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凉丝丝的,喻穗岁在短袖外面还套了件薄薄的小衫。 周围桌有是学生的顾客,估计是高三生,晚自习放学时间比别的学生晚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 最后那场饭局结束后,陈肆和喻穗岁散步回了家。 彼时已经深夜十点了,街上的车辆倒没有减少的迹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暖黄色的灯光通过树叶的间隙落在地上,形成了点点斑驳的影子。 时间好像在此刻慢了下来。 喻穗岁偏头盯着身边人的面孔,捏了捏他的掌心,轻声开口:“陈肆,我好喜欢你啊。” 突如其来的告白打得陈肆是一个措手不及。 但他这人素来会装,此刻面上倒是不显什么,还笑着握紧了喻穗岁的手。 “怎么着,现在成合法夫妻之后都不害臊了?” 喻穗岁轻哼,不再看他,而是目视前方,盯着前方的道路。 随后说:“不可以吗?谁规定向自己的合法丈夫表达爱意必须是委婉含蓄的了吗?” 小姑娘的那表情格外引以为豪一般,把陈肆弄得有点里外不是人的感觉。 男人勾唇,松开她的手,转而改为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怀里,慢悠悠地走着。 前方抬头便能看到小区的高楼,但他也不着急,反而把脚步放慢了不少。 他哼笑道:“成,是我思想太过狭隘,宝宝你能这么想是好事。” 说完,喻穗岁忍不住锤了他一拳,“你好烦啊陈肆。” 四下无人,陈肆弯身吻住她的唇瓣,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和她在街上接吻。 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所以呢?我就烦你,宝宝。” …… 客厅内放眼望去,散落在地的各种衣物,毫无章法。 但仔细去瞧,还是能看出规律的。 靠近防盗门的地方,是两人的鞋袜,再往下是外衣裤子短袖,还有那件喻穗岁穿出门的小衫。 其次便是最内里的贴身衣物,比如内。衣裤之类的。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的衣物都是完好无损的状态,没有任何衣物被撕碎成长布条。 因为上次在剧组酒店的总统套房发生类似的事件之后,喻穗岁给陈肆生了一场气,不让他再随心所欲地乱撕自己衣服,陈肆当时便记住了。 笑话,他老婆当时一巴掌直接呼他脸上了,他还得跪着求饶,说自己错了,下次不再犯了*。 别看他平时多么嚣张又离经叛道,但说白了还是个老婆奴。 当然除了在床。上之外。 在卧室里,或者客厅中,亦或是阳台上,车里,浴室的浴缸中。 陈肆倒是不会听喻穗岁的话,严格来讲,不仅不会听,还会反其道而行之。 喻穗岁让他慢点,他就是恶劣地加快速度。 喻穗岁让他轻点,他反而会加重力道。 喻穗岁让他出来,他更是反骨地更深入探讨。 此时此刻也不例外。 卧室内的蓝牙音响早已被连接,正在循环播放着一首rnb风格的英文歌曲。 “Babycometalktome, 宝贝来跟我说话, Comeandtellmeifyou'reriding, 过来告诉我你是否享受云雨之欢, Cuzwecangetupoutofthisplace, 我们大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Iain'treallytrynafightit, 我并非真的想与其对垒, Andwecandoitallnightbabeawyeah, 我们可以夜夜笙歌, Summerloving'tilthesuncomesupyeah, 翻云覆雨直至红日初升。” 这首歌是陈肆特意选出来的,就为了让喻穗岁听到。 因为歌词透露着他的想法:宝贝,我们可以夜夜笙歌,翻云覆雨直至红日初升。 换句话说,别说是红日初升,就算是做个一天一夜,他也根本没任何意见。 此刻窗外的夜空璀璨,除了这间卧室之外,整个世界大概都处于一片无声状态。 但只有这间卧室内,时而发出极具有节奏感的英文歌声,时而发出一段劈啦啪啦的清脆动静声,听着像是在鼓掌,但实则室内的两人都心照不宣,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是肉...体相互拍打在一起的清脆响声,只是看不见,所以会让人误以为是巴掌声。 实则不然。 室内的温度在无休止的升高,喻穗岁头埋进枕头中,只觉得自己此刻要窒息。 额头的汗止不住地向下流淌着,将枕头都快浸湿了。 不仅如此,她的碎发也全都汗津津地黏在脸颊上,是真的很难受。 这一切都拜身后的人所赐,偏偏他仿佛浑然不觉,口中讲出的话很有流氓意味。 “宝宝,怎么了?我关灯已经是退步了,怎么现在还不开心了?” 陈肆动作从没停下过一分一秒,边说着边继续着。 喻穗岁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他了,只能在心底咒骂他。 流氓,混蛋,讨厌鬼,人渣…… 但她词库有限,骂人的词翻来覆去全是那点。 音乐声还在继续着。 “I'mastillgohardforyou, 我仍为你痴狂, MeetmeonSaturnbaby, 在梦寐之地见我宝贝, Takeme, 带我, Aw,yeah, 噢耶。 Feelingyourvibelately, 感受你最近的情绪。” 闷闷又带了些哽咽的声音从枕头中出来,是喻穗岁在控诉着他。 “你骗人,你不是说自己每次选的音乐都是和你的心声完全融合了吗?那怎么这次不是这样?” 陈肆嗯了下,“什么?” 他是真的没听清,因为喻穗岁这句话是磕磕绊绊说出来的。 喻穗岁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随后故意回头瞪了他一眼。 陈肆啊了下,说:“是哪句歌词让你产生了委屈啊宝宝?说出来。” 喻穗岁强压住心底的闷哼,恰好此刻,歌词又唱到那句。 “Baby, 宝贝, Aw,yeah, 噢耶。 I'llbeyouraddictmaybe, 我为你痴狂, Daily, 每时每刻, Aw,yeah, 噢耶。 Feelingyourvibelately, 感受你最近的情绪。” 她用力说出来:“最后那句,感受着你最近的情绪,我现在情绪很不好的,陈肆,你慢一点,我情绪才会变好。” 陈肆啊了下,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恶劣心一起。 故意用力道:“好,那我这次听你的,我慢一点。” 最后那一分钟。 是喻穗岁今晚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分钟。 她简直要死了。
第97章 一切结束之后,已经凌晨两点了。 喻穗岁冲了个澡,吹干头发之后,看到主卧的门隐隐敞开着,歇开了一条缝隙,里面传出点动静声。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是陈肆正在捣鼓她前段时间的某个代言商送的投影仪。 “不睡觉吗?” 喻穗岁问了句,偏头看了眼,发现是部老片,零四年上映的那部爱在日落黄昏时。 陈肆当时嘴角咬着根烟,扯了个笑,“你困了?宝宝?” 喻穗岁摇头,毕竟今天在飞机上睡过了,她现在倒是不困,就是有点累。 思及此,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根烟其实根本没点燃,因为室内开着空调,中央空调的风机呼呼地吹着冷风。 陈肆摁开播放键,随后室内因为投影的开始陷入短暂的黑暗。 “那看完这场电影,再睡?” 陈肆问她,彼时已经将那根烟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靠着床头,将喻穗岁揽进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头发。 喻穗岁轻轻点头,在他怀中仰头,便对上男人凸起的喉结。 她无声地吞咽口水,当时电影已经开始了,这部电影是很经典的爱情片,她看过很多次,相比较第一部和第三部,她最喜欢的就是中间这一部。 因为这一部的男女主已经完全成熟,相互诉说着彼此对于世间一切的看法,比如亲人,比如自由,还比如亲密关系,以及在一段亲密关系中如何自处。 第一部的电影有个留白,是男女主约定好在当时的火车站见面,定了一个时间,是十二月十六日。 电影一点点播放着,因为喻穗岁看过很多遍了,所以注意力并没在电影上面,而是在躺在她身边的男人身上。 陈肆目光落在电影上,没给喻穗岁一个眼神,却精准地捕捉到她的目光。 他轻咳一声,揽住她肩膀的手在微微用了点力道:“专心看电影。” 喻穗岁仰头,眨眨眼,眼睫抖了抖,瞧准了男人凸起的喉结后,坏心一起,顿时凑了过去。 舌尖轻轻探出,含住那抹硬块,随后齿关轻轻咬合,咬住它。 耳边传来一抹男人的闷哼,听到这动静,她才罢口,偷笑着松开他,随后转身,这才慢悠悠地开始看电影。 陈肆扯了个笑,轻哼:“小女生。” 喻穗岁听了也不生气,学着他的样子同样发出一道轻哼声,“那你是什么,小男生?” 陈肆没再理她,只是抬手指了指电影,“专注点。” “哦。”喻穗岁乖乖回答。 电影一直都在继续播放,此刻的剧情已经进入两人从书店出来,漫步在街道上,聊的话题是第一部结尾众多观众期待的那个悬念。 他们到底有没有见面。 其实早在喻穗岁和陈肆刚刚在一起的时候。 二月在梧州,气温已经降低不少,那年是个寒冬,和北方的冬天没什么区别,但梧州不会降雪,永远也不会降雪。 那个农历新年,喻穗岁的新年愿望是希望梧州落雪。 可是她清楚,梧州永远也不会落雪。 但回到梧州后,某天,梧州下了一场人工降雪。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这场雪是陈肆各种疏通关系才下达的指令,需要走很多流程,时间较长,还需要很多钱。 就像在香港维多利亚港放一场烟花需要的繁杂手续一样复杂。 但陈肆却做到了。 喻穗岁彼时在剧组,虽然没能见到这场雪,但当时韩琳给她发了图片,许多同学的社交动态都是这样一场雪。 她在社交平台看到了,那场为她降落的梧州初雪。 时间往前推,梧州大概有十年都没下雪了。 而那场雪还因此登上了热搜。 不仅如此,短视频平台在那年像一队突然崛起的异军般。 那场雪被许多梧州的市民拍成短视频,配上滤镜和慢动作,以及一个背景音乐。 那句歌词,喻穗岁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就在你说分手的瞬间。” 而陈肆也给她发了条消息:【明天的今天,我们去北海道看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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