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碎发捋顺,满意地打量着自己打磨的“艺术品”,“好了!” 这是要放她走的的意思? 他不是要…… 本还别别扭扭的许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唇线抿的直直的,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懵懂转了又转。 头顶落下几声窸窸窣窣的轻笑,“宝宝~,在这试试?” 眼前周泽言将她圈进方寸之间,麋乱的灯光恰到好处的倾泻而下,那双还带着发香的大手搭在她后颈,迫使她不自觉地仰头,多情深邃的眸光中倒映出她的绮丽靡艳。 “我……唔……”许薏粉唇翕动,唇瓣忽然贴上一瞬柔软。 浴室温度节节攀升,潮湿逼仄,披在身上的浴巾,被四处点火的大手蹂躏的松松垮垮,挂在臂弯里,似落非落,随着他索吻的力道,一截截地往下褪。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密的小雨,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滴滴答答打在玻璃窗上,在节节攀升着热度的雾气缭绕的空间被无声放大。 居然又下雨? 平静的湖面也被这场风雨卷起点点涟漪,层层叠叠荡漾开来。 春夏交替的季节,天气多变,就如同刚刚裹挟着柔意的雨,不知何时在风的影响下,悄悄变了频次。 风雨交加,想要一较高下,却不曾忘了,带给一向四平八稳的湖水,是云涌之势。 密集的雨点砸向湖面,泛起波澜,最终却都被湖水尽数吞并,融入它,成为它新的一部分。 也许就是这种无限的包容,激起风雨更大的征服欲,不多时,更为爆裂的风雨奇袭而来,本就不平静的湖面随风荡起又落下,此起彼伏,渐消渐长…… 湖水几尽翻涌,风雨渐退之际,雨后的天空逐渐挂起一道弯虹。 风雨渐去,阳光穿透湿濡的雨气,热气如诗般舞动弥漫,黏腻感十足,雨后的万物,承载着盎然的春意,绽放出绮丽之姿…… 许薏软塌塌地倚着镜面,双手撑在柜子的边缘,扣着柜角的纤细指尖泛白,在松缓下来的一瞬,整个人如同轻飘飘的叶,无声跌进炙热干燥的怀抱。 碎发被细密的汗珠吸附在额前,侧颈,冷白皮肤暂未褪去的绯红,透着粉玉般的清透,激起一种我见犹怜的保护欲。 清理完战场重新沐浴之后,许薏又被包成严严实实的小粽子,然后塞进了松软的被窝里。 浑身上下如同被碾压一般,伴随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更加酸软无力,杂乱的思绪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她蜷缩在薄被里,啃着指尖,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帧一幔在脑海里浮现。 深沉急促的呼吸,以及情到浓时,喉间不经意溢出的闷哼,伴随着她的轻盈飘逸,找不到支点的娇韵喘息,混成了天雷地火的燎原星火,将两人重重包围。 后知后觉的羞涩,让她忍不住将头埋进被子里,黑暗中,那依旧剧烈的心跳声,避无可避。 怎么办?她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她已经“亲密无间”的周泽言。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不多时,浴室门打开,那道裹挟着春日清新花香的身躯,迈着闲散的步子愈走愈近。 虽然身处黑暗,许薏还是不自觉地闭上眼装睡。 一侧的床面,因为他掀被上床的动作瞬间凹陷,弹出小小的波动。 大手在她头顶的被面轻轻拍了拍,缓缓拽下一截被角,露出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睡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似是一条锦缎带着绵稠的质感,引人蛊惑遐想。 刚刚也是这把嗓音,一遍遍在失控边缘喊她“宝宝”。 许薏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跟着紧张,又重新钻了回去,“睡了!睡了!” 大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跟着起伏,紧接着是衣柜门开折的声响。 “换件衣服再睡!” No! 此时的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块浴巾,还不大习惯被他光明正大地看着换衣服。 虽然就在半小时之前,两人曾有过不可言喻的亲密接触。 可…… 反正就是不行! 许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拧巴,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不换了!我好困!” 周泽言慢慢悠悠回到床边,翻身上床,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蜷缩着的软软糯糯的“小粽子”惊呼着,却被他抱在了怀里。 “穿衣服?”他尾音轻挑,抵着许薏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掠过,激起阵阵酥麻,“还是想……再来一次?” “谁想了!”许薏慌乱地推开他。 他该不会以为她不换睡衣,就为了方便“那个”吧? 许薏无力地闭了闭眼,慌乱之中,看到一旁的睡裙,似是忽然想到什么么,“我……不要穿这个!” 周泽言侧卧着,一只手支着身子,玩味地看着她,“为什么?” 炙热如火泛着情欲的目光,似是随时都能将她吞噬一般,“你哪儿我没看过,没摸……” 他话没说完,嘴巴被那双绵软的小手堵上。 周泽言眸光沉沉,眼睫垂下,盯着那只绵软的小手,很轻地笑了一下。 也就在一小时之前,这只绵软的小手,被他紧紧禁锢。几次想要偷懒耍滑逃脱,都被无情地捉了回去…… 现在回想起来,好似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他也不是什么莽撞少年,彼此的契合和舒适感更为重要,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有大把光阴和时间,慢慢开启经营爱情与婚姻这艘巨轮。 或许是他复杂的目光太过于玩味灼热,许薏也似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抽回了手。 掌心里潮热气息若有似无地飘散,她抬脚朝他膝盖踹了一下,“帮我换件长衣长裤,我……怕冷!” 欲盖弥彰的说辞,周泽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乖乖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长衣长裤,“我要回避?” 许薏伸手接过睡衣,又缩回被子里,周泽言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那床被子里捣鼓着,不多时,白色浴巾被丢到了床角。 周泽言将两人的衣服丢进脏衣篓里,许薏趴在床上翻着手机,“你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从下午接机到躲着记者的追逐绕路,再到两人腻腻歪歪的温存,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中午她在工作室忙完课题,饭也没吃两口就往机场赶,再加上……又洗了个时间具长的鸳鸯浴,还真有些饿。 默了一瞬,身后的人毫无动静,许薏歪头看过去,却见他坐在床尾,一直盯着她晃在半空的脚看。 耳边又响起他说过的好多方式,其中一种就是足…… 要命了!许薏白皙的小脸瞬间渡上一层薄粉,大概是刚刚尝过甜头,怎么什么都能想到那些? 她快速转过头,本还晃的轻快的小脚也扎进被子里藏起来,“你快说!我饿了!” 周泽言这才慢慢有了反应,双手别在浴袍的绑带上,倾身而下,大手罩在她盈盈一握的后腰上捏了捏,“这么快就饿了?” 修长有力的指骨一下下捏着她的后腰,舒缓放松的力道带走酸软,许薏还没享受两下,却听他悠悠地道:“看来刚刚没喂饱你!” “周泽言!”许薏“腾”地一下坐起来,拍开他的手,“你……不要脸!” 从小到大,还真没被人用这样的字眼说形容过,周泽言心头聚集起密密麻麻的痒意,欺身而上将人扑倒在大床上。 大手捉住她的腕骨,举过头顶,宽大的衣摆随着上扬的动作露出一截细白腰肢,另一手趁机探入,沿着腰腹一路向上。 “还可以更不要脸!宝宝~” 略带薄茧的大手带来一串串颤栗,许薏不得不低声求饶,“周泽言,我肚子真的好饿~” 带着波浪号的尾音显然比硬碰硬要好用,周泽言浅尝辄止,很快帮她拉好衣服,在唇角啄了一下。 “定的餐已经在路上了,闲着也是闲着,就亲到外卖来了为止!” “唔……” …… 三日后的记者招待会如期而至,这两日,周泽言难得地在小家里躲了两天清净,除却徐行无法定夺的决议,剩下大小事务一概不听不问。 面对寰宇近几日的暴跌,整个董事会早已乱成一团,就盼着周泽言早日回国,早早派下一颗定心丸。 结果这个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子,果然也没让大家失望,当上了“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庸王”。 众多董事几次三番找到周家,老爷子也是颇为无奈地摊摊手,不知道这个混帐孙子在哪里? 徐行更是个被周泽言带坏的“老滑头”,一张铁嘴,除却让他们稍安勿躁以外, 其他无可奉告! 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听闻他会亲自上阵,各个赌在门口,想要提前探个究竟。 招待会开始前五分钟,周泽言一身沉稳考究的墨色西装,闲庭信步地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几位老董事关切地纷纷迎上前去,周泽言不疾不徐,示意徐行,“早上好!各位叔伯,楼上准备了泰兴楼的早茶,各位上去边吃边看直播,稍安勿躁!” 几位董事无奈被请上去喝茶,整个会场随着他的入场,长枪短炮全副武装。 周泽言定定地站在主桌c位,缓缓坐下,正式主动回应网络挤媒体各种质疑。 他语调沉稳,先前偏分的头发整体后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英挺隽逸的五官轮廓在聚焦的闪光灯下,透着温雅成熟又睿智的气质。 面对整场记者的长枪短炮,一股上位者极强的压迫感下,不打官腔,有理有据,义正言辞。 “靠!这控场能力绝了!” 此时的商务车上,闻夏看着记者会直播,由衷叫绝。 和许薏同坐在后排的,还有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女人。
第74章 “各位!针对网络上各种不实传闻,周总已亲自澄清,关于在异国事故中牺牲的几名员工,并积极给予优厚的抚恤,寰宇集团郑重呼吁,某些别有用心的媒体和个人,莫要煽风点火制造舆论!并针对先前的一切不实言论,已经取证,依法追诉!” 公关部负责人义正言辞,整个记者会先礼后兵,掌握着整个会议主题的主动权,严谨的证据链支撑,一切不实传闻本该就此烟消云散,后排毫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女孩“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们说谎!”她情绪激动,指着台上的众人大声指责,“我爸爸在寰宇兢兢业业十几年,却被某位领导穿小鞋送去国外,美其名曰支援海外工厂,却不曾想连命都没了!鬼知道在那个地方有没有趁机被人落井下石见死不救?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女孩声音尖细,瞬时引来无数目光和镜头。 “你们所谓优厚的抚恤,就能罔顾人命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寰宇法务团队及时反击:“女士,请注意用语措辞,本次记者会我们全程取证,你所说的任何一句不实言论,寰宇都会一追到底!还请你拿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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