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南:“你大哥看上去像个傻子?” 许诺:“哥,就做回傻子吧。” 许谦南静默片刻,想到昨晚许诺非要赶回直奔医院的事,脑子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比刚刚多了不止一点顾虑,最终只是轻啧一声:“行。” - 天边一抹残阳落幕,黑夜彻底降临。 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被沈言和许重山两面问候的宿迟有点疲惫。 问公司情况,问未来人生和事业的规划。 好在知根知底,都还算高兴,只是因为先斩后奏略有不满。 窗边桌上只亮着一盏灯,落地窗外繁星闪烁。 宿迟和许诺相对而坐。 男人手里夹着烟,烟雾氤氲着眉眼,令人看不真切其中情绪。 许诺静静看着他,知道他有话想说。 等了半晌,一支烟快燃尽,他才幽幽启声:“许诺,你是因为我自杀逼你,才冲动和我领证的吗?” “没有冲动结什么婚啊。”许诺笑得轻描淡写,“怎么,你回过神了,在担心什么?” “我有点不敢置信,我们竟然真的结婚了。”宿迟目光又深又沉,一直凝视着她。 许诺不闪不避,浅笑着回望。 这感觉,比接吻还令人面红耳赤。 宿迟恍惚回到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唇角漾开一抹掩不住的笑,眼中却是微微洇着水光。 “许诺,你想要什么,我会竭尽所能。” 许诺认真想了一下,有些可惜:“你要是会生孩子就好了,我不想生孩子。” 宿迟并不在意这个:“那就不生。” “你愿意做家庭煮夫吗。” “愿意。” 许诺被他的毫不迟疑逗笑:“那我再考虑考虑,生个孩子给你带。” 宿迟大喜过后的平静让他的神智清明。 “许诺,你不想生我们可以丁克,我的愿望已经满足了,我现在很开心。” 许诺笑而不语。 她知道宿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想要一个家,一个没有争吵,温暖而幸福的家。 窗外的星星密密麻麻挂在天上,她靠在柔软的椅子上看着:“星星,看星星。” 宿迟转头,望向银河。 “每次看到的星星都一样,又有些不一样,在国外的那些年,其实我很久都没有看过星星。” “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许诺,你会永远喜欢星星吗?” “唔,会的。” “如果只剩下一颗,也会一直看不倦吗?” 许诺眸光一转,笑意柔和:“我把最亮的一颗带回家了,其他的也就黯然失色。” 良久的静默中,祥和安逸的氛围流淌。 好像万事尘埃落定之后的平静。 但其实,是刚刚启程的不遗余力。 那人太久没说话,许诺看过去。 他深邃的眼睛正对着她,在皎洁的月色下,散发璀璨的星辉,眸底的温柔径自漫开到眼角。 不知为何,她也跟着笑。 “入秋了。” 兜兜转转的万里长征,目的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而是触手可及的幸福。 是生生不息的春夏秋冬。 (正文完)
第99章 凌栖的求婚方案到底没白做,不过不是给宿迟用的。 ——许诺用上了。 她挑了其中连凌栖实践起来都会略显困难的想法。 “我说诺姐,怎么求婚还得你来啊,宿迟干什么吃的?” 商量布置场景的时候,许诺的好友这样问她。 盛之语在看手中的地形图,闻言道:“别管了,你诺姐就爱主动权在手感觉。” “哦.......换个说法,那就是舔狗咯?” 许诺:“什么舔狗?我想得到这个人,有所付出不是应该的吗?对喜欢的人好一点让你们说得这么难听。” 她不屑冷哼:“我看你们才该学学怎么爱人。” 望着她傲娇的小表情,一行人哈哈大笑:“是是是,我们应该向诺姐学习,勇敢的人先心想事成嘛。” 当然,前提是,那个人值得你去勇敢。 立秋那天,许诺拉着惦记着买房子的宿迟去坐飞机。 由她来开的直升飞机。 一路把车从公司开到郊外,已经临近傍晚,天边霞光满铺。 上许家私人两座型飞机的那一刻,宿迟意识到了什么,问她:“你......有驾照吗?” 许诺坐上驾驶座,掏出飞行执照:“童叟无欺,我带你去体验一把飞行浪漫。” 宿迟笑弯了眼,身体却坐得笔直,略显僵硬:“私人飞机出行的程序挺繁琐吧?” “还好,都办妥了,路线也规划好了。” 准备出发前,许诺看了他一眼,大笑:“现在怕死了啊?看你这么紧张。” “......我的美好生活刚刚开始。”宿迟确实有点舍不得死了。 “放心吧,准备看风景,底下有片特别漂亮的向日葵花海,天还没完全黑,应该还可以看到。” 云朵以各种形态懒洋洋地挂在上空,粉色的晚霞为视线美化上最漂亮的滤镜。 视线越来越高,这里处于郊外,离市区很远,但隐约能看到远处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此刻在眼中变得渺小不可及,成了璀璨的星火。 宿迟侧目看向一脸认真的女人,心跳的速度特别快,并非害怕,而是血液擦过耳膜,轰鸣着提醒他,会为这样耀眼的许诺心动千千万万遍。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爆鸣,坐在直升机里都听得见。 二人齐齐抬眼。 由上千架无人机构成的浅蓝色光盏在空中,井然有序地变化成一男一女,停留五秒过后,拼凑成‘宿迟’二字。 “我们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的确渺小可有可无,但是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家,让你不再觉得虚无缥缈,不再感到空虚的家。” “宿迟,今天我想跟你求婚,虽然我们领了证,我还是要问一句,你愿意......” “我愿意。” 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她,喜极而泣的某位宿先生落下两行泪:“我愿意,许诺。” 许诺抽空看了眼哭得很漂亮的家伙,轻笑:“希望你以后的眼泪都是因为开心。” “你如果不能爱自己,我会尽我所能。” 眼前宿迟的名字映在天空,淡蓝色的光逐渐暗淡下去,随之天空中炸开绚烂的烟火。 宿迟湿着眼安静望着那潋滟的色彩。 许诺将他曾贫瘠荒芜的心脏种满了向日葵,不再是荆棘丛,一步一个血脚印。 天空停止了哭泣,这次她没有撑伞,带着晴空万里走来。 他被拼凑,被擦拭,就算再有大雨落下,他也不会再感到不安,心里有了太阳。 许诺会将他晒透。 - 婚礼办在十月深秋。 婚礼前一天,许诺主动提议要去祭拜宿迟的父母。 “走啊,去嘚瑟一下,你现在过得很好。” 宿迟牵起她的手,走到墓园。 乔婉和宿东的骨灰其实早就埋在一座山里了,他有钱租墓园的位置时才把两人转移过来,墓碑立在一起。 宿迟说乔婉喜欢白桔梗。 许诺把白色洋桔梗放在二人墓碑前,看着照片上两个模样都很清秀的人。 他们结婚得早,生孩子也很早,死去时仍旧很年轻,乔婉二十九岁,宿东三十六岁。 “生前那样不和谐,你还把他们葬在一起,不怕到地下还闹啊。” 她平静地嗓音半开玩笑道。 “我妈曾经很爱他。” 爱这件事真的说不准,许诺仍旧无法理解,那样痛苦,还爱什么呢? 宿迟看出她心中所想,抿了抿唇:“可能因为我爸长得好看。” 许诺:“......” 乔婉的确是因为喜欢宿东的样貌,但磋磨那么多年还不跑,有太多原因。 “你恨他们吗?” 宿迟摇头:“恨过,再恨,都在他们死去之后剩下无能为力。” 他宁愿痛苦的爱着他们。 人活着,总要惦念点什么。 若不然,这一生,太过漫长了。 “都过去了,就不提了。”许诺叹了口气,朝着两人深深一鞠躬,喊了声爸妈。 宿迟侧目,千言万语化在眸中。 - 结婚那天,风和日丽。 场面颇大,虽然一切都是宿迟和沈言在操持,但还是累得许诺筋疲力尽。 累到她半夜起来迷迷糊糊上厕所时还在念叨:“不会再结第二次婚了。” 宿迟在床的另一侧弯起一抹笑。 “你想离也没办法,我已经把结婚证藏起来了。” 许诺轻嗤,懒得理他。 他惦记买的房子在结婚后的第三天找到。 搬家的时候,许诺重新来到他之前住的地方。 那个墙上贴满漫画的房间。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 “嗯。” “怎么都没有台词只有画面,你怎么会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 “......不会忘。” 许诺趴在他肩膀上笑:“我们家星星画画技术也不错嘛,都可以出版了。” 宿迟揽着她的腰肢:“出版需要增添太多戏剧冲突,我不想把我们的故事改得面目全非。” 新房是一栋带庭院只有一楼的大平层别墅,他将庭院种满了蔷薇花,内里的装潢按照许诺的喜好布置成极其繁琐的复古法式温馨风格。 许诺喜欢在夜晚亮一盏昏暗的灯,在温暖的咖色沙发里喝酒看电影,四周被各种温暖的挂画照片和装饰物堆满。 短暂的甜蜜只持续了一周,许诺迅速回归公司。 许老爷子出席完婚礼,在国内待了几天,更加坚定地想要回国生活,加快把许家发展中心调回来。 许谦南先回国和许诺一起打点公司,没有别家豪门里争夺权利的戏码,许氏太大,三个孩子分一分还要嫌身上担子重。 许诺在公司明显感觉比自己管理公司时还忙,毕竟合并了国外转回来的产业,一边还要大力开拓房地产,她简直晕头转向。 宿迟回到公司第一天,给全部员工发了喜糖,然后坐到凌栖面前,郑重其事地说:“我需要减少未来的工作时间。” 还在看报表的凌栖缓缓抬头:“?” 大哥你刚休假回来,说的这是什么话? 宿迟有备而来:“许诺经常要出差,我希望她出差的时候我能有时间陪同。” 凌栖:“......你不知道小夫妻整天黏在一起会很快失去激情吗?” 宿迟不理解:“会吗?” 凌栖把报表一合:“......我看你还要放什么屁。” 宿迟浅笑:“早上我会按时到,中午和下午会提前一个小时下班,我要给许诺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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