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笑着说:“你好。” 女生长相温婉大气,而且个子高,和他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薛易尘:“我高中同学,骆嘉。” “你好,骆嘉!” 薛易尘:“说起来你俩还是校友!” 女生眼睛亮了:“这么巧,我是英语专业,你是什么专业!” “金融。” “啊!我认识你们专业的蒋禾!我们俩当时都在学生会任职!” 蒋禾和她一个班,骆嘉对他印象也很深。 一个整天让表白墙到处捞的人,成绩好,学生会主席,后来投票成了校草,buff叠满。 “好巧。”骆嘉挤出笑容,没注意到庄淙开车过来。 “骆嘉!” 她怵然一惊,身体微颤,这么一个微不可查的动作被庄淙收入眼底。 “我丈夫。”骆嘉闻声介绍。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过去,相隔几十米的距离,庄淙也没下车,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 薛易尘:“好不容易再见,要不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还能约着叙叙旧。” 庄淙看着两人加了微信。 一开始他以为是同事,现在看来并不是。 他注意到骆嘉的笑容很不自然,说话时的身子也一直紧绷。 虽然一眼能看出三人互不相熟,但以庄淙对她的了解,她是在紧张,或者说,正是因为认识才造成的紧张。 他从未见过她那么青涩的笑容,月牙般的眼睛特别闪亮,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 “谁啊。” 骆嘉系上安全带,冷冷回答:“高中同学。” “哪一个。” “那个男的。” “哦,旁边是他女朋友?” “未婚妻。” “看着很般配。”说完,偷瞄了一眼骆嘉的反映。 她面无表情,撑着脑袋目视前方:“嗯。” “是你的那个白月光?”
第17章 我是外人吗 骆嘉没任何震惊。 不管他是猜的,还是有迹可循,她坦坦荡荡,没有什么不能承认。 “是。”她歪头看他,还问道,“帅吧?” 庄淙冷笑:“他是‘不喜欢你’的那位” 骆嘉一下收起笑容:“跟你有关系吗?” “是表白被拒了还是恋爱被甩了?” 骆嘉侧过头看向窗外,阳光刺眼,深陷回忆。 回想起当年下午照进教室的阳光,她因为反光看不清黑板,举手让任课老师把另一侧的窗帘拉上,之后每天下午,薛易尘都会在上课前就把窗帘拉好。 她拼命学习进到班级前五,拥有了选择座位的主动权,去了抢手的第一排,如愿和他成了同桌。 在其他人眼里他们是并肩而行于高空的飞鸟,让人可望不可及。 但骆嘉知道,昼夜交替,她是黑夜里的星星,薛易尘是白日里的太阳,虽同处一片天空,但不会相遇。 她在原地徘徊了99章 步勇敢地迈出最后一步,但是偷偷塞在桌洞里的表白信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或许是薛易尘不愿意戳破那层窗户纸让她尴尬,两人还像平时一样相处,但骆嘉觉得太尴尬,之后选了一个离他很远的座位。 骆嘉盯着他那张毒嘴,情绪上头,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好,好。”庄淙似笑非笑,被气着了。 以为是回家,没想到上了高架。 “去哪。” 庄淙冷冷道:“吃饭。” 车子停在饭店门口,骆嘉才意识到今晚是个饭局。 “今晚有谁。”骆嘉问。 庄淙:“我爸的几个朋友,原本是约在春节期间,高叔家有事就推迟到了今天。” 南岸湖畔都是高档酒店,每家装修都非常有特色,今晚吃的是家余城特色菜。 今晚来的人都带着家属,庄淙是代替庄筑国而来。 推门而进,屋内人的目光都一齐看向门口。 “小庄啊!” 庄淙:“高叔,刘叔……” 骆嘉在身后跟着他叫人:“高叔,刘叔……” 高社:“叫骆嘉是吧!” 刘安在一旁啧了声:“你不认识骆应辉吗,这是他闺女!” “骆应辉?”高社想了半天,“哪个骆应辉。” “他表哥是关总,关政南!” “哦哦!” 骆嘉很拘束的站在一旁,庄淙忙着在和别人打招呼,她笑容僵硬地听他们从骆应辉谈到关政南,最后又回到她身上,从外面打完电话进来的男人走到身边问她是谁,刘安笑了笑:“老庄的儿媳妇!” 终于和屋里所有人都打完招呼后,她去到沙发上坐着休息。 身旁坐着一个比她小的女生,看起来只是大学刚毕业的模样,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外表清冷,目光透着不合年纪的忧郁和颓废,像是经历了很多磨难。 不打招呼不合适,骆嘉坐在旁边,闲聊着:“看你年纪挺小的,大学毕业了吗。” 女生抬头笑了笑,回:“毕业两年了。” “工作了吧。” 女生摇头。 骆嘉能感受到对方不太想跟她说话,也有眼力见的不再搭话。 起身吃饭的时候才注意到女生腿脚不便,拄着拐杖。 骆嘉有些诧异。 高社是她父亲,想过来搀扶直接被她眼神瞪回去,点名道姓:“我让庄淙哥扶。” 高社朝骆嘉看了一眼,尴尬地笑了笑,揉着鼻子无奈说:“小庄你过来扶一下她。” 庄淙应声,回头看到骆嘉站在那,生怕她误会,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骆嘉先他一步:“要不要我帮忙。” 高靖意识到骆嘉和庄淙两人的关系,立刻撇开庄淙看向骆嘉:“谢谢嫂子。” 段思谊发微信问她情人节的约会过的怎样,骆嘉偷偷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正过着呢。】 段思谊:【真是别具一格。】 庄淙今天找着生病的借口滴酒未沾,回去的路上,骆嘉聊起高靖:“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她爸打的。” 骆嘉震惊:“为什么!” “就发生在你回国那个月的事。”庄淙顿了顿,踩下刹车,缓缓停下,“她跟人私奔跑到贵州的大山里,他爸带人过去把她抓回来。” “那也不能下手这么狠。” “气啊。”红灯变绿灯,庄淙一家油门踩下去,甩后面车十几米远,“男方家庭条件太差,而且真要爱她就不会做出带她私奔的事,那大山是什么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 以前骆应辉在贵州煤矿工作,她去过那边的大山里。 山路盘旋曲折,一座山头紧紧连着另一座山头,一望无际。 从煤矿开车出来都要走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真就是山路十八弯,骆嘉坐一次晕一次,几次贴着悬崖边而过,她偷瞄了一眼,头皮发麻。 人性是险恶的,爱你的人不会说出私奔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时间久了,以爱为名的大山就会是一座走不出的深渊。 高靖从小上的是国际学校,初中毕业后出国,她的家庭给她提供足够高高托举的能力,她的眼界超过绝大多数的人,这样的女性,扎根泥土汲取的精神和力量绝不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 骆嘉:“真是好日子过够了。” 庄淙跟着嗯了声:“在家休息了两个月她又打算翻墙跑,啧,高叔那次下狠手直接给打断了。” “她不该这么恋爱脑啊。”骆嘉说出心中疑问。 他打着方向盘,淡淡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骆嘉靠着车窗刷朋友圈,玻璃上反着她的手机屏幕——她在看薛易尘的朋友圈。 庄淙忽然阴阳怪气笑出声,骆嘉掀起眼皮,问他笑什么。 “你要不换个防偷窥膜。”他冲着车窗扬起下巴。 骆嘉看过去,恍然大悟:“这是……吃醋了?” “没有。”他平静地否认,看似毫不在意。 骆嘉点开薛易尘的照片,贴脸开大拿给他看,再次问:“是不是很帅。” 庄淙瞥了眼,气的扯起嘴角:“丑死了。” “说假话鼻子会变长。”骆嘉收起手机笑,忽然又想到什么,问,“你跟高靖很熟吗,她喊你去搀扶。” “我跟他爸去了贵州,那时候认识的。” 骆嘉感到意外:“家事怎么会让外人插手。” “高叔喊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跟着去,怕发生冲突。” 骆嘉理解地点头:“最后发生冲突了吗。” “高叔去之前给公安局打了招呼,没打起来。” “高靖她妈妈呢,今晚是不是有事没来。” “高叔十几年前就离婚了。” 庄淙掉头把车子停在便利店门口。 骆嘉仰头问:“要买什么?” 他解开安全带,意味深长道:“买回家过火热情人节需要的东西。” 骆嘉拉住他的胳膊,眼睛弯成一轮新月,笑容明媚又灿烂:“抱歉啊庄主任,我今天例假第一天。” 庄淙的脸唰地黑起来,瞳孔收缩,脸色极其难看:“你是在耍我吗,上个月是21章 号。” “提前了。”她耸肩表示无奈,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庄淙低声骂出,不耐烦地扯出安全带重新系上。 晚上,骆嘉看着透过窗帘打在墙上的月光,忽地感到背后凹陷的床垫回弹,庄淙急匆匆地进了浴室,之后水流声响起,脸颊唰地发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流声越来越小,估摸着他要出来,骆嘉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却迟迟听不到开门的动静,没等到他出来自己倒真的睡着了。 三月底,骆嘉正在上课时接到常景殊的电话——奶奶去世了。 骆应晖买不到当天的高铁票和飞机票,一个人开了九个小时的车从山西赶回来。 骆嘉和庄淙晚上赶到。 棺椁摆在屋子中间,每个人都在低声哭泣,骆嘉看到遗照的瞬间眼泪绷不住。 “先来给你奶奶磕个头。”骆应晖穿着孝服,声音沙哑。 接过大姑缝好的孝帽戴在头上,换上白鞋,和庄淙一前一后磕了三个头。 庄淙是第一次来这边,虽然亲戚都没见过他,但有关政南这层关系,关艳早在村里把庄淙夸成万里挑一的优秀,以至于村里人都知道骆嘉嫁了个有本事的人,却也听信一面之词,关艳酸溜溜地嘴脸说门不当户不对的都没好结果,被他们听去了就是骆嘉和庄淙夫妻感情不好,且早晚得离婚。 庄淙被亲戚上下打量的眼神盯的不自在,正好以手机落车里为由出去透了口气。 骆嘉怕他迷路,跟着一起去。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亲戚就开始嚼舌根:“这关系看起来还行啊。” “在外面怎么着也得装,何况还是这种场合。” 常景殊无意听到后以为是在说她和骆应晖,心虚地低着头,回来看到她脸色不太好,骆嘉问原因,她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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