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百分之百相信你,也不是非想看你的手机,我只是害怕。” “岑牧晚你知道一个在雪天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一束火苗的感受吗。”他压低声音,“那是可以救命的。” 现在的周执和一年前完全是两副模样。 岑牧晚还记得初次重逢时他高傲的眼睛甚至不愿意在她身上多停留,说一句他能顶十句,句句呛死人,当时还给沈西西形容过他的表情: 三分讥笑,四分凉薄,五分漫不经心 沈西西感叹过,她怎么能一年的时间把一个傲娇怪驯服成撒娇粘人小狗,佩服佩服。 当时听到撒娇粘人小狗的时候,岑牧晚震惊的下巴要掉。 这三个词哪一个符合周执的外表。 沈西西说她别不信,周执在外面就是一只杜宾,凶得很,在你面前秒变泰迪,生怕你抛弃他。 纪予经常带沈西西参加酒局,都是熟人局,周执也在,当时岑牧晚和他刚分手。 沈西西说不论是在吃饭还是喝酒,只要提到‘岑牧晚’这三个字的时候,他都会抬头看他,次数多的纪予打趣问他是不是觊觎我女人,周执顶着后槽牙骂滚蛋。 当时沈西西听到是周执提分手的时候快气死了,她恨铁不成钢的骂他活该单身。 周执苦笑说这就是现实,什么私奔,偷户口本结婚都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才做的。 那一刻,沈西西对他除了敬佩就是心疼。 后来复合后,沈西西对岑牧晚说一定要好好对周执,他破碎的地方太多了,不是一朝一夕能补起来的,对他不要爱的太猛烈,他会感到不真实。 他俩的感情,沈西西看的最清楚。 “周执。” “嗯?”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让我们不得不分开,请你记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里,我对你的爱都是真的。” “傻瓜,我当然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是真的。” 岑牧晚忽然问道;“你觉得是我对你的爱的更多一些,还是你对我爱的更多一些。” 周执笑了笑:“当然是我。” 岑牧晚在他怀里动了动:“不再想一想,我觉得是我。” 周执摇头:“晚安之后,你在睡觉,我仍在想你。” 楼层高的原因,窗帘可以只拉一半。 周执后知后觉:“我们不会再分开。” 母亲在,朋友在。 明天求婚后就正式成为未婚妻。 曾经夜夜做的梦如今就要实现,内心说不出的激动。 还不能被她发现。 求婚这事周执从来没问过她想在那求,什么样的场景。 因为高中有次课间休息,三四个女生围在一起幻想十年后自己的求婚场景,周执路过时听到岑牧晚说了句‘我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被求婚,太羞耻,最多父母朋友在场’。 这句话他始终记在心上。 岑牧晚不是喜热闹的性格,她脸皮薄,容易害羞。 他看过天气预报,明天南京下雨,但下午不下,音乐台的人不会多。 睡前,那个陌生人发来短信问她时间定好了吗,岑牧晚不想再耽搁这事,就定了回凉城的第二天见面,她以为这见事只等见面了,可她怎么也没不到那个人会给顾月华打电话。 柜子里排列整齐的碗盘已经倾倒,如果不碰,它可以一直摆那不会摔下来,可突然有个人把柜子打开,满地的玻璃渣往那站都会扎破脚。
第38章 杀父仇人 (你为了他给我下跪) 求婚当天上午, 周执起了个大早开车去买牛肉锅贴和小馄饨,回去的时候岑牧晚也已经醒了。 窗外大雨磅礴,雨滴啪嗒啪嗒的打在玻璃上好似电钻声, 吵耳。 一看是客厅的窗户没关, 难怪声音这么大。 “你几点出去的。”岑牧晚打着哈欠问。 “六点多。” 周执出去的时候岑牧晚有点意识但不多。 “这么早。” 周执把早餐打开:“常安推荐的这家早餐店,说去晚了不是要排队很久就是卖完了。” “等一下, 我去洗漱。” “中午雨就停了,出去吃饭吧。” “行。” 上午的时间都待在酒店, 岑牧晚无聊和沈西西打电话消磨时间。 周执说是有工作,实际在屋里背稿。 都要倒背如流了,他还是不放心,害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忘词。 沈西西:“没出去玩啊。” 岑牧晚:“南京大雨,出不去。” 沈西西笑了笑:“巧了, 我这也大雨。” 岑牧晚:“凉城今天也下雨吗。” 沈西西笑:“下, 下得巨大。” 岑牧晚听到纪予声音:“纪予也跟你在一起?” 沈西西面不改色的编了一个借口:“他来画室找我, 说中午一起吃饭。” 岑牧晚:“我和周执中午打算去吃火锅。” 然后两人开始争辩火锅里哪个是必点菜。 沈西西:“必须是毛肚!” 岑牧晚:“等你吃过脑花就知道它才是No.1。” 沈西西:“那东西我真的吃不了,看着太可怕了。” 岑牧晚:“真的巨好吃,你信我的,吃一次你就会爱上。” 沈西西:“什么榴莲, 臭豆腐,脑花, 你爱吃的食物我都无福消受。” 岑牧晚:“你不懂美味,等哪天你有勇气尝过一口就会爱不释手,先吃榴莲!” 沈西西:“怕是不会有这一天,纪予也爱吃榴莲, 他上次买了一个放后备箱, 我一上车闻到味直接熏吐了, 结果他紧张的拍背问我是不是怀了。” 岑牧晚大笑:“他怎么这么搞笑。” 沈西西:“因为有一次那个的时候他没戴那个。” 岑牧晚有段时间没问过她和纪予的事了:“看着你俩感情稳定,我也感到高兴。” 沈西西沉默了几秒,说:“大年初三他从北京回来,那天我去机场接他,他去给我买奶茶的时候不小心接了他一个电话,应该是他妈,听着挺生气,让他一个月后滚回北京订婚。” 岑牧晚:“他后来回去了吗。” 沈西西:“没回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 岑牧晚:“那他知道你知道这事吗。” 沈西西:“应该是知道的,通话记录我没删,他没提过我也就没问过。” 岑牧晚:“西西,他对你好吗。” 沈西西不假思索的回答:“他是除了我妈以外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见她说的这么肯定,岑牧晚也放心:“周执也说纪予不是坏人。” 沈西西:“其实我从没奢望能和他有个结果,虽然很悲观主义。” 岑牧晚问:“跟他在一起你快乐吗。” 沈西西说:“当你太想要一个结果的时候,就不会快乐。” 沈西西:"我打算有空带他去见我妈。" 岑牧晚:“带男朋友回家意味着什么你是知道的。” 沈西西:"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得让我妈见见。" 岑牧晚:“你想好了?” 沈西西:"嗯。" 看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岑牧晚叹了口气:"回去后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沈西西说好:"晚晚,你和周执一定要好好的。" –– 接到顾月华电话时正在吃午饭。 电话接通,她语气不好:"你现在在哪。" 岑牧晚一愣:"在外面吃饭。" 顾月华:"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妈我在南京。" "我也在南京,住你隔壁房间,现在给我回来!" 说完,啪地挂断。 周执抬头:"谁啊。" 岑牧晚持续蒙圈:"我妈,她说自己在南京,而且还住在我们房间隔壁。" 手里的动作停下,周执抿了下唇掩饰慌张:"阿姨还跟你说什么了。" "让我现在就回去。" 火锅店离酒店不远,走过去十分钟。 顾月华发了房间号,果真是在他们隔壁。 岑牧晚敲了敲门:"妈。" 顾月华把门打开,看了周执一眼:"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她说。" 周执点头:"那我先回房间去。" 顾月华碰地一声把门关上。 "妈,你怎么来了。"岑牧晚还很惊喜。 话落,顾月华转身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把岑牧晚打懵了。 大脑嗡嗡响,她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妈你打我干什么。" "这一巴掌是替你爸打的!" 岑牧晚皱着眉头,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你爸是被人害死的事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顾月华嘶吼着。 岑牧晚愣在原地,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你听谁说的。" 顾月华浑身哆嗦,眼睛瞪着不说话。 "是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吗。" "那个陌生电话是吗。" "如果我没接到这通电话你是不是打算和杀父仇人结婚生子过一辈子!"顾月华越说越激动。 "我还在查真相!"岑牧晚说,"那个人谁是,叫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但对方明显对我们了如指掌,不能仅凭那个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父亲的车祸就是周执父亲安排的。" "岑牧晚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顾月华大喊,"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答应他的求婚,你父亲的死你也参与了,你和杀人凶手没区别。" 岑牧晚震惊:"你说什么,求婚?" 周执今天要跟她求婚。 心口剧痛,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 "是啊,他今天要跟你求婚。”顾月华冷笑,“你这眼神是怪我搅黄了你求婚的意思吗。" “这事先不要让他知道。” “到现在了你还护着他啊岑牧晚!你要跟他在一起行!”顾月华拿起桌上的汽水朝桌角砸过去,玻璃渣溅得满地,“把我也杀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了!” 顾月华把摔碎的酒瓶往她手里塞,岑牧晚不知道她拿来这么大的力气:“妈!” “杀了我啊!让我早点下去和你爸团聚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顾月华已经没了理智:“大不了我就当这辈子没有你这个女儿!” 争执过程中酒瓶划伤了岑牧晚的胳膊。 “杀了我,杀了我就合你意了!” 她没有任何办法,拽着顾月华的胳膊扑通跪下:“我求你放下,我不会和他在一起!” 她哭着摇头,流血的胳膊,痛的却是心。 听到她这么说,顾月华把酒瓶放下,轻笑:“你为了他给我下跪?” 周执有抑郁症,纪予说过他的病还没完全好,她怕他知道了控制不住情绪会伤害自己。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明天我会去跟那个人见面,如果是真的,你放心,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不会跟杀父仇人的儿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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