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动作一僵,面色尴尬。 这么大的目标,投篮也能失误? 谭辞低下头,抬手掸了掸衣服上的水渍。他轻轻扫了姜末一眼,看向那男子时,慢长斯条地笑:“这里有监控,一会儿警察来了可以调监控!” 调了监控,男子自然解释不清。 “算,算我倒霉!”他想走。 “等一会儿!” 谭辞依旧挂着笑,桃花眼中带着几分恶劣,他目光轻轻一瞥,弯起嘴角,声音快速且轻浅:“道歉!” 男子气得脸铁青,但也知道这男人很可怕,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他转身对姜末快速道:“对,对不起!”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夺门而出! 酒吧大门外,清凛的夜风吹进来,带了几分令人清醒的寒意。 姜末松了口气,目光落在谭辞的湿衣服上。 她酒劲还没有消,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拿出手机:“弄脏你的衣服实在不好意,你去洗一下吧,钱我出!” 谭辞目光微顿,眼角轻挑。他看着姜末,眼中的笑意慢慢加深,神情慵懒且玩味:“不必了,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你在这里受到骚。扰,应该是我向你道歉。” “我泼了你一身水,我应该赔钱!”姜末已经打开了微信扫一扫:“我扫你吧,把钱转给你!” 谭辞垂眸看了眼她的微信界画,又轻轻看她一眼,慢慢笑了出来:“也行,反正以后会有用!” 姜末:“......” 她扫了对方的名片,点击发送。 不一会儿的功夫对方添加成功,她想了想,转了50块钱给他。 洗一件衣服,也差不多了! 酒吧里又恢复了正常的营业,昏暗中轻扬的音乐渐起! 刚把钱付过去,姜末看见酒吧外面走进来一个女子。 她向酒吧里扫了一眼,然后笔直地走到谭辞面前,轻轻唤他:“peter,忙完了吗?” 女子一头泼浪卷发,样子妖艳又妩媚。 姜末莫名对比了下自己,一只手搭在赵北阳肩上:“我们走吧!” 她经过谭辞身边时,还向他阖了下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步出了酒吧。 推开酒吧大门,外面的风像一根根小针扎人。 春寒料峭,初春的天气寒意未退,到了晚上,尤其冷。外面的光秃大树在寒风中轻轻摇晃。 姜末还没走出云,就冷得打了个哆嗦! 赵北阳将姜末送回家,又安慰了她几句,开车离开。 姜末喝的有点多,到家倒头就睡。 临睡前还记得定一个闹铃,因为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 第二天没有迟早,她却拖着一双熊猫眼,酒意似醒非醒。 办公大楼的大理石地面,高跟鞋踩上去,声音挠心又刺耳! 偏偏姜末就穿了一双高跟鞋。 随着一阵挠人的声音,她刚从电梯出来,就听到同事们正在议论八卦—— “2组组长原来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这么年轻,又这么帅,一看就是潜力股!” “可不是,没点能耐,能一来就当组长吗?” “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有,如果没有,我第一个高举恋歌!” “快省省吧,我听说他早就结婚了,不过老婆跟别人跑了!” “啊!不会吧!” 仿佛滤镜破碎,个个语气透出悲愤! 姜末一向不喜欢听八卦,转身进了办公室。 二十层楼中,连接的办公室有八个,每一个都不大,只能坐五六个人的样子。 但每个办公室都是一个独立的小组。 姜末是1组的组长,他们组在最靠近窗户的一侧。 办公到不大,但阳光充裕,视线也开阔。 可是姜末一上午脑仁都支楞不起来,昏昏沉沉,过了中午才觉得好些。 会议是下午两点钟,一点45分姜末就走去了会议室! 她一向不喜欢迟到。 走到会议室,姜末还以为里面没有人,结果推开门发现灯是亮的。 会议室有两扇落地窗,明亮而温暖! 鼻息间充斥着被阳光烧过的干燥味儿,可是长方形办公桌的后面,又传来淡淡的湿润的熏香味。 她抬起头,往会议室看去。 百叶窗前面,一身西装的清瘦男子正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他背光而坐,脸上一片阴霾。修长有力的十指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 看见姜末进来,他向后一靠,双手搭在椅侧,看过来的目光像一颗钻石,发出璀璨的光芒。 姜末走了进来,旁边的落地窗没有遮挡,阳光刺激到了眼睛,她抬手挡了下眼。 下一秒,谭辞站起身,把旁边的百叶窗帘摇下。 阳光收敛,室内舒适! 姜末睁开了眼,却在男人转过身时,神情愣住。 怎么是他? 那个酒吧老板!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名牌—— Peter!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是2组新来的组长。 姜末脑仁又开始疼了,难怪昨晚她觉得那个男人眼熟。 都怪自己喝的有点多,居然还找他要了微信! 一时间有点尴尬! 进门处有一面仪容镜,她看了眼里面的自己。 长发高盘,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裙,还踩了一双油亮的黑色高跟鞋。可就算是如此,还是敛不去她过于白皙的肌肤,和肌肤下面青色的血管。 镜子里的女孩瓜子脸,大大的眼,此时看上去有些疲色。 谭辞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慢条斯理地坐下来,眸尖笑着看向她,慵散地挑了下眉:“来得挺早!” 姜末点了点头,坐到了办公桌的另一面:“你也一样!” 她补充一句:“昨晚的事,谢谢了!” “唔,应该的!” 谭辞挑了挑眉,眼底透出几分温笑。他的目光落在姜末手里的几张图纸上:“这些都是你画的?” 姜末撩开眼:“当然都是我画的!” 这些图纸都是她没日没夜赶工赶出来的,每一张都是她斟酌许久才下笔的,每一笔都是她推陈出新的结果。 难道他有意见? 谭辞翘起了二郎腿,眉心一动,笑得有些慵懒随意:“我看过你的作品,可是我认为,缺少了灵魂!” “缺少灵魂?”姜末睨 了他一眼:“你说我的作品空洞?” 她对谭辞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他刚到一个月,但因为是从国外回来的,一来公司就担任了2组的组长。两个人不过点头之交,并无太多交流。 但姜末听说,谭辞比自己还小两岁;她从不以前辈自居,但至少比他先入行。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不但口气透出嘲笑,还一副凌驾于人的高姿态。 让姜末对他的印象大大折扣! 她不是接受不了批评的人,只是他的态度让她觉得不舒服。 谭辞五指在椅侧轻轻地敲点,看上去样子散漫又欠欠的。 他看着姜末笑,脸上的笑容漫不经心:“我听说你结婚了?” 姜末抬起眼:“这好像不在工作范畴!” 谭辞身体向下一倾,双手抱拳放到了桌子上,桃花眼微微一挑,看着让人舒心,却有着说不出的嘲讽:“别太拼命工作,有时间去谈谈恋爱,寻找不一样的感觉!” 姜末不温不冷地轻轻瞪他:“我觉得你在故意针对我!” 她28岁没谈过恋爱管他什么事! 不谈恋爱就不能画图了吗? 纯属没事找事! 谭辞眨了眨眼,看不起也没有生气,依旧是好脾气:“我是实话实说,给你忠诚的建议。不要因为工作而耽误了家庭,老公没有了,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姜末抿住了唇,她知道现在办公室的人都在如何议论她。 珠宝这个行业,是个谨慎又牵连甚广的行业;公司有规定,不能隐瞒婚史。 姜末不得不上报自己已婚,可她没日没夜地在公司加班,流言蜚语自然也多。 她今天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此时更不想再忍了。 她冷笑道:“你倒是以家庭为重,那请问你太太为何跟别人跑了?” 谭辞神情一怔,姜末继续说道:“说别人之前不如先想想自己!” 姜末不是存心敌对,可能出于自尊,她不想别人评价她的婚姻。 谭辞好像被气笑了:“姜组长,你一向这么为人处事吗?我好心提醒你,你何必戳别人的伤疤?” “你不也戳我的伤疤?”姜末整理着自己的图纸,没有抬眼看他。 谭辞不知是被气到了,还是觉得鸡同鸭讲,他双腿调换了一下姿势,之后的时间他居然没有再讲话。 时间一到,同事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会议室。 不大的会议室,挠心的高跟鞋声此起彼伏,但交谈声却是没有。 大家一进来,都对应名牌坐好,拿出了笔记本。 经理裴瑾明最后进来的。他长得胖,走路有点喘。 午后的会议室有点闷热,这个季节办公楼也没有冷风,一屋子的人挤在一起,像蒸了桑拿。 同事都拿本子当扇子扇。 裴瑾明一直在擦汗:“都到齐了,那咱们开会!” 他打开笔记本,还在擦汗,语速都快了起来:“今天的会简单,公司打算搞一次设计大赛,为期一个月。” “一个月后哪组的图纸能让老总满意,哪组获胜!” “获胜组的作品可以建模进入投产,另外组里还有一笔丰厚的奖金!” 姜末抬起了头! 她现在就是缺钱,有这奖金总比没有强! 裴瑾明看向姜末和谭辞:“姜组长,peter,咱们公司现在就你们两个组的竞争能力最强,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谭辞严肃地点头:“经理放心,我的组员已经准备好了!” 姜末声音哄亮:“我的组员也准备好了!” “他们两个人好像有火药味!” “而且还很浓!” 下面的同事嗅出了异样,都在下面暗戳戳笑。 谭辞瞥了姜末一眼,站起身拿着东西离开。 他那眼神里分明就是挑衅。 姜末也不在意这些,她挺胸抬头,抱着自己的图纸,高跟鞋哒哒响。 刚走回办公室,不知谁的咖啡洒了一地,做卫生的阿姨正在擦。 姜末从一片狼藉中迈了过去,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姜末深吸了口气。 她走去窗户旁边,平静地接了起来:“王律师,我可以见一见谭家人吗?” 王律师语气不耐:“这样吧,你今晚上到谭家别墅来,我带你进去!” 谭家别墅的保全做得好,里三层外三层。姜末去过几次,别说见谭家人,就连大门都靠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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