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八卦就格外来劲。 喻穗岁收回目光,“没什么。” “怎么可能,”蔡悦根本不信这话,“陈肆根本就不是学生会的人,用学生会的名号现在把你叫出去,肯定有事情和你讲。” 反正喻穗岁也背不下去了,班里的氛围此刻也蛮放松的,她干脆放下笔,起了逗弄蔡悦的心思,“那你说说,他找我做什么?” “你不说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他。”蔡悦撇撇嘴。 恰好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哄得一下热闹起来,大家都在收拾书包往外走。 蔡悦也没了继续八卦的心思,低头装课本,还不忘催促喻穗岁,“岁岁,赶紧的,我刚点了外卖,估计我到家就能吃上夜宵了。” 喻穗岁脑海里满是陈肆刚刚在走廊说的那些话。 她收拾书包的动作很慢,面色犹豫,“今天你和韩琳一起走吧,我家里人来接我。” 蔡悦啊了一声,“谁来接你啊?你爸妈不是出差了吗?” 喻穗岁随口搪塞道:“我哥哥。” “你还有哥哥吗?”蔡悦纳闷,“你不是和我一样是独生女吗?”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哦了下,嘴角上扬:“我知道了。” 喻穗岁被她这模样弄的心里发毛,故作镇定道:“不是我亲哥,是和我一个小区的哥哥,他读大学,刚好今天放假,就来接我。” 言多必失,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急于解释的模样落在蔡悦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 蔡悦猜到怎么回事,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知道了,你解释那么多做什么,我信就是了。” 喻穗岁松了口气,“韩琳估计早就在等你了,你赶紧去找她吧。” 蔡悦点头,已经背好书包准备往外走了,想到什么,忽然回头看她,“要不我们一起出校门?” 喻穗岁心里一咯噔,想到陈肆还在楼下等她,便急忙说:“我还有事找老师一趟,不用等我了。” 蔡悦好像信了她说的话,这才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直奔普通教学楼的二层找韩琳。 喻穗岁磨磨蹭蹭,等班里同学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走出教室,慢吞吞地下楼梯。 刚走下一层,经过拐角处,便看到一楼走廊立在门口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不止有陈肆一个人,他周围还站着几个同班男生,围着他在聊些什么。 距离不是很远,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 “实话实说,陈肆,你等的人不会是之前课间高一的那个小姑娘吧?”一位戴眼镜的男生猜测道。 火箭班的学生虽然成绩好,但不属于那种死学啥学的学生,而是会学的同时也会玩。班里也不是没有情侣,情窦初开的年纪,少男少女内心也会有感情的涟漪。 “真是高一的啊?那别的女生不得伤透了心。”有人接话道。 段庭轩笑着拍了一下陈肆肩膀,“怪不得你这次的空窗期这样长呢,原来看上的姑娘是高一的啊。” 孙连云忍不住啧啧道:“老牛吃嫩草。” 陈肆懒洋洋地靠着墙,像没骨头似的,冷不丁一抬眸,便和平台上的喻穗岁对上视线。 他嘴角扯了个笑,语气淡淡的:“怪不得你语文不行,瞎形容。” 孙连云嘿嘿笑,“你比人家小姑娘大两届,不是老牛是什么?” 段庭轩瞥了他一眼,“那你是什么?胖牛?” 陈肆笑容变大,接话:“那叫肥牛。” 这话一出,周围人顿时笑起来。 喻穗岁安静地立在那儿,也不出声,一直看着他们聊天。 她发现了一个事情。 陈肆貌似是那群人的主心骨一样,众人讨论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着他转的。 好像就是这样,无论到了哪儿,陈肆便是话题中心的人物,周围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他身上。 而这人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但他却始终是一副浑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模样。 “还没看够?”陈肆倏地说了一句话。 孙连云纳闷道:“什么?” 段庭轩四处张望着,注意到楼梯上的身影,了然:“行了,快走吧,让肆哥等人吧。” 几人被段庭轩带走了,走廊恢复一片安静。 喻穗岁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站在陈肆面前。 白炽光的光晕纷纷扬扬的打下来,照亮了空气中的点点星尘。 风一吹,尽数消失。 喻穗岁双手揣进兜,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她仰头,看向面前的男生,故意问他:“那群人是你的小弟吗?学长?” 陈肆啧了声,语气混不吝似的:“还叫学长?” 喻穗岁目光发顿,半晌才憋出两个字:“陈肆。” “嗯,”陈肆瞥她一眼,“刚刚说什么?” 喻穗岁偏开视线,率先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走,“没什么。” 陈肆盯着小姑娘的背影看了两秒,跟了上去。 两人一左一右,中间的距离不过两拳而已。 男生轻笑:“生气了?” 喻穗岁没理他。 “嗯,不理我,那就是生气了。” 陈肆开始自我总结。 那时候已经很晚了,校园里没几个学生了。 两人出了学校,陈肆让喻穗岁在路边等他。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迈腾在她面前缓缓停下,还打着双闪。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落,喻穗岁在驾驶座上看到陈肆,便上了车。 可车子还没启动,后座便上来一位不速之客。 喻穗岁疑惑地向后看,却不料双眼被一只宽大的手掌堵住。 是陈肆蒙上了她的双眼。 “陈肆?”喻穗岁试探性地问:“怎么了?” 陈肆目光盯着坐在后座上的男人,话却是对小姑娘讲的,“没事,上来了一个不相关的人。” 宽厚的掌心挡在面前,一切光亮都不在了。 喻穗岁睫毛眨了眨,扇动着小风拂在男人的掌心上。 她敏锐地察觉到车内的氛围不一样了,朝着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陈兵,”陈肆的声音冷然,“下车。” 喻穗岁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 是陈兵? 陈肆同父异母的哥哥。 也是……让阮乔给陈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被叫做陈兵的男人却仿佛看不到陈肆动怒了,依然自得地坐在后排座位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副驾座上的女孩。 他笑了下,“你喜欢这姑娘?” 此话一出,喻穗岁的呼吸一滞。 虽然很清楚不合时宜,但心跳还是控制不住地加快了。 车内没有开灯,借着车外的路灯,她隐隐瞥到了陈肆胳膊上暴起的青筋。 衣袖被弄到小臂处,小麦色的肌肤上满是凸起的青筋,彰显着无比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和你无关的问题,不要问。”陈肆目光愈发变冷。 陈兵完全一副纨绔子弟模样,“这么护着她?至于吗?” 陈肆声音淬了冰一样,“滚下车。” 陈兵啧了声,“就这么和你哥讲话?” 陈肆冷笑:“我哥早死了,你是什么东西?” 陈兵面色一变,目光转到被他挡住眼睛的喻穗岁身上,“陈肆,你护不住她的。” 陈肆抬眉,“我护不护得住,你尽管试试,陈兵,我不介意送你的车队进去。” 陈兵心里一凉,“是我小看你了。” 陈肆没吭声,目光看了眼窗外,意思很明显了,是在赶人。 陈兵最后深深地看了喻穗岁一眼,才下车。 只不过这一切,喻穗岁都无从得知。 嘭的一声,车门被关闭。 挡在眼前的那只手也慢慢拿下去,光明恢复。 喻穗岁眨眨眼,坐好系上安全带,忍不住看向陈肆。 陈肆目视前方,发动汽车,朝着越澜湾的方向开。 期间,车内始终是安静的状态。 但喻穗岁心里充满了疑惑,不由自主地多瞄了陈肆几眼。 前方是红灯,黑色迈腾慢慢停下。 驾驶座上的男人单手把着方向盘,指尖无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 他倏地开口:“很好奇陈兵是谁?” 喻穗岁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她啊了一下,面露茫然。 陈肆偏头,借着月光和她对视:“刚刚的男人是陈兵。” 喻穗岁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肆一顿,喉结上下滑动,问:“你对他很好奇?” 喻穗岁摇头,“不好奇。” 陈肆目光一闪,“那怎么一直在看我?” 喻穗岁垂眸,睫毛在肌肤上蹭来蹭去,“我是想问……学长你送完我再回家,是不是太晚了?” 红灯转换成绿灯,车辆重新启动。 半响后,陈肆才说:“我不回家。” “那你晚上住在哪里?清淮哥家吗?” “不是,”陈肆声音冷淡,“住在你家对面。” 喻穗岁瞳孔一缩。
第10章 那天晚上,喻穗岁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陈肆居然搬到越澜湾住了,而且就在自己家对面的那栋单元楼。虽然不是独栋别墅,但离她家很近,也就三分钟的路程。 窗外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白纱窗帘打在被子上,仿佛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砂糖。 别墅内就她一个人,父母请的保姆不在家住,除了每天早上来打扫房间之外,只有周末她在家的时候会过来做饭。 自从自己来梧州之后,见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能不能在一起吃饭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守房人一样,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这偌大的别墅内。 可现在听说陈肆搬到了对面,两人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二百米,心里就没那么抵触待在梧州了。 九月初的时候,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同父母讲自己回老家,但现在呆了两个多月之后,她突然不再那样想了。 因为有了能让她留在梧州的理由。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便进入十二月份。 梧州的气温往下降了不少,出门必须要穿保暖和羽绒服了。 青川也早就开始供暖了,教室里和室外完全不是一个天气,温差过大容易感冒。 恰好那段时间赶上了一波流感,班里好些人都请假了。 喻穗岁也被传染,有点轻微的感冒,鼻涕留个没完,头也晕晕沉沉的。 蔡悦中午在食堂打了饭给她带回教室里,发现她正趴在桌上小憩。 喻穗岁正睡得沉,就听到有人在叫她,是蔡悦的声音。 蔡悦把她保温杯的水换成热的,看她醒了给她递了板胶囊,“岁岁,你要不请假吧。” 喻穗岁费力地撑起身子,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她头疼的厉害,“我一会儿去医务室打点滴,请了下午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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