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潋闻着香味撑起来坐好,看着留青忙活。 室内的灯在留青第一次进来时就开了。他裸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件低腰牛仔裤。胸前和背后的抓痕在灯光下清晰可见,虞潋不太自在地红了脸。 她应该没有那么孟浪吧? 留青坐在窗沿,看着虞潋吃。他太有存在感了,更别说桌下他不停往自己左手靠的手。 两只手相碰时,虞潋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却被紧紧抓住,逃也逃不开。她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地接受了。 只是留青刚刚洗过手,现在的手还有些湿滑,在床上时,他的手就是这样摸她的,总是让她忍不住想歪。 吃完饭后,留青任由她躺在床上。自己搬着画本也挤来她的床上,她睡着,他画画。 画完设计稿后,留青的笔尖一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的风情就出现在了画本上。 留青红着耳朵,一脸镇定地撕掉这页,本来想把这幅画毁掉的,但看着画中人的眼睛又舍不得了。将它仔细折叠好后,揣到裤包里。 下午四点左右,虞潋清醒过来,身上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应该是留青帮她擦洗了身子还抹了药。 她走出房间,留青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小鱼。眉眼带着浓浓的笑意,看得出来心情极好。 只是他的刘海好像有些长了,挡住了一点眼睛,虞潋越看越不顺眼。 看到虞潋他把小鱼放下,朝她招了招手。虞潋却并没走过去,她自顾自去了储物间翻出留青理发的工具。 把推刀和剪刀一字排开,把围裙给留青围上,虞潋挑了把剪刀就要开始。下第一刀时,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好久没剪过了,可能会不太好看。” 留青摇了摇头,然后乖乖地低着头任由她发挥。 他想起上一次她给他剪头发还是在四年前,那一次之后,她就开始躲着他,他们也不再见了。 留青眨了眨眼,感觉有点碎发落在了他的眼里,眼眶蓦然变红。 虞潋认真地对付着他的头发,每一剪刀都无比地慎重。粗剪完之后,虞潋换了一把小剪刀,刚一换完,还没挨上头发,留青就突然后仰着头看着她。 他长臂一拉,虞潋就被迫俯下身来,重重地吻上了他。 虞潋举着剪刀,看着他泛红的眼睛,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第44章 chapter 44 你的婚姻线好圆…… 以前的时候, 虞潋也是这样拿着剃刀一点点把他的头发推短,从一开始的寸头到后来可以做点简单的发型。 第一次帮留青理发时,她害怕得手抖个不停。留青就这样握着她的手, 坚定地把头发剪去。 他双眼紧闭着,虞潋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她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 她试着吞咽依旧无济于事。雨季好难捱,她出走了四年,如今蓦然回首却发现原来从始至终不过都是原地打转。她从未离开, 也从来没有走出去过。她始终被困在那里。 留青松开了掌在她后脑的手,睁开眼睛看着她。他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哭,但还是翻身跪坐在椅子上轻轻擦去她的泪。 虞潋问:“我走以后,谁给你剪的发?” 留青没有回答,他拿起旁边的推子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把头发推成寸头, 然后等它长后,又推一次。 头发一日长, 一日短。他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想着她,等不到她, 只有自己去剪。 他放下工具,捧起虞潋的脸, 摇了摇头。不必为他感到伤心,那些都是过往了。如今,他抓住她就再也不会松手。 他的吻一点点将泪擦去, 泪水流过她却没有变冷,烫得他心慌意乱。 虞潋抬眼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是那样的认真。她学着留青的样子也双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 在唇齿间模糊地说:“以后我帮你。” 这一次不会食言了。 留青笑着点了点头,他又坐回去,任由虞潋帮他剪着头发。他面前没有摆放镜子,不管好坏,他都全然交给她了。 尽管已经许久没有剪过发了,但再握上剪刀时,那股肌肉记忆又涌现了上来。她不需要太多的思考,手就已经机械似的剪出了最适合留青的发型。 剪完后,原本被刘海遮住的眉眼露了出来,留青笑时,那双眼也跟着弯。他不苟言笑时,那眉也正色。他的情绪可以在眼睛里一览无余。 虞潋喜欢这样。留青不会说话,他的话只能从眼睛里流出来,或者经过大脑的反应变成手语。但手语没有语气,分不清人的情绪。 可是眼睛不一样,他的眼睛就是这天底下最小的一片天。心情不好时,里面就下雨。心情愉悦,里面就是晴天。这些旁人或许看不出来的东西,虞潋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读出来。 晚饭后,虞潋想上床睡觉了。留青却搂住她的腰不要她回去。他就站在门口靠着门,时不时亲她一口。留青一手搂她的腰,一手在手机上写着字:“出去走走。” 虞潋的脑子里一下什么也没有了,迷迷糊糊地跟着留青一起出去了。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着,两个人之间没有言语做链接,但却依然亲密无间。 春天的树发芽,不怎么落叶。但在虞潋路过路旁的桂花树时,上面还是落了一片叶子下来,刚好落在她的掌心上。 她看着树的命纹,就像看人的掌纹一样猜测着她的命运。她看不懂于是乱说:“这是个短命的叶。” 就像很多年以前留青要出去相亲时,她看着留青的手纹说他的命运线和事业线都长得很好,唯独婚姻线不好,以后找不到老婆。 想到这个,她立马拉起留青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仔细看着说:“哥,你的婚姻线好圆满,而且跟我的一模一样。” 走了一半,虞潋累了,就自然而然地靠在留青的肩膀上,借他的支撑走着。 公园边上的一个小广场上有一群大姨们在跳广场舞,音乐放得有些大声。虞潋本想问留青要到哪里去的,转念一想留青恐怕听不到,又作罢了。 留青搂住她的腰,扶着她走到一条椅子上坐着。 “休息一下,我去买点东西。”留青说着离开了。 虞潋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她手撑在脸颊旁,视线绕着广场转了一圈。 这是青衣巷旁边的一个下沉广场,在河边,就算音乐声震耳欲聋也能听到河水的湍湍声。 路两边是自带着话筒的歌唱家,一整条街都是这样,拉一辆装满CD的车,带上音响和小电视,找一个风水宝地,就开始唱。年轻一点的大学生则只会带一把吉他弹唱。 各式各样风格的音乐明明相隔十万八千里,但是在这条街混杂在一起时却没有太多的违和,反而融合出一种名为生活的味道。 没有人觉得吵,所有的都唱着自己的歌。歌曲不为取悦别人,只是抒发自己而已。 留青没多久就回来了,他带了十个圈朝虞潋走来。到她面前时,他手往前一伸,把圈给她。 “去试试。” 虞潋以前是爱套圈的,但她又套不起来。每次买十个圈,她套七个一无所获。留青就套剩下的三个,次次都中。留青会把胜利品都给她,然后那些小玩意会被她好好摆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接过圈,分了三个给留青。虞潋笑着说:“老规矩!” 留青点了点头,带她到套圈圈的摊位前。虞潋一眼就看中了一个小猫挂坠,她甩了三个圈依然没有中。 “感觉我套不中了。”虞潋叹了口气。 留青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手中的圈分了她一个:“你还有很多机会,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再试试。”虞潋又努力投了三个,依然无事发生。 她有些沮丧地低着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祷告:“一定要中呀!” 那个小猫挂坠在第三排,一个不近不远地位置,可对虞潋来说,那是道比天堑还遥远的距离。 她手上还剩下两个圈,还有两次机会。她闭着眼睛,抛了一个圈出去。圈一出手,她就背过身去,不敢看结果。 老板在旁边高兴地叫着:“进了进了!小姑娘这次你中喽!” 虞潋不敢相信地呆着,直到留青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看着留青眼里的笑意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真的套中一个了。 她高高兴兴地转身看着满地的玩偶,四处找着自己套中的是哪个小可爱。目光从第一排开始巡视着,没有。第二排,也没有。第三排,有了!还是她最想要的小黑猫挂坠! “哥!我好厉害啊!”虞潋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抱住留青,“我真的套中了!” 留青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比划道:“妹妹是最厉害的。” 老板捡起圈圈,把挂坠递给虞潋。毛绒绒地小猫像极了屋里的小鱼,虞潋怎么看怎么满意。 她把挂坠吊在指尖上展示给留青看:“它好乖呀,你有没有觉得它有那么一点点像小鱼。” 留青点了点头。 虞潋收起挂坠,上面突然闪过一道流光。可惜灯光昏暗,她来不及看清就消失不见了。 虞潋手上还剩下一个圈,但她已经套中最想要的了,对其他的都兴致缺缺。于是把圈给了留青,要他来套。 留青是个套圈高手,虽然达不到百发百中,但百分之八十的胜率还是有的。三个圈,他套中了两个。一个是个小猪摆件,另一个是个杯子。 对这些他没有表现出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用老板给的塑料袋子装着。 两个人继续逛着,因为套中了自己喜欢的挂坠,虞潋一改之前的颓废变得兴致盎然起来,看什么都觉得有趣。 转过街角,摆着一个麦克风和音响。旁边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唱着歌,她的嗓音泯然于在这个吵闹的街道。但虞潋还是看到了她。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松开握着留青的手,朝年轻女人跑去。 她的背影是那样的活力,青春年华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留青看着笑了起来,她真好,好喜欢她。 女人刚唱完一首歌,正打算收拾东西回学校了。 虞潋站在她的面前指着留青笑问:“同学,可不可以把麦克风和音响借我一下啊,我想送一首歌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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