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头疼:“买家没找我说问题,我要找吗?” “看你自己,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试着了解一下给黄花的原因。”苏合香鼓励道,“好好聊,积极沟通,说不定会给你改成红花。” 刘明马上联系买家,她没打人电话,就在电脑上找的。 一聊才知道买家怪物流太慢,都不想要了才送到,她心里有气,给完黄花就有点后悔了,买家以为不能改成别的。 刘明站在她的角度批评物流,并表示了歉意,以后一定选更好的物流。 买家就把黄花改成了红花。 这份没见过面的善意对刘明太重要了,她因此开始加入电商还不算庞大的队伍。 ** 苏合香是很乐意把经验分享给刘明的,大家一起发财多好。 下午苏合香在走廊放风,几个男生从一楼大门口进来,篮球拍打地面声又大又有力,赵嘉言抓着球衣擦脸上的汗,腹肌薄薄一层,腰两边线条呈v形埋进运动裤腰里。 他的运动裤抽绳没系,拖下来左右晃动着,擦过引以为傲的裆/部。 苏合香轻挑精致的眉,年轻人身上的朝气是蛮……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是条短信。 赵嘉言:[觉得我更帅了?] 苏合香翻了个白眼,回店里去了。 赵嘉言还发短信:[他不在学校做事了,你的店还在这里,现在你们跟异地恋有什么两样,没有,完全没有,你寂寞了可以找我,无聊了可以找我,缺随从和干体力活的都可以 找我,小爷随叫随到。] 苏合香无语,异地恋个鬼,赵础早上到公寓接她来学校,中午带午饭来和她一起吃,晚上在店里陪她到九十点钟,开车送她回公寓。 白天其他时间,赵础有空就会来露个脸。 真没时间了,短信也是少不了的。 这叫哪门子异地恋。 苏合香摸了摸手机壳上的缺口,步步高不耐摔,上厕所起来摔个两次就给她搞关机。 下次还是要用回诺基亚。 朴素就朴素点吧,经得住她用,抗造。 这晚赵础照常从工地过来,在苏合香店里充当客服的工作。 从一根手指点,到十根手指,再到拼音换五笔,他在半个月内完成。 别的店客服面对买家都是开口“亲”,闭口“亲”,他不打个字。 苏合香说几遍都不管用。 赵础的解释是,叫陌生人“亲”好暧昧,这是他的个人看法,他坚持己见,不肯改。 晚上回去的时候,赵础去加油,他回到车上,突然就说油涨价了。 苏合香没问油涨了多少,她看车窗外的夜景。 车过一个路口,赵础自己接自己的话题:“宝宝,我可以省一些油的。” 苏合香知道他的心思,扭脸对着他笑:“住我那能省多少油,不如我不开店了,天天跟你在工地上转?” 赵础皱眉:“你不要乱怪我,我是支持你有事业的,我想你赚的比我多。” 苏合香哼一声:“早晚的事。” “那我看着。”赵础打着方向盘,“白天没什么事吧?” 苏合香打哈欠:“能有什么事。” 过了会儿,她坐起来:“嘉言说什么了?” 赵础不回话。 苏合香掐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小臂,叫他说话,不说就别说了。 赵础低声:“嘉言给我打电话,好得意的说你盯着他看,被他迷住了。” 苏合香:“……”苍天啊,大地啊,她到哪儿说理去,她纯粹是想到了青春时期的自己。 老男人苦笑:“我也想在他那个年纪遇见你。” 苏合香干巴巴:“那时候我才上小学。” “我知道,我那时候在工地上拌水泥,每天都脏脏的,让你看到那样的我也不好。”赵础慢慢讲着。 苏合香不跟他讲柔情蜜意:“说的就跟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有多体面一样。” 赵础有些窘迫:“扎钢筋要干净点。” 等红灯的间隙,赵础摸了下副驾女人的脸颊:“香香,我什么时候才能搬到你那边去住?” 苏合香吃橘子软糖:“等着吧。” 赵础没有因为她的敷衍感到失落:“好,我等着。” 苏合香不满:“跟我放狠话呢?” 女人的无理取闹,是被惯着才有的。 这是他的荣耀,是他的勋章。 他巴不得她骑在她头上。 “我哪敢。”赵础侧头凝视她的目光温柔又宠溺,“我可以像之前求你复合一样,每天问你吗?” 苏合香垂眼玩糖纸:“爱问问。” 车在夜幕下的柏油马路上行驶,车里气氛安静却不沉闷。 苏合香忽然出声:“少听你弟胡扯。” 赵础眼底涌出满足的笑意:“嗯,不听他胡扯,我只听你说。” 她在大学里开店,会接触好多以为有根吊就能捅破天的男大学生,有那么多的年轻男性偷看她,对她动想法,甚至意/淫她的身材,想着她打的恶臭男生也不会少。 他还是让她开着店。 虽然他也没阻止的能耐就是了。 赵础就是想,他比当年进步好多,那时候他希望她是一只金丝雀,在出租屋做的笼子里待着,每天看他去干活,等他下工回来给她喂食,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外面的世界。 他努力赚钱给她买更好的更精致的笼子,把她养的漂漂亮亮的。 他不愿意她飞出笼子。 分手后,他靠没日没夜的做各种活麻痹自己,不行了就放下自尊跑去治病,见不到她的时候,他还算个正常人样。 见了她,闻着她的味道看着她的身体,他就排斥吃药,不愿意杀掉那个为她发疯的赵础。 现在药又有了些效果,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生长。 海阔天空随她飞。 他在后面跟着,他不妄想绑着她了,他绑着自己。 “宝宝,你不会是要在哪个节日让我搬过去吧?” 赵础启动车子:“中秋节快到了,中秋团圆,是这样的吗?那我会哭的。” 苏合香把玩皱了的糖纸塞他裤袋:“开你的车!” ** 今晚还是读《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苏合香枕着枕头躺在床上,赵础坐在她床边,捧着他带过来的书读。 这次读的片段是思念。 女主角克莱尔期盼男主角亨利结束时空旅行,出现在她面前的那种跨过时间的爱,通过男人低沉的嗓音流进苏合香耳朵里,铺开在她眼前,她仿佛真的看见克莱尔满含思念的双眼,也感受到了爱情的坚韧内核。 然后她就睡着了。 这是赵础读书以来,苏合香最快睡着的一次。 赵础愣了下,心疼她白天的疲劳。 让她关哪个店都讲不出口,除非她自己不想做了。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放弃的。 网店在兴头上,越做越顺手,实体又不舍得关,最好是请个人。 那必须是个女的。 不是他又疑神疑鬼犯心病,是他觉得那样相对来说,能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嗯,就是这回事。 赵础读完两页便把书签别进去,他合上书放在床头,吻了吻床上人的嘴唇,出去把客厅的两条小金鱼喂了,又把明早要吃的小米和红枣洗好倒在电饭锅里才下楼。 月光把小区照得亮亮的,赵础坐进车里点一根香烟,品着日复一日的渴求,一口接一口地抽完烟,他灭了烟屁股,开车回工地。 ** 干赵础这行的饭局很多,圈子里吃吃喝喝,工程在酒桌上谈的,他怕自己喝醉了熏她,就尽量少喝。 有失误的时候。 苏合香打赵础的手机,接电话的人不是他,是个年轻莽撞的声音,自报姓名。 难得一次给他电话,他却没接到,吃不了好的。 苏合香按照收到的地址找了过去。 搞工程的,洗浴中心,酒吧,会所三大窝点。 这会儿赵础就在酒吧。 王奋脖子伸老长才见着工头的对象,晚上咋还戴墨镜?不管了,美女戴肯定有她的道理。 苏合香戴的暴龙墨镜,配衣裳的,要是她不把自己哄高兴,那她对着烂醉的老男人,会把他脸打肿的。 皮沙发很软,屁股挨到就要陷进去,苏合香坐下来就把细直的腿一叠,肐膊抱在身前,大姐头一样。 王奋拘谨地哈着腰:“苏老板,您来接工头了啊,咳,工头喝多了,不过他没让人占便宜,也没胡搞。” “饭局上有比基尼跳舞,工头是一眼没在看的。” 苏合香看了看全然没发现她来了的赵础,这是喝了多少?拿肝换来的项目要它干嘛。 王奋还在为工头的爱情添柴加火鞠躬尽瘁:“我就没见工头手上的头绳拿下来过,他不少次应该是想您想的,咬着头绳发呆,那样子实在是……” 苏合香笑盈盈递打趣:“你工头不给你加工资都说不过去了。” 王奋脸红起来:“都是实话,有一句假的就让雷劈死我。” “这怎么还整上毒誓了。”苏合香哭笑不得,“你工头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玩去吧,他这边我看着。” 王奋愕然:“您不是来了就把工头带走啊?” 苏合香拨头发:“说什么呢,我不要喝点的啊。” 王奋忙道:“那您喝什么,我去点。” 苏合香挥挥手,要把他打发走,他不走。 音乐声变大震人耳膜,苏合香瞥了眼群魔乱舞的舞池,墨镜后的眼睛一亮, 那个不错,墨镜后的眼睛又一亮,那个也不错。 王奋张开手臂挡着,大声喊:“苏老板,您别看了!” 苏合香揶揄,你工头都管不了我,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王奋急的满头大汗,好怕工头酒醒没了对象。 音乐换了个,舞池开始上演甩头舞,那劲道那频率,不要命的甩,忘我的帅,头都要甩飞出去。 同行的老总们上了年纪,让烟酒泡成碎渣子的体力要用在刀刃上,他们早就到楼上开房去了,底下打工仔还在嗨。 吧台酒保调的鸡尾酒花里胡哨。 苏合香把王奋打发去跳舞就赶时髦,喊来服务员要了杯最畅销的血腥玛丽,一口下去,她就想吐出来,不好喝。 旁边老男人还是面朝里歪坐在沙发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在那儿醉生梦死。 她没对他做什么让他认出自己,就只是坐过去些。 像是灵魂深处的某个机关被轻轻地触碰,赵础的眼睑倏然动了动,大狗一样笨拙地摇晃着凑近她,通过熟悉的味道确认了什么,喉咙里溢出一声:“宝宝……” “是宝宝。” 他闭着眼睛躺到她腿上,依赖地把脸贴着她肚子,双臂紧紧地圈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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