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抖了几下臂膀,三下五除二将衬衫褪了下来。 柔和的灯光由上倾斜而下,打在他冷白柔滑又充满力量感的肌肤上,泛着玉泽般的透感,是作为一个女生都必须要羡慕的那种细腻的白。 块状的胸腹肌轮廓沟壑纵横,却又张扬着男性荷尔蒙的力量感,这种极致的反差,再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很难让人怀疑,上帝到底帮他关了哪扇窗。 许薏抿了下唇,很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慢悠悠地伸手去解皮带,泛着冷光的金属扣被炙热的体温着透,比她手指还要暖上几分。 她轻轻搭上去,将一截皮带从裤耳里抽出,轻柔的力道带着些许痒意,一下钻入心扉,周泽言锋利的喉结微微滚动,呼吸也跟着乱了频次。 他抬手盖在她的手背,声音散漫倜傥,“注意点!不给名份,别想占我便宜!” 许薏被这个无赖彻底气笑了! 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好吗? “这澡是非洗不可吗?” “我有洁癖你知道的!”周泽言委屈巴巴,松开她的手,一副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样子,“来吧!占点便宜也没事!你负责就行!” 许薏气鼓鼓地撅嘴,“我还第一次帮人宽衣解带呢?你怎么不说?” “我可以负责!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想!”周泽言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无赖!” 许薏瞪他,手指将皮带扣解开,微微躬身向前,散落的碎发就着这个动作丝丝垂落,轻轻柔柔地扫到他的腹肌。 酥酥麻麻,一点点地顺着肌肤,慢慢爬到心尖,周泽言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慢慢凝结。 他后悔了! 后悔当初自己太大方给出去的承诺,后悔说要把节奏交给她! 他想抱她,吻她!就如现在心头的那点邪妄,想将她拥在大床上狠狠地占有,情欲合一…… 他们之间错过太多年,他想好好爱她,宠她,晚上闭眼之前是她,早上睁眼也是她! 可任何的欲念,在一个他舍不得给她任何委屈的人面前,都是沉重的无力遐思。 “你……自己能脱吗?” 许薏将皮带从裤耳尽数抽离,却不敢再继续。 那是男人腰腹之下的隐秘区,是夫妻和男女朋友之间才会探寻的地带。 显然,在她的认知里,她和周泽言还未到那一步。 她慢慢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自己脱吧,然后坐到浴缸里盖上……浴巾,手臂不要碰水,我……我帮……你洗……” 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周泽言盯着她恨不得锁进衣领里的后脑勺和红到滴血的耳尖,慢慢平复着心绪。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断断续续,直至听到浴缸的水流层层叠叠溢到地面的声响,许薏这才慢慢转回身。 周泽言浸在水中,平坦宽阔的脊背对着她,丝毫没有留下一丝尴尬。 许薏上前,找了两块毛巾将他手臂缠上几圈,氤氲缭绕的热气将灯光笼住,小片明亮的空间里,充斥着湿糯的气息和淡淡的清香。 酒店的浴缸很大,朦胧白纱之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依稀可以瞰望整个灯光辉煌的小镇夜景。 许薏拿着毛巾,慢慢帮他擦拭完胸膛脊背,“你仰头靠在这儿,再帮你洗个头!” 冷感光泽的大理石的壁砖上,倒影出那道专注的虚影,一种静谧的幸福感在此时具像化。 他甚至想到,以后的以后,他家那个宽大的浴缸里,两人忘情相拥共浴…… 周泽言长长吐了口气,某些异常反应,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他不敢再继续遐想下去,只能快速转换话题。 “跟我妈今天聊什么?” 花洒将他头发淋湿,纤细的指尖打着洗发水的泡沫在头皮轻轻按摩,发出“沙沙”的响动。 “伯母要我认她做干妈!” 闻言,周泽言本来闭合的眼眸忽然睁开。 一个亲妈,一个老爷子,是懂怎么跟他填堵填乱的! “你……怎么想?” “伯母说你小时候很想要一个妹妹,我觉得也挺好,刚好圆了你的梦!” 许薏刚说完,周泽言眉弓一皱,头仰的更高,一双狭长的眸子与她撞在一起。 不得不说,周泽言长了一副好皮囊,无论任何角度,立体深邃的骨相都有着独特的气质味道。 就如眼前滴着水的湿发,配上**着的上半身,极其无奈的神色,活生生的荷尔蒙高度爆棚的魅力渣男脸。 许薏怕水会打湿他手臂的毛巾,连忙将头按住,“躺好!” “你想气死我!”花洒的热水划过头顶,周泽言无奈地“啧”了一声,“我们牵过手,抱也抱过,接过吻,你见过有哪个哥哥这样对妹妹的?” 许薏本想着逗他一下,最终却又作茧自缚,把自己绕进去了。 “许薏!” 头发冲完水,还没等擦干,周泽言便坐了起来,全然不顾手臂的伤,拽上许薏的手。 “我们和好吧!”他不想夜长梦多,“除了这个,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许薏拿毛巾将他脸上滴落的水珠擦了擦,“可以!” 擦完,她目光囧囧地看着他,“那你松开!离我远点!” “不行!除了这个!”周泽言并不打算给她机会,将人拽的更紧。 一来一回,伤口又被撕扯开,白色纱布迅速渗出鲜红的血渍。 许薏瞬间红了眼圈,“你快放开,又流血了!” 周泽言并不觉得疼,一副不问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在赌,赌苦肉计,赌许薏对他的感情,如果能加快两人的情感进度,这点小伤倒也其所。 “周泽言,你诚心的是不是?”许薏的确心疼,不得不松口,“看你表现!松手!” 得到特赦令,周泽言如获珍宝,麻溜地松开手,后知后觉的撕裂般的疼痛从掌心袭来,他不禁扯了扯唇角。 “许薏,真的好疼!” 许薏无奈站起身,伸手拿起浴袍展开,然后闭上眼,“你快穿上!” 周泽言看着她着急无奈被他拿捏的样子,唇角括起大大的弧度。 从浴室出来,许薏拎着医药箱,重新把纱布拆开,待看到宽大掌心里,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沁着的血珠,眼泪又忍不住一颗颗往下砸。 她一边哭,一边重新消毒,上药,晾干,然后一层层小心翼翼地包扎,周泽言不声不响,只是心疼地盯着眼前的姑娘为了他而心疼。 他很享受这种被她在乎的感觉! 也只有在这时,他才能真正感觉到她好像还属于他! 后半夜,周泽言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里,他似是置身在一片火海冰川,身体滚烫,却又冷到瑟瑟发抖。 这些时日的高压工作以及今天的奔波,在这一刻都如山倒一般压下来。 模糊的思绪里,他听到有人喊他,有人喂他喝水吃药,有双冰冷的手会探到他额前,一遍遍地查看温度。 再后来的后来,他抱着那身柔若无骨的“沁凉”,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周泽言睁开昏沉的双眼,入目便是蜷缩在怀中睡意香甜的姑娘。 松软垂顺的头发,遮住她半张侧颜,纤长浓密的睫毛架着杂乱的发丝,睡意香甜。 油然而生的满足和幸福感让病痛全部消失殆尽。 他垂眸,盯着她高挺的鼻峰,头微微下压,唇角快要压上额头的一瞬,怀中的姑娘忽然一个翻身,压在他手上。 剧烈的痛感之下,周泽言强忍着没有发出半个音节,大概是稍重的喘息惊醒了怀中的姑娘。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似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腾”地一下翻身下床。 “怎么?”周泽言活动着手臂,开始赖人,“昨晚睡了我,想翻脸不认?”
第64章 昨晚她忙活到半夜,最后被他拖着胳膊,怎么到现在就成了两人同床共枕。 余光里,周泽言斜斜倚靠在床头,转动着酸胀的臂膀,一副誓要追究到底的姿态。 “我昨晚烧迷糊了,那么虚弱,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 “我……”许薏想到蜷缩在他臂弯里睡醒的样子,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这些天,密集的工作节奏和压力之下,她时差甚至都没来得及倒好,也睡不够,结果,昨晚两人从警局录完口供,加上帮周泽言洗漱,高烧折腾到后半夜,整个人累到筋疲力尽。 “是你硬拖着我,不要我走的!” 周泽言并不买账,“然后?你顺水推舟?” “闭嘴!”许薏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好像还是有点热,“我去订早餐,然后吃药,换药!” 额角的沁凉一触即离,转身去了客厅打电话,周泽言翻身下床,走到洗漱间,右手的手掌缠着厚厚的纱布,根本无法用力。 他支着长腿,倚着门,懒洋洋地喊:“许薏!我要刷牙!” 许薏刚刚定好餐,挂断电话,转身却见竖着几缕呆毛的周大公子,裹着纱布的手上托着无法挤开的牙膏,一脸无奈委屈地看着她。 狼狗变奶狗!让她一时还真无法适应这样的转变。 而周泽言的依赖和理所当然,就好似两人是多年老夫老妻那般亲密无间,本该如此。 许薏走过去,帮他挤好牙膏,接好水,将电动牙刷开关按开,递到他左手。 电动牙刷,不用亲自动手! 很明显的意思! 周泽言拖腔带调地“啧”了一声,老老实实漱完口,又单手扯了一张洗脸巾,故意在她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脸。 “我上午有个视频会议,需要剃须!” 啊? 许薏刚要走,又领到了新的棘手任务。 镜面中,周泽言一脸白净,唯有下巴和两腮处露出淡淡的青色胡茬,所以,这种是需要天天打理的吗? 剃须这种太过于男性化的程序,她是一窍不通。 “我……不会这个!” 周泽言将许薏挤到镜前,长腿微屈,“我教你!” 他捉着许薏的手压下几泵泡沫剃须膏,均匀地涂抹在下巴处,触感细软柔滑。 然后,轻握着手背,轻轻滑动刀片,剃刀移动过的痕迹,清爽而干净,许薏慢慢掌握节奏以后,周泽言完全放手,站在那里慢慢享受。 二十多公分的身高差下,眼前的姑娘半踮脚尖,就着力道剃的认真而细致。 她皮肤是那种透感的白皙,明亮的浴室灯光之下,细密的白色绒毛清晰可见,唇瓣淡粉q弹,高挺小巧的鼻尖之上,一双清凌的眼睛犹如清泉般透彻见底。 浅浅呼吸时吐气如兰,周泽言一时有些失神,想到两人第一次接吻时,那股淡淡的清甜在心头弥漫。 “好了!”许薏剃完,用洗脸巾重新帮他擦干净,最后还不忘涂上一层薄薄的须后水,一双好看的眉眼里全是等待夸赞的自豪感。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74 首页 上一页 5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