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淙冷笑:“我是你俩的保姆吗。” 骆嘉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我的意思是,你看在我是个病号的份上,赏个脸?” 陈亦骁:“没看出来庄先生还会做饭。” 庄淙:“毕竟当过几年的家庭煮夫。” 骆嘉皱眉。 陈亦骁:“需要我帮忙吗。” 庄淙扔给他两头蒜,一字一句恨铁不成钢道:“站这剥。” 厨房门关着,油烟机的声音又大,骆嘉只能瞄到两人忙碌的背影。 庄淙:“这是我家,以后不欢迎你来。” 陈亦骁耸肩:“愉悦的心情也会有助于病人的恢复,你没发现她一见到你根本就笑不出来吗,更别说你能让她笑了。” 庄淙回想刚才进门,骆嘉见到他顿时收起的笑容。 心如针扎般紧紧地疼。 “你才认识她几天,少在这断章取义,挑拨离间。” “我没资格和权利对你们曾经对婚姻进行点评,但我只想说一句话,你要是真的对她好,为什么你们俩还会离婚,既然你当初对她不好,现在的好是不是太假惺惺了。”陈亦骁冲了冲手,“别觉得她住你这里能代表着什么,受过伤的疤痕只会变浅不会消失,庄先生,有一种爱就放手,既然你给不了她幸福,就别去阻止她去获得幸福。” 他把剥好的蒜瓣放在盘子里:“都剥好了,我先出去了。” 骆嘉听到开门声抬起头,陈亦骁冲她笑了笑:“忙完了。” “嗯。” “喝水吗。” 骆嘉摇头:“不喝。” 庄淙做了三道菜,自己拿来碗筷,拉开板凳坐下。 这顿饭的氛围特别诡异。 陈亦骁帮骆嘉盛了碗粥,庄淙碰了下碗边:“凉了。” 然后把粥倒回锅里端去加热。 骆嘉能感觉到庄淙和陈亦骁两人不对付 ,虽然是三个人在一起吃饭,但感觉是分别在和两个人吃饭。 庄淙今晚的气压特别低,话也没说几句。 自己开了一瓶白酒,自己跟自己喝,菜没吃多少,酒喝了一半。 吃过饭后陈亦骁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你明天想吃什么,我来给你送饭。” 庄淙掀起眼皮:“不劳你费心,她有我。” 骆嘉被架在中间,左右为难:“亦骁。” 亦骁? 庄淙挑起眉头。 两人才认识几天,称呼的如此亲切。 骆嘉:“你上班挺忙的,不用每天都过来。” 陈亦骁点头:“那你有需要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骆嘉:“我没法送你了,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庄淙翘着二郎腿,挥了挥手:“陈医生慢走不送。” 门关上的瞬间,庄淙冲着门口翻了一个白眼,指尖在桌上敲击,节奏凌乱,透出内心的波澜起伏,但表面还要强装镇定:“他怎么来了。” 骆嘉:“我给你发信息说了啊。“ 庄淙皱眉,掏出手机一看,微信置顶有一条未读消息。 他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只能自己生闷气。 “你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对他敌意这么大。” 庄淙扯了扯嘴角:“骆嘉,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骆嘉愣了下,反应过来后道:“你别胡说。” “我也希望是我在胡说。”他低声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骆嘉单脚蹦到沙发处,把纸袋挎到胳膊上再蹦回去。 “你在表演杂技吗。” “喏——”骆嘉把纸袋给他,“给钱你肯定不收,那就给你买件衣服当作在这住的报酬吧。” 庄淙拿出来,是一件灰色开衫毛衣。 他平日穿黑白灰较多,骆嘉特意选的灰色,马上进入深秋,毛衣保暖,在家在公司都能穿,而且他以前也穿过类似的款式。 骆嘉:“试试大小。” “你怎么出去买的。” “找的跑腿。” 庄淙听到这话,强忍笑意:“哦,是特意为我买的。” 试了试,大小正好,衣服合身。 “这么多年了,我的尺码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 骆嘉靠在桌角处,他步步靠近,两人之间只剩半步距离。 不能再近了,慌乱之间,骆嘉伸手抵在他胸前:“我不知道,是报了身高,还有大概的体重,店员给拿的。” 她只要说谎脸就会红。 庄淙的唇角微微上扬,笑意若有若无,仿佛陷入某种遥远的回忆中,眼神微醺,带着几分迷离,盯着她泛红的双颊忍不住闷声笑了笑。 “那你抬头看看我穿的好不好看。”他刻意压着嗓音,声音低沉沙哑,尾音又带着柔软的气音。 明知他在挑逗,骆嘉还是上钩。 目光撞进庄淙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更红了。 “挺……挺好看的。”她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发颤。 庄淙轻笑一声,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只是挺好看?” 骆嘉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自己还单脚站着,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庄淙眼疾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小心点。” 骆嘉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毛衣,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呼吸变得急促。 既想挣脱,又贪恋这份久违的温暖。 “你……你先放开我。” 庄淙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就当弥补最后那一个拥抱行吗。” 骆嘉的心猛地一颤,双臂无处安放,任由他抱着。 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庄淙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熟悉的气息,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一直没有放开的意思,骆嘉低声唤道:“庄淙……” “嗯?”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像在确认这一切都不是梦。 骆嘉的手指微微蜷缩,抵在他的胸口,指尖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曾经的画面——那些甜蜜、争吵、撕破脸的画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眼前闪过。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宁静。 庄淙的身体微微一僵,手臂却没有松开,他的额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沉重:“我知道。”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这句话,她想问了很久。 “你呢。” “我……”骆嘉苦笑,眼圈逐渐通红,视线变得模糊,那些痛苦她不愿意再想,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挺好的……” “只要你好就行了。”庄淙点头,“怎么这些年,也没遇到一个喜欢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不仅眼光高,还挑剔。” “那为什么上次还去相亲。” 骆嘉没想到他还记得。 “那是亲戚人托人介绍的,看没看照片都得过去,不太好驳这个面。” 庄淙呼出一口气:“也是,起点这么高,能超过我的也寥寥无几。” “臭不要脸。”骆嘉轻声骂道,“抱够了吗。” “再抱一会。” “你呢,年轻有为的庄总,身边肯定不缺优秀的女人,没谈一个吗。” “你想我找吗。”他试探的问。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没有让骆嘉听到想要的答案。 如果说庄淙以前是块人人都在盯着的肥肉,那现在的他就好比一块稀世珍宝。 其他男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权名利,他在三十五的年纪全部拥有。 他当然可以否认。 但相不相信的选择权在骆嘉手里。 除非他戒过.毒。 别忘了,就连骆应晖那种小官,身边都有数不清想要攀附的女人。 骆嘉:“我希望你希望我幸福一样,同样希望你幸福。” 庄淙红了眼眶。 当初她说了那么狠的话,让他丢的不只是面子,还有他在朋友面前直不起来的脊梁骨。 但他都不怪她,因为她受到的所有伤害全都是因为自己。 那是惩罚。 他认。 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敢去找她,一是没脸,二是被抛弃怕了。 他也从来都知道,她是不喜欢他的。 可如果说他们之间隔了一百步,那只要她说一个‘不’字,她就只需要站在原地,他就可以自己走完这一百步。 但前提是骆嘉需要给他一个肯定。 而事实,彼此间各怀心思。 都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边的工作难干么。” “我可是庄总。”他云淡风轻道。 “你撒谎。”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笃定。 心脏突然被刺痛了一下:“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情况。” 骆嘉不想出卖段思谊:“你没否认,这不就是炸出来了吗。” 手机响了。 庄淙不舍地放开她。 今晚喝了酒没法开车回去,半个小时前给老付发了信息。 老付:“庄总,我到了。” 庄淙:“好,我马上下去。” 骆嘉:“你在办公室怎么住。” 庄淙:“睡沙发。” 他个子这么高,睡沙发连腿都伸不开。 “那个……不然你明天别睡办公室了。” 庄淙:“你给我报销住酒店?” “那不是还有一个房间吗。”骆嘉犹豫不决地指了指,“但前提是你女朋友不建议的情况下,你得先 经过她的同意,省得产生误会。” “女朋友?”庄淙玩味地重复了一遍,“世界上应该不存在这么大方的女朋友吧。” “啊。”骆嘉抿了抿唇,“那只能再委屈你睡沙发了。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就去医院复查,只要能走路我马上就离开。”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女朋友。”
第52章 嫉妒的快发疯 庄淙一走,骆嘉趴在床上疯狂地给段思谊发信息。 因为太过紧张,打字的手都在颤抖,七个字打错了俩:【庄淙妹有女盆友!】 段思谊只知道她去苏州学糕点,不知道她来了湖南,更想不到她这两天的经历:【怎么大晚上突然提到庄淙了,还有,你怎么这么肯定,着急的字都打错了。】 骆嘉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段思谊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啊啊大叫:“你们准备破镜重圆了吗!!!” 骆嘉感觉自己的耳朵差点聋了。 段思谊:“说话!!!” 骆嘉堵着耳朵:“目前还没进行到那一步。” “你这都住进他家了,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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