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进去了。” 宣珍心脏痛得一哆嗦。 随钺抬眸看进她湿润的眼底,低头在大衣衣袋里拿出戒指盒。 无名指落下一抹冰凉。 宣珍看着无名指上戒指,怔了好一会儿。 所有的话都在这枚戒指中消解。 她拿出戒指盒中的另一只戒指戴上随钺左手无名指。 随钺放轻了呼吸。 宣珍仰头,看进他染笑的眼尾。 心脏中拔出的刺,带出的血淋淋,都在随钺这抹笑中愈合。 “随钺,现在这氛围,你不吻我说不过去。” 宣遥倚着栏杆,看着客厅中旁若无人拥吻的俩人啧了声。 他这么大个人,这么没存在感吗? 第99章 她即他的世界。【正文完】 “终于放假了。” 任灯收拾好办公桌,也跟着贺老师感慨了句。 “从期末周到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在。” 距离过年还有十一天。 任灯和贺老师从车库分开后,驱车去了舞室。 练完舞后,她和应姐姐约了火锅。 等回檀宫时,已经是夜里十点。 随轲已经上了两个晚班了。 今天是随轲今年的最后一个晚班。 贺觅和开来视频时,任灯正好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 贺觅:“我下午就想问你来着,我送你的性感内衣和睡衣,效果好吗?” 任灯进了衣柜间。 看着仍装在纸袋中的衣服,贺觅直呼她暴敛天物,“你居然让它们在那吃灰。” 任灯脸有些热。 贺觅语重心长:“夫妻之间,要有些小惊喜和小情趣。” “我老公回房间了,你脸皮太薄,我们打字聊。” 贺觅:【你信我,效果一定好。】 看着贺老师连发的十几个妖娆扭臀的表情包。 她发了张猫猫点头的表情包过去。 任灯放下手机,在大床上滚了一圈。 她重新拿起手机,点进随轲聊天框。 随轲还没下手术。 贺老师因为怀孕,严格控制自己的生物钟。 互相道完晚安。 任灯抱着枕头,一直没酝酿出睡意。 她视线落在床边的纸袋里。 粉色吊带蕾丝睡裙,长度只堪堪遮住大腿,两侧开衩处缀着小小的粉色蝴蝶结。 任灯侧身时,看到了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大片后背。 她给这件睡衣的舒适度打了九分。 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暴露。 开了暖气的房间有些热,衣料轻薄柔软,任灯穿着挺舒服,也没再折腾着换。 感觉睡意来了,她掀被上床。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随轲下班回来。 随轲推开房门时,喉结滚了数下。 床上的人抱着软枕,身上的薄被早已经被踢到床下。 睡裙裙摆掀起,露出大片春光。 任灯是被随轲亲醒的。 她揉了下眼睛,朝随轲笑,“你回了。” 刚睡醒的声音染着惺忪低哑。 闻到鼻息间清冽的薄荷沐浴露香气,她吸了吸鼻子。 随轲已经洗过澡了。 腰上覆来的大掌烫得任灯几乎是瞬间就醒了神。 她顺着随轲的目光低了下头。 任灯脸爆红。 肩上的两根吊带不知何时散开,露出大片盎然春色。 她整个人都染上随轲的气息。 男人干净明晰的指骨将她腕间扣到头顶,唇舌攻掠。 “随轲……你一晚没睡——” “不困。” 任灯被亲得缺氧。 她的手被随轲带着解开他腰间浴巾。 任灯眼尾绯红浮起来,纤细白嫩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 “随轲,我站不稳……” 随轲吻上她脸颊和颤个不停的卷翘睫尖。 …… 任灯缩在随轲怀里,用脑袋撞他。 “我饿了。” 随轲覆身把她压在柔软床被中。 “没饱?” 任灯揪着被子脸爆红。 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产生了歧意。 “肚子饿。” 随轲刮了下怀里人红透的耳垂,唇角是纯坏的笑意。 任灯捂住他眼睛。 “想吃什么?” 低磁的嗓音刮着耳膜。 任灯不想思考,“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随轲翻身下床,“等我来喂你。” 听着随轲故意省略的投字。 任灯抓起枕头砸向他。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都在房间里被消磨掉。 任灯懒懒地窝在随轲怀里,和他说自己制定的春节安排。 除夕中午在爸妈家吃饭,晚上回老宅,和珍珠大哥约好了,在老宅守岁。 初一过完,去三亚待一周。 平京实在太冷了。 * 除夕的前一天下午,任灯已经和珍珠把老宅装扮的很有年味。 对联和福字是随轲和大哥写的。 任灯把毛笔递给苓姨。 苓姨摆手,“我哪会写这个。” 宣珍指了指自己鬼画符的福字,“苓姨,你肯定写得比我好看。” 苓姨一笔一划认真画了个福字。 随轲和大哥被安排出去采办年货。 说是年货,不如说是给她和宣珍买零食。 任灯把笔墨纸砚送回书房。 看到书房里不知何时被随轲挂起来的百福图,她怔了下。 被精心裱挂的百福图里有一半的福字是随轲从谈知沥那里捡回来的。 还有一半,不知道是随轲什么时候写的。 任灯眉眼柔和,在心里默念:新的一年,百福具臻。 除夕当天,傅教授和任教授忙碌了一整个上午。 丰盛的年饭迎接重要的客人。 应知意太久没感受过家的温暖的。 夹第一筷子菜时,她差点没忍住眼泪。 这是她人生里,过得最好最幸福的一个新年。 除夕夜里,平京下了大雪。 任灯起床时看到仍在簌簌落下的雪,开心得不行。 她迫不及待想出去玩雪,直接在睡衣外套了羽绒服。 “随轲,快点快点。” 随轲从衣柜间拿了围巾,围在她脖子上。 隔着老远,任灯听到了珍珠的笑声。 “淋一场雪,就能白头。” “随钺,这样的机会太少了,我不冷,你快把伞扔了。” 看着满世界飞舞的雪花。 任灯踩在积雪上,看向随轲手里的伞。 黑色大伞移开,一枚雪花落上眉心。 不一会儿,雪便落满肩头。 随轲嗓音温沉而清晰:“冷么?” 任灯笑着摇头。 每走一步,雪地里都会发出咯吱声响。 任灯拂去随轲眉梢的雪,“我们现在像不像老婆婆和老头?” 想到珍珠拉着大哥淋雪时的情话,她踮起脚尖在随轲耳边说:“我爱你,随轲。” 未来,每一个冬日都会像今天这般,她和随轲在飞雪里白头直到雪花再也染不白他们的银发。 随轲将面前的人兜抱起,转了个圈。 黑眸里是缱绻的温柔和笑意。 任灯一个劲儿笑。 “随轲,我给你跳支舞。” 雪地不平。 她这支舞跳得并不好。 可随轲看得很认真。 一舞结束,随轲把她揽入怀里。 任灯环着随轲脖子,“还想转圈。” 落雪里,男人低头兜住她转了好几圈。 直到任灯笑喊头晕才停下。 随轲唇追上她柔软弯起弧度的唇瓣。 大雪纷飞,满世界的洁白,他眼里只有任灯。 她即他的世界。 【正文完。20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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