笑。 他母亲会暗暗关注林絮之的动向,每次学校一有活动时,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去看林絮之,但文儒昱表现得很正常,她想说也不知道从哪说起。 而在她生病的那几年,她问过文儒昱几次:“以前跟你在靖华读高中的那个女同学呢?你有她的消息吗?” 他说她出国了,没有消息。 她又问他:“那你怎么不跟她联系?出国了也是可以联络的呀,多联系,感情才不会生疏,你和别的同学也是。” 他不禁笑了一声,说哪里来的感情,没事跟人家联系多冒犯。 她也笑笑,语气意味深长:“同学情谊也是一种感情嘛。” 文儒昱稍稍偏头,往她身上看了一眼,道:“现在风大,我们回去吧。” 林絮之收拢身上的外套,跟文儒昱走到路边的小道上,这一块地方处于山脚,有一条上山道路,平时来这里度假的人会沿着小道散步。 她刚要上车,却见不远处,??????梁静兰跟两个中年男人在护栏边走路,他们指了指这块地,谈论了一番,像是来这里考察的。 林絮之的动作一顿,因为梁静兰已经朝她这边看过来了。 她并没有躲闪,而是跟文儒昱说:“我们走吧,有点饿了。” 梁静兰只是稍微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两分钟,就继续和别人交谈。 许灵素下了班就火急火燎地来到兰苑,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细腻的饭香。 “今天又加班啊?” “别说了,”许灵素一口喝了一大杯水,“手里的活儿就没停过,真受不了公司里有些人,拖后腿就算了,还没脑子。” 林絮之就笑了笑:“要么你出来单干。” “你说的有道理,下个月就辞职。” 林絮之只当她开玩笑。 文儒昱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解下围裙就座。 “今天文大厨又做了什么菜,哇哦,有辣炒年糕和酱排骨。” 自从知道文儒昱会给林絮之做饭,她就基本每天都来,而且还很准时,每天都会问他们今天在谁家吃,有时去林絮之家,有时去文儒昱家。 许灵素叹了口气:“唉,这辈子我就没谈过一个居家的,原来男人做饭是这种感觉。” “你谈过啊。” “拉倒吧,程晏舟做的饭比我做的还难吃,他就适合别人伺候他。” “我也没说是程晏舟啊。”林絮之道。 许灵素一愣,立刻叫道:“喂!” 林絮之捂嘴笑了起来。 “程晏舟会做甜品,他做的甜品很好吃,你试过吗?”文儒昱这时候插话道。 “他会做甜品?”许灵素的眉毛狠狠抬高了好一截,神情讶异。 “你不知道?” 文儒昱舀了一勺玉米海带汤递给林絮之。 见许灵素摇头,他微微一笑,神情有些高深莫测,“有次他请客,亲手做了一些吃的招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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