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亲妈质疑能力,庄淙气笑了,他低头转着无名指的戒指,颠着腿:“您儿子那方面您放一万个心,好着呢。” 有他这句话,笪瑄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怀疑:“庄淙,你实话告诉我,真的是你不想要吗。” “真是我。”他笃定回答。 笪瑄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脸色铁青,声音提高:“庄淙,你是打算让庄家断后吗!” 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故意把话说严重想要引起庄筑国的重视。 果然听到’断后‘两个字后,庄筑国终于出声,哼地一声:“庄淙我告诉你,生孩子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的事,如果是你不想要,我把你的腿打断就当没养过这个儿子,要是她不想生,那就趁早换个想生的。” 话音刚落,庄淙眼里闪着寒光,鲜见地动了怒:“你们生了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我实话告诉你们,只生不养不如不生,你们都不配当父母,有什么资格在这指点我们生不生!你该庆幸是我不想生,如果是骆嘉不想生,我二话不说就去结扎!” 他冷笑着:“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必须要传宗接代的优良基因,这世界也不是没了我的种就会灭亡!” 啪!
第15章 喝点小酒壮壮小胆…… 巴掌声很大,骆嘉在卫生间听的一清二楚。 这场争吵牵扯到了自己,她再傻也不会这时候出去送人头。 算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现在还是在卫生间躲着比较安全。 骆嘉坐在马桶上玩了一会手机,突然门被敲响。 她吓的手一抖,手机掉地上。 庄淙:“好了吗,咱们回家。” “哦。” 出来看到笪瑄和庄筑国的脸色都特别难看,骆嘉还清楚地看到笪瑄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这情况也省去打招呼的必要,她任由庄淙牵着,摔门而出。 大年初三晚的高架上没几辆车,从上车开始两人一句话没说过,骆嘉在脑子里彩排了很多种开场白,不是生硬就是太过刻意,想想算了。 那个巴掌不知道是谁打的,总之一定是使出来混身的力气,不然庄淙现在半张脸都是肿的。 他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应该也不想再让人提起。 回家后骆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上网查了资料,24章 小时内冰敷最有利于消肿。 一直想买冰袋但却一直忘记,最后还是用乳胶手套灌满水放冰箱冷冻,这种方法也是医生告诉她的,灌满水的手套比正常冰袋的接触面积更大,效果好。 “敷一下吧。” 他拉住她的胳膊:“为什么一路上都不跟我说话。” 骆嘉深吸一口气,如实回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冰袋碰到脸上有些刺痛,庄淙倒吸一口凉气,放开手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他们的话仅代表他们自己的观点,我的人生不会由他们插手半分。” 这个圈子里发生过太多颠覆三观的八卦新闻,骆嘉以为自己从小听到大差不多免疫,但当一个父亲开口说让儿子换老婆时,她第一反映也不是生气,而是‘看,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你爸妈都不喜欢我。”她顿了顿,“我也不喜欢他们,所以扯平了。” 庄淙乐的笑半天,把她拉到怀里:“你怎么这么可爱。” 骆嘉把他推开:“不是我故意把你夹在中间为难,你爸妈轮流伤我,当我铁打的心吗,我提前说好,往后除非不得不的需要,我不会再跟他们见面。” 他点点头,又把拉她拉回,疲惫地靠在怀里:“我第一时间都替你出气了。” 骆嘉怔怔地望着远处出神,仔细回想——笪瑄和庄筑国勃然大怒确实是因为庄淙往自己身上转移战火,间接维护了她。 她有些意料之外。 见过太多次常景殊被骆家人欺负气哭,骆应辉不仅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还嫌弃她丢人现眼。 在她的婚姻观里,她不会去问‘老婆和老妈同时掉水里会救谁‘的弱智问题,因为男人会溺爱,无论家人对与错,当有矛盾冲突时,他只会把你当作外人而维护自己的父母。 她因为不在乎这场婚姻,不在乎会不会失去庄淙,所以可以无视他们的不喜欢,不管他们说什么,当下的那一瞬间心被刺痛,转头一句去他妈的,乳腺顺畅,解气。 哪怕她当时没有‘被人撑腰’的意识,现在回想也不会感到遗憾,至少至少,后知后觉比身后无人要好——妈,有人撑腰是这种感觉。 真好。 但她又更加心疼常景殊了。 冰袋有些化,庄淙递给她:“能帮我换一个吗。” 骆嘉笑,回应他刚才的话:“谢谢你。” 庄淙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她打开冰箱,拿出新的冰袋和纱布又朝他走来。 轻轻一拽,骆嘉跌入怀中惊呼:“你干什么!” 他蹭着她的头发,低声问道:“为什么谢我。” 十五楼的高度正好是烟花炸开的视角,余光的绚烂亮堂了整间客厅,庄淙漫不经心地勾着她的长发缠绕手指,看她走神,大腿轻轻一颠,突然的悬空吓得骆嘉搂紧他的脖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戏弄。 “啧。”她瞪他。 “你还没回答谢我什么。” “谢你——”骆嘉侧头想了想,“履行了自己的三好男人标准。” 他仰头笑得合不拢嘴,抖着腿,骆嘉坐在怀里被颠的难受,抻着腿要下来。 “只口头谢吗,不来点别的。” 骆嘉伸出巴掌威胁:“你是想要一边一个 吗。” 他抓着她的手朝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直接抱起往卧室走:“得了,走,干正事去。” 嗯? 骆嘉懵了。 不是!什么!等等! “啊!王八蛋!” —————— 庄淙大年初八开始上班,骆嘉还有十天假期。 段思谊年前辞职,这段时间在重新找工作有大把的时间,两人自然而然约上出去吃饭。 “有时候我都不敢约你。” “为什么。” “我怕耽误你和庄淙二人约会。” 她呵呵干笑两声:“有感情的叫约会,没有的叫吃饭搭子。” “你俩……”四圈都是人,段思谊想了一圈文雅的词,“生活和谐吗?” 骆嘉羞涩一笑:“成熟男人真的不一样,我偶尔喝点小酒壮壮小胆。” 听到她喝酒,段思谊脑袋轰地炸开。 骆嘉已经戒酒很多年,不喝的原因单纯的因为她酒量太差,而且会做些离谱的事。 有一年大冬天她喝醉了蹲在饭店门口,把老板晒在地上的小米辣当成狗粮,直接抓了一把,小狗辣的嗷嗷叫,来回折返跑不小心一头撞墙上,饭店老板娘追着她破口大骂,幸亏段思谊赶来及时,道歉赔偿才得以离开。 “我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个变态……”她弱弱地说。 “怎么了?”段思谊察觉她情绪不对。 “我不爱庄淙,但……” 点到为止,段思谊明白她之后想表达什么:“宝贝,爱和欲望不矛盾。” 段思谊给她夹菜,压低声音道:“你们时合法夫妻,就算你能忍得住,你觉得他呢。” 盘子里夹的是他喜欢的红烧排骨,挑的正好是她爱吃的纯瘦肉。 “虽然朋友劝和不劝分,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如果没打算要孩子的话,注意做好措施。” 吃完饭两人准备找家甜品店坐着聊天休息。 电梯刚下到一楼,意外碰到乔澍:“段思谊!” “诶!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他刚陪领导在附近吃完饭来商场买咖啡。 段思谊和乔澍一起喝过酒,比骆嘉和他的关系要近。 当初在厕所外听到骆嘉的‘渣女’言论,乔澍一直对骆嘉的印象并不太好,但生米已经有煮成熟饭,也不得不恭敬地喊一声:“嫂子。” 就这样,三个不太熟的人莫名其妙的坐在一起吃下午茶,乔澍买单。 坐下后,三个人尴尬地不知道该聊什么,最后发现唯一都能聊的话题是庄淙。 这个场面就比较有意思。 乔澍先夸了一句庄淙顾家,段思谊立马反驳他一个月酒局次数十只手指数不过来,顾家个屁! 骆嘉是中立者,他俩各有各的道理,她听的津津有味,像在看辩论赛。 “庄淙爱老婆!” 段思谊话到嘴边突然噤声。 骆嘉的心跳也忽然漏了半拍。 乔澍察觉自己占了上风,乘胜追击:“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庄淙爱老婆!” 段思谊看了她一眼,低头吃蛋糕。 乔澍不依不饶,势必要扳回一局的必胜心态:“骆嘉你就说庄淙对你怎样!” 骆嘉深吸一口气:“挺好。” 只有乔澍开车过来,正好顺路先送段思谊回家,再送骆嘉。 一路上乔澍偷瞄了好几眼后视镜。 骆嘉是漂亮的,但对于庄淙来说,门当户对可比漂亮管用多了。 乔澍想不明白。 骆嘉抬头对上后视镜子里他的目光,坦坦荡荡说:“你看了我好几次。” 乔澍尴尬笑笑:“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你有些好奇。” “好奇?” “虽然你跟庄淙结婚快两年,但咱们并没见过几次,我跟庄淙关系很好,之后咱们三个人多可以多约一下。” “嗯,领完证我出国了,才回来没半年,没见过几次正常。”忽然想起庄淙说自己那一年被乔澍嘲笑像个守活寡的,“我提前告诉过庄淙要出国的事,让他在没领证前想清楚这婚到底要不要结,我给过他选择,是他坚持要和我结婚。” 乔澍不说话。 骆嘉笑着问:“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乔澍立马否认,头发摇的像旋转脱水的拖把:“没有嫂子,我这人比较慢热,咱们又没怎么接触过所以比较陌生。” 骆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她不太习惯被人叫‘嫂子’,尤其是庄淙的朋友们。车窗上倒映着疲倦的脸,眼中一股清冷之色,语气生疏:“你还是叫我骆嘉吧。” 乔澍尴尬的两手在方向盘上搓了搓:“那个嫂……骆……嘉,我想说句心里话,虽然你们俩是闪婚,但结婚后庄淙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他是真的顾家对你很上心……” 感情这事,只有双方当事人最清楚。 路过云城师范大学,旁边有条夜市,骆嘉以前下班后经常去逛,周六的校门外人格外多,外都是牵手热恋的大学生。 画面美好地让骆嘉不敢多想,低头捏包包上面的毛绒挂件,声音细水长流般的娓娓道来:“你有女朋友吗。” 没想到骆嘉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乔澍干笑了两声,诚实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目前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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