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还敢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威胁她! 苏沫儿气得肚子都抽痛起来,想必肚子里的孩子都看不过去!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慈爱哄慰: “宝宝不气,那个女人不许我们出现,我偏要频繁出现,把她逼到离婚为止。” “这样,等你出生,就不是私生子,而是靳家尊贵的小少爷。” 洗完澡的靳薄凉从浴室出来,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擦拭着湿润碎发上前: “宝宝又踢你了?” 苏沫儿委屈兮兮握住他的手:“老公,我很不甘心。” 靳薄凉坐下,拥着她入怀里安抚:“不甘心什么?今晚我先跳下去救你,可没去管阮颖。” 苏沫儿将他的手抚在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我们的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名分,一直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我无所谓,可我不想我们的宝宝出生后,被人家说没有爸爸,是私生子。” 私生子。 靳薄凉目光蓦地暗了暗,手指微紧。 依偎在他怀里的苏沫儿没发现他的异常,继续道: “你就不能为了我们母子勇敢一次?告诉你父亲,你不爱阮颖,你爱的是我。” “阮颖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一个孤儿,还不是和我一样,不能给你的事业带来任何帮助!” “而且,她三年都无所出,可我有孩子,单凭这一点,你父亲肯定会接受我。” 靳薄凉唇瓣微微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无力反驳。 是,他不爱阮颖,他爱的是沫儿,沫儿有了他的孩子,他必须负责。 可是…… 靳薄凉沉思好一会,却只低沉回了几个字:“再等等吧。” 苏沫儿立即不悦,委屈的抱怨: “靳哥,为什么还要等?你到底在等什么?” 靳薄凉思绪凝重,没回话,只从床上起来,走出阳台点燃一根烟。 向来纨绔不羁、尊贵威严的男人,在烟雾缭绕下,高大的背影竟显得有些许落寞。 幽深双眸望着漆黑夜色,脑海的记忆被‘私生子’三个字触发了机关,回忆汹涌而来。 二十五年前,他的母亲是高级酒店服务员,某一天,一位权势高贵的男人喝多,强行拉着她进入房间,便有了他。 这件事被曝光后,男人为了妻子的人脉和权势,逼她们母子离开。 自此,他成了人人唾弃的野种,他母亲变成为了钱勾引别人老公的小三,任何人都可以嫌恶的骂几句,却没人知道,他母亲也是无辜的。 母亲因此找不到工作,没收入,他们靠捡菜市场的烂叶子煮汤喝才活下去。 幸运的是,一年后那个权势高贵男人的妻子意外去世,大儿子也随之消失不见。 豪门不能没有子嗣,男人便找上他的母亲,迎娶她进门。 之后的很多年,他从未有过那么幸福快乐的时光,所有人不敢再骂他,更不敢骂他母亲,想要什么就买什么,不用再饿肚子、看人脸色,而是别人小心翼翼看他脸色活着。 那些年他的生日、新年愿望都是重复在祈祷,让他的生活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可上天似乎从未听到他的祈祷—— 家里雇了一个新保姆后,年少的他意外发现,父亲看保姆的眼神很不对劲,总暗地对她嘘寒问暖,关爱有加,却对母亲越来越冷淡,到最后甚至到了忽视的地步。 短短几年时间,父亲的变心、冷暴力让母亲就像鲜花失去养分慢慢凋落,无力挣扎,无力改变,最后郁郁寡欢,痛苦到跳河自尽。 保姆也在那一天神秘消失不见,只留下自己和前夫的一个七岁女儿。 父亲将她带了回家。 他当时虽恨极了父亲的多情,但更恨那个保姆。 是她不会拒绝,给了父亲念想,才让父亲对母亲冷淡,逐渐走到抑郁,选择自杀。 可保姆已消失不见,父亲是亲人,他只能把所有的怒气、怨气,都发泄在那个孤苦伶仃的小女孩身上。 吓她,骂她,欺负她,丢掉一切她喜爱的东西。 小女孩天天可怜巴巴的去垃圾桶翻找自己被丢掉的东西回来洗干净,也被骂得躲在角落里嘤嘤嘤的哭。 他听得烦透了,大骂再哭把她也丢进垃圾桶,让野猫野狗吃了。 小女孩吓坏了,硬生生将眼眶的泪水憋回去,从此听话乖巧。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发现小女孩非常喜欢往自己身边凑,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总要分享给他。 他极其不耐烦,千方百计要躲开她! 看到她,就会想到自己含恨而终的母亲。 可小女孩一直看不出他的厌恶,总是热情洋溢跟在他后面,随着她长大,更是直白的与他说了无数次:靳薄凉,我喜欢你。 他恨不得掐死她给自己母亲陪葬,怎么可能接受她? 于是一次次的拒绝她。 看到她被拒绝后心灰意冷,像一瞬间失去所有活力,他莫名很爽。 直到他二十二岁那一年,他的父亲找到他: “我老了,公司始终要有继承人,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条件,娶了小颖,好好对她,日后公司里所有我的股份,都会转让给你。” “如若被我发现你对小颖不好,你别忘记,我还有个大儿子。” 一开始他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娶仇人的女儿,不可能。 可是,他真的看到父亲暗中调查早已消失多年的大儿子消息。 突然间他开始害怕,要是找回来了,他会不会像当年那样,被抛弃,一无所有,再一次成为人人唾弃的私生子? 思考了整整一夜,靳薄凉决定,他娶。 为了公司股份是其一,他私心的计划着,他要报复那个女人。 他要让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没了他就活不下去,然后,再狠狠抛弃。 让她也体验一下,当初他母亲被最心爱的人抛弃,是什么痛苦的滋味! 于是,他拼了命的对她好,好到全城皆知,人人都知道,他靳薄凉爱惨了阮颖。 而阮颖,也早沦陷在他编织的谎言里,爱他爱到不可自拔。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没有,只依稀感觉,还不能让阮颖离开…… 第9章 你觉得,阮颖爱不爱我? “靳哥……”苏沫儿娇妩的声音传来,拉回靳薄凉的思绪。 她来到身旁,伸手拿掉他手中快要抽完的烟,说道: “我逼你娶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如果为难的话,可以先不娶的,我真的无所谓,我不想看到你为了这件事这么难受……” “不为难。”靳薄凉柔情拥着她:“孩子出生,必须要有名分,不能让他成为私生子。” 那样的酸涩痛楚,他尝试过,绝不能让他儿子走他老路。 苏沫儿眸色一亮,不敢置信道:“你的意思是,决定和阮颖离婚?” 靳薄凉眸色深了深,沉默片刻,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 “你觉得,阮颖爱不爱我?” 苏沫儿拧了拧眉,不懂他为何这样问,但还是道: “她当然爱你,还爱惨了你,你要是现在和她提离婚,她非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么?”靳薄凉咀嚼这两个字,情绪意味不明。 苏沫儿顿时紧张:“靳哥,难道你在担心她,舍不得与她离婚?” “不是!”靳薄凉伸手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为了孩子,这婚会离。” 苏沫儿又惊又喜:“真的吗?那你现在就回去和她提离婚的事。” “现在……还不行。”靳薄凉望着夜色,深邃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绪:“再等等。” 苏沫儿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但她知道,这个期限,肯定不会超过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 当晚,阮颖在睡梦中发起了高烧。 她难受的醒来,只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烫,像火烧般。 无力的掀开被子起床,可一踩地,腿软到像踩到棉花,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跌落在地上。 痛。 全身都开始痛起来,心里也好痛,但她不知,痛从何来。 昏沉的拉开抽屉,上面却密密麻麻都是替靳薄凉准备的药,胃药,解酒药,头痛药,唯独没有退烧药。 阮颖苍白的脸扯起一抹自嘲,只能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刘叔,我有点发烧,可以过来替我看看吗?” 电话那头的医生恭敬道:“好的夫人,我现在就过去。” 阮颖万般难受煎熬,蜷缩在床边,一秒一秒数着等。 可等了十几分钟,医生回电话过来: “夫人,不好意思,我……我刚好有个病人很急,走不开。” 家庭医生,去治别的病人? 阮颖更难受了,没力气去问那么多,只感觉自己随时要晕过去,呼吸极其困难。 说了个‘好’后挂掉电话,无力的在网上叫来车,拖着虚弱的身体换衣服,搭车前往医院。 一路上,她的情况越发严重,一时像被火烧般疼痛难受,一时又像坠入千年冰窖般冷寒刺骨。 昏昏沉沉,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直到车子停下,司机看到她脸色像鬼一样白,担忧问: “小姑娘,要我替你进去喊医生出来吗?” 阮颖凭借最后一丝清醒点点头:“需要,谢谢你……” 司机急忙下车小跑进去,她失焦双眸看着那抹背影,视线逐渐迷糊。 咔擦—— 后座车门突然被打开。 高大黑影将她笼罩,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传来: “还好吗?” 阮颖费力撑起眼帘看过去,像隔着一层雾的视线,只迷糊看到一张冷酷、英俊的脸。 脑海闪过凌乱片段,她的心脏,也随之狠狠颤了颤。 第10章 那个男人,是谁? 眼前的男人,怎么与十年前救她的人,那么像? 如今的靳薄凉都没他那么像…… 阮颖失神的看着他,虚弱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车外高大的男人眼底拂过不明意味的情绪,沉稳道:“没见过。” 阮颖泛白唇角扯了扯,怎么可能是他…… 当时她看到的人,分明是靳薄凉。 她真是痛糊涂了。 “抱歉。”阮颖无力闭上眼,只感觉到意识渐渐消散。 男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要送你进医院吗?” 她用最后一丝理智,用力扯起唇瓣:“谢谢你,司机替我去喊医生了……” 话落,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再后来的事,一无所知。 醒来已是第二天,阮颖在头痛欲裂中睁开眼,满目的白,浓烈的消毒水味,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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