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头蹲好。” 四位男公关哪还敢多想,连忙照做。 段景樾见状,很识趣的挪到旁边,跟着蹲下来。 贺敛坐去沙发,瞧着满脸迷茫的姜郁,手臂往她肩膀一搭,似笑非笑的牵过她的手,摩挲着那枚钻戒:“阿郁,你结婚了你知道不?” 姜郁讪笑。 而谢轻舟走到贺知意的面前,女孩儿立刻低下头扣弄着手指。 满满的做贼心虚。 他也坐了下来,没说话。 段景樾悄悄看过来。 哎,别说。 虽然这几位男公关的长相和身材,都是行业内的金字塔尖儿,但舅舅和小姨夫一出现,顿时把他们压得黯然失色,泯然众人了。 比起这几位精心打扮过,化了妆,头发颜色五花八门,而穿搭亦可称之为潮男的小年轻公关。 贺敛和谢轻舟无论是在发型上,还是穿搭上,都很普通,前者是很利落的栗子头,穿着黑色工装,后者则是短侧分,随意套了件皮夹克。 两人的五官精致又硬朗。 不需要任何外力修饰。 往那一坐就俩字。 硬帅。 怪不得舅妈她们谁也不兴奋。 段景樾轻轻叹了口气。 贺敛看过来:“景樾啊……” 话没说完,被谢轻舟抢先:“段景樾,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什么地方都敢带你小姨过来,你信不信我给你打到尿失禁。” 段景樾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赔笑道:“小姨夫……您这说的是哪里话,这不是……那个……玩玩而已嘛。” 贺敛:“玩什么,男人?我俩不是男人?” 段景樾大气也不敢喘,看向那两位女士。 “舅……舅妈,你说话啊。” 姜郁轻咽口水。 “贺敛啊,虽然景樾找的地方是不妥,但是……孝心可贵。”她小心翼翼的帮忙求情,“你别怪他了,行吗?” 贺敛冲她轻柔一笑:“不行。” 姜郁:“……” 段景樾一急:“小姨!” 贺知意看了一眼谢轻舟。 男人斜睨。 她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段景樾心如死灰。 说好的闺蜜团呢! 贺敛也懒得墨迹,瞧着那几个男公关头顶的,如孔雀一般的头发,眉眼闪过些许厌弃,厉声吩咐:“一人150个俯卧撑,做完才可以走。” 几人面面相觑。 段景樾倒是心领神会,率先架好姿势:“别废话了,赶紧做吧。” 五个人并排做起俯卧撑。 刚开始还好。 毕竟为了保持体型,大家都有锻炼。 但3、40个之后。 五个人开始蝴蝶振翅,汗流浃背。 贺敛拄着下巴,轻轻挑眉。 姜郁捏了一把汗。 壁堡的所有组员都能在3分钟内完成这些。 但那都是常年训练的特种兵。 150个啊。 对他们来说强度太高了。 段景樾都快吐了。 谢轻舟啧嘴:“拉倒吧,瞧那胳膊抖的,这屋里都让你们给扇冷了。” 说完,他拉着贺知意往外走,苦口婆心的说着:“不像话,你现在怎么学的越来越不像话,是你们老贺家的基因有问题吗?” 贺知意噘着嘴。 谢轻舟:“卖萌也不好使。” 两人转入走廊。 几秒后。 “谢轻舟——” “不好使!” 而屋里,段景樾趴在地上,像是被水洗过,余下的几位男公关也各个脸色苍白,捂着胳膊躺成了一团。 贺敛这才作罢。 姜郁忙说:“贺敛,我们也走吧。” 贺敛不为所动。 姜郁只好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勉强把人拉起来。 离开会所后,空气都变得清新。 贺敛带着姜郁来到郊外的一处场地,绿油油的草坪修建齐整,婚礼所需的布景也全都准备好了,比之白日,夜晚更多了一份神秘和安宁。 姜郁见贺敛百无聊赖的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想到今晚的情形,随手在摆好的花篮里掐了一朵玫瑰,跑过去借花献佛。 “贺敛,送给你。” 贺敛接过,指尖摆弄着根茎:“送给谁?” 姜郁:“送给你啊。” 贺敛:“我是谁啊?” 姜郁反应过来,略有羞赧的垂眸:“老公。” 贺敛轻轻笑了,拉过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左手托着她的腰,右手用玫瑰花轻轻扫过姜郁的唇瓣,低声说:“阿郁,连起来说。” 姜郁搂着他的脖颈,在玫瑰花后启唇。 “老公,我爱你。” 她说完一顿。 明显感觉到贺敛的异样。 男人的眸色已然有些沉溺,伸出手,指腹摸过她的唇,狠咽后,似怪非怪的说道:“阿郁好坏啊,居然自我发挥起来了。” 姜郁腻白的颈侧开始烧红,撑着他的肩膀想要起身。 “好了,我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哪知贺敛按住她的腰。 “阿郁,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姜郁微怔,对视着他。 几秒后。 拥住了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贺敛想听什么。 她也不想吝啬自己的词汇。 “老公,我好爱你。” “姜郁和贺敛。” “永远在一起。” 第203章 【郁贺】婚礼 7月4日。 金州的头条新闻是一场婚礼。 金州壁堡工会会长:贺敛。 归途画廊总负责人:姜郁。 - 贺敛不是一个需要维持人脉的人,相反,他自己才是金州最大的人脉,所以婚礼名单上只邀请了一些关系近的亲朋好友,余下无关人员一概驳回。 连贺绍铭都没有被邀请。 贺老爷子挺胸抬头,由贺老太太整理着领带。 “没想到,咱家那个小王八犊子也有结婚的一天。” 贺老太太哼声:“我记得咱俩当年结婚的时候,你爷爷也是这么说的,还特地登报启事,你不会忘了吧了,贺泾川先生?” 贺老爷子呵呵一笑,握住她的手。 “忘不了,黄远覃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贺泾川先生为妻?” “不愿意。” “这都多少年了,还开这种玩笑。” 贺老太太帮他拍着袖管的褶皱,笑吟吟的说:“万一我没开玩笑呢?” 贺老爷子哼声:“那我也栽你手里了。” - “谁把东西放在这儿的!叶寻呢!赶紧给我搬走!” 一大清早,庄雨眠就忙的团团转。 明明是伴娘,她却比婚礼策划人还忙,叶寻和李蒙几个被庄雨眠指挥的晕头转向,甚至还互相踩到了脚。 叶寻趁着搬东西的时候小声嘀咕:“庄姐这哪儿像伴娘啊,这是伴君如伴虎啊。” “叶寻!”庄雨眠河东狮吼,“我说了!放左面!” 叶寻吓得腿一软,回过头。 庄雨眠穿着贺知意精心挑选的伴娘裙,虽然她的肌肉线条有些结实,但看起来并不突兀,且从裙摆膝盖的开叉位置,能明显看到右腿的假肢。 但她丝毫不觉得丑陋,厉斥道:“还不快点儿!” 叶寻连忙点头:“好嘞!” 他说完,往旁边让了让,一边小跑一边捋着鬓发的谢希苒出现在视野。 她昨晚才从拜庭区赶过来,伴娘裙有些不合身,刚才苏合帮忙,腰身的位置紧急处理了一下。 那水蓝色的衣料很贴合女孩儿瓷白的肌肤,漂亮的连叶寻都忍不住回头,但工作状态下的庄雨眠严格起来,不分男女:“谢希苒,你的手花呢?” 谢希苒一怔,立定转身,重新跑起来:“我现在就去取!” 庄雨眠扬声:“叶寻,看什么看!” 叶寻马不停蹄的离开:“好好好!” 庄雨眠再次回身,瞧见大花篮后的那个身影:“大小姐!” 贺知意猛地缩了缩脖子,随手将吃了一半的巧克力手指饼干放进谢轻舟的西装口袋里,拍了拍,叮嘱着:“别扔,我等下还要吃。” 谢轻舟:“……” 而在庄雨眠的军事化管理下,婚礼进行的很顺利。 夏中的风带着宜人的温度,今日的一切都刚刚好,当姜郁挽着壁堡已退休的老会长出现在草坪尽头时,远处地台上的贺敛怔了怔。 目光所及之处。 只有那个穿着婚纱的女孩儿。 垂在身侧的手也用力的握了握。 既激动,又悸动。 两方感情交织。 他红了眼眶。 身为伴郎,站在左侧的谢轻舟察觉到贺敛的异样,余光一瞄,眼睛不自觉的瞪大。 他兴奋的搥了搥沈津,忙不迭掏出手机。 “哎我操,这狗东西……” 哭了?! 贺敛居然哭了哈哈哈哈哈!!!!! 沈津转头,也没想到。 摸了摸裤口袋。 没拿手机。 “你多拍几张。”沈津催促着谢轻舟,憋笑的难受,“拍几张丑照,我也没见过他哭,正好做几个摆台,放办公桌上。” 谢轻舟把手机举的高高的。 “……” 妈的。 贺敛还真是360度无死角的帅惨了。 这怎么哭的还有种‘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感觉呢? 鼻涕呢? 哈喇子呢? 谢轻舟皱眉:“恶心。” 台下的李蒙几人倒是不吃惊。 贺敛的黑睫已经被泪水完全浸透,一道透明的水痕从左眼角滑落,他薄唇在不自知的颤抖着,眼底红盈盈的。 身为主持人的祁副司长听到抽泣声,转过头,也险些惊掉了下巴。 “臭小子,就这么没出息?” 贺敛目不斜视,鼻音甚重:“那怎么了,我都六七个小时没见到她了。” 祁副司长哭笑不得,正要继续调侃,却见贺敛迈步就往前走。 他没拦住。 台下的宾客也对贺敛的行为略有诧异。 这并不是计划中的流程。 但贺敛置若罔闻。 他带着披荆斩棘的架势,快步走向姜郁。 他不需要阿郁走完全程。 只要这个女孩儿肯主动走一步,那余下的九十九步就交给自己,便是一辈子都上赶着,他也甘之如饴。 姜郁见状,瞳孔微颤。 胸膛里的那颗心似乎在共鸣着什么。 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心跳节奏。 姜郁也松开老会长的胳膊,提着裙摆跑向贺敛。 她不要总是心安理得。 她想让贺敛知道。 奔向他,自己也会拼尽全力。 众目睽睽下。 两人在中心点相拥。 修长的西装裤管被包裹在轻柔如云雾的纱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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