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23号那一天,夫人亲口喊我铲的,我还劝她,这是您送给她的,代表您对她的爱意。” “当时夫人只是说,她看腻了,要换一批花种。” 她亲口说铲的? “哈哈哈……” 靳薄凉抱着骨灰,突然大笑起来。 脑海突然浮现出,她嫁给他的时候,对未来满是憧憬,水灵灵的眼睛里,盛满了对他浓浓的爱意。 可现在,连他亲手给她栽培的花,都铲掉丢弃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该有多冷,多痛? 靳薄凉笑着笑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猩红着眼,转头吩咐刘嫂: “去买开得鲜艳的卡布奇诺回来重新种上,她最爱这种花了。” “再给我找个铲子。” 刘嫂不敢多问,急急忙忙找了个铲子给靳薄凉,然后去买花。 靳薄凉就在后院挖了个坑,将阮颖的骨灰埋了进去,立碑: “吾妻阮颖之墓。” 在她的墓前,种满了开得鲜艳的卡布奇诺,雾霾粉,美丽夺目,犹如她温婉的性格,高雅美丽的模样。 自此,靳薄凉在后院里,二门不迈,每天就给花松松土,浇浇水,剪剪枝。 他的阿颖,最喜欢毫无瑕疵、美丽的花了。 可偏偏,他让她引以为傲的爱情,有了巨大的瑕疵。 靳薄凉的心再一次痛得无以复加,狼狈的跌坐在阮颖墓前,红着眼,一遍遍诉说对她的愧疚,思念…… 可惜的是,再也没人听见。 传闻—— 靳家出了个痴情种,守着亡妻,丢弃了一切。 曾经他最迫切渴望的权势、地位,如今都无力去提及。 只每天酒醉迷糊,嘴里不断的喊着两个字:“阿颖,阿颖……” * 三个月后。 阮颖刚做完一个手术回到办公室,学长陈霖锋敲门而进,脸色有些凝重:“小颖,你的工作有调动。” “调去哪里?”她边摘掉手套边问,并未多在意,以为最多也不过是旁边省市。 陈霖锋:“桐城,你的故乡。” 阮颖一僵,还未来得及出声,陈霖锋说: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我替你过去,你还留在这边。” 阮颖沉思片刻,摇头:“不用了学长,我听从安排。” 学长的家在这边,妻女也在这边,怎么能让他为了自己,丢弃妻女,独自去南方。 陈霖锋蹙起眉峰:“可你不怕你的前夫……” “应该没事的。”阮颖说:“桑桑与我联系过,说他已经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大概早就把我忘了吧。” 靳薄凉就是豪门标配的花花公子,没了她,会有第二个女人,第三个,无数个,她只是曾经的其中一个。 况且,他们也不一定会遇上。 她真没理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学长那么为难。 是的,无关紧要。 三个月前,她深夜时依旧会想起靳薄凉,真挚的爱,只换来一片欺骗、伤害,心还是会痛。 可现在,靳薄凉的模样在她脑海早就模糊了,提起他的名字,心里早已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一个陌生人。 陈霖锋叹息一声:“如果你有改变,随时与我说。” 阮颖轻嗯一声:“谢谢你,学长。” 当天,阮颖的调令就下来了。 她拿着调令想,如果桑桑知道她要回去,一定会很开心的。 一个星期后,阮颖与同事道别,搭上前往桐城的飞机。 在找到自己的位置后,看到领座坐着的男人,她猛地一怔…… 第31章 你还记得我? 坐在旁边的,竟然是上次送她进医院、与十年前救她的人极度相似的男人。 此刻,他穿着合身的黑色西服,矜贵清冷,一张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周身气息冷寒、威严,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逼仄气息。 阮颖凝视着他的模样,脑海再一次浮现当初的画面,心脏不受控制泛起强烈悸动。 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几乎就要问出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可是,不知他是否睡着,就这样贸贸然打扰,不太好。 阮颖强行按捺下内心的冲动,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他的旁边。 然而—— 似感觉到身旁的动静,男人缓缓睁开眼,在看清是谁之后,如墨的目光深了深。 摘掉墨镜,露出一张贵不可攀、俊美如俦的脸:“是你。” 阮颖立即看过去,在对上他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眸之后,呼吸凝滞了半秒,回道: “你还记得我?” 男人说:“上次你在车里晕了过去。” “那一天,谢谢你。”阮颖温婉出声:“后面我想当面道谢,但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男人儒雅轻笑:“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做,不必记在心上。” 紧跟着,就是片刻的沉默。 阮颖尴尬的僵坐着,眼睛也不知该看哪里。 心里不断的暗涌着一个冲动,好想转头问他一句,十年前,你救过一个落水的女孩吗? 可又觉得,很唐突。 哪怕是他,正如刚刚那样,她说谢谢,他回复任何人都会这样做,再无其他。 追根究底,不过也是她心底深深的执念。 但对别人而言,也许早就忘记了。 深吸一口气,再度将冲动按压下去,盖上毯子,闭眼浅息。 睡得半梦半醒中,阮颖有点口渴,迷迷糊糊的摸索到桌面的水就喝下去。 可喝了几口,她突然意识到,这水怎么那么多?且,好像瓶盖是没扭开过的。 而她的水是扭开过并喝了一半的! 阮颖猛地睁开眼,蓦地就对上旁边男人那深谙的视线。 “你……你的水?”她尴尬的问。 男人轻嗯一声。 阮颖的脸霎时烫了起来:“抱歉,我……我睡模糊了,以为是我的水。” “你不嫌弃的话,不碍事。” “呵,呵呵……”阮颖干笑了两声:“不嫌弃。” 然后,再度沉默。 阮颖生平第一次那么不自在,明明对方是谈吐儒雅的绅士,她也从来都不是那么窘迫的性格。 可怎么每一次遇到他,她总是那么难堪…… 干脆摆烂了。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之她不是故意的。 她盖好毯子,又继续闭上眼。 可这一次,怎么都睡不进去。 脑子总浮现出男人刚刚看着她的目光,她只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燥热,渐渐的,居然像火烧般难受…… 她额头冒出细汗,将毯子拿开。 有片刻的清爽之后,火热的感觉再度席卷全身。 发烧了吗?怎么那么突然? 更奇怪的是,她满脑子都是一些旖旎的画面…… 阮颖难受不已,按铃空姐要了一瓶冰水。 喝下去后,有些许清凉,可随之而来的,是更火热的躁动。 口干舌燥的…… 她打算去洗个冷水脸,马上就要到达了,应该能撑到落地去医院。 然而—— 软绵绵的起身后,整个人突然无力失重,毫无征兆的朝前扑去。 就这么跌入了旁边男人的怀里。 “好凉爽……” 就像是沉闷的夏天突然吹来一阵凉爽的风,阮颖的脸颊贴在他怀里,蹭了蹭,想要索取更多凉意。 她脑子有些凌乱的想,不能这样唐突,该离开并且道歉的。 可全身的指令都不听使唤,贴住了,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脸颊不受控制的往上,每触碰到一个地方,她就感觉到好舒适。 直到—— 她火热的唇,从喉结缓缓往上,移到了那双薄凉的唇上。 男人终于掐住她的腰,垂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 “光明正大的勾引?” 阮颖含糊的摇摇头:“我好热……帮帮我……” 他的目光一暗,这才看出她的异常。 视线扫了一眼那被喝了几乎一半的水瓶。 是江烟雨助理强行给他的。 这么多年来,江烟雨的招数,还是屡试不爽。 他看向阮颖,只见她脸颊绯红,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唇瓣还在不停的啄着他的胸膛,脸颊,慢慢往上。 在她的唇落在他冰冷的唇瓣之际,男人一把搂住她,在四周异样的目光下,带着她冲进洗手间。 第32章 靳寒时 门一关上,阮颖被‘丢’在一旁,只模糊听到好像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她不悦拧起细眉,踉跄的伸手四处摸索着。 好热,她要冰块,她的冰块去哪里了…… 找着找着,突然碰到了她的‘冰块’。 她的手落在男人胸膛上,好烫,她才不要。 又顺着喉结缓缓往上,是柔软的唇瓣。 这里,终于是冷冰冰的。 阮颖满意的勾了勾唇,红唇精准无误吻上男人的唇…… 男人全身一僵,垂眸看着怀里步步引。诱的女人。 该死! 江烟雨到底下了多大的量! 他将阮颖拉开,捏着她的下巴:“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颖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你,给我……” “那我告诉你。” “我叫,靳、寒、时。” 话落,靳寒时一把将她的脑袋按进放满冷水的洗手池了。 “唔……” 阮颖骤然像烧红的炭落入水里,感受到凉意后,整个人都颤粟起来。 靳寒时是数着时间来的,在快到一分钟后,又把她拎起来。 阮颖的脸早已没有刚刚的通红,只剩下水滴,还有失色的白。 他看着她:“清醒了吗?” 阮颖却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迷糊的嘤咛: “好冷,我只要你……我不要去那么冷的地方,我呼吸不过来了。” “唔……” 可话刚说完,靳寒时又将她按下水池里。 甚至还打开水龙头,将水从她头顶浇灌而下。 在冰冷、窒息的痛感下,阮颖终于清醒了一点。 她呼吸不过来,拼命的挣扎着,男人终于将她拎起来:“清醒了?” 阮颖苍白的脸大口大口呼吸着,窘迫、狼狈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注意到他有吻痕的喉结,还有那被咬破了的唇,她突然记起,刚刚她做了什么荒唐的事。 “抱,抱歉。” “我不是故意的。” 靳寒时儒雅的拿起一旁毛巾递给她:“我的错。” “什么?” 怎么会是他的错? 明明是她自己不知道抽什么疯,对他又抱又吻的。 发烧也不该是这种症状啊,真是见鬼了。 靳寒时沉稳解释:“你误喝的水,被人下了点东西,那人是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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