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淙:“可段思谊是他女朋友,你又是段思谊闺蜜。” 骆嘉目视前方:“你知道我和段思谊能玩这么多年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就是我们俩都认为,友情比爱情重要。” “所以爱情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骆嘉看了他一眼:“吃醋了,庄总?” 庄淙点头又摇头。 骆嘉勾着唇笑:“大方承认吧庄总,爱哭的孩子有糖吃,会吃醋的男人才有人疼。” 回到酒店后,骆嘉想泡个澡,庄淙给她放完水后没多久接到同事来送文件的电话。 庄淙敲了敲浴室的门:“我下去拿个文件,你别泡太长时间。” “好。” 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疲惫感渐渐涌上来。骆嘉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逐渐感觉到耳边只剩下水流的细微声响。 梦境渐渐变得清晰。 看着骆应晖和常景殊扭打在一起,客厅里有摔裂的电视,被剐蹭掉漆的木地板上到处都是无从下脚的玻璃碎片…… 远处的饮水机横倒在地上,里面的水怎么都流不尽,像洪水爆发一样,逐渐漫过脚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涨到了胸前。 骆嘉不会游泳,她不停地在水里扑腾,刚想开口喊救命就被灌了一肚子水,胸腔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地让她无法动弹。 头顶的光线逐渐模糊,她已经完全浸在水里,黑暗从边缘侵蚀过来,她感到无尽的窒息,像是死神的手,在渐渐收紧…… “骆嘉!”
第56章 求之不得 骆嘉梦到自己出现在一片草坪上,远处天空呈现出一种梦幻的淡紫色,像是黄昏与 黎明的交界,时间在这里仿佛停滞了。 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樱花树。 枝干粗壮得需要十个人才能合抱,树冠像一把撑开的巨伞,遮住了半边天空。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远处跑来一个穿着橘黄色的小袄女孩,乌黑的长发上别着一朵樱花。 骆嘉愣住。 这个小女孩竟然和她小时候长得一摸一样。 想要去摸摸她,伸手发现触碰的是一面镜子。 骆应晖:“别臭美了小嘉,过来和你妈站在那,我给你们录个视频,等你长大后看看。” 骆嘉回头。 她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作为旁观者,还是像小说里带着记忆穿回过去的小说女主。 年轻时的骆应晖搂着常景殊朝她招着手,久违地幸福溢满了空气,那一瞬间,她毫不犹豫地扑向他们的怀抱。 dv机里的常景殊穿着一件绿色的羽绒外套,骆嘉在头上竖起两个人食指模仿小羊。 常景殊弯着腰,满意爱意地看着她:“叭叭叭……” 小骆嘉学着企鹅一摇一摆的走路姿势,唱着幼儿园老师教的儿歌:“叭叭叭,叭叭叭,汽车开来喽,看见红灯不能走,看见绿灯快快走,叭叭叭,叭叭叭,汽车开来喽……” 骆应晖:“景殊,你抱着嘉嘉……” 常景殊蹲下身把骆嘉抱在怀里,一边亲她,一边手指镜头:“看爸爸……” ……… 初二那年成了改变她未来最重要的一年。 骆应晖因为生病没参加公司举办的年会,也就没在那场活动上和被请来跳舞的小三相遇。 而她,在那个暑假的全国钢琴比赛中获得了金奖。 那个暑假,骆嘉在圈子里小火了一把,骆应晖和常景殊还接受了采访。 从此无论到哪,骆应晖都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甚至戒酒戒烟,人生奋斗目标成了赚钱培养骆嘉走专业道路。 高考时她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她梦寐以求的音乐学院。 21章 岁的春天,在校园和庄淙相遇,两人一见钟情,很多年后,他在樱花树下跟她求婚…… 这一生,她被爱包围,得偿所愿。 所拥有的爱就像太阳的光辉一样,温暖又恒久 她流着幸福的泪水说着我愿意。 “骆嘉……” 眼光刺眼。 映入视线的是段思谊的脸。 骆嘉意识到刚才的那些都是梦。 “怎么哭了。” “做了个梦。”骆嘉擦了擦眼角。 “你怎么来了。” “庄淙给我打的电话。” 骆嘉突然想起自己在浴缸泡澡,然后睡着了,也没意识,之后就一直在做梦:“我昏迷过去了是吗。” 段思谊点头。 骆嘉看了眼身上的睡衣,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衣服是庄淙给我穿的?” “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趟床上睡着了。” 脑袋轰地一声,骆嘉微微张着嘴:“他看到了……” 段思谊深吸一口气:“抱歉,他问我了,我说了一些。” “不怪你,他知道是迟早的事。”骆嘉四处看了看,“他人呢。” “跟乔澍出去买早饭去了。” 骆嘉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庄淙这人怎么大惊小怪的,把你们喊过来干什么。” “骆嘉。”段思谊轻声喊她。 “嗯?” “庄淙知道后崩溃了。” 骆嘉停下动作:“他哭了?” “何止,我从没见一个男人会哭成那样。”段思谊抿了抿唇,“看到了‘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的具象化。” 骆嘉有些想象不出来,扯了扯嘴角:“见笑了。” 段思谊看了眼手机:“他们回来了,我和乔澍就先走了,今天你们免不了得聊一场了。” 骆嘉满嘴泡沫,说话含糊不清:“改天请你吃饭。” 段思谊拎起包:“行,到时候告诉我怎么把庄淙哄好的。” 骆嘉笑着打了她一下。 “庄淙马上就上来,门我就不关了。” “好。” 没过两分钟,庄淙推开门,骆嘉从卫生间弹出脑袋,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冲他笑着说:“早上好。” 庄淙红着眼眶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不好。” “买了什么好吃的。”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像个企鹅一样晃着脑袋。 “洗漱完自己过来看。” “哦。” 庄淙坐在床边,手里捏着筷子,却没有吃早餐的意思。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骆嘉身上,眼神在压抑着某种表达不出的情绪。 空气里只有骆嘉咀嚼火烧的声音。 回头四目相对,骆嘉有些心虚地问:“你不吃吗。” 庄淙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眼神里带着近乎绝望的痛苦,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手臂上的那些疤,段思谊说是你得……” 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哽咽,庄淙低头吸了吸鼻子,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说是你得抑郁症时自残的,是吗。” 骆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嗯,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别这样。” 听别人说和听她自己说是不同的感觉。 他始终低着头,忽然颤抖着肩膀,大颗的泪珠砸在地上。 骆嘉被吓到了。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她放下筷子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扶着他的背,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心疼:“堂堂庄总,怎么哭成这样了。” 他高大的身躯在此刻在她怀里显得如此脆弱。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现在,你从未对我敞开过心扉。”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带着压抑的哽咽,“关于你的事情我从来都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甚至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泪水无声地砸在她手背上,烫得她心头一颤。 “庄淙。”她轻声唤他,手指扶上他脸颊,试图去帮他擦掉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我早就好了,真的,我现在连药都不用吃了。” 庄淙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抚上那一道道疤痕。 每一次的触摸,心里就划开一道口子。 昨晚刚看到的时候,他的后背一阵发凉。 联想起想起之前她的种种反常,他去问了段思谊。 大半夜被吵醒,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段思谊的情绪有些不耐烦,在听他说完话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终于发现了……骆嘉得了重度抑郁,在精神精神病院住了两年多……” 昏暗的房间里,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拿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垂眸看着骆嘉沉睡的脸庞。 原来,他的爱人差点就离开了他。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那差一点点的天人永隔,又想到她拼命想要好起来的努力,庄淙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眼泪决堤,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最后变成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段思谊在电话那头被吓到,拉起熟睡的乔澍赶去酒店。 庄淙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挺过那些日子的。 她又靠着什么支撑下去。 “段思谊说你病了两年多。”额前的碎发凌乱地遮住了眉眼,鼻尖发红,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破碎的模样像被遗弃的小狗,低声喃喃道,“得多疼啊……” 这是第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 鼻头猛地一酸,骆嘉摇头:“早就不疼了。” 庄淙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骆嘉,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坚强,你可以脆弱,可以哭,可以发脾气……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 骆嘉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好,以后什么事我都给你说,你可别嫌我啰嗦。” “求之不得。”他的眼角通红,吸了吸鼻子。 既然说到这,骆嘉把常景殊卖房的事一同告诉了他:“如果我当初知道你把房子都留给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要,我更没想到我妈会把房子卖了……” “你说我要房子有什么用。” “留着以后再娶老婆呗。” “不会再娶。”庄淙低声说,“不过幸好……幸好,我把东西都留给了你,不然那会儿你没有钱该怎么办呢……” “房子的价格卖的很低,卖亏了。”骆嘉说。 “只要足够你当时需要的费用,那就卖的不亏。”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算好吗,我觉得自己亏欠了你太多太多……”庄淙不想提笪瑄的名字。 骆嘉把袖子卷起来:“是不是很丑。” 庄淙不忍地又看了一眼,指尖在她的疤痕上缓缓划过,心隐隐做痛:“不丑,一点也不丑。” “骗人,明明很丑。”骆嘉苦笑一声,“我一直很怕你看到,更害怕你知道我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打心底就不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生了一场病让本就不是完美的人更加残缺不堪,甚至去阎王爷那里走过一圈,大家都说要远离负能量的人,我不想靠近你……可我忍不住。”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9 首页 上一页 6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