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澡,家里有蜂蜜吗,给你泡点蜂蜜水。” 江凝指了下方位:“有,在厨房。” 洗完澡,江凝的酒气散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自顾自喝了蜂蜜水,漱口完又做了一遍护肤,丝毫没察觉到有哪不对,直至要关灯上床时,才猛地反应过来。 她看着坐躺在床上的男人,顿足了脚。 所以,早上他说的搬过去,不仅仅是同居,还是同房、同床…… 这、这也没提前说呀! 四目相对,江凝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还不睡吗?” “睡睡睡。”话落,江凝的警铃打响,慌乱改口,“我、我是说现在就关灯。” 如梦初醒,她好像确实没和温礼珩提过,他们这是假结婚。 完蛋! 黑暗中,她几近是同手同脚地迈着步子,一点点往床边走。 突然,床头灯亮了起来。 能看见点光亮了,江凝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侧身装死。 不知过去多久,那侧的床头灯好似还亮着。 江凝躺直身体,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正想偷偷瞄一眼,下一秒床头的灯熄灭。 房间一片黑暗,紧接着身侧传来动静,不一会又陷入安静。 江凝揪住被子一角,闷闷地声音在房间响起。 “就两年,两年后我们离婚。”
第4章 看你技术 话落,周身陷入长久的沉寂。 江凝自认这是个好消息,也是她的承诺。 许久未回应,她偏头望去,漆黑的环境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形。 他应该听到了吧。 还是说这就睡着了? 静默半晌,江凝的眼皮有些撑不住了,昏昏欲睡。 “江凝,你把我当什么。”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瞬时清醒了几分,眼皮轻抬,明明是深不见指的黑暗,她却好似看见了他那双低垂的眼眸。 望着天花板,迟钝的脑子缓慢转动。 当什么……资助过的弟弟? 显然,这不合适。 既然气氛都到这了,还是换个更符合意境的称呼吧。 江凝眨了眨眼,把被子拉了下来,不确定道:“老……公?” 话音刚落,身旁传来动静。 好了,这下更糟了。 这个称呼就好比土匪头子强娶了良家姑娘,并且在新婚夜叫她娘子,恶心中透露着流氓做派。 江凝为自己的不齿感到羞愧,正要道歉时,被角被掀起,一丝冷风递了进来,来不及反应,胸前的被子被温热的胸膛代替。 温礼珩双手撑在江凝脑袋两侧,隔着两层布料感受着身下的柔软,浑身的肌肉顷刻间绷紧,体内似乎有什么在叫嚣翻涌着。 “你酒醒了吗?” 热气打在江凝的眉眼,她下意识眯了下眼,随后缓缓睁开,许是习惯了黑暗,又或许两人的距离过近,她依稀能辨出眼前人模样,目光从他的发丝下移,滑过眉骨,在高挺的鼻梁停顿,遂又抬眸,与那双眼睛对望。 这句话在她听来就是质疑她的酒量,而她这人最是激不得。 “我没醉。”似是要证明自己,江凝核心收紧,轻轻抬起脖颈。 鼻尖相抵,传来一阵冰凉,分不清是谁的鼻子更冰些。 蜻蜓点水般,只一瞬的功夫,江凝又躺了回去,脑袋砸在枕头上,发出一声轻响。 鼻尖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温礼珩垂眸,目光静静地落下,像是在梦中描绘过千万次,哪怕漆黑一片,他也能想象到她的表情。 只是,他猜不透她的想法,又或者说,他永远在猜她的想法,不管是那五年未曾有回应的短信,还是此刻,她就在他身下。 黑夜是放大,也是吞噬。 温礼珩微微俯身,又贴近了几分,不是试探,而是留给他们的距离已经不多了。 鼻尖触碰到温热的耳骨,秀发的馨香一点点透进来,混杂着淡淡的酒香,他问:“明天你会记得吗?” 耳朵有些发痒,江凝没忍住缩了下脖子。前一秒还说没喝醉的人,此刻却染上几分醉意,不清是酒精作祟,还是思绪混沌。 充满电的手机亮屏,投射出光亮,在昏暗的环境无比醒目。像是揭开了黑夜的蒙羞布,宣告着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温礼珩冷静下来,就在他决定就此作罢时,眼前突然多了一根手指头,精准定位地戳在了他的眼角。 屏幕熄灭,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冰凉感顺着指腹传来,江凝戳着温礼珩眼角的痣,尾音微微上扬:“……看你技术。” 声音不轻不重,但每个字都恰恰好地传进了温礼珩的耳朵,绷了一晚上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了,抑制不住的冲动吞噬着他的神经。 最后一丝清醒迷失时,他低头吻了上去。 唇瓣相贴,江凝的氧气瞬间被夺取,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她,她又冲动了。 本想调戏一下他,不料自己成了待宰的羔羊。 似是察觉到她在分神,温礼珩唇齿轻磨,咬了她一口。 江凝吃痛回神,似是不愿落了下风,追了一口回去,而这一举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唇舌交织间,两人竟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暧昧的气音在昏暗的房间响起,忽然,温礼珩放缓了速度,轻柔地吮/吸着那抹柔软。 江凝也被带动着暂停了游戏,紧随着呼吸缓慢加速,迫切汲取着上方的空气,试图给燥热的身躯降温。 无需言语,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仿佛这只是新婚夜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仅剩的布料褪去,不在意是落在了床脚,又或是地毯。 窗外的弯月从云层冒出,似是已经在等待交班,而属于两人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然而,出师不利。 温礼珩的呼吸有些重,额头冒出细汗,他拉开了点两人间的距离,喉结上下滚动着,声音低哑道:“你家没那个吗?” 江凝得了喘息,大口呼吸着,脑子比晚上从酒吧出来时还晕些,消化着他的话,回味中品出了他语气中潜藏的一丝惊讶。 她确实谈过不少男友,但都是气家里那位的,更不会把男人往家里领,除了他这个不请自来,还擅作主张进人家卧室的家伙。 这分明是一种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清秀的眉头皱起,说不清是愤怒多些还是恼羞多些,高声喊道:“我家为什么要有这个!” 温礼珩僵住,连呼吸都停了一秒,随之而来的是猛烈的心跳,似乎要震烈他的胸膛,将他撕碎。 他不是介意这个,只是止不住卑劣地欣喜,或许那些关系并不像外人所见。像是昏暗无边的房间终于裂了缝,透进来一寸光,哪怕只有一瞬,却足够他回味良久。 许久没有回应,江凝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后知的尴尬涌了上来,她紧闭着双眼,以为今晚的意外到此就宣告结束了。 突然,耳旁传来声响,她半眯着眼睛看去,眼前已空,男人三两下穿上衣服,似是要往外走。 这是…… 房门打开,走廊的灯光亮起,从门缝透了进来。 杂志大片般的打光,勾勒出男人的背影剪影,高大挺拔,宽肩窄腰。 江凝不由想到刚才感受到的健硕肌肉,红热了脸。 不料男人突然转身,吓得她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无比庆幸卧室没开灯,看不清她涨红的脸色。 “困了就先睡。”温礼珩没进来,站在门口说了句。 卧室门合上。 昏暗的环境给了江凝安全感,她缓慢抬眸,房间只剩她一人,唯有残留的一点不属于这片领地的气息。 她摸黑探出手,然而摸了半天都没找到,只好开了一侧的床头灯,才发现睡衣不知何时被放在了床脚。 她快速拎起衣服一角,躲进被窝穿了回去。 离了身体的衣服冰凉一片,江凝冰得缩了下肩膀,裹紧了被子。 除了在剧组工作,休息日江凝很少熬夜,平日这个点早就已经入睡了,但此刻的脑神经却异常活跃。 温礼珩怎么还不回来。 江凝翻了个身,面侧空床的方向。要是温礼珩回来她还没睡,那他们是不是要继续刚才的事情…… 他不会以为她一直在等他吧? 胡说!她绝对没有! 江凝闭上眼,逼自己快点入睡,然而思绪却越发清醒。 突然,门外传来动静。 警铃作响,江凝快速翻身 ,背对房门,不敢动弹。 声音由远及近,房门被打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糟糕!忘记关床头灯了…… 江凝轻皱了下眉,眼睫微微煽动。 看不见温礼珩在哪,只能听声辨位,依稀能听出他开了床头的柜子,又合上。 就在江凝放松警惕时,脚步再次响起,往她这靠近。心跳加速,她轻咬着下唇,全然陷入被动。 想起两人相识后的几次相处,江凝大多是占上风的,不论是包厢外半开玩笑的提议,还是雨夜车库玩心大起的问话。 脚步声停住,她知道,温礼珩就站在她床前。 江凝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很奇怪,在他面前,她多了很多以前少有的情绪。 一分一秒变得漫长,就在她快装不下去时,床头的暖灯熄灭,连带着闭眼能感受到的微弱光影消散。 脚步声再次响起,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不一会床边陷下一处,被子一角被掀起,他躺了进来。 江凝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悄悄松了口气,正在她以为今夜真的要到此为止时,意外再次发生了。 随着手机铃响起,屏幕也即刻亮起,本就不小的动静在安静的房间被无限放大。 是江凝的手机。 她试图装睡,等电话自己挂断,然而电话那端的人似乎很执着,有种不接不罢休的架势,而温礼珩也很有原则,哪怕把江凝吵醒,也不去动她的手机。 终于,江凝忍不住了。 她装作一副被吵醒的不耐模样,其实也不算是装的。 睁眼一看,罪魁祸首竟然是夏梦涵。 “怎么这么久才接呀,你回家了吗,张新说你老公把你接走了。” 江凝很感激朋友的关心,但是!这个电话是不是有点晚了,不说她回家都多久了,就是真出事,这个点应该也已经被抹脖子了。 “嗯,已经到家了。”江凝压低声音道。 然而她忽略了夏梦涵时而爆发的粗神经,只听她说:“你声音这么小干嘛,你身边有人?” 好吧,也不能怪她,毕竟江凝自己也没这么快适应已婚的身份,更何况刚得知这个消息,还喝了酒的好友。 江凝多了几分耐心:“放心,我很安全,你赶紧……” 衣角掀起的空隙突然伸进一只大手,她身子一颤,朝身侧的人望去,男人似乎没接收到她的信号,半个身子贴了过来。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49 首页 上一页 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