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死它,不行就拿杀虫剂喷死它。” 解决办法给了纪嘉行,可纪嘉行还不走,桑书意双眉一挑:“难道你是等着我去动手?” 一起生活了六年,记忆中她不记得纪嘉行怕这种东西。 “不是,我是嫌蟑螂脏,它还爬过我的床。” 本来桑书意不觉得有什么,听纪嘉行这么一说,瞬间怀疑起他的真实意图。 “所以,你是想来跟我说,你今晚要换个房间睡?”她随意地问,其实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纪嘉行有极高的概率是找借口和她一起睡。 “是的。”纪嘉行状若地打量四周,“明天我找人清洁消毒,再回去睡。老婆,你房间要不要也清洁消毒?或者全屋来个清洁消毒?” “依我看,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 注意到纪嘉行不解的视线扫来,桑书意略带鄙夷地道:“今天说有蟑螂,明天你是不是该说,你房间有不明生物,你害怕?借口也不找高明点,想和我一起睡,直接说呗。” 自己打的主意,被妻子说得一清二楚,纪嘉行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老婆,我这不是怕我直接说了,你把我赶出去吗?” “你确定你赶得走吗?”桑书意反问道。 “赶……赶不走。”即便想说假话,但在妻子鄙夷的眼神下,纪嘉行选择诚实回答,“我不要一个人孤零零回家里住着。” 蓦地,桑书意耳边响起方心晴今天说过的话。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对着纪嘉行的情绪很复杂。 “那你还装什么?你的小九九太明显了。”她收起鄙夷,打开投影仪,打算睡觉前看部能够解压的爆米花电影,“明显到眼睛一转,就知道你想做什么。” “老婆。”墙上显示了电影画面,纪嘉行自觉地坐到妻子的身旁,做好观影的准备,“这说明你很了解我,我想做什么你都知道。该说不说,我们夫妻越来越有默契了?” “……”桑书意轻捏着身旁男人的下颚,奈何他坐下也比自己高一些,示意他低点头,与自己平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那么厚?” “还好,不算十分厚。”纪嘉行配合地低头,顺势靠在妻子的身上。 重量一压来,桑书意皱起眉:“你很重,给我正经坐着!” “嗯。”纪嘉行二话不说地坐好,但没跟妻子保持距离,而是紧挨着她坐。 望了望不留缝隙的男人,桑书意不知该说什么,注意力随即转移到电影上。 电影看完,她睡意酝酿得差不多,前脚一到床上躺着,纪嘉行也跟她到床上躺着,还顺手把台灯关了。 陷入黑暗中,身边多了个体温比自己高又肌肉结实的男人,不止如此,纪嘉行非要抱着她,两个人正面地贴着,温热的呼吸气息向她喷来,可能是几个月没同床共枕过,桑书意不习惯。 与她不同,纪嘉行就很兴奋似的,黑暗也遮挡不了他那令人感受异常清晰的视线,不用开灯,她都想象得出来,他眼眸必定是直直地盯着自己。 这让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同床共枕,那时纪嘉行也这般。 思绪飘远了些,她发现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力气收紧了些,自己贴得纪嘉行更紧了,不由道:“纪嘉行,你手松开,我现在不习惯侧身入睡。” 说到这,她记起以前嫌弃纪嘉行的一点。 每次睡觉死活都得抱着她入睡,宛若她是他的人形布娃娃。 偶尔她睡醒了,还看得到比她醒得早的他,不起床,就一个劲地盯着她看,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盯着她,现在她好像明白了。 “好吧。” 纪嘉行应声后,磨蹭了才一会才把她松开。 她一平躺好,腰身就搭着一只充满力量感的手,换另一种方式把她禁锢般。 “纪嘉行,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也很重?你搭的地方还是我的肚子,是不是想让我喘不过气来?”没到发脾气的程度,桑书意无奈道,“你能不能规规矩地睡觉?如果不能,你现在出去。” “能。” 搭着自己腰身的手是拿开了,但她总觉得纪嘉行貌似委屈巴巴的,因为他拿他下颚蹭了蹭她的肩膀,无声地表达什么。
第63章 他很可口 一更 纪嘉行总算安分下来, 桑书意渐渐睡着。 第二天一觉醒来,她睁眼就看见了一张如同放大版的脸庞,纪嘉行侧身对着她, 可能是她警告过他的原因, 他双手较为克制地放在他和她的中间, 没有碰触她。 没完全清醒, 无可避免地想伸个懒腰,结果她一动,面前男人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然后本能反应般地抬手,将她揽入怀中。 “老婆。” 耳边传来似是呢喃的声音,慵懒中带着浓浓的眷恋, 但这会桑书意注意力不完全放在这上,而是感觉到自己像被什么突如其来的硬物给抵住了。 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她略作思考便知道具体情况。 对此,桑书意产生不了任何情绪。 毕竟, 以前的同床共枕不单单是真的只睡觉。 “我要起床了。”她戳了戳纪嘉行的胸膛, “你也起床。” “我想再睡一会。”纪嘉行没跟随妻子起床, 独自继续躺在床上。 今天上午工作紧凑,客户还约见她,桑书意洗漱速度加快了些。 当她正要踏出洗漱间,迎面碰上纪嘉行, 随即而来是他黏糊糊的拥抱。 嫌他耽误自己出门的话语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听见他期待地问她:“老婆,可以给我一个早安吻吗?” “刷牙洗脸去吧你。”桑书意推开向自己脸凑近的脑袋,“我今天事很多,你别妨碍我出门。” 话音未落, 她在纪嘉行的脸上捕捉到转瞬即逝的失望。 昨晚找借口想和她一起睡,今天借口都不找了,直接向她索要亲吻,‘得寸进尺’这个词像为纪嘉行量身打造的。 “你安分守己一点,不然,我哪天就把你扫地出门。”桑书意随口地说了一句,随即将纪嘉行甩在身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这一换,她才发现自己的衣帽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些男性衣物。 不用想,也不用猜,必然是纪嘉行的杰作。 暂时没闲工夫搭理纪嘉行,桑书意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由于傍晚临时增加了工作,她忙到深夜时分才下班回家。 纪嘉行一如既往地在客厅等她,一看见她,眉眼间洋溢喜悦。 “老婆,你累不累?”放好妻子的公文包,纪嘉行便即把妻子常穿的拖鞋从鞋柜上拿下,半蹲下来放在妻子的脚边,“我等会给你按按?” 怎么说呢? 纪嘉行真的特别殷勤。 桑书意倒也不反感他的殷勤,扫了他一眼,穿上拖鞋后,慢悠悠地道:“我想按摩,倾向找专业人士按,你歇着吧。” 不反感是一回事,但她享受不来纪嘉行的按摩服务。 因为纪嘉行不是专业人士,按得不怎么舒服。 “我帮你浴缸的水放满,你泡澡?”纪嘉行紧接着问道。 “我昨晚泡过,今晚不想泡了。” “那……” “歇着吧!”桑书意打断纪嘉行往下说,“或者你忙你自己的事,别管我。” “老婆,我没事做。”纪嘉行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这个点了,我等你睡觉。” “……”桑书意不由上下扫量眼前的男人。 纪嘉行不会是默认她已经答应一直他睡主卧了吧? “你困,你就先睡,不用刻意等我。”有时候忙起来,她难以控制下班时间,但回头一看,以前不管她多晚下班,纪嘉行都会等她回家再睡觉。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纪嘉行微抿唇角。 定睛看了会往她靠近的男人,桑书意发现他说这件事时,深邃的眼眸变得圆一些,好似无法控制他的怨…… 不对,不是怨言。 是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他像在诉说:我非常需要你。 “那你跟我结婚前,你自己怎么睡得着的?”纪嘉行靠得太近了,唾手可得的距离,桑书意边说话,边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即带有点故意也带有点好玩地揉搓。 “不一样。”妻子宛若把自己的脸当成了玩具,纪嘉行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行动,“拥有过和未曾拥有过是不同的概念,人一旦拥有过,很难再去适应不拥有。” “哦。”桑书意挑了挑眉,“我发现你……” 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她干脆不说了。 “发现我什么?”妻子的欲言又止,纪嘉行一下子想到,自己是不是哪里又触碰到她不舒服的点,“我最近表现还算良好吧?” 眼前男人语气中夹杂些许紧张,他在紧张什么,桑书意猜得到。 她略感好笑地笑了笑:“不用紧张,我不是要赶你走。” 闻言,纪嘉行松了口气。 自己虽不能称之为历经千辛万苦地住进来,但他难以接受自己被妻子赶出去,仍和妻子分居两个房子,自己想见妻子一面不是易事。 纪嘉行并未掩饰松气的神情,桑书意看得真真切切 就纪嘉行这种状态,自己若是赶他走,怕是他会闹得天崩地裂。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纪嘉行住在这也不错。 有个人二十四小时服务自己,自己可以不必付出什么,还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使唤他。 想着,桑书意起身进入房间。 入睡前,她照常地做护肤工作,镜子中倒映的画面让她说不出话来。 纪嘉行的确默认她已经答应他一直住她房间了。 此刻,他理所当然地躺在她的床上,莫名像眼巴巴地等她躺他旁边,犹如一只欲眼望穿的乖巧小狗,容易使人生出怜爱。 不得不说,纪嘉行正常的时候,外表极其容易迷惑别人。 视线在他身上停驻了片刻,桑书意敷好面膜,到沙发上坐着,顺带道:“你别看我,睡你的觉。” “老婆,都这么晚了,你还要敷面膜?”本以为妻子会很快睡觉,岂料,妻子脸上多了一张面膜,人也不到床上来,纪嘉行不禁落地下床,坐在她身边。 “天气干燥,脸有点干,补点水。” “你明天不用早起吗?” “上午没什么事,中午再出门。”明天上午的工作今晚都做了,桑书意准备明天睡个懒觉,“我看你眼睛都快不睁开了,赶紧睡你的觉,别跟着我继续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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