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仅仅过了片刻,她那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眼中的杀意也慢慢消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想到了姐弟俩,想到了陆也,想到了那个小心翼翼、笨拙不知该如何跟自己相处的他,他们还在等着自己回去。 自己是一个有家有子有牵挂的人,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不过,但这并不代表她会乖乖地站在这儿,任由别人欺负,任由韩阳污蔑。 “哼!”沈媚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她在心里暗自嘲讽,真以为她是那种没长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冤枉,却不懂得解释的懦弱之人吗? 她沈媚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想到这里,沈媚走进院子。 她的脊背挺得笔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威严。 站在院子中央,“韩知青既然对我这么深情不悔,那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毕竟我也好奇得很呐!” 沈媚声音清脆响亮,在院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质问和挑衅。 被沈媚这么一抓现行,韩阳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心虚的神色,那表情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联。 依旧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双手还若无其事地垂在两侧,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故作淡定地扫视着周围。 反正沈媚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没有关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的清呢。 看到地上木头粉末,韩阳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和慌乱。 感觉已经好了的青眼窝又开始疼了。 心里有些恐惧和慌乱,有一种想要立刻捂眼逃走的冲动,仿佛只要逃离这个地方,就能摆脱那如影随形的痛苦。 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现在就逃走了,那不就等于告诉大家,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胡说八道吗? 这两个月来,他编造的谎言,就会被戳穿。 若是此刻逃走,他费尽心力,用自身做的局就全都白费了。 所以他不能走。 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沈媚在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当众打人。 更何况知青们是团结的,沈媚要是敢打他,其他人是不会束手旁观的。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几秒钟后,缓缓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脸上重新挂起那副虚伪的笑容。 可怎么看,都像是被逼无奈的苦笑。 “沈知青说我们不认识就不认识吧!” 韩阳双手摊开,脸上挂着一副满不在乎却又隐隐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那模样就好像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耷拉着脑袋,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倔强和不甘,那样子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言不由衷。 认为是沈媚屈打成招,否认两人的关系。 呦吼! 沈媚在心里轻吼一声,这是以退为进呢。 心里明镜似的,这看似迁就宠溺的话,实则是故意让别人误会。 “我说什么是什么?”沈媚上一秒还在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下一秒,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手上握着的旁边递过来的棍子“嗖”地一下就朝着韩阳身上落去。 语气里带着几分的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子,“不认识你还说为我下的乡?说我们两情相悦?说我始乱终弃?见异思迁?”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发急促,棍子一下接着一下地打在韩阳身上。 “真是活久见,上下嘴一搭就想毁掉一个勤奋上进、努力生活的女同志,我怀疑你是他国派来的奸细,想要瓦解我国的。” 沈媚越说越激动,脸颊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她手中的棍子在空中挥舞着,带起一道道风声。 韩阳原本以为沈媚只是吓唬吓唬他,所以就站在原地没动。 可没想到这棍子密密麻麻地打在身上,疼得他“叽哩哇啦”直叫唤。 身体随着棍子的击打而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是他低估沈媚的狠,居然当众打他,这让他又羞又恼又疼。 他的眼神四处张望,希望其它知青们能救救他。 “王知青,蒋知青,救我。” 韩阳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助。 他的双手微微抬起,似乎想阻挡那如雨点般落下的棍子,可又不敢真的去反抗沈媚。 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躲,可沈媚步步紧逼,棍子依旧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纷纷移开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 韩阳压根不想想,他来到这里才不过两个来月的时间,在这个不算大的村子里,还只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人。 而其他人呢,他们跟沈媚认识的时间可都快两年了。 这两年的时间里,他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一起在这片土地上挥洒过汗水,吃过不少苦头。 在这艰苦的岁月里,他们同甘共苦,相互扶持,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第192章 跟沈知青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虽然现在不常在一起,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 平日里韩阳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爱搭理他们,仿佛自己比他们好一等,这点让他们不爽。 而沈知青就不一样了,她总是和大家打成一片,在干活的时候,更是干的最快,遇到困难也总是主动帮忙。 她和大家一起在田间劳作,一起吃过大锅饭,是他们一起吃过苦的好伙伴。 谁近谁疏,在每个人的心里都一目了然,分的很是清楚。 最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他们惹不起沈知青。 只要见过沈知青收拾人的手段,就知道沈知青的厉害。 那些曾经跟沈知青作对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 被带走的带走,下放的下放,判刑的判刑,失踪的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谁不害怕呀! 沈知青身后还有陆家人,陆大队长是沈知青的公公,任书记也是沈知青的叔,沈知青的老公陆老三在部队里职位还不低。 他们可不想因为帮韩阳而得罪了沈知青和陆家人,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求救无果的韩阳,此时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满脸的惊恐和绝望。 他被沈媚追着打,棍子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胳膊上,背上,打得他爆头鼠喘。 嘴里不停的发出惨叫声,那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让人听着瘆人。 到了嘴边的辩解,原本在心里组织了无数遍的话语,此刻却只剩下一句空白无力的话,“沈媚,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是奸细?” 跟奸细扯上关系,在这会可是天大的罪名,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其他人看韩阳的眼神都变了,原本还有些同情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警惕和厌恶。 大家纷纷退后几步,像是躲瘟疫一样和他保持距离,生怕自己也被打上奸细的标签。 一旦被贴上这个标签,在村里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和韩阳划清界限,仿佛他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病毒。 沈媚在心里满意的点头,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韩阳,“你说你不是奸细,证据呢?哼,空口无凭可不行!” “你好好想想,你刚来我们这个宁静的小村子没多久,村里就接二连三的死人。 原本大家都过着安稳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自从你踏入村子的那一刻起,这平静就被彻底打破了。 一桩桩命案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村子的上空,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沈媚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还有,你跟我素不相识,凭什么一上来就污蔑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说,你是不是冲我们夫妻来的?你背后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任务?你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她一连串的五连问,如同五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韩阳。 沈媚的这一番话,就像一颗炸弹在韩阳的心头炸开。 韩阳气得浑身颤抖,脸涨得通红,差点就要吐血,死死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媚,你不要血口喷人!接二连三的死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巧合,巧合而已,你就算不承认我们之间曾经的关系,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啊!” 韩阳心里清楚,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奸细沾上边,不然不光不能为南儿报仇,就连远在花市的家人都要连累,一个弄不好就要家破人亡。 他是想要用自己的命跟沈媚同归于尽,但并没想搭上家里其它人。 现在只能一口咬死沈媚始乱终弃,他下乡是来找沈媚的。 反正沈媚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不认识。 说的人多了,假的都能变成真的。 他就不相信陆家人还能坐的住,只要陆家人相信了,哪怕少数人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给沈媚打上破鞋的称呼,那就离他报仇就近了一步。 沈媚冷冷一笑,“呵!是不是巧合,让公安同志查查就知道了。” 院里院外的人都懵了,不是在正常不过简单的拌嘴争吵,怎么到了报案这步?难道韩知青真是奸细不成? 陆大队长带着两名公安同志从人群中走进来,沈媚定睛一看。 哦吼! 来的是熟人,不管是她抓人贩子,还是她抓奸细,都有这俩同志参与,对她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个相信。 一个公安同志例行公事问,“沈同志,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奸细?可有什么直接的证据?” 沈媚摇摇头,说的有理有条,“证据没有,只是他来的时间太巧了,公安同志你们得好好查查他,他来村里个把月的时间接二连三死了好几个人。 现在又冲我来,我怀疑他的目标是我们夫妻,而何家人怕是撞见了什么,才会被害。” 沈媚心里清楚韩阳不是奸细,但一点也不影响她胡扯啊! 反正韩阳不清白,何家兄妹的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只是做的比较隐晦,希望公安同志能查出些东西。 听了沈媚的分析,两个公安同志一脸严肃,简单了解了几句,直接把韩阳带走,根本不听韩阳的解释。 “三弟妹,这还得是你在的日子热闹,能动手绝不动嘴……”张萍朝沈媚竖起大拇指,果然还是三弟妹在村里的时候热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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