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时间可以交流。” “好。” 两个人聊了几句,谭辞又开始复健。 不过从这天开始,姜末每天下了班都会来报导,周末的时候会一天陪着他。 谭辞摔倒了,她就把他扶起来,告诉他不要气馁。 姜末画图时遇到瓶颈,也会来问他的意见。 久而久之,姜末发现谭辞在这方面真的很有造诣,她上网查了他的资料才发现,原来人家在美国早就出名了。 他给的建议中肯,指出姜末的作品没有感情。 姜末微微发囧:“我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所以也没有恋爱那个味道。” 谭辞没有讲话。 姜末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多嘴说这一句,瞥了他几眼。 谭辞正在擦汗,她也就没有多想。 “谭辞?” “嗯?”谭辞抬起头。 “你手机响了?” 他手机响了好几声,居然都没有听到? 谭辞哦了一声,马上接起。 看着他一天天复健,一天比一天好,姜末从心里感到开心。 谭辞的爸妈对姜末也挺好。 他爸爸约翰简正是姜末的偶像 ,妈妈韩欣君原来是一家咖啡馆的老板娘,据说她的咖啡一杯难求。 两个人一辈子恩恩爱爱,只是谭思简醉心于自己的创作,将谭氏交给了韩欣君打理。 韩欣君表面是个女强人,可是骨子头也是一个小女人。 姜末和她还挺合拍,有时候会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工作。 谭家的家庭氛围真是没话说,除了有点清冷外,家里的亲戚都很好相处。 她开始觉得爷爷让她嫁进谭家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谭辞对自己有那个意思吗? 他是被迫结的婚,她都不知道他在国外是不是有女朋友,或是有心上人。 姜末甩了下头,懒得想这些。 今年的跨年来得很快,好像就一眨眼的功夫。 姜末和谭辞的生日都在12月,不过他现在根本没心思过生日,一心想着让自己早点站起来。 姜末给他买了一个蛋糕,到康复中心时,谭辞还愣了一下。 “我是看结婚证写的今天是你生日,所以买了个蛋糕。” 谭辞垂下眼。 其实韩欣君已经说了给他过个生日,不过谭辞没同意。 生日这种东西他在国外这么多年,早就不记得了。 但姜末的蛋糕很漂亮,上面的水果很多。 他看她一眼,目光微微凝置 姜末切了蛋糕,招呼他:“歇会吧,先吃点东西。” “谢谢。” 谭辞的声音很小,他从复健架上下来,坐下来时,看着姜末切下来的一小块蛋糕,上面还特意给他放了几颗草莓。 蛋糕上用果酱写着‘25’的数字。 25岁,他今年才25岁。 他抬头看姜末:“你的生日是哪天?” “12月25,圣诞节那天的。” 姜末吃了口蛋糕,满脸幸福:“不过每年都是爷爷给我过生日,他会做一桌子的菜。” 谭辞想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她:“那今年,我能跟你们一起过吗?” “可以呀,爷爷很喜欢你,到时候我拿把轮椅推你过去。” 姜末没徐会他话的意思,蛋糕吃得很开心。 “对了,12月31号跨年夜,听说在大钟敲响时许愿特别灵,我可以带你去许愿。” 谭辞吃着蛋糕,心里轻笑。 瞥见女孩的嘴边都沾了一些奶油,不过她吃东西的样子真的很开心,眼睛微眯,嘴角一直弯着。 他在想,有姜爷爷在,姜末的确很幸福。 也幸好姜爷爷的病还来得及治疗。 他抽了张纸,手一伸过去,姜末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 谭辞手臂抬着,没动:“你唇角,蹭上东西了。” “哦。”她接过纸,把嘴上的奶油擦掉。 谭辞看着这个动作,喉结不由得滚动一下。 他收敛目光,把蛋糕吃完。 等到姜末过生日时,她真的推了把轮椅带着谭辞到她和爷爷的家里。 姜爷爷很高兴,真的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还做了他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三口人,在一间两室一厅的老破小里,吃得也很开心。 跨年夜时,姜末又推着谭辞到广场等钟声。 广场的人特别多,姜末怕谭辞冷,带着他先找了一家有位置的麦当劳。 她要了两杯可乐和一些小吃,两个人正吃着,旁边的小孩问自己的妈妈:“这个叔叔的腿怎么了?是不是永远站不起来了?” “别瞎说。”妈妈训斥了孩子几句,向他们道了歉,带着孩子离开。 姜末紧张地扫了谭辞两眼。 本来以为他会难过,但他只是看着窗外的烟花出神。 其实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复健的已经很快了,mike说再有一个月,他就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 她吸着可乐,也不知道怎么开解他,只好胡乱说了句:“现在的小孩子可真是皮,可不好管了。” “嗯?” “就我同事的孩子,每天晚上写作业都要写到12点,孩子受罪,大人也跟着一起熬。” “你不喜欢小孩?” “也,不是......” 姜末有些哑言,没听出来我在安慰你吗? 那孩子就是欠揍。 “我知道了。”他若无其事地拿了根薯条。 姜末眨眨眼。 你知道什么了? 快12点的时候,她带着谭辞到大钟前。 满天的烟花,和欢呼的人群。 12点的时候,钟声响起,所有人都双手合十低头许愿。 “快快快,快点许愿。”姜末自己闭上了眼,在心里许下了愿望。 谭辞听着钟声,看着戴着兔耳朵的姜末,嘴唇慢慢弯曲。 其实不需要许愿了,他的许愿已经实现了。 新年之后的每一天,谭辞都突飞猛进,终于在农历年过完后,他真的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 不用去复健中心,姜末也没有再接到谭辞的电话。 两个人的生活好像断了线一样。 她还挺不习惯的。 每天上班下班,偶尔和爷爷通电话时,知道谭辞好像和朋友盘了一家酒吧。 姜末:“......” 他不当设计师了? 三月初的一天,姜末刚一进办公室,就听见老荣和肖升正在议论什么。 她一进来,两个人都神秘兮兮地走过来。 “姜组长,我听说2组新来了一个组长,好像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哦。”姜末没多大兴趣。 她按例坐下,打开电脑,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上班后,她拿了包咖啡去水房。 刚走去办公室,对面一个男子也走了出来。 姜末刚要转身,脚步一顿,好像目光扫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马上又转过头。 谭辞再不像从前那个轮椅上的少年,他穿了一身休闲装,八字脚一站,双手环胸,正对着她慵懒地笑:“怎么,一个月不见,不认识了?” “你......” 她扫了眼对面的办公室。 瑞创是谭辞舅舅的公司,他来这里上班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不直接去谭氏呢? 谭辞向前走了一步。 走廓里的灯光明亮,在他头顶洒下一层灼白的光晕,他一靠近,那光也跟着靠近。 姜末后退一步,撞到墙上。 他身体旋即抵过来。 姜末心跳一快,刚想推开,谭辞嘘了一声,对她挑了下眼。 “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在这里我叫peter,你也叫我peter就行。” 姜末:“......知道了。” 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么。 她目光一矮,看了眼他的腿。 两条大长腿,简直触目惊心。 她觉得呼吸有些凝置了。 他来了没多久,公司便宣布搞比赛,两两一组。 结果她和谭辞就被分成了一组。 姜末:“......” 他们就这么,成为搭档了? 但鉴于对谭辞作品的了解,姜末也没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下了班,两个人搭同一班电梯下来。 谭辞自然而然道:“走吧,送你回去。” “你开车?”她看他的腿:“你的腿能开车吗?” 谭辞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不能开车我怎么走路?” 姜末生气地揉着脑门时,瞥见他还白了自己一眼。 既然谭辞想送,姜末自然也没推拒,总比挤公交车强。 不过在上车的时候,她书包里掉出来一份租房信息的宣传单。 姜末捡起来放好。 谭辞扫了一眼,问她:“你要租房?” 姜末肩膀一垮:“我们住有小区太旧了,政府要扩建商超,所以我们小区要拆迁。可是还迁房太远了,每天上下班很不方便,我和爷爷商量决定要钱。” “可是拆迁款在都城想买一套不错的房子太难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先租房,等我以后有钱了,再给爷爷买。” 谭辞听完,半刻没有犹豫:“我有个地方给你租,离公司近,小区也好。” “哪里?” “我家。” 姜末:“......” “我在市中心有一套三室的房子,前两天刚让人打扫完,随时可以搬进去住。”谭辞说。 姜末咬住了唇,瞥他一眼:“你让我,住你家?” 她不确定谭辞的意思。 是,同居吗? 再一想不对,他们结婚了,不能算同居。 “放心,合法的,警察不会找上门。” 姜末:“......” “还有,不会有原配或是小三上门找你打架。” 谭辞有点不太正经地笑:“我这个人,还挺洁身自好的。” 姜末心跳加速,呼吸都急促起来。 她抓着自己的包包,转头眨了下眼:“那隔壁是不是姓王的?” 谭辞:“......” 谭辞: “跟我玩梗啊?” 他瞥她笑:“你隔壁只有一个老谭,不过那得等十几年以后了,现在只有一个小谭。” 姜末嗤地笑了出来。 谭辞还挺幽默的,以前没看出来。 “那,我考虑一下。” “不好意思,合约已经生效,你已经反悔不了了。” 他指的是结婚证,姜末咬了下牙:“那,我可以离婚啊。” 心里冒出了粉色的泡泡,可她偏不想让他如意。 “离婚?可以呀。” 谭辞轻了轻嗓子:“我表哥是都城有名的大状金承均,除非你有把握找到一个比他更强的律师,否则这婚你离不成。” 姜末:“金承均?” 拜他的高中同学兼好友大律师赵北阳所赐,她自然知道金承均有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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