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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晶每次都笑着打哈哈。 这次确定回国后她第一时间告诉了段晶，段晶在电话里差点激动到尖叫，原本定好回国当天晚上一起吃晚饭，结果回国前一天段晶说自己重感冒，不想传染给她所以要推迟几天见。 她让段晶好好休息，等痊愈了再聚。 和段晶改时间后, 她便向简熄发出晚饭邀请。 简熄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成了她的第二选择。 下午，柯明缨在家充了个澡洗了头发，又补了会儿觉，卸掉了长时间坐飞机的疲惫感。 闹钟在5点准时响起, 按掉闹钟，她开始选衣服化妆。 平时除了有演出, 她几乎都是纯素颜，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想在简熄年前更多展现自己的不同面。 零下几度的天也穿不出花样，所以服装方面她没怎么花心思。灰色超长款羽绒服，黑色休闲裤，运动鞋。又舒适又暖和, 沈丹再也不用担心她冬天穿单层裤子未来会变老寒腿。 …… 冬季天黑得快, 太阳下山后，天空浮现出一片灰白色。 两年前柯明缨在国外考了国际驾照，但是在国内用不了, 意味着她要开车还得重新考。 柯志涛给她买了一辆车，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出行还是只能选择地铁或打车。 天太冷，她不想在寒风中走太久路，所以果断选择打车。 现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路况愁人，她出门半小时还被堵在家附近，堵车的时间步行都快到了。 等待中，她看向窗外。 看着自己从小生活的城市，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明明在国外的时候从未怀念过家乡，但真的回来了，她又没来由地感受到了些许归属感。 因为这里有简熄。 他们之间不再相隔千万里，而是想见对方的时候就能见。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在她独自感慨时，前方红灯亮起。 行人纷纷向向马路对面移动。 其中并肩而行的一男一女引起了柯明缨的注意。 男的她只看过照片，印象不深，但他旁边的女生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绿灯时间较长，两人手挽着手走得不快。 男的脸上堆满笑容，一直在说话，女生则表现得比较安静，耐心听对方说话。 他们的手上还提着附近百货商店的袋子，看着像是刚从商场购物完出来。 柯明缨眉头微微一抽搐，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但视线始终紧紧盯着那个女生。 电话响了两声，只见那个女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样，随即又放回口袋。 柯明缨：“……” 这时绿灯亮起，车辆行驶。 女生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口。 柯明缨还有点没缓过神，她竟然在市中心附近看见了重感冒中的段晶。 不是说感冒了吗？不是说要在家好好休息吗？ 隔了几分钟，段晶发来一条信息。 【我吃了感冒药睡着了，怎么了？】 柯明缨：“……” 为了夫妻约会放好友鸽子。 不是，哪有这么重色轻友的？！ 她把手机丢回包里，不回！ 气呼呼赶到了餐厅，在见到简熄后她郁闷的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一些。 和她一样，简熄也换上了冬装，长款黑色大衣将他的身影又拔高了一个度。 这家淮扬菜餐厅是柯明缨选的，虽然她不排斥国外的轻食，但吃多了总会想念种类丰富的中餐。 这一点简熄似乎和她想的一样，从他每道菜都吃得津津有味就能看出来。 吃完饭，简熄另外点了五人量的饭菜和点心打包，对柯明缨说：“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回公司给研发部加班的员工送宵夜。” “等你送完我，饭菜都凉了，人家还怎么吃。” 这才见了一会儿，柯明缨不想这么快和简熄分开。 “公司就在附近，想去参观吗？” “好呀。”被猜到了小心思，柯明缨露出了得逞的笑，“你不介意的话。” 不愧是年级第一，脑瓜子就是转得快。 简熄眼眸轻弯，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是怕你太累。” 对于他的体贴，柯明缨心领，她现在精神抖擞，简熄就是她的维生素C，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一点也感觉不到累。 …… 简熄的公司位于禾川中心地带一栋高层写字楼的第19层，他说的没错，这里距离餐厅只有两站路，开车不过几分钟。 尽管已过下班时间，但从外面看，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可见大部分人都在加班。 作为芭蕾舞剧演员，柯明缨不太能体会到什么是加班。 但她知道加班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员工们平时也加班到这么晚？” “只有研发部偶尔加班，最近在赶项目进度。”简熄补了一句，“不强迫加班，加班有加班费，也可以选择调休。” 电梯到达19层，一出电梯就是公司形象墙，上面有公司Logo和名字。 柯明缨轻声念了出来：“Paper Airplane……” 翻译成中文的话…… “纸飞机。”简熄目光直白。 柯明缨瞬间会意，耳根逐渐发烫。 简熄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没告诉她。 公司规模比柯明缨想象中大不少，她以为19层不止有一个公司，没想到整层都是纸飞机。 走进公司，一眼望去是灰白色的装修色调，低调简约，明显是简熄的风格取向。 办公区空无一人，整个公司显得安静空旷。 “他们在会议室。”简熄征求柯明缨的意思，“要一起去吗？” 柯明缨摇头：“不去了。” 她本就不是e人，这几年独自生活惯了，更有向i人发展的趋势，所以陌生人之间的寒暄客套能省则省。 “那你先去我办公室，直走左拐尽头。” …… 柯明缨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城市夜景，这个高度俯瞰视野开阔，整个禾川灯火通明，静谧和喧闹相互融合，一点也不冲突。 简熄的办公室也是灰白色，空间并不大，但空间规划清晰有条理，视觉上很宽敞。 靠近办公室左边墙上挂了一个木制相框，在空无一物的全白色墙壁上显得尤为突兀。 她走过去仔细打量，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转化为愉快，咯咯傻笑。 简熄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他将目光移到墙壁上，一派了然。 “你干嘛把纸飞机挂在这？”柯明缨笑意不止，“还做成了标本。” “办公室刚装修好时朋友说要挂件艺术品在墙上，这样显得有格调，所以我挂了这个。” 柯明缨指着纸飞机惊讶：“这能算艺术品？” “嗯，我和他说这个纸飞机全世界只有这一个，价值不可估量。” “别告诉我你朋友信了。” 简熄轻轻抿唇，不置可否。 “简熄。”柯明缨笑容微敛，鼓起勇气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本以为这个问题不重要，但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 简熄微微陷入沉思，像是在回忆。 “从演出当天坐过站，从你在医院认错人打了我一巴掌，从你为了保护我答应替阿厝的妹妹补习功课，从那天的露营……” “等我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感情时，你发信息给我说不要再见面了。” 柯明缨静静听着简熄的叙述，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原来她们之间所有的经历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对他是始于皮囊的一见钟情，而他对她是日久年深的日久生情。 尽管出发点和过程不太一样，但结局是相同的。 “露营那天发生了什么？”简熄目光深邃，看着她的目光浓于夜色，“还是不愿意说吗？” 柯明缨捏紧掌心，伸手捏住简熄的衣袖，喃喃道：“我们永远在一起，死都不分开，好不好？” 简熄知道她又在逃避这个话题，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不分开怎么火化。” 柯明缨倔强道：“到时候让我们的子女把我们放一起推炉子里，我抱着你，你抱着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好，就这么办。”简熄被她的话逗笑，嘴角弯起一个明朗又无奈的弧度。 他们为什么要在大晚上说这种又可怕又可爱的情话。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我也是认真的。” 两人相视而笑。 “我想亲你一口，不，好几口。”柯明缨试探性地踮起脚尖，却在最后一刻没站稳。 简熄伸手扶住她，就像当年在图书馆一样。 “我帮你。”他双手托住她的腰转身，等柯明缨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办公桌上了。
第37章 37 不是亲一口就能结束的事 朦胧的暧昧伴随不均匀的呼吸声融入空气中, 躁动的气流持续发酵，将气氛推到至高点。 这似乎已经不是亲一口就能结束的事了。 柯明缨双臂环住简熄的后颈，双腿悬在半空中, 理智与情感相互碰撞, 不自觉陷进他纯碎的双眸中, 难掩心中慌乱。 简熄单手撑在桌上，俯身吻上她的唇。 柯明缨指尖微微收紧，捏紧简熄的衣领。 和上一次比依旧生疏，但却没了上一次的眩晕感。 她爱简熄，也爱他汹涌又克制的吻。 她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但在简熄离开的那一刻, 她脱口而出：“这只能算一口。” 她要的是亲好几口。 简熄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声音低沉缱绻：“还没结束。” 柯明缨在他胸口蹭了蹭，双腿不由自主晃在空中晃了两下。 这时一阵敲门声蓦然响起。 柯明缨慌张推开简熄跳下桌子, 一脸手足无措。 谁能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 简熄勾了勾嘴角，不慌不忙说了句请进。 办公室门从外面被推开, 研发部组长走进来， “简总, 内部测试结束，这是总结报告。” “嗯，辛苦了。”简熄接过报告，“我明天看, 你们可以下班了。” 组长点点头, 转身要出去时才看见身后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不好意思简总，我不知道您办公室有客人，打扰你们说话了。” 简熄语气温和：“这是我女朋友。” “您、您好。”组长的脸上划过一抹错愕, 随即快速恢复正常。 从来没见过简总身边出现过女性，大家都以为他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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