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手腕,帮她完成了这一步动作,然后掀起她的衣角要她咬住。 宋郁在她耳边叹了口气,说:“我只是不想吓到你。” 但他转而又道:“但你这样我哪儿拒绝得了?既然真的想让我高兴,那就好好骑,可以吗?” 所谓好好骑,就是不可以半途而废,突然喊累,还要配合宋郁的需求调整位置。 而他自始至终都靠在床头,等她真的没力气了,就直接扣住她的腰给她借力。 无论多么可爱、善解人意、以她的需求为准来施展温柔,宋郁本质上仍然是个富有侵略性的男人。 他要让燕棠明白,甜蜜的爱情也有着扭曲的一面,他并不总是能为此忍耐。 这是他为什么对和亲哥相关的那些流言、对江聿行如此富有敌意的原因。 当宋郁让她几乎哭叫出声的时候,他问她:“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燕棠这时已经完全脱力地趴在他身上,靠在他肩头,抬眼视线所及,是他利落漂亮的下颌线。 她的大脑缓慢地转动着,又听见宋郁说:“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怎么开始的,但是……” 夜色弥漫,他们身上都汗湿了。 床单狼藉一片,地面散落着纸巾和打结的避孕套。 燕棠的发丝和胸口还留着尚未完全干涸的污渍,腰间皮肤因为被宋郁双手紧握而留下一片经久不去的红色。 “但当年你对我说过,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是在说谎吗?你肯定不是吧。” 宋郁抬眼看着燕棠。 她眼里冒着生理性的泪花,身体发颤,因被他的手紧紧捂住了嘴,此刻说不出话来。 他缓声继续说: “所以我想让你一直看见我令你满意的那一面。” “可是……” 可是爱情的真实面貌一定燃烧着非理性的火焰。 这火焰闪烁跳动的节律,叫做“不安全感”。 直到说完这话,宋郁才翻身让她躺在床上,高大结实的身躯直起,影子将她整个笼罩在黑暗里。 如果安全感不够,他还可以从别处取得,就像现在。 既然是燕棠主动邀请,要哄他开心,他自然也不遗余力。 宋郁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俯下身和她接吻,双手分别扣住她的膝窝。 下一秒。 燕棠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类似于猎物被箭矢射穿时的呜咽。 她在第二天差点儿没能爬起床开会。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宋郁也刚醒。这小子睡得一脸无害的样子,脑袋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见她手忙脚乱去刷牙换衣服,立刻问她要去哪里。 “九点有一个线上会。” 燕棠套上一件衬衫,屈膝抵在床沿,俯身亲了他脸颊一口。 “现在高兴了吗?”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可你还是要跟他一起工作。” “我不是跟他一起工作,他只是投资方的一个员工。” “让他们把他撤了。”宋郁说。 燕棠笑了笑,“可那不是你们家的基金。” “我可以想办法。” “你不可以。”燕棠制止了这位少爷某些不好的打算,又亲了他一口,“我来解决。” 亲吻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对宋郁有安抚作用,他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看着她换上衣服离开卧室。 莫斯科比北京晚五个小时,这会儿是莫斯科早上九点,恰好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的时候,线上会议链接提前十分钟开放,燕棠接入时对面还没什么人。 虽然没什么人,但恰恰好就有江聿行。 会议室里应该是有人把视频投屏了,所以江聿行能清楚地看见燕棠。 他事先已经知道了标的公司的管理层,但此刻看见燕棠,脸上仍然有掩饰不住的怔然。 但江聿行到底已经有了工作经验,很快朝她客气地笑了笑,“您好,棠总。” 燕棠也礼貌性地打招呼,“你好,江经理。” 话音刚落,出于某种直觉,她朝书房门边瞥了一眼,又吓了一跳。 准备出门训练的宋郁,不知道什么站在了门边偷看。 她正准备连接耳机,所以刚才那道招呼是外放的,宋郁肯定听见了。 可他什么都没说,还替她关上书房的门。 视频会议那头的办公室很快来人了,长桌两侧,冯橙和公司员工坐一边,基金的人坐另一边,正中坐着一位约五十岁左右的女性,应该是这场会议最大的领导,江聿行则坐在她的右边。 除了燕棠外,还有几位领导也是线上接入,等人到齐了就开始,是江聿行和冯橙主要进行沟通。 过了一分钟,燕棠忽然收到了两条微信。 「我想跟你说我要出门了。」 「还有开会顺利。」 这本该是很正常的两句话。 可宋郁突然把他的微信头像改成了一只躺在被窝里哭泣的小熊。 自从知道燕棠给他的备注是“甜熊”之后,他开始学会用改头像这种更隐蔽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燕棠放下手机,忍不住想到昨晚。 ——甜熊不够贴切,前头应该加“爆浆”这俩字。
第59章 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 燕棠退出会议,往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舒缓有些疲倦的精神。 微信上弹出几条消息, 是江聿行发来的。 他们上一次聊天结束于一通略有争执的电话,不过也因为是电话交流, 微信上没有留下什么令人不太愉快的字眼,所以现在的交流也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江聿行说好久不见, 问她是不是定居莫斯科了,创业经营不容易之类的寒暄。燕棠只是客气地回了两句,随后以又要开会为由结束了聊天。 她的确还有一个小会,是跟刚才那桌上坐在正中位置的领导的通话。 虽说公司是初创公司,体量小,而燕棠作为公司里主管业务的创始人之一, 年纪也很轻, 但如果非要对标一下级别, 她其实比江聿行高一个头。 创业的好处也在这里,自己当老板压力大,但在业务里的话语权是不一样的。 燕棠在下午四点左右完成工作, 散步到雪豹俱乐部去找宋郁。 他现在已经开始了部分格斗专项技术的训练, 比如轻量沙袋训练、慢速组合拳和合适强度的摔跤、柔道技术。 清场的训练室内以粗犷的黑灰色调为主, 高大壮硕的棕发教练快速地念着训练口令。 为了方便训练,宋郁没穿上衣,抬手伸臂或转身出拳时,肩背上的肌群起伏极其明显。 那次在书房里做了一次,燕棠头一次透过墙面的镜子见过,当他压在她身上,将她的腿举到他的肩头, 或者前后摆腰的时候,他背后的肌肉是如何随动作变化的。 对一个人的感情,如果一直不去想不去看,也许就瞒过了大脑,以为自己真的不在意了。 可如果有人逼着她去直面、去思考、去回忆,这闸门一旦打开,许多细节和情意便会在许多个不经意的瞬间里复苏。 然后变得越来越深刻。 走廊外侧的窗户大开着,阳光从外头漏进来,把地面和墙壁染上金色的光。 她站在走廊里,能清晰地听到宋郁在训练室内将沙袋打的砰砰响的声音。 ——宋郁在各种意义上都吸引她。 燕棠想。 恰巧里面的训练结束,教练跟他说了一句话,宋郁立刻转头朝窗户这边看过来,像只大猫看见主人般走来窗边。 他的额头和鼻尖上还冒着汗珠,走廊阳光直射入他眼里,那双瞳孔变成璀璨的金棕色。 “你开完会了?”宋郁推开窗户。 燕棠笑着说:“刚刚结束,过来看你是不是真的哭了。” 他们这天照样散步回到家,吃过晚饭后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 灯光几乎都关了,只余下一盏中式刺绣落地灯亮着光。这是两人在上个月偶然路过一家古董家具店时淘到的。 墙上挂着鹿尾蕨,一旁的植物架上摆放着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买来的多肉和薄荷。 宽屏电视上播放着体育新闻,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谁也没认真看,放出声音只图个热闹, 宋郁随手拈起燕棠一缕头发玩儿,委婉地问:“今天你开会还顺利吗?” “你可以直接问你想问的,Kirill。” 他也不装了:“他跟你说了几句话?” “五句半。” “你算得怎么这么精准?” “因为没聊完我就去开下一个会。”燕棠耐心解释。 宋郁沉默一秒,低头开始亲她的肩,“好了,不问了,我们可以开始做爱了。” “我还没说完。”燕棠被他的发丝挠得有些痒,笑出了声。 她故意不说,侧身靠着宋郁肩头,“你总是这样,自己要问,问了又不高兴。” “我不高兴的结果就是又服务你一晚上罢了。”他说,“但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初恋情人支走的,比如找一个投资公司给他开更高的工资,把他挖走。” “那恐怕你没办法这么做了。” “为什么?” 宋郁以为燕棠在反对,垂下眼盯着她看,却发现她依然在笑,秀丽的眉头舒展着,像是游刃有余地逗弄他。 他很喜欢她露出这样的神情,但如果当下情形是在讨论令他不愉快的人,那这笑容反而让他心闷。 宋郁低头要接吻,燕棠往后一仰,灵巧躲开。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在男人眼里意味着什么,于是这会儿立刻被按在沙发上,底裤被拨开到一侧,直接挨炒。 宋郁不高兴的时候喜欢在床上使坏,比如借助体重和体型优势,只要稍稍多放出几分力道,就能把她喂上面下面一起哭。 而燕棠昨天已经吃过了,今天胃口变小,来了一次立刻认怂。 趁他撕开第二个避孕套前,她替他提起裤子,随后立刻战术性拉远距离,坐在沙发另一头严肃开口: “因为我让他被调离项目了!” 宋郁动作一顿,“调离?” 燕棠和江聿行是老同学,两个人在大学时还有过不少交流。 而这次投资方基金往上穿透的实控人背景特殊,投资也带有扶持性质,所以投资方对项目上人员的关联关系要求往往更加严格,免得主导项目的负责人出现徇私、在风险评估等方面不够客观等问题。 燕棠之前跟宋郁家的基金会打交道久了,对其中门道多有了解。 这件事对她的公司反而没什么太大影响,本质上是基金的内控要求,江聿行在会议上跟她装作不熟,大概也是因为不想失去到手的项目,毕竟基金经理也是有业绩指标的。 所以当她跟江聿行的顶头上司提出建议,更换项目的带头人的时候,对方没有理由拒绝,也懒得深究其中缘由,反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两边都没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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