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想到如何“检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 暗双笑出了声,被安白一拳击中腹部,再次呕出血来。他虽然曾经是比安白更高级别的哨兵,但一整年缩在屋子里打游戏,身体机能已经退化,战斗技巧也忘掉了大半,此刻脸色苍白,嘴角坠着一条血痕,脸上阴森森地笑着,说道:“滥用私刑,我可以举报你。” 安白一愣,才想起来这不是普通的疗愈室,没有装监视器。如果奈苗没有用戒指录音的话,确实没有实在的证据证明他们违反了规则。 他指着地上那滩水迹,冷声道:“没违反,这是什么?” 又扯住奈苗凌乱的衣领,声音甚至颤抖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奈苗冷静道:“我们在玩水。” “……” “哈哈哈!”暗双笑得发癫,朝奈苗眨眨眼,笑道:“小猫,我好喜欢你啊!” 咚—— 又是一拳砸在脸上,暗双鼻子里也流出血来,眼眶一片乌黑,却还更猖狂地笑着,“你没得玩,嫉妒我也没用——” 咚、咚。 用了猛劲的两拳,暗双被打得头昏眼花,一时说不出话来,倒吸冷气,吸进嗓子的都是血,呛得一阵咳嗽。 安白将他摔到一旁,瞥了奈苗一眼,冷冷道:“想清楚再说话。” 奈苗已趁他们殴打的时候整理好了衣服,地上的水也用暗双的背心擦干了,丢一条抹布一样扔进漫画堆里。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想完成这个任务。我想要积分。” “……”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安白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在压抑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意。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在这里将这股火发泄到她的身上,只是扭着她的脖子,像押着一个囚犯一般,粗暴地将她带出了暗双的疗愈室。 幸好这条走廊上人不多,这样的姿势没有被其他士兵看到。 他们沉默地走到了安白预订的训练室里,灯亮着。看来安白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他用力地一撒手,奈苗差点被那股力气惯到地上。她踉跄了两步,扶住镜子,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我对你很失望。” 她从镜子里看到安白阴沉得可怕的脸。他离她很近,只有一小步的距离,一伸手就能从后方掐住她的腰,宽大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完全笼罩进去,因激动而胀大的肌肉被制服裹住,显得紧绷,胸口一排扣子随着他深沉的呼吸而起伏。 看起来随时会爆发的样子。 他这样闭上嘴,不再啰啰嗦嗦说一堆废话的时候,和他极具压迫感的叔叔倒有几分相似之处,光是站在身后,就让奈苗的后背竖起寒毛——那种猎物被狩猎者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 大概是想到恩斯的缘故,奈苗感到自己的心跳快了一点。 她对着镜子缕动被汗水黏在脸上的发丝,顺到耳后,粉色的蝴蝶结闪进安白的视线,看的他心脏一阵疼痛。他给了她防身的礼物,在她心跳异常时急得赶过去,结果她却站在那该死的哨兵一边。 还该死地发生了一些事情。 奈苗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头发,才轻声问道:“你还会帮我通过考核吗?” 安白没说话。 很好。奈苗心道,即使如此,他也不肯放弃她。 他的底线比她预期的更低一些。 而底线这东西,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变得更低的。 奈苗垂下眼,像是有些难过的样子,声音低低的颤抖。 “上尉,我太想留在白塔里了。” “那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安白愤怒地吼道,他见奈苗被这声惊得一个哆嗦,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我们确实什么也没做,只是疗愈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小意外。安白冷笑,这种说辞和玩水一样可笑,正想嘲讽两句,却见奈苗撩起了裙子下摆,露出了有过明显水痕的黑色蕾丝底裤,一小湾甜牛奶的边沿,以及衬衣下面一小截白皙的腰。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就亲自确认一下吧。” ……亲自? 亲自确认。 安白瞪大了双眼,身子僵硬的一动不能动,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话,但眼前的一幕这样定格,明晃晃地告诉他这不是他的虚妄幻想,她当真主动掀起了裙摆,发起名为检查的邀请。 他想要唾骂这种行为,想要大声喝令她停止这不堪的动作,想要狠狠呵斥她,狠狠地责骂她、再顺着这股狠劲…… 进.入.她。 这一连串的冲动涌入大脑,安白被自己吓呆了。 这当然不行。 如果这样做了,违反第三十条规则的就是安白了。 就算他真的用手探进去,又能检查出来什么?只是会被她抓住把柄,被她视作和暗双一样的人罢了,他不会再有责备她的立场,因为他变成了和他们一样不堪的人。 他的理智疯狂劝说,但眼神却无法从她的身体上离开。他人的身体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一个诱惑的选择,他从来没有为这样龌龊的事情动摇过——本该这样的! 可她攻击型的精神体太美味,可那杯牛奶黑沿白底的弧度弯翘的让人心颤。如果按照她要求的,进行身为上级理所当然、彻彻底底地的深查,再引诱她用那只巨大黑猫精神体进入他的精神世界里,精神屏障碎裂的疼痛与彻查的喜悦交织在一起。如果这样,这场精神疗愈会就像苦咖啡融进甜牛奶一样适配而醇美。 他在某种干渴的欲求驱使下抬起手,扶住甜牛奶杯壁的边缘,牛奶温热,被摇晃的颤抖,一阵翻动的波澜,看起来甜美清醇,杯沿被蕾丝点缀的美感引来十足潮流。 安白一下子清醒过来,脑子里嗡嗡地响,只想着一件事:他们玩过了。不管是何种形式,他们的确玩过一些出格的游戏了。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说道:“你就是这样勾.引他的?” 重音落在那个充满责辱之意的词上。他是有意为之,想从镜子里看到她羞赧的反应。 但奈苗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就像在讨论今晚的天气,平静地驳回。 “上尉,这个词很难听。” 难听?可是她先做了难看的事!她辜负了她的担忧和期待,现在还在这样若无其事反抗他的责备。 安白越发愤怒了,觉得她在狡辩。“你根本没在反省!” 啪! 他反应过来之前,依然先拍出泄愤的一掌。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做出“检查”,但这一幕又极大地刺激着神经,于是向那击中了他欲求的地方破坏和攻击便成了本能。而且他还有一个绝佳的借口:这不是违规,这是……责罚。 奈苗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面上出现了一瞬的呆滞。身后火辣辣地痛,还有些尴尬。她松开了手,避免安白打来第二掌。 “……还生气吗?” 声音委屈,像是埋怨他真用出了力气。 可这和平常淡然不同的反应只会让安白的火燃的更猛。刚才吸引他全部注意力的地方重新被裙子盖住了,整齐的排扣对着他,却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觉得更晕了,他清楚地知道,这庄严正式的白塔制服下面有着什么。 可晕眩之中,也有个声音在心中诘问他: 她为什么这么问? 她为什么能这样熟练而不知羞耻地做出这样的举动,但却只是问他是否生气,就好像她身体受损的可能性,只是用来让他消火的一个手段。 她好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不管是对他,对暗双,还是对之前的哨兵…… 安白忽然想起来,她之前是在低级的蓝塔里工作的,而近期每两个月就换一份工作,在哨向中,属于变动特别频繁的。 她在那些地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她是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处理特殊事件,所以才习惯于此吗? 关于她的过去,他没能查出什么来。一个普通的E级向导,频繁的工作经历,她所说的创伤事件,自然也是没查到,那一定是一个很痛苦的事情,但甚至不值得被记载。 安白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疼痛,从未经历过的怜惜之情盖过一切,让他短暂地从裙摆上移开了目光。 他在镜中与她对视,看到彼此眼中的涌动的情绪,奈苗那张清秀的脸上是复杂的、难以言喻的表情,和万分之一的羞耻、尴尬、局促…… 以及不安。 安白抬起手,她下意识地向前一躲,这样的反应让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他做了什么?他这样和暗双又有什么区别? 他双手软下来,从两侧拢住她的腰,自身后抱住了她。 “ 不许再这样做了。”安白咬牙道:“……这是命令。” 他金黄色的发丝垂到她的肩上,被她用手轻轻缕起来,她的肩背嵌近他的胸膛,紧紧地贴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长毛大狗缠上,虽然狗也会咬人,但大多数时候也会听主人的话——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伎俩罢了。 奈苗看向落地窗外那轮圆月。已经到了深夜,她的伤口开始痛了。今天她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东西,安白也被驯服的听她的操控。是时候结束这一天了。 她侧过头时,就好像在亲吻他的发丝,温温柔柔,乖顺地说道:“好,我听你的。”
第17章 向往 敌意 后面短暂的训练时间里,安白又教了她一些疗愈与格斗技巧,还着重强调了戒指配件电流的用法——他大概没想到,她已经用过了,还用在了十分刁钻的地方。 奈苗回到寝室时,夜已经深了。她轻轻推开门,防止吵到室友,哪知客厅亮着灯,鲤诺正坐在沙发上,一见她进门就盯上她,似乎有话要说。 鲤诺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黑眼圈浓重,几天都没有睡好的样子,虽然静坐在那里,但每隔一会都会猛然一抖,离了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的叶子味,看来是一股劲服用了不少药物。 奈苗走到她身旁,瞥过桌上堆叠的小药瓶,那里空空如也,爆发素已经用尽。 “有事找我?” “原辰接受疗愈,但指定要你做。”鲤诺低声道:“你去做任务,我给你一半的提成。” “没钱买药了?” 鲤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你就说接不接吧,对新人来说他是很好的任务。” 自然,解决原辰这样难搞的哨兵能得到很多积分,但奈苗已经找到更好的摇钱树了,没兴趣把时间花在一个没有更多油水的任务身上。 “我拒绝。” 鲤诺一愣,没想到她当时抢着要做这任务,短短一天后却会放弃,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恼怒地站起身,烦道:“随便你。” 说罢,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门。 奈苗拾起一个空药瓶,凑近闻了两下,那股气息清新而让人上瘾。瓶子上面没有任何说明,纯粹的违禁品——就算有人往这里药里掺了些什么,也不会被服药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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