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也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南隐洗过澡躺在床上,洗澡水很烫,她也才出来没多久,被子里甚至都是暖的,可南隐就是觉得很冷,冷的她全身僵硬到一动不动,她明白自己不是真的冷,也不是生病,她只是紧张。 太紧张了。 她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没关系,深呼吸,可以的。但结果却并没有什么好转,或许应该关灯,或许应该吃点安眠药睡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南隐就这么躺在床上,把她微潮的头发都躺干,沈灼言也还是没有推开门走进来。 再紧张的紧张也会随着时间的拉长而稀释一些,南隐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意识到时间似乎已经走到深夜了。 她动了动手臂,才发觉长时间的紧绷以至于现在浑身的肌肉都酸疼,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而沈灼言没有进来主卧。 南隐放下手机思绪乱飞,是自己刚才表现的太僵硬,所以沈灼言误会自己不愿意吗? 大概是吧,不然沈灼言都明确的说了这件事,没道理不过来。 南隐没有庆幸的感觉,因为这件事就横在他们之间,不是在今晚也会是在明天,这件事早晚都要发生,自己的问题也早晚都解决的。 又躺了一会儿,南隐掀被下床,离开卧室往书房的位置走。 书房的灯暗着,沈灼言不知什么时候离开,而南隐没有听到。她站在原地静默几秒,到底还是走向了主卧隔壁的房间,站在门口她没有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抬手轻轻叩响。 整个四合院都很安静,敲门的声音在深夜显得突兀也打扰,但很快门后传来了脚步声,几秒后房间门被打开,沈灼言出现在门后。 走廊上亮着暖黄色调的灯,沈灼言洗过澡,头发柔顺也蓬松,此时他一身家居服,跟以往南隐见的精英模样完全不同,甚至连看过来的目光都更柔和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或许是夜色总能给人冲动和勇气,所以南隐没逃避,看着沈灼言:“你说一起睡的,要我做好准备。” 沈灼言有短暂的沉默。 老实说,他确实没有想到南隐会敲响自己的门,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实在是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制力,尤其面对的还是自己喜欢的女生,在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就更致命了一些。 沈灼言轻轻搓着手指:“南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南隐很轻的点了点头:“是我给了你对这件事勉强的讯号吗?所以你不想勉强我,可我没想逃避这件事,你可以……可以做,我会配合,也会听话。” 太乖了。 南隐这一刻的模样实在是太乖了。 乖的沈灼言手上稍稍愈合的伤口都在这一刻开始发痒,撩拨着深夜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沈灼言尝试过了,他又一次用指甲去捻弄伤口,他也能感觉到伤口在一点点的裂开,有新的血液流出。 他本应该在这点疼痛里按捺住那点痒,但他发现不太容易。 自己在这一刻确实很想把南隐弄上床。 不顾一切的弄她。 让她哭,让她求饶,甚至让她喊疼。 这种疯狂的念头快要压抑不住。 压不住,那就不压了吧。 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也最能释放遮掩很好的贪念。 欲望挣脱牢笼,意志力便形同虚设。 南隐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还在等他说什么,可沈灼言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抓了她的手,在南隐尚未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已经被他带着回到主卧,开门关门的动作干净利落。 南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压制在了门边的墙壁上。 主卧很大,只有床头的位置亮着一盏小灯,门口昏暗里,南隐闭着眼不敢看眼前人,她在紧张,却也没制止沈灼言,由着他,纵着他,即便她整个人已经僵硬到肌肉都酸疼。 沈灼言的手顺着手腕缓慢往上的时候,南隐连呼吸都暂停,温热的指腹在脖颈划过,拇指停留在颈动脉处轻轻拨弄了一下,在南隐战栗的同时,沈灼言提醒她: “呼吸。” 南隐没说谎,她真的很听话,在沈灼言说完之后她当真缓缓呼了一口气,乖的过份。 “紧张?”沈灼言贴近她,埋首在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的吞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像羽毛一样,她本应该觉得痒,觉得羞涩,觉得暧昧至极。 可她没有,她只觉得冷,如坠冰窖。 沈酌言的呼吸像毒蛇一样缠绕住她,她快要窒息。 但她忍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住,企图将自己的反应都遮掩。 “不是你去我房间找我的吗?放松一点,不让你疼。”以往的时刻,沈灼言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南隐的异样,连她的情绪,在想什么都能精准捕捉,但在被欲望支配的现在,即便是沈灼言也未能立刻察觉,只当她是紧张。 但这紧张会好的,他会让南隐舒服。 沈灼言弯腰将南隐打横抱起,大步向床边走去。 将南隐放在床上,沈灼言整个人覆了上去,吻她的耳朵,下巴,脖颈,锁骨,衣服有些碍眼,沈灼言想也没想的去解扣子。 他们才正式认识两天的时间,这样的发展着实有些太快了,但对沈灼言来说没什么差别,南隐是他的,早一点晚一点得到都是他的。 他会对南隐好,也绝对不是因为床事。 扣子才解了两颗,沈灼言的吻也还未曾落在白嫩的肩膀上,沈灼言的手还要往下,一直紧张不安的南隐却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了沈灼言,近乎嘶吼着喊道: “不要!滚——”
第18章 阴暗的想要弄死某个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很安静,安静的甚至能听到时间流走的声音。 南隐已经在床上蜷缩起了自己,躲在被子里,只有一缕头发露在外面,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刻,她大概在发抖,沈灼言能看到被子微微的起伏。 至于沈灼言自己,他站在床边的位置很久才无声的自嘲的笑了下。 实在是狼狈,太狼狈了。 他衣衫不整,像个登徒浪子,身体的状态是满的,却也只能停摆。 他不怪南隐,进展也的确太快了一些,但他也否认不了,这一刻的狼狈把他内心深处所有的阴暗面都激起来了,不受控的想到了很多,不受控的对比。 阴暗的想要弄死某个人。 可他不能,不能吓到南隐,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这一切都不是南隐的错。 沈灼言迈步离开了房间,没一会儿又回来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声音暗哑的说了句:“早点休息。” 南隐很长一段时间都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乃至声音,被子里空气稀薄却是她觉得安全的地方,她竭力蜷缩着,不希望被任何人察觉或发现。 时间静默着走了很久,久到南隐再不出被窝很可能就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才缓慢的从这种缺氧的境地中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里。 可她还是不敢离开被子,怕沈灼言没有走,也怕很多很多的事情,后来她听到了一两声的鸟叫声,才惊觉似乎已经快天亮了,她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探出头。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她自己,沈灼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将空间留给了自己。 到底还是不行,她以为自己可以的。 早知道还是这么一个结局,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答应,如今这样沈灼言一定很生气。 她把事情搞的一团糟。 南隐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因为她清楚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凡事总有意外,昨晚上的事情就是意外,以至于南隐天刚微微亮就悄悄离开了四合院。 她知道这样做显得很怂,但让她留在四合院面对沈灼言,更难。 她怕他问自己为什么,而自己给不出答案。 沈灼言一夜未睡,却还是在六点半的时间雷打不动的出去晨跑,运动能释放一些情绪,那些心里的阴暗多多少少也吐出去一些。 洗过澡坐在餐厅用餐,陈嫂却几次看向主卧的方向: “太太还没起?那我给她留一份,等她醒了再热。” “不用。”沈灼言头也不抬:“她不在家。” 陈嫂怔了一瞬,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沈灼言这句话的意思,她不到六点就起床打理一切,并没有看到南隐外出,而且时间这么早,可瞧着沈灼言的脸色,陈嫂识趣的没有多问,应了声‘好’便去忙别的。 沈灼言当然知道南隐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自己就站在客房的落地窗前,南隐但凡回头看一眼就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但南隐没有回头,慌慌张张的像个逃难的小孩子。 他当然可以阻拦,可以叫停她,但想了许久到底没有,只是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勉强她,一切都按照她觉得舒服的方式来吧,如果她觉得暂时不见面是舒服的,那沈灼言也可以暂时忍受几天不打扰。 …… 南隐没有回去姚文柔的别墅,自己这样近乎逃跑一样的离开,怕姚文柔担心,想着等过几天一切尘埃落定再回去跟她一五一十的交代,反正用不了几天自己大概就会收到离婚协议。 是,南隐觉得沈灼言大概是要和自己离婚的。 她对于沈灼言喜欢自己这件事原本就没有相信,这场婚姻由始至终沈灼言都是完全吃亏的那一方,如今自己连上床这件事都无法满足,南隐想不到沈灼言不离婚还等什么。 他一定很生气很后悔,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也应该生气,这件事本身就是自己的问题,在明知道自己很大概率上无法接受一段亲密关系的情况下还与沈灼言结婚,甚至没有提前告知,这就是错的。 现在好了,沈灼言好好的一个钻石王老五都被自己搞成二婚了,南隐觉得自己简直罪孽深重,只希望不会影响到他之后的谈婚论嫁。 南隐在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怎么说也做了盛放几年的助理,存款还是有一些的,她对于自己未来的打算从半年前就有了。 或许是早就预料到了和盛放之间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她报名了今年的考研。 南隐大学期间学的是编剧,成绩很好,也卖过两个小制作的网剧剧本,老师也说过她天生就个是会讲故事的人,很适合这一行。 只是后来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盛放而渐渐变得没那么多时间,从而放弃。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没有放弃,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如今她想考研,却不是想继续在编剧方面继续深造,她想学导演,从最开始她就想自己拍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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