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笔不亏的生意。 她想了想,问:“你这样背我,会不会很耗体力,周先生?” 一本正经的语气。 周司屹低笑:“就三个问题,你打算浪费一个?” 她气哄哄捏了下他胳膊:“是我问。” “不会,我身体测评报告全A,孟小姐。” 正经的语气,但心跳莫名乱了一下。 她揉了下手指,慌乱憋出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刚才在看什么?” 她被看得脸都红了。 “看你。”周司屹笑了笑,不紧不慢撂下这两个字。 心跳有点加快,她咳了一声:“第三个问题,我妈妈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是。”周司屹答得坦然。 “那,前天她和我说的那些话呢?”她伏在他肩上,闷闷问。 周司屹停下脚步,黑眸幽暗。 “没关系的。”孟盈在他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 意料之中的答案,更多的不是难过,而是有点惊讶。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怕你哭鼻子。”周司屹轻描淡写说。 他的指腹扣着她的小腿,滚烫的体温。 “可是,如果她拿这个威胁你…”她轻轻说。 穷途末路,章行芝做得出这样的事。 “有人爱你,对我来说并非威胁,而是幸事,绵绵。”周司屹的语气云淡风轻。 她的眼睫缓缓眨了一下。 “不会亏本吗?” 周司屹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周司屹目光幽沉地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放下,握着她的腰,吻住她唇。 猝不及防的一个吻。 脸颊滚烫,心脏猛缩。 “有人…看到…” 她羞耻地推了推他胸膛。 周司屹不慌不忙抽出领带,蒙住她大半张脸。 “现在没人会认出你了。” 这句话好像偷情,她浑身烫得不行,气息混乱。 周司屹轻笑了声,一边不疾不徐地吻她,一边问:“喜欢左手还是右手?” “左手。” 她慌得不行,胡乱回答。 话音落下,左手被牵起来,有什么东西推上无名指根。 领带扣被解开。 孟盈这才发现两人在一座海边悬崖,周围空荡,海风扑面。 她的无名指根上被套了一枚戒指。 完全贴合的尺寸。 她足足愣了半分钟:“你不是说在追求我?” “嗯,但我着急了。”周司屹握着她肩膀,一字一句。 “追得到就追。” “追不到,就花一辈子,慢慢哄。” 第70章 ch.70 生 ch.70 生 之后的几天,孟盈几乎都在准备巡演的独舞。 她准备了两支。 一支是《巴赫的最后一天》。 另一支是以前没跳过的。 毫不意外,第一支舞她跳得很好,但每次走台,都会出现意外。 她清楚地看到朱迪老师眼中越来越清晰的担忧和急切。 巡演开始的前一天,她走了大半天神,决定跟朱迪老师商量换备选舞蹈。 穿过办公室走廊时,手机突然收到封邮件。 她随手点开。 里面是一叠照片。 上面都是有些年头的信件和便笺— “没请成假,在电视机上看了绵绵的比赛,绵绵长大了,跳得真棒。” “希望我的女儿永远自由,快乐,耀眼。” “女儿得奖了,听到奖项没有很激动,但看着她抱着奖杯,笑得开心,我也跟着开心。” 都是孟宗海的手迹。 她捂着眼,眼圈通红。 邮件是周司屹发过来的,他这两天不在港城,是去了西北。 那个基地艰苦,研究员流动性很高,找全这些手迹并不容易。 他足足跑了两天没合眼。 这天结束,孟盈去找了朱迪。 “还是决定要换舞蹈吗?”朱迪不无遗憾地问。 其实并不难猜,组委会做的一直是两手准备。 “没关系,慢慢来,总有一天能克服的。”朱迪拍着她肩安慰。 孟盈抿唇:“老师,我想跳那支舞。” 朱迪惊讶地睁大眼睛。 ——— 首场巡演在一月十五日。 第一支舞是学院的舞剧,所有人都换好了舞裙,化妆间里都是化舞台妆的女孩。 孟盈的心口还因紧张砰砰跳,放在化妆台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通话界面是周司屹的名字。 剧烈心跳在某刻某刻有了落点,她按了接听,才发觉手心都是汗。 “周司屹。”她轻轻叫了声他名。 “紧张成这样,”周司屹的嗓音低沉,裹着淡淡揶揄,“我在剧院门口。” “工作人员会领你进来。”她的手指蜷了蜷。 周司屹对这个剧院分明比她还轻车熟路,而且他是这儿的贵宾,工作人员怎么可能不认真接待。 “知道,”周司屹坦然说,“但我想见你,绵绵。” 脸颊被这句直白的话熨得微烫,她站起来,又觉得这样太急,把梳妆台上的几个小刷子整理好,才往化妆间外走。 出了剧场大门,一眼就看到周司屹。 他坐在等候区,长腿交叠,优越皮囊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他面前站着个年轻女孩,大概是想要号码。 孟盈的脚步放慢,她不习惯做什么宣示主权的事,正打算先进去等,周司屹摇了摇头。 目光懒懒掠过来,在人群中,精准地跟她相撞。 突然想起之前一个舞伴说的—他好爱你,目光永远落在你身上。 脸倏尔一热,她强装镇定,故意气鼓鼓瞪过去一眼。 怪他的皮囊过于招摇。 周司屹挑了下眉,目光里的疏淡变作兴致。 那个女孩没要到号码,有点失望地追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我的未婚妻在那儿,” 周司屹站起身,“我喜欢她。” 一记直球,孟盈的心口砰砰跳。 那个女孩看过来,过了一会儿,大方说:“你女朋友很漂亮,祝你们长长久久。” 周司屹牵着她手,说谢谢。 他从来坦然。 她的手被他裹住,指尖都发着烫,周司屹撩起眼皮看她,目光促狭:“脸红什么?未婚妻。” “没红…”她下意识说出这两个字,又气鼓鼓瞪他。 一身被他养出的脾气和天真。 勾魂摄魄。 周司屹的喉结滚了下,压住翻涌的欲念:“演出紧张吗?” “有点儿。”她老实说。 话音刚落,膝弯一轻,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周司屹抱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 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手指一轻。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出来得匆促,换了平底鞋,芭蕾舞鞋没来得及收,就这么带了出来。 足弓被周司屹握住,她的脚趾蜷了蜷,他脱起她的脚心,熟练地帮她穿上舞鞋,系好绑带。 亲手脱过,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给她穿。 她的脸颊滚烫,被他眉眼间的欲蛊惑,半天才轻轻说:“流氓。” “不流氓怎么追你。”周司屹直起身。 气息湿缠。 她的脸颊浮上红晕,刚才还紧张得高高悬起的心莫名落了下来。 “演出顺利。”周司屹勾唇,碰了下她红透的耳垂。 —— 站在舞台上,熟悉的追光灯打下来。 她突然前所未有地平静。 压轴的舞是《巴赫的最后一天》。 孟盈穿了身黑色舞裙,蕴含着绵绵思念的音乐响起,她吸了口气,指尖舒展,迈出第一个舞步。 十五岁那年,她站在舞台上,看着章行芝的惊慌失措地起身,看着评委席惊讶又同情的目光。 那是一切黑暗的开始。 而这一次,她低头,对上周司屹的视线。 最后一拍结束,舞裙荡起涟漪。 他举起手臂为她鼓掌。 台下掌上雷动。 胸腔还起伏着,她站在最明亮的聚光灯下,屈膝谢幕。 跟过去的一切告别。 回到后台,一个男生等在那儿。 身形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孟盈愣了一会儿,想起是那天她去找章行芝,对门去上课的男生。 “我叫赵非宇,叫我老八也行,在港城大学读法律系。” 孟盈笑笑,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老八拿了束玫瑰出来:“替一个兄弟给你送的,他来不了,托我帮个忙,祝贺你演出顺利,重获新生。” 花刺陷入指尖,硌出个浅浅印痕。 能知道这么多,大概是她最早的观众。 “帮我谢谢他。”孟盈弯弯眼睛。 老八挥挥手:“走了,再见。” 那年谢凛最后一次回海宁,就是跟他交代的这件事。 少年背着贝斯,坐在海边长廊,懒懒捏着只啤酒罐:“等她重新登上舞台的那天,帮我送支花。” “要带什么话吗?”老八的眼睛通红。 “帮我祝她重获新生,”他举起啤酒罐,跟老八碰了一下,“别说是我送的,省得她哭。” ———— 演出圆满结束,学院举办了场庆功宴。 一切结束,已经快到半夜。 孟盈喝了酒,脸颊滚烫。 本来还有下半场,但她被周司屹给拐走了。安娜她们本来说要考察她男朋友,但周司屹很上道地包了场。 壕无人性,很有他的作风。 她被他牵着,酒劲上来,整个人都埋在他脖颈。 的确是没怎么喝过酒的好学生。 她身上的舞裙还没换,裙摆碰着他的西裤。 然后膝弯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感官完全被他的气息占据,体温被彼此暖得发烫,仿佛回到十八岁的夏天。 课桌上写了一遍又一遍的走出去。 昏昧狭窄的楼道。 生涩的拥抱。 气息湿缠的吻。 混乱,荒诞,但令人着迷的一个夏天。 她的眼睫被周司屹碰了碰,很轻,像是逗猫的动作。 身体颤栗了一下,头偏过去,正好被周司屹亲到耳垂。 亲到了,心情很好。 她本来羞耻地闭着眼,痒得悄悄睁开眼,猝不及防被他的目光攫住。 眼睫茫然地眨了下,然后脖颈开始红。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从她身上掠过,浑身被看得发烫,她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摆。 揪出两道细细的褶皱。 “你别看了。”她红着脸说。 “嗯。”周司屹回答得得绅士坦荡,目光并没挪开。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慌乱中碰到他的金丝眼镜,指尖一凉,随几又烧烫起来。 “不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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