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被赵嘉言拉去她店里,见他指着蹲在地上打包快递的赵础,大声叫:“你看我哥肩膀上的咬/痕。” “我操,你也没想到吧,我还以为自己得了老花眼。”赵嘉言有种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对手的猖狂,“我哥人面兽心不是东西,他跟别的女人玩到这份上了还追你……” 徒然发觉气氛不对。 苏合香的安静,他哥的沉默结合在一起,某个不想承认不愿面对的可能在赵嘉言脑海炸开,他眼前发黑,很快就红起来的眼睛看向苏合香:“我记得你左边有个小虎牙,我舔/了没一百回也有八十回。” “我他妈要看看,我他妈要对比……” 赵嘉言神智不清地冲到他哥那里,要扯他哥衣服把吻/痕看仔细。 突然就被他哥大力甩开。 那力道恐怖,他一个一米八多的运动能将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就摔倒在地,这一下把他摔懵了,身体接触地面的部位传来剧痛。 赵础踩着地上的快递袋子居高临下,他面孔森冷,眼底阴沉可怕:“舔了没一百回也有八十回是吗?” 赵嘉言哪见过他哥这幅不像活人样子,求生的本能让他在这一刻抛弃他哥把他心上人追到手的愤恨,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到苏合香身后。 “香香姐!姐姐!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哥他发疯!他要打我!” 乱叫一通。 好了,可以死的更透了。
第36章 赵嘉言这年暑假迎来暴风雪。 他前女友跟他哥好上了,最不想看到,最不能面对的结果出现了,他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 而且他在绝对的血脉压制下,窝囊地躲到了前女友的身后,颜面扫尽。 战争的号角刚吹响他就没了气势,未战先败只能先撤,之后再另做打算。 不光是丢脸这回事,他还觉得他哥是真的会打他,就因为他说他舔/过香香姐的小虎牙。 他哥吃醋。 他哥完全不会觉得自己有愧于他。 这就是他哥!亲哥! 他必须告诉他妈,一定要告诉他妈。 就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不开心,不快乐,遇到事情就找妈。 赵嘉言落荒而逃,背影看着踉跄,一下苍老了十来岁,他跑到三楼,跑去一个没人的机构里面,蹲桌底下把眼睛在胳膊上蹭蹭,抖着手给母上大人打电话。 孙女士在家里收拾东西,前段时间她跟丈夫去泗城不是旅游,是有事儿,大儿子认识个人在泗城做的工程欠二十多万讨不到手,开发商拿别地儿的房子抵那笔钱,不要也得要,没别的选择。 那人急用钱,房子低价卖,大儿子就把房子给买了过来。 房子还在做。 大儿子说下半年能完,到时候就把房子粉刷粉刷,一家人搬进去住。 就是房子太偏,离车站老远,挨着泗城乡下的,往好点想,能找着地儿种菜。 以后他们只有过年回来走亲戚了。 大儿子说房子装修的时候不用给他留房间,他有自己的房子,不会回来住,带老婆吃个饭就走。 老话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大儿子这还没定呢,就把她这个娘给忘了。 忘了好啊,就该这样,小家照顾好最重要。 孙女士把结婚时候戴的金戒子拿到嘴边,哈口气,擦擦:“儿子,咋了?” 赵嘉言有些清醒了:“没咋。” “没咋你给我打电话?”孙女士把戒子放进年头久的木盒,里面还有一对金耳环。 戒子比耳环要值钱,她会有两个儿媳,不好分。 孙女士就想着戒子跟耳环全融了,打俩儿镯子,大儿媳小儿媳一人一个,一碗水端平,谁也不比多,谁也不比谁少。 手机那头好像有抽噎声,孙女士马上就猜小儿子八成是又让去年好过的姑娘给伤了,非要往上凑。 这没啥,她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谈对象嘛,不就是讲个酸甜苦辣麻的过程。 孙女士问小儿子:“暑假又想回来了?” 赵嘉言吸吸鼻子,抠抠手指头:“没想。” 暑假除了家教,赵嘉言还另外找了一份兼职——奶茶店上班。 香香姐喜欢喝奶茶,他就想学好一门手艺抓住她的胃。 他在这头勤勤恳恳积极向上,她都开始新恋情了,让他成了个笑话。 不用在鼻子上戴红色小海绵球,就是个活灵活现的小丑。 “妈,有没有可能我跟我哥不是亲兄弟啊?”赵嘉言被现实逼疯,胡言乱语起来,“就是说我是你抱养的,或者我哥是你抱养的?” 这样他就有理由彻底撕破脸。 “说什么呢?”孙女士懂不了年轻人的幽默,“你跟你哥长得多像。” 赵嘉言一愣,对啊! 香香姐是因为喜欢他,才喜欢他哥哥吧? 爱屋及乌是这么用的吗? 不管,必须是。 他哥就是十三年之后的他。 香香姐觉得现在的他幼稚,想体验体验成熟的他,也就是他哥。 所以从某种层面来讲,他哥做的是他的替身。 赵嘉言这么想,心里稍稍微好受了一点,他是会自我安慰的。 没几秒他就被打回原形。 赵嘉言咬牙切齿,他在那两个人心里算个屁,他们不把他当回事,谁都不告诉他,通知他,就随他什么时候发现,随他怎么发现。 他们不但不管他感受,也不在乎他处在中间尴不尴尬,能不能来个人管管啊? 真来了个人。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伍琳琳。 女生蹲在桌前,打量躲在桌底/舔/伤的他:“看样子你已经知道苏老板跟你哥搞在一起了。” 赵嘉言对让他爱情鸟跑了的伍琳琳没好脸色:“给老子滚一边去。” 伍琳琳竟然比他先知道。 一个不相干的人,抢在了他这个当事人前头。 还有,什么叫苏老板跟你哥搞在一起了。 听得就像在说她不检点,他妈的,这话他听不了。 赵嘉言爆粗口:“滚你妈的,有你屁事啊,别在老子这碍眼。” 伍琳琳在照相馆洗照片,亲眼目睹赵嘉言从精品店跑出来的,她一路跟他到三楼,在走廊站了会才进来,平白无故被他喂枪子儿,嘲讽道:“你就在我这横,怎么不在苏老板面前横?” 赵嘉言莫名其妙:“我喜欢她我横什么,我又不喜欢你。” 他离开桌底,推了下伍琳琳就走。 伍琳琳一张脸青红交加:“说的就跟我喜欢你一样。” ** 这时候二楼逛的人不少,精品店里进出几批人,没谁发现老板娘和包工头之间的气氛微妙。 苏合香把休息的牌子挂门外,她关了门,隔着点距离看正在给纸盒缠胶带的男人。 上次那一百个送往希望小学的包裹都是他一个人打包的,现在他的打包技术已经很好了。 苏合香过去说:“哪天你不做包工头了,还可以找个打包的活。” 赵础倏地掀眼皮:“是在哄我吗?” 苏合香踢废弃的快递单子。 赵础握住她腿,挺高的鼻子蹭上去:“宝宝,你是在哄我吗?” 苏合香无语:“是是是,我是在哄你。” 赵础周身气息终于不那么阴冷,他吻/她腿肉:“我一次都没舔/过你的虎牙。” 话里是多到漫一地的失落,错过了多少珍贵的东西。 苏合香晃动被他/吻的腿:“你是没听过我的虎牙,你除了没舔/过那儿,你其他地方舔/的还少吗?” “呵。”赵础抱着她的腿笑。 这是完全被哄好了。 他把她拉下来,捏着她白皙下巴:“宝宝,你张嘴,给我舔/一/舔。” 苏合香跟他对视,他期期艾艾眼眶发红,她哭笑不得地把嘴唇张开点,让他舔/她那颗露出来的小虎牙。 两分钟过去,老男人在舔。 五分钟过去,他还在舔。 十分钟到了,他依旧没停止舔/舐的动作。 “行了,别舔了。”苏合香被他舔/得腿都麻了,从来不知道舔/个虎牙也能这么惹火,她怀疑赵础舔一下数个数,“干脆我把虎牙拔下来送你。” 赵础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有种他真有那心思的感觉,就在她要发脾气的时候,他皱起眉头,“拔了虎牙,你不就缺牙了吗?” 苏合香阴阳怪气:“缺呗,就让我当个少牙的好了啦。” 赵础唇角轻抽,他把额头抵着她额头,轻轻地讲:“我也不想乱吃醋,听到嘉言那么说,我就不理智了。” “我不会打他的,他胡说,你别信,我不是那种残暴的性格。” 老男人好委屈。 “我知道啦。”苏合香摸了摸他的脑袋,徒然扯住他短硬的发茬:“我咬在你肩膀上,你是怎么让他发现的?” 赵础亲她脖子:“我打包的时候有些热,就把领口拽了拽,刚好被嘉言看到了。” 苏合香想不出,他的领口怎么个拽法才能露出那块牙印。 她把赵础的肩膀扒出来,看她昨晚咬的印子。 那两条小金鱼没死,好好的,赵础在鱼缸前站了好久,发神经地求她咬他。 她不配合,他就一直求,最后她烦了,隔着他的衣服咬了一口。 苏合香摸眼前的牙印,她难道有丧尸基因?不然她一口下去怎么这么深。 不正常。 苏合香古怪地凑近那牙印,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药水味,她脸色一变,猛然抬起脸质问赵础:“你干嘛了?” 赵础不回答,只一味地低着头。 苏合香冷声:“我给你老实交代的机会。” 赵础抿了抿薄唇:“涂了层药水,牙印就能永远留下来了。” 苏合香呢喃:“有病……” 她狠狠戳他胸膛:“有病!” 赵础看她手指:“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苏合香的目光有一点游移:“牙印都要留身上,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赵础静静凝视她一会:“我爱你。” 苏合香怔住,她把那根被他轻揉的手指抽回来:“接着打包吧,还有好多呢,跟电脑上的订单对清楚,别发错,快点啦。” 赵础想,他以前说过那三个字的,只是都在心里说,在她神智不清的时候,每弄她一下,就说一句。 她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 害羞了。 赵础发誓,往后他要多说说。 想到爱人和自己弟弟的那一段,他眼底黑沉沉透不见一丝光亮,他还没想开。 要是能像电脑文件一样格式化就好了。 不能清除,那就覆盖。 赵础起身去电脑前写下一个单子的地址,她快递都要他打包,多依赖他。 赵工头更加耐力地干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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