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明明都睡着了还能占到他的便宜。思及此,许颂章看了看自己的手,真流氓啊。 避着不好意思见他,同时一早上许颂章心里都害怕再从沈知韫嘴里听见有关离婚的话,干脆躲着没见他。 明明面对别人都很勇敢,感情让人怯懦。 周一上班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精神,沈知韫的位置空着,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突然少了这么一个人都熟悉了的上班环境都变得有些陌生。 汤锐泽趁着周末又做了不少的饼干带来公司给大家吃:“上次你们说好吃的,我就又做了一点。” 每块饼干都用单独的小包装包装好了,最后一起装在一个波点图案的大袋子里,很精美的包装就是兜售都没有问题。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包。 许颂章受宠若惊:“谢谢。”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包,但因为沈知韫不在,李丰做主将那包拆了大家一起分掉。看着大家把沈知韫那包饼干拆了瓜分,许颂章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一样,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 干脆起身端着茶杯去茶水间放松一会儿,理一理自己纷乱的头脑。 没有喝咖啡而是被自己泡了杯普洱,许颂章站在窗户前,闭眼感受上午的太阳,天气这么好,航班应该会很准时吧。 拿出手机正想关心一下航班消息,她却发现好久没有联系的宋河棋给她发了信息。 【宋河棋】:我前天和我妈妈打电话,我妈妈说她听费阿姨说你已经结婚了。恭喜啊。 【许颂章】:弟弟,谢谢啊。 回完消息,许颂章以为宋河棋不会再发别的过来,手机又是一震。 【宋河棋】:是沈知韫吗? 许颂章还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猜到。 【许颂章】:是的。 【宋河棋】:也是,之前我脚受伤,那个时间点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送我去医院。 宋河棋的话一瞬间就像是钩子一样把以前的回忆都重新勾起。他所有对自己的好都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里,衬得她像个没良心的。 茶水间的门被推开,人事王姐正在找她:“小许,你什么时候去踏勘啊?无人机给你准备好了。” “我联系甲方问问时间。”许颂章将手机收起来仿佛无事发生。 王姐点头:“行,那你提前和我说,我帮你走借用手续。” 沈知韫不在,许颂章上班都觉得有些无精打采了。但这样没有干劲不是她的风格,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心里给自己默默打气后,许颂章又元气满满地回到了工位。 李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对面的安岚都好奇了起来:“李丰你在和谁聊天呢?” 李丰:“怎么就不能是我写论文呢?” 安岚笑:“这么文思泉涌肯定和论文没关系。” 李丰被戳穿:“沈知韫他们落地了,他跟我显摆风景呢。” 安岚:“他们不忙啊?” 李丰说:“林哥去忙了,他先回酒店了。” 安岚之前就是在日本念书:“他们去的是哪里?” “东京吧。”李丰也不确定,他知道的日本城市就那么几个。 “你可以让他们晚上去六本木之丘看看夜景,吃吃看有一家叫Gonpachi的店。”安岚说起好吃的好玩的就很兴奋。 李丰都不知道这些地名和店名的打法,干脆让安岚自己找沈知韫说。 许颂章忍不住瞄着安岚的电脑显示屏,看着自己安静的列表,作为妻子,虽然是在吵架的妻子但也可以关心一下他的安全吧。 可她讨厌消息石沉大海,以前和左宣恋爱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消息发过去却得不到回复,那种感觉苦苦的折磨了许颂章很久很久。 加之万一他回复了李丰、回复了安岚就是单独没有回复自己,岂不是更尴尬了? 正犹豫着,汤锐泽突然出现将手伸过来,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他挥着手吸引许颂章的注意力:“徐总让我陪你一起去踏勘。” 许颂章:“好。” 熬到下班结束,许颂章最后一个才离开。 打车回到公寓,她虽然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久,却第一次觉得陌生和冷清。 随便点了外卖应付晚饭,期间费英兰来了一通电话,好再她不知情,许颂章随便就搪塞过去了。 - 挂了电话费英兰还是不安心。 丈夫服侍好婆婆睡下后这才上楼,看见妻子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以为是费英兰身体不舒服。 走到妻子身后,许和安将手搭在妻子肩上给她按摩放松:“怎么了?” 费英兰实话实说:“今天你姐给我打电话说昨天小懿和妹妹视频的时候听说小沈和妹妹吵架了,我刚打电话问你闺女,你闺女顾左右而言他,和我东扯西拉的。我怀疑真吵架了。” 许和安给妻子按摩的手一顿:“我就说那个串儿不行吧。” 费英兰拍了一下许和安:“你给人家起的什么外号啊。” 许和安哼了一声:“那混血首府人贩子就是不靠谱,才结婚多久就和闺女吵架?那以后怎么办?以后他们有了孩子,他让女儿天天带孩子做家务,早上四点天不亮就起来给他做早饭,给他当牛做马。你说怎么办!” “万一是你闺女有错处呢?”费英兰反问,想一下丈夫的话她就想笑,“我们闺女是哪里都好,从小让人省心成绩好。但你扪心自问,就闺女那烤肉饼做成烧火碳的厨艺,小沈能吃下去,真是命硬啊。” 许和安一哽,许颂章的厨艺和她的成绩就是两个极端。 但怎么说也是自己从还没有出生就开始期待和喜爱的孩子,许颂章不管做什么在自己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孩子。 费英兰看着不说话的丈夫,想了想:“我想明天去洵川看看他们。” 报喜不报忧的孩子让人心疼,许和安点了点头同意妻子的做法,但一想到让自己妻子怎么担心,即便是最爱的孩子也忍不住要低估两句:“这孩子真是的。” “我等会儿给你姐打个电话问问她能不能照顾两天妈。”思及此,费英兰拿出手机就给大姑子打了电话过去。 许和萍第一时间就答应了,还说许和安上班早,到时候她开车去把妈接走,顺道还让许和安明天下班了过去吃个便饭,省得下班了家里没人也没有饭吃。 周二下午,许和萍开车把奶奶接走了,还把费英兰送去了高铁站。 许颂章接到了费英兰的电话时,还在公司准备明天踏勘的材料和手续,她不得不和王姐请了假,打车去了高铁站。 费英兰拎着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包站在出站口,许颂章下了出租车小跑过去就看见站立在初春寒风中的妈妈。 “你怎么来了?”许颂章从她手里要接过包,费英兰没给。 费英兰笑着一直盯着许颂章看:“来看看你。” 这话糊弄不了许颂章,这周末她才回过家,妈妈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洵川看自己。 知子莫若母,到底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费英兰第一时间就看出女儿猜到了自己的来意,她干脆坦白:“我就直说了是你姑姑告诉我的,我昨天打你电话听你不肯说实话我就猜到肯定没和好,我给小沈打电话他手机关机,我不放心我一定得过来看看你。” 许颂章把费英兰带去了她和沈知韫住的公寓里,给费英兰解释沈知韫出差去了日本。 费英兰把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里面都是些中午她在家里做好的菜,这会儿已经有些冷了,费英兰走进厨房:“围裙呢?” 厨房一直以来都是沈知韫的领地,她还真不知道围裙摆在哪里,费英兰看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就猜到她从不到厨房。 “一直都是小沈给你做饭?”最后还是费英兰自己在厨房的门后找到了挂在挂钩上的围裙。 “嗯。”许颂章点头,“早饭晚饭几乎都是他做,除非回来实在太晚了就叫外卖。” 费英兰加热菜:“这次为什么吵架?” 许颂章靠在厨房的料理台边,垂眸看着地面:“我前男友找我做了一个项目,他心里有些介意。我真的很喜欢我的工作,不管是谁找我做项目我都会接,我和我前男友要来往也只是工作上的。” 费英兰一边听着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锅铲:“然后你们没有好好聊聊就吵架了?” “我就说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离婚。”许颂章说完有些心虚地看了眼费英兰。 果不其然,费英兰蹙起了眉头:“你这孩子!” - 日本东京黑目川。 他们来的时间不凑巧,还不是赏樱花的季节。 落地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沈知韫一个人带着两个人的行李去酒店,林照一个人匆匆敢去见甲方。 前台的英语带着些口音,听得沈知韫有些费劲,但还好办理入住很顺利。 换上在机场买的电话卡,连上酒点的wifi,并没有许颂章关心的短信。 哼,这个人嘴上说着讨厌冷暴力,却拿来这么对他。 沈知韫把手机丢到床上,看着黑色的屏幕,又伸手把手机拿了回来,在列表很下面找到了李丰。 不经常做的显摆,他都觉得刻意和无聊。 他赌李丰可能会在办公室里把正在和他聊天的事情说出来,这样或许许颂章就知道他现在很闲,可能就会给他发消息了。 他坐在床边,手机摆在旁边,他手肘撑在腿上,手托着腮,脚无节奏地敲击着地面,突然新消息弹了出来。 他第一时间将手机拿起来,结果是安岚。 林照回到酒店天都黑了,一打开酒店的门看见的就是倒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沈知韫。 他扯掉脖子里难受的领带,自己见完客户都比他有活力:“老子见甲方都没有你这么阳痿。” “去死。”沈知韫竖了个中指给他。 在日本的第一晚两个人睡得都不太好,尤其是沈知韫工作都不在状态。 第二天甲方对接的人员里有一个姓张的国人。 林照侧头对旁边的沈知韫说:“……我真的受够了,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花钱找设计师,然后告诉设计师要怎么设计。”窃窃私语结束,林照强压着怒意,继续用正常的音量对沈知韫说:“我们先送张……” “许颂章怎么了?”沈知韫突然从神游中犹如惊醒一般反应巨大。 林照也是一惊:“什么许颂章,我是说我们先送张先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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