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多做停留,抱起人就大步往外走。 李思可就是在这时悠悠转醒的,其实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胃疼的她整个人都麻了,这会儿才清醒了点,有了些力气,“放开我。” 她推拒着,不想再跟这个男人有一点瓜葛。 这样的抗拒让男人心中越发的不悦,他唇角微勾,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放开?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你以为就能这么轻易结束?” “滚——”李思可厌倦死了那样的纠缠,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的说着,“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你做梦!”感受到她的排斥与厌恶,魏宏宇声音越发的冷了,明明确确的告诉着她。 李思可只觉得疲惫,连呼吸都力气都快没有了。闭着眼睛,眉心微蹙着。 他还是更喜欢她这样安静的样子,身后有些费力的哒哒哒迈着小短腿跑的脚步声传来,他头也未回,只说:“自己跟上,跟不上我也不会管” 冷漠、带着命令与不在意,李思可听到更加焦急与慌忙的脚步声,瞬间将她刺痛,“你别这么跟他说话!” “你心疼他?”心疼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跟他动怒。 魏宏宇唇抿的紧紧的。 李思可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泪来,她永远没被他尊重当人看过,就连她的儿子也因为她,而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毫无尊重的轻蔑。 魏宏宇看到那滴泪,唇抿的更紧了,但脚步却不着痕迹的降了下来,能让那个小豆丁跟上。 - 沈晞拿着那杯水,有些哭笑不得,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喝。 傅律白躺在床上,其实他现在说话很费力,却还是慢声说,“魏宏宇不会真的伤害你的朋友,你现在过去总归也来不及,我让吴越先去看看他将人带去了哪里。” 好像也只能这样,沈晞又给李乖乖打了个电话过去,不出所料的没人接通。 魏宏宇。 沈晞在心里骂了好几遍,轻叹了口气,又坐回他的身边,就那样看着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又觉得这样看着有些不够,还是又趴回了他的怀里,也敢压实,只是轻靠着,感受着他肌肤传来的温度与触感,这样才踏实,有了实感。 她脸轻贴在他肩上,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宁,连声音都变得黏糊,“吴越,就是最近跟着你的人么?” “嗯。”傅律白轻声应。 “他看上去,似乎不如你之前身边的人灵光,”沈晞笑着告状,“诈一诈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其实哪里是不灵光,吴越虽然年轻了些,可能不如之前那些严谨不显山漏水,但不过是因为曾在傅律白那里见过她的照片,知道她是谁,一时间拿不准个分寸。 两个人轻声慢语的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似乎也没什么重点,也没什么营养,渐渐地声音安静了下来,傅律白身上麻药的作用还未彻底消散,即使有着情绪的支撑,也还是睡着了。 沈晞抬起头来,看着他头微微偏向自己的睡颜,又慢慢去亲他的唇角,好像怎么也亲昵不够,又好像需要多次、反复的确认,这是真的,喜欢的亲着亲着,就又不自觉的哭了出来,心被骤然的填满,一时间竟承受不住这样的峰回路转守得云开见月明。 …… 傅律白再次醒过来时,就见到人半坐半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脸上都还带着些泪痕,他轻皱着眉,抬手想将它擦干净,只不过才一个动作就将人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看着他问:“你想要什么?” 傅律白勾起个虚弱的笑来,“怎么就这样睡了,你还不如直接躺上来,总共也占不了多少地方。” 沈晞看着自己的睡姿,确实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快挤他身上了,再上来个腿,确实也没差了。其实她也没想睡,就这样在他怀里靠着靠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他的怀里,真的是她去过的最令人心安的地方,实在是太安宁,就那样睡着了。 沈晞又伏在他怀里笑。 “也不知道盖上点,”他轻声责问着她,带着些头疼和不放心,又觉得,她说的没错,吴越确实有些不靠谱,这么久总会进来看看,都不知道帮她盖上件衣服。 吴越也实属冤枉,完全忘了此时正把人安排出去,再盯着魏宏宇那边。 沈晞也还是笑,好像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会忍不住想要笑。 傅律白见她笑,也不自觉笑起来,笑着问她,“笑什么?” 开心啊,就是好开心好开心。 她没答,只是笑着又将垂在地下有些发麻的腿挤了上来,缩在他的身边,还抢了些他身上的被子过来,傅律白笑着轻轻地往旁边挪了挪,给她再腾些地方。 沈晞忙按住他,“你别动。” 怕扯到他的伤口,眼睛都不住的往他胸口上瞥,“疼不疼啊?” 表情都带着心疼。 傅律白漫不经心的说:“有点。” 好像都没当回事。 其实是疼的,麻药已经散去,虽然输的液中带着些止痛镇定的作用,但还是疼的。但他向来不是爱诉苦的人,又何况看到她这个样子。 怕多说一句她都能哭。 但也好像看到她真真切切的在自己身旁,也就好像真的只是“有点”了,注意力并不在胸口上。 沈晞抽空将自己的必需品换洗的衣服收拾了个行李箱带了过来,好在他这里是豪华单人病房,足够放得下她,期间李思可还打过电话来,说已经没事了。 至于过程、发生了什么,她似乎并没有想多数的意思,感情的事,沈晞也不好多问,外人终究没办法插手,只问她身体怎么回事,李思可说,只是前段时间心情不好又喝多了酒,一下有点胃出血,沈晞让她多多休养。 听出她语气中的轻松与不自知的上扬,李思可问她心情怎么这样好。 沈晞顿了下,想到她和魏宏宇此时的拉扯,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讲,只含混了过去。 但李思可还是不久后,辗转从魏宏宇那里得知,她轻笑着打心里祝福着,又看着对面急头白脸的魏宏宇,和同样不太体面的自己,心有悲戚和感慨,终究结局是不一样。 一周后,傅律白得以出院,可以回家休养。 当他拿起手杖,慢慢往外走时,沈晞骤然一缩,僵在了原地。 在医院的这几日,他下地偶尔散散步站在窗边晒晒太阳时,她都会扶着他,生怕他风一吹就倒了一样,所以也没有让他一个人行走的机会,也只是偶尔发现他走路时会有些不稳,微微向她这边借力,很轻微。 那时她以为,他只是有些虚弱。 傅律白见人没跟过来,微微侧头,见她这样看着自己,轻笑着问:“怎么,嫌弃三哥了?” 沈晞没有理会他的玩笑,快步走过去,再次紧紧地扶住了他,这次是真的怕他会就这么倒下,还没开口眼圈就已经鲜红了,“你腿怎么了?” 傅律白看着她,声音带着几分安抚的说:“出了一个小车祸。” 沈晞却猝然撇下头去,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滴,却不想让他看到。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一身的伤痛。 她哭的隐忍又难过,见她这个样子,傅律白用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想将她身体正过来,但沈晞没动,他也只得安抚的解释着,“没有看上去的这样严重,平时可以不借用手杖,只不过我看上去惨一点,那些人会更加肆无忌惮,觉得我也就这样了,会露出更多的破绽来。” 沈晞却转过头来 看向他,满脸泪痕的问他,“傅律白,当年我是不是走错了?” 她留在他身边,他至少会好过一点,她当初走,也不过是不想让他为难,也不愿丢掉了自己,可她更不愿看他这个样子,要是她知道他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她一定、一定不会离开的。 傅律白轻笑着摇头,将她抱进怀里,轻声说着,“茜茜,我又哪里舍得把你困在我身边受委屈。” 那时,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总不能将她一个人留着那水晶宫中,整日整日的难过。那是送她的象牙宝塔,从来不是囚住她的牢笼。 沈晞听到这句话越发的难过,伏在他的怀里轻声的哭着。 他们总是不舍得对方难过,可又好像总是事与愿违,谁都没有好过。 - 傅律白并没有住回酒店,而是问方不方便去她家居住。 沈晞自然却之不恭,只不过她提前打好了招呼,她那里并不是多大,只是一个简单的两室一厅,而一间卧室还被她当成了衣帽间,和他平日里住惯了的,哪怕是酒店环境都比不过。 傅律白站进她租住了有几个月的房间客厅中,却说很好,他很喜欢。 这里目之所及的都有着她的痕迹,会让他确确实实的有着家的感觉,而不再仅仅只是一个居住所。 这里并没有傅律白用的东西,她本想问他要不要去购买,但很快吴越便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将他之前暂时落住的酒店搬了过来,沈晞这段时间格外照顾他,好像他真成了什么易碎品,连水都不舍得他亲自去倒一下,而是哒哒的跑过倒过来给他。 他也确实需要好好休养,每次他有些不得不处理的工作时,沈晞从一旁看着,都老大不乐意,傅律白看着她笑,说:“嘴噘得都可以挂秤砣。” 沈晞也会忍不住吻他,经常两个人说着说着话,或安静的靠坐在一起待着时,只要眼神一对上,就会不自觉的亲吻起来,傅律白其实也很想吻她,只不过碍于伤处行动还是有些不便,多数都是沈晞抢了先,傅律白也便只得由她先代劳。 起初,沈晞吻的很克制,只缩在他右肩这边,轻轻的吻着,手都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可即使这样,房间的空气都被他们烘的热乎乎又暧昧甜腻。 后来,等傅律白好的差不多了,沈晞便开始没边了,这样贴在他怀里闭着眼暖烘烘的吻着,连手都无意识全凭借心意摸进他的腰,劲瘦又紧实,比他们的吻似乎还要暖,沈晞下意识吞咽着像是怎么吻都不够,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干涸的沙漠,而他是唯一的水源,就这样汲取着,而后又轻吻着他的下唇,慢慢碾磨着,又向下,去吻他的下巴,喉结…… 一路向下…… 等路过他的胸口,看到他胸口微微长出的粉色细腻的新肉时,她才恍然清醒过来,发现傅律白身上的睡衣被自己蹂躏的早已不成样子,皱巴巴的,扣子被她开的就剩下一颗,衣服半掉不掉的挂在身上,而他就那样躺在床上,唇带着潋滟的水光,似乎还有些肿,喉结脖子那里微红,仔细看好像还有个牙印…… 到底是开了刀的大病初愈,再怎么被照料也补不及,况且他这两年身体伤得很了,脸上总是带着些苍白与倦意,此时这个样子,活像是被她欺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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