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想要。”他轻哼,撇开头,两手枕着脑袋往前走。 宋初雪倍感惊喜,尖叫着快乐跃起扑向 他,“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他被她扑了个正着,脸上终于见了笑,“不是要参加迎新活动?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把你嘴上难看的擦掉,用这个!” “但是你哪儿来的钱啊?”她狐疑。 “打球赢得奖金。”他充满了怨念,“你一点也不关心我的事,是吧宋宝宝。” “……”糟了,宋初雪转移话题,“我前一段太忙了,你的迷妹那么多,不需要我捧场。” “谁说的?”他募地扭过头,盯着她。 “那你下次比赛,我去还不行吗。”宋初雪张开手臂,“背我。” 他依言俯身,嘴里不饶人,“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说,让学校里的同学看到我背着你,要误会我们两个了,死活不让我离你太近。” “到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了,废话这么多。”宋初雪跳上他的后背,扯扯他乌黑的短发,“你的迷妹太多了,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议论…” 说着,她有点纳闷,“我长得也不丑,就没有一个男生喜欢我吗?” 学校的储物箱,宋初雪见识过竹马箱子里塞满情书的盛况,而她从懂事后一封情书都没收到过,身边的朋友不止一次说她很漂亮。 这完全说不通嘛…… “哦?”他扬起眉毛,“你想要情书?我给你啊。” “……滚啊。”宋初雪骂他。 迎新活动,宋初雪上台唱了一首歌,她的嗓音甜美,那首歌她拉着竹马练了两周,他是个苦哈哈的陪练。 他把她夸得天花乱坠,结果活动结束,只得了个三等奖。 因为这个,宋初雪单方面跟他冷战,和好的契机,是他大半夜十二点钟,带她去吃了她很想吃的那家火锅,吃完给她买了小蛋糕,让她站在他肩膀上翻墙。 夜幕中,竹马认真的捏着她的头发,“宝宝,我真觉得你唱的最好,没人比得上你。” “……好啦,我已经不生气了。”宋初雪摆摆手。 “我说真的。”他翻出自己录的视频。 宋初雪尴尬症犯了,挠了他一爪子,勒令他删掉。 他死活不删,惊动了巡逻的保安,两人在夜色中牵手奔跑。 他回首,桀骜的眉眼灿灿然,张扬的眼瞳里倒映出她因奔跑绯红的面颊,那一年,是最懵懂快乐的岁月。 3. ——“话说,你大学报考了那一所?” 宋初雪下巴伏在膝盖上,给脚指甲一点点涂上牛油果色的指甲油,“还没想好呢,你呢?” 电话那边,女声清脆悦耳,“咱俩成绩差不多,我肯定想跟你一个学校呀。” 略有犹豫,宋初雪道,“我还不知道去哪儿…我要先问问明敕啊。” “啊?”好友先是疑惑,随后轻声哦,“那也是,他还没跟你说吗?” “反正他也会跟在你后面,根本就不用问。”她嘟囔着吐槽。 “……”宋初雪一想也是,“我刚才问了,他训练去了还没回我。” “别说…”好友啧啧道,“明敕说不准能进国家队,前一段省比赛,他作为大前锋频频拿分从没掉点,已经是王牌队员了吧。” “但是他要是去别的地方,可就当不了您宋大小姐忠实的保姆跟班儿了哈。” 骂了句去你的,宋初雪忍不住认真思索。 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打球上有天赋,她爱的是绘画,不仅仅小时候不爱动弹,长大了也不耐烦做一些会出汗的运动。 但跟小时候不同,她身形纤细,不怎么长肉,朋友都埋怨,说她是小时候太胖了把长大后的肉都吸走了。 “那个谁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之前那个学长啊,他在学校门口跟你表白。” 一个模糊的人影浮现在脑海中,宋初雪后知后觉,“嗯?记得,怎么了?” “他被打了,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完全是照着他的脸去的。”好友唏嘘不已,“他长得帅,谁成想鼻梁和眉骨都被打断了,手术持续好几个小时呢,结果是堪堪没毁容。” “当时都在传,说你们俩会好,郎才女貌,他帅,你漂亮,很般配。” “我当时就拒绝他了啊。”宋初雪不太喜欢被传绯闻,微微顿住,“所以现在他在医院吗?” “他在,还没醒。”好友说到这里,语气放轻,“初雪啊,你有没有感觉到他挨打这个事情,就是…透着一点不正常。” “我不关心。”宋初雪撇唇。 “你没想过吗?”好友犹豫了一下,“每一个表露过对你有意思的人,不是被打了,就是转校了。” “而且,你从来没收到过情书这件事情,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吗,你也觉得奇怪,可是口头对你告白的却不少,这是为什么?” 宋初雪沉默,没说话。 两人又聊了会儿,明敕弹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那边的青年身穿黑色运动衫,在夜色中上半身的肌肉分外显眼,如同白巧克力雕就而成,橙色路灯下,他流下的汗液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宋初雪盯着他的肌肉看了会儿,才挪过去看他的脸,“干什么?” 他的发丝犹沾染汗珠,黑漆漆,眉毛根根分明,野性却又规整,那对眼瞳黑白分明,鼻梁挺立,在脸庞一侧投下小片阴翳。 “看到你发的消息,可不得赶紧回么?不然又要生气了。”他话语随意,气息不太平整,好似刚刚结束训练,说话间喉结自然地滚动。 “我有这么爱生气吗?”宋初雪把手机丢到一边,“所以你要去什么学校?”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宋初雪脑袋冒出一个问号,“不行吧?” “为什么不行。”明敕微微扬眉,“就非要去体校才行?” “我是说,去体校对你更好啊。”宋初雪解释,“机会也更多,不是吗?” “能力强的,无论在哪里都能发光。”他却仿佛不是很在意,“明天周末,宝宝,出去玩吗?” 宋初雪被他这话噎住,诡异的静默片刻,忽的道,“别叫我宝宝了。” 他侧过头来,只看得到对面的天花板,想也是她把手机丢到了床上,“为什么?” “现在不比小时候,你都不上网吗?这是情侣间或者关系好的朋友才能叫的,我俩的关系没到那个地步!” “其他人听见了会误会。” “误会什么?” 宋初雪有点生气,捡起手机道,“误会你有女朋友啊!” 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从小到大,我被误会的还少吗?” 宋初雪语塞,“那……” “明敕就是宋初雪的一条狗,这话你别说你没听过昂。”他说这话时甚至在笑,看起来很不在意,可实际他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脸上。 “…我没听过。”宋初雪移开目光。 那边静了许久,断断续续传来走路的声音,夜风簇簇的吹拂,盛夏时节的蛐蛐在丛中聒噪。 “你是在试探我吗?宋初雪。” 宋初雪微微怔愣,下意识反驳,“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不等他说话,她抢过话头,“我挂了,烦人。”说罢,立即挂断了视频通话。 4. 高考这两天,气温上升到了许多人不能接受的地步。 在校门口等孩子考试的家长甚至有中暑昏倒的。 宋初雪畏热,写卷子写的满手心汗,额头已然汗津津地。 尽管已经按捺下来,努力放平心,仍旧燥的她心绪难安。 人倒霉起来没个限度,第二天考完上午的科目,她忽然来了例假,肚子痛,裤子也脏了,坐在长椅上哭个没完。 明敕给她买了新裤子、姨妈巾,借用考点学校食堂的器具煮沸了 罐装牛奶,给她垫在肚子边缓解。 热的宋初雪起了一头汗,上面热下面冷。 割裂般的感觉不断地袭击着她。 明敕光看着帮不上什么忙,在旁边急的满头大汗,问询了专业的医生,选了温和的止痛药。 吃了药,宋初雪病恹恹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隐约感觉到有人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宽大厚实的手掌燥热,一点点揉着她的小腹。 是铃声吵醒了她,她发觉自己躺在明敕的腿上,而他靠在躺椅边歪着脑袋也在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止痛药起了作用,她不痛了,脚底板暖洋洋的。 明敕被弄醒,揽来胳膊,一把将她按进自己的怀里,“还疼不疼?” 宋初雪被他这完全不忌讳的亲密举动吓得身子微僵,他背她比较多,说起来也算亲密无间,可真正的拥抱却是一个都没有。 “…不疼。”半张脸藏在他的胸口,声音有几分闷。 他没有说话,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以及后背,就这样安静的抱了会儿,他放开手臂,“到时间了,先考试。” 5. 说来也奇怪,高考期间闷热,考完试顷刻间下了大雨。 宋初雪与明敕没来得及详细的交换**,宋爸爸宋妈妈一早门口焦急地等待,宋初雪自然是要先走了。 明敕比划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雨一直到了晚上七八点,也没有停歇的迹象。 宋初雪洗了个热水澡,刚出来明敕便打开了电话。 “找人估了一下分,能跟你念一所大学。”他开口便是这个。 “谁有你控分厉害啊。”宋初雪撇嘴,躺下,扯了扯被子盖好。 “宝宝。” “嗯?” 他这么叫她,她早已习惯,下意识应了。 应罢,才反应过来两人上次就这个称呼展开过奇怪的话题。 他的声音紧绷,不知道在酝酿什么,没说话时听到淅淅沥沥的声响,不知道是窗外的雨幕打的,还是电话那边的。 “我想见你。” 宋初雪猛地坐起身,“你在哪里啊?” “你家楼下。” 匆匆撑起一把伞,宋初雪穿着拖鞋下楼,她在小区外的便利店门口看到了明敕。 他个头高,将近195cm,有时候过门都要低头,孤零零的立在屋檐下有点可怜。 只是他的皮肤极为白皙,令人一眼锁定他。 “你怎么不回家?”宋初雪合起伞数落,“考完试不回家,待会儿叔叔阿姨肯定要着急!” “呵呵。”他呵呵两声,“我野惯了,他们两个早都习惯了。” “只有我会担心你是吧!”宋初雪叉腰戳了一下他。 他侧头看她,在屋檐边蹲下,瞧了她好半晌,吐出几个字:“小矮子。” “?”宋初雪想给他一拳。 她确实不太高,也就161.5,后面的1.5是尊严,她每次都要特别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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