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俗人,贪财又好.色,同时常景殊又会离婚,一箭双雕。 没想到庄淙不同意分手,她暗中窃喜的同时也有种上了贼船下不去的预感,但也试探到了他的态度。 就冲第一次见面他松弛的样子就不是第一次相亲,只是骆嘉想不通为什么选了她,难不成是因为看腻了珍珠,觉得石头也略带光泽。 在他说完他们‘志同道合’后一切疑惑都有了答案——这不过是一段搭伙过日子的婚姻。 骆嘉觉得这样挺好,起码庄淙要是像骆应晖一样出轨,她立马离婚分财产爽快走人,不会像常景殊那样顾虑重重,还残存留恋。 —————— 关允的婚礼在南岸湖畔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 骆嘉有节早八,上完课庄淙去学校接她一起过去,常景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从家自己开车过去。 前两年骆应晖提过好多次,关政南两口子为女儿感情的事发愁,二十八岁也不谈恋爱,现在结婚了,周围人又说结婚太快。 她低头自嘲,不敢想那些人要是知道她半年闪婚又该会怎么蛐蛐。 关允的老公是湖南人,现在在南京创业,有一家自己的网络公司,两人是朋友介绍认识,男方家庭条件不错,但比不上关家。 虽是亲戚关系,但从小到大骆嘉见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关允姐,新婚快乐。” 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两秒,关允热情地回应庄淙:“庄淙哥,你来了。” 他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到时候去喝你们的喜酒!” 骆嘉深吸一口气,她现在最怕别人问这个。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该办的时候不就办了! 庄淙把红包递给骆嘉让她去随礼。 “挑个好日子就办。”他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骆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步伐轻盈,昂首挺胸。 袁梁和关政南出手阔绰,给所有来的孩子都发红包。 骆嘉身边跑过去的小男孩拿着红包一蹦一跳朝他妈妈跑去,钞票在空中飘扬:“妈妈你看!我有两百块钱!” 话还没说完,小孩妈刷的从他头顶把红包抽走揣兜里:“我先替你保管,等你长大了再还你。” 骆嘉找了一圈没找到常景殊,手机也打 不通。 庄淙是代替庄筑国来的,他和骆嘉已经领证的事没有多少人知道,骆嘉和常景殊代表的是骆应晖而来,原先安排他和骆嘉不是一桌,得知庄筑国来不了,关政南考虑到他们的关系,把三个人安排在一起。 仪式前的场内就是一个广泛的社交平台,不少人趁机凑过来给庄淙介绍优秀女生,骆嘉从远处走过来,屁股刚沾板凳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魂差点吓飞。 他眉毛一挑,又不能让人下不来台,尽量挑着让人不那么震惊的话说:“宋姨,忘了介绍,这是我老婆,骆嘉。” 怎能让人不震惊,谁能想到这块肥肉已经没了。 消息传到很开,仪式刚开始,骆嘉能感受到一半人的目光在看着新娘,还有一半炙热的目光在看她。 他们不认识骆嘉但认识骆应晖。 很快‘骆应晖女儿’的称呼就转变为了‘庄筑国儿媳妇’。 骆嘉此时的没心思在意这茬,常景殊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妈呢。” “我一直没找到她。” “来了吗。” “嗯,随礼的时候看到我爸的名字在你爸前面。” “打电话了吗。” “打不通。” 结果庄淙一打就通。 骆嘉震惊:什么意思 “妈,你在哪。” 常景殊:“我在外面打个电话,马上就进去。” 庄淙:“好。” “妈在外面打电话,马上进来。” 常景殊走小门,大家都在看新人讲誓言词,共情的人在擦拭眼角,没人注意常景殊进来。 骆嘉当时脑子里在想她的誓言词该怎么写,这困难程度堪比研究生论文,算了,这玩意又不查重,找几篇不走心的文案拼凑一下得了。 回头看到常景殊她吓了一跳,有些生气地问她去哪了。 常景殊说没去哪,她不信。 她看起来情绪低沉,声音低沉沙哑,骆嘉仔细一看,眼圈红着刚哭过。 她像被点着的烟花,呲地炸开:“怎么了!” 她不愿意说,下意识擦拭眼角下:“没事,风吹的。” 骆嘉不依不饶,虽然不能确定她刚才是不是在外面真的在打电话,但第六感告诉她常景殊从来到这到婚礼仪式开始前的时间里绝对受了什么委屈。 “你说啊,到底怎么了。”骆嘉着急逼问。 常景殊斟酌再三,生怕两人拉扯引起别人注意,凑到她耳边:“刚才跟你大大说了几句话,回家告诉你。” 骆嘉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事情不妙。 常景殊一顿饭没吃两口,骆嘉同样在想袁梁究竟跟常景殊聊了什么导致她情绪这么大。 婚礼结束后,骆嘉以要回家拿东西的借口没和庄淙回去。 ————— 常景殊在随礼处见到袁梁,笑着喊了声嫂子。 袁梁也客气地应声,问骆嘉过的怎样,转而又聊到骆应晖:““应晖昨晚特意给我打电话说没请下来假,来不了。” “是。” “你们俩关系怎么样了。” 常景殊的笑容一下僵硬:“老样子。” “应晖在外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他。” 常景殊顺势诉了两句苦水:“嫂子,不瞒你说,他这次回去前我们俩又吵了一架,他已经断家里生活费很久了,要都不给。” 从贵州回来后,骆应晖下跪道歉交了工资卡,也是结婚这么多年来常景殊第一次拿到他的工资卡,但这次的低头让他觉得失了男人尊严和面子,卡虽然在常景殊手里,但每月工资一到账,他会第一时间把工资转出。 袁梁:“哼,我觉得应晖已经变好了,就你还纠结着过去和他吵架,你们俩之间最大的问题是在你身上,你要不改变不体谅他的话,你俩永远过不好。” 常景殊一愣:“嫂子,我跟他沟通他倒是接电话啊,不然回家就装死装无事发生,我又怎么能受得了他把我当空气,你说怎么可能不吵架。” 袁梁虽然觉得常景殊说话有道理,但同时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常景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你在老家的名声早就臭完了,你一个小时没完没了地骂他父亲!” 常景殊皱眉,骂骆应晖父亲这事发生在今年的大年初一。 那天常景殊的侄子侄女们在群里喊姑爷发红包,结果半天无人回应,才发现骆应晖早就退出了她的家庭群。 想着大年初一在家吵架邻居都能听见,常景殊在小区外开了间钟点房,把骆应晖喊过去质问。 他一副无所谓又不耐烦的态度,两人吵着吵着开始互骂。 “嫂子,这话你是不是听关艳说的。” 关艳是袁梁的大姑姐,她和骆应晖的大嫂玩的好,而骆应晖的大嫂不喜欢常景殊,平日没少在背后败坏常景殊。 袁梁点头:“是的。” 常景殊这辈子清清白白,最怕被人污蔑,百口莫辩的滋味让她抓狂:“嫂子,她们这是造谣,是在污蔑我。不是我单单骂他父亲,他也骂我父母,骂大哥,我们是互骂。” 这会常景殊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嫂子,你说你了解我,咱自己的孩子咱都不可能完全了解,你怎么会完全了解我呢。” 袁梁不耐烦摆手:“行了,别说了,你们俩的事我以后不会再过问了。” 骆嘉讨厌袁梁。 甚至恨。 当初常景殊因为信任而告诉她自己和骆应晖的现状,打第一通电话时袁梁感同身受般地让她放心说一定会替她主持公道,还让她千万不要想不开,保重身体。 五一假期骆应晖休假回家到银行取了五万块钱去了趟袁梁家后,常景殊再打电话她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处处向着骆应晖,相信他没有出轨,指责常景殊没事找事。 骆嘉听后讥笑。 人心啊,最是可怕无情。 区区五万,三观和道德尽毁,黑的能变成白的。 想起庄淙在大厅内面带笑容地和关政南袁梁说话,那画面十分刺眼。 说白了,他们是一个圈层的人,利益相捆,是一类人。 ———— 常景殊把她送回学校。 骆嘉在车里气到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她们像受伤的小鸟一样,流着血的翅膀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给予鼓励:“没事的乖,你去上课吧,我想回去睡个觉。” 骆嘉下了课打车回家,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因为无能为力委屈地大哭,哭着哭着脑袋发胀睡了过去。 醒来后不到六点,庄淙还没到家,中午吃的太丰盛,她煮了锅小米粥,炒了两道素菜。 庄淙中午回家换了衣服再去公司,换下来的衣服沾满烟酒混合味,骆嘉熏的难受。 洗之前把所有衣服口袋都掏一遍防止里面有东西。 下一秒,她怔住。 她从庄淙的外套里掏出一个蔫巴的胸花。 一般婚礼佩戴胸花的除了新人和双方父母就是伴郎伴娘,但今天的婚礼上双方的亲戚也都佩戴。 她从头回想,除了去随礼的那一会,其余时间她都跟庄淙在一起,关允也没有单独找过他。 段思谊一开始听到庄淙口袋里有花,以为骆嘉借花暗示其他:“是不是庄淙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你发现了!” “是结婚的胸花。” 庄淙和关允是认识的,而且骆嘉的直觉告诉她两人关系的还不一般。 段思谊听完她的猜测,频频点头肯定:“胸花大概率是关允给的。庄淙不认识新郎,所以不可能去当伴郎,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代表的是女方家人。” 骆嘉把胸花原封不动地塞回去,连同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
第7章 “我就混蛋” 骆嘉没把胸花的事搁在心里,但突然想起来一下也刺挠的心烦意乱。 段思谊今天在余师大附近办事,中午两人约饭。 高中两人形影不离,毕业后骆嘉选在余城上大学,段思谊去了扬州,两人平均一年只能见两次,虽然现在都在余城上班,但工作繁忙想见一次面也不容易。 骆嘉选了家网上评分第一的日料店,名字很特别,叫大树食堂。 来的很巧,最后一桌被她们占领。 二楼的空间不大,墙上贴满了各种鸡汤,醒目的一张正方形的红纸黑字贴在中间—— 祝您牛逼 长命百岁 世界和平 段思谊拍了一张:“这思想,这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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