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煦停了下来,问道:“不愿意?” 宋知暖微微喘着气:“太快了。” 沈淮煦蹙了下眉头:“我还没开始。” 言罢,他俯下身,准备继续。 宋知暖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制止道:“真的太快了。” 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了。 沈淮煦不是来拿东西而已吗?为什么两个人会滚到床上? 沈淮煦哑着嗓子问:“哪里快?” 宋知暖:“我们……这么快就滚床单了,真的,太快了。” 他们已经离婚了。 就算要重新在一起,难道不应该互表心意、约会、牵手、接吻,再…… 他们怎么一下子就从第一步跳到最后一步了? 甚至连互表心意都没。 她还没要到沈淮煦的答案,却被她拿走了自己的答案。 沈淮煦有些委屈地说:“哪里快,我都等三年了。” 宋知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沈淮煦发烫的嘴唇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趁着尚存一丝理智,宋知暖再次推开了沈淮煦:“还是太快了……” 沈淮煦无奈地吐了口气,耐心性子问道:“这下又是哪里快?” 宋知暖有些羞涩地说:“就算要做……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安全措施,万一……” 确实。沈淮煦这下也清醒了一些。只是,他今晚也没预料到事态会这么发展,什么都没准备。 “我现在去买?” 他的嗓音像是被烫过一样,低沉沙哑。 宋知暖抿着唇,捏着嗓子说:“不用……床头柜有。” 哦?沈淮煦挑眉,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虽然夜色昏暗,但他也看见了里面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一盒盒小东西。 他拿起其中一盒,拇指和食指捏着盒子边缘,在两指打转,调侃道: “宋知暖,囤了这么多,你这是对我蓄谋已久啊?” 宋知暖此刻的脸几乎烫得可以煎鸡蛋,她赶紧解释:“是林晚星给我的,这是他们公司的产品。我哪有机会用啊,就一直放着,就这么多了……” 她听到 沈淮煦轻笑了一声,不久,一声清脆的金属搭扣被解开的声音响起。 黑暗将所有的声音都放大,这声响在此刻尤其暧昧。 她微微睁开眼睛,在暗色里,她看见沈淮煦已脱去衬衫,就连西裤也被褪去。 随后是包装袋被缓缓撕开的声音。 男人滚烫而坚实的身体再次压了上来,宋知暖被她带入了全新的领域。 起初,两具还不熟悉的身体,只是浅浅地碰撞摸索。 没多久,褪去衣服的男人,也像是撕开了面具一样。 他平日所有的温柔绅士礼貌,全部跟衣服一起被扔在地上。 宋知暖感觉自己像是坐了一趟又一趟过山车,数次被高高推至山巅,又急剧地降落。 痛感和快感并存,刺激伴随着尖叫。 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又关上,拉开又关上。 等到沈淮煦彻底从她身体撤出时,她已化作一滩水,瘫软在床上。 她将脸埋在枕头上。 沈淮煦的手从她的身下穿过时,宋知暖颤抖了一下,脸还埋在枕头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枕头边缘,嘟囔道:“不要再来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沈淮煦没忍住笑,俯身含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 “宋知暖,现在你知道,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了吧?” 宋知暖一秒认怂:“是我是我!是我不行。” 说完,她又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真是狗男人!又狗又小气!竟然记仇到现在。 今晚这么折腾她,就是为了证明他很行? 沈淮煦的手再次伸过来,从她的后背和膝盖穿过,宋知暖瑟缩着身体转过头,求饶般地看着沈淮煦,说道:“我是真不行了。” “知道。不折腾你了。带你去洗洗。”他一把抱起宋知暖,将她放进浴缸。他刚才已经先放好了水,温热的水将宋知暖包裹,她才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丝元气。 沈淮煦也进来了,宋知暖赶紧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脸。 虽然刚才什么都做过了,但她还不习惯两人这种赤/裸相见。 沈淮煦双手扼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掰开,但是却没法掰开她紧闭的眼皮。 他好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强迫了她。 宋知暖还紧紧地闭着眼睛,说道:“太羞耻了。我不敢看。” “这有什么羞耻的?多看看就好了。” “不看,就不看。” “行,不看就不看。”沈淮煦极其宠溺,“你坐好,我帮你洗。” 沈淮煦叮嘱了一句,手上已经挤了沐浴露,正覆上宋知暖的肩头。 宋知暖却应激地睁开眼睛,迅速往后一退,双手挡在自己胸前,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沈淮煦有些无奈,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说:“宋知暖,刚才你身上我哪里没摸过没看过的。我不仅想跟你享受肉/体之欢,我也想照顾你。你能不能试着去习惯我?” 心弦被轻轻地拨动,余音袅袅。 沈淮煦说,他想照顾她,他想让她习惯他。 习惯他的照顾。 一个人的习惯,是在经年累月中反复重复沉淀下来的。 习惯一直是一个她不敢触碰的词。 在感情中,她很害怕习惯,因为习惯会滋生依赖。 一旦有一天,世事变幻,物是人非,这个习惯就失去了依靠的支柱。 所以,让一个人放心地习惯另一个人,是一句比我爱你更厚重的承诺。 是许诺我对你十年如一日,永世不变的爱。 “沈淮煦,你是认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习惯你吗?” 沈淮煦接着她的目光,坚定地回应:“是,你可以。” …… 这一夜,宋知暖睡得很熟很熟。 一方面是因为太累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安心。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睡着的沈淮煦时,还是微微一怔。 昨夜的画面全都涌进脑子。 她脑补了当时自己的样子后,羞耻得想要钻进被窝里。 沈淮煦将她圈在怀里睡,她一动,把沈淮煦也吵醒了。 他双手将宋知暖圈紧,声音慵懒地说:“醒了?” “嗯。”宋知暖用被子盖住自己半边脸,低声应道,“这是……你的房间?” 昨晚,沈淮煦说得好好的,说是帮她洗澡,结果洗着洗着就在浴缸又要了一次。 完事后,她已经彻底没力气了。 她连自己怎么从浴缸出来,又是怎么上的床都记不太清了。 沈淮煦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嗯,你的床没法睡了。” 宋知暖:“……” 她的后背贴在他的胸膛,虽然隔着两层布料,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结实的肌肉,还有逐渐升高的温度。 她将沈淮煦的手拿开,说:“我想回去换衣服了。” 沈淮煦的手又圈了上来,比刚才抱得更紧,说道:“再抱一下。” 宋知暖又被桎梏在沈淮煦的怀里。 其实,明明昨晚什么都做过了,现在只是单纯地抱在一起而已,宋知暖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热得像是燃烧起来了,浑身都在发烫。 她昨晚竟然和沈淮煦上床了,两人还抱着睡了一晚,就连现在都还抱在一起。 实在,太不真实了。 她再次挣扎:“我真的要起来了。” 宋知暖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就像是被啃过一样,下巴、脖子、肩膀还有一些不可说的地方都留下了深深浅浅、或红或青的於痕。 宋知暖:“……” 她挑了件半高领的针织衫,好歹遮掉了脖子上的痕迹,又盖了几层粉底和遮瑕,才勉强把下巴的痕迹也盖过去。 今天周日,秀姨放假。 宋知暖下楼的时候,发现沈淮煦已经起来了,还在厨房忙碌。 看见她下来,沈淮煦笑着说:“你先坐会,很快就能吃了。”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纯白T恤,一条黑色工装短裤,头发随意地耸拉下来,嘴唇还有青色的胡子茬。慵懒、随意又很居家的样子,看着像是起来就直接下楼做早餐。 宋知暖觉得他多了几分亲和度,还莫名地生出一点男友感。 而不是曾经那种协议丈夫的合作伙伴感。 她走了进去,问道:“在煮什么?” “餐蛋面。”他扭头打量着宋知暖,问道,“你穿成这样,不热吗?” 明知故问! 宋知暖抬眸白了他一眼:“你知道热就好!” 沈淮煦一下子就明白了,抿嘴笑道:“反正就在家里,你怕谁看呢。” 宋知暖也不知道,但她现在觉得,就算沈淮煦也不想给他看。 遮住了都还这么得意,要是没遮,尾巴不都翘上天了? 沈淮煦捧着两碗面上来,一碗放在宋知暖面前,和他面对面坐下。 就像那晚两人签离婚协议书时一样。 一股怪异的感觉从心底滋生。 宋知暖沉默不语,低头吃面。 沈淮煦吃着面,也不忘打量宋知暖。 但是宋知暖一眼都没看他,只顾低着头吃面。 她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让沈淮煦也莫名不安。 他想要找话题打破眼下这趋近窒息的气压。 “对了,你昨天到底为什么去云景找我?” “嗯?”宋知暖嗦着一根面条,抬起头,慢悠悠地将它吞入嘴里,才开口说道,“我不是说了,我没去嘛。” 还装傻。 沈淮煦脸色不悦,沉着脸问道:“宋知暖,你确定不跟我说实话吗?” 宋知暖抿起双唇,心虚地低下头,被看穿了。 她手上拿着筷子,一圈又一圈地绕着碗里的面,却又不吃。 她昨晚失去了理智,让整件事都失控了。 其实,她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沈淮煦到底是怎么想的。 还有,她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万一,她真的是沈淮煦现在的女朋友…… 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当了别人的小三。 尤其是,这人是沈淮煦。 所以,她首先问出:“昨天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昨天?”沈淮煦回溯记忆,一下子就锁定了“嫌疑人”,“你是指Amy?” 宋知暖不知道谁是Amy,又说道:“就是那个和你一起从公寓出来的女人。” 沈淮煦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宋知暖昨天去到云景的门口,却又突然转身离去。 他嘴角突然忍不住溢出笑意:“宋知暖,原来你在吃醋。” “谁吃醋了!”宋知暖下意识反驳,“我只是……只是,想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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